第106章
  “闹什么,快点放开。”游夏心急地催促。
  突然又像是若有所觉般,她眉心轻蹙,心底泛起一丝细微的不解,一脸警惕地睨他,“我说你该不会……”
  屈历洲在这时掀了掀眼皮,缓缓侧头,看向她。
  游夏见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想,眼神瞬间露出两分懒散不耐,抬高声音,将后半句补充完整: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在这里跪吧!?”
  屈历洲不由地眼梢微扬,挑了下眉尾。
  女人手上试图挣脱的动作更加用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些,她连忙压低嗓子,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屈历洲,我答应陪你一起来,可没答应陪你一起念经。”
  “放手!”她焦急地挣动起来。
  当然没能成功,反而被男人的强势力道拽过去,旋即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清冽薄凉的冷调茶香顷刻将她兜头笼罩。
  屈历洲没再给她反抗的机会,把人箍紧在怀中,另一手穿过她的双腿膝弯,腰腹核心的惊人力量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她。
  一脚踢开挡路的蒲团,将女人直接抱上供奉圣像的桌案。
  游夏确实被他吓了一跳,胡乱挣扎着想要从供桌上跳下来,反被屈历洲按住大腿,另一手掌心朝上,扣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与他对视。
  游夏心底当即腾升几分不妙的预感,她下意识的反应也很快,几乎条件反射地立马紧紧并拢起双腿。
  屈历洲低睫,落眸在她腿上动作,扯唇失笑了声。
  带有极为明显的嘲弄感。
  下个刹那,他单腿紧抵上她膝前,施加巧劲猛地一别,轻松有力地直接顶开她的膝盖。
  “等等,屈历洲!”游夏不自觉惊呼的尾音里,男人的黑色西裤已然站近她盈白的大腿之间。
  伴随“刺拉”一声,旗袍两侧不堪一击的走线遭受粗鲁的撕扯力度,顺沿女人臀下开叉猝然向上崩裂两寸。
  “等什么?”屈历洲单掌箍着她下颚。
  修削指腹抚上她柔滑的脖颈细密摩挲,指温冰凉,触感轻而克制,在先前无数次动人心魄的浅尝辄止后,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沉谧平静,
  “你又要和谁出去玩?为什么不带我?你不在…老公该怎么办?”
  “我等得还不够久么?夏夏。”
  “为什么不能只和我一个人玩?”
  一串夺命连环发问是怎么个意思?又在胡言乱语地发什么疯啊!
  心里在骂他,却止不住地隐约战栗了下。
  颈上他指尖摩擦的动作充满貌似柔情的抚慰,可他不由分说的蛮横与强势又带来一丝惊惧。来自于她完全晾晒自己的惊惧。
  她落在这样极度反差的刺激情绪里,左顾右盼,忐忑不安。
  屈历洲在这时俯低腰身,腾出另只手撑在她腿边的桌案边缘,高大冷峻的身影重叠在她身上,薄唇微翕,尾音刻意压制着喑哑。
  “夏夏。”他蓦然地笑了一声,又叫她。
  嗓线极轻地一声,平稳低淡,偏又浸泡着某种情绪不明的意味。
  “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破坏佛堂的清净。”
  掐扣在她下颚的长指按上她的唇,缓缓抹出一道红艳的痕,男人阴晦深沃的眼色彷如炽燃的野玫,充斥极致隐忍后的灼热烫光。
  “可是,”他将转折词设置在这里,“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你又发什么病!想干嘛啊?”游夏一把推开他的手,有些气恼他抹花了她刚刚才精心涂好的口红。
  因为看不到口红被蹭花到什么程度,游夏权衡几秒还是选择先拉扯撕裂的裙摆,盖住自己。
  “很明显,我想…你。”
  他的嗓音微哑,贴近她耳际,直白热辣的一个“干”字被他有意放虚音线,完全相悖于他清贵矜骄的人设。
  游夏的手指蜷了蜷,有点紧张:“这里……这里可是你家的清静地,别乱来。”
  男人倾身,手环到她背后,却没抱她,而是从她身后摸出一只作为贡品的玉尺。
  一把精雕细琢、纤尘不染的福禄纹样长尺。
  玉样在烛火光辉中一闪,他指尖漫无目的地摩挲在尺缘,目光沉沉锁住她分叉横陈在漆木桌案上的腿。
  尺端被他一手握住,另一端尺面轻贴在她手腕内侧的肌肤,稍用力就将她的手指挑拨开来。
  “屈历……啊!”
  啪——
  板子抽落得轻而脆,像屋檐冰棱断裂的声音,落在她腿上。
  她的脚趾倏尔蜷紧,叫他名字时走漏半声呜咽。
  这阵刺痛短暂却分外尖锐,在柔嫩敏感的腿肉上火辣辣烧开,旋即又分化出无数道酥麻痒意,向四肢百骸流窜而去。
  屈历洲轻笑一声俯身,唇温代替玉尺,烙在她雪白腿面上那一道惊红的印痕。
  混染没散尽的痛麻,激起她小腿轻轻抽动了下。
  “疼么?”他笑音低沉,比这痛感更鲜明的热息喷洒在腿弯,
  “疼就好好记着,只有老公有资格陪夏夏玩。”
  他起身继续这场训告:
  “你的眼里,”
  “心里,”
  “哪怕是脚下,都只能踩着我一个人。”
  每一次停顿,连空气都在瞬息里陡然变得凌厉胶着。
  痛呼在她微张的嘴唇,揉碎成断续短促的气息,游夏猛然咬紧下唇,指甲颤巍巍抠在冰凉的木质桌沿。
  在半个公开场合被这样对待,她本该生气,该对屈历洲大发雷霆,这才像她,可是怎么……身体好像背叛了意志。
  腰肢难捱地挺直,呈现出明显讨好和配合的弧度,将那一小片饱受责难的尺痕更送向惩罚实施的源头。
  “怎么?喜欢老公这样对你?”屈历洲满意地看着她自动送上门的样子。
  尺缘忽而转变为缓慢,温柔的假象几乎让她想要哭出来。
  游夏几乎快要吟叫出声了,还在拼命地压抑,聊以反抗:“才不、喜欢……”
  只是被打几板子而已,四处游走的钝痛,和倒行逆施的刺痒,却在她脑海交织结网。忍不住想要挣扎脱离这种痛苦,又被死死钳制不可动弹。
  屈历洲并不介意她的嘴硬,倒是有点意思地获得一个新发现:“夏夏,是谁教你,在旗袍底下穿小丁字裤的?”
  偏巧这时,男人手中的玉尺忽然像敲到了什么金属物,碰击出格外清脆的声响。
  是个小玩具。
  她竟然是有备而来的。
  屈历洲微微一愣,然后笑意更邪肆深邃:“夏夏,这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对么?”
  他眼神是怜惜,语调柔情似水,抬起手揉弄两下她的发顶。
  嗓音却伏藏危险:“乖,开关在哪?”
  第53章 佛堂(下)菩萨在看呢……
  焚香青烟缭绕,佛堂内光线暖黄旖旎,烛影摇荡,游夏坐在屈历洲面前的供台上,背抵冰冷的兽首铜炉。
  臀腿下压着自己丝质旗袍的柔软布料,抵挡不住木质桌台的坚硬边棱。
  是的,游夏是故意的,
  说要出去玩,晚上不回家,都是骗屈历洲的,刚刚转身要离开也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屈历洲。
  就连提前放入的小玩具,也是特意准备好的。
  她就是想和屈历洲“玩”,况且会欲擒故纵的,可不只有屈历洲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屈历洲发现了。
  所以当他问遥控器在哪时,她把头一撇,忍着腿心热辣的痛感,挑衅地说:“屈总这么有能耐,自己找啊。”
  屈历洲并不着急,上下扫量衣衫撕裂的女人,扬手丢开惩戒用的玉尺,它“叮当”一声坠地。
  男人的手掌重力揉按,她腿上那片发烫的肿痕。
  苦痛如烟花溅炸成麻感,将她灭顶倾吞。
  游夏刚才还倔强的气势一下子瘫软掉,嘤呜出声,眼角承受不住地溢出些漂亮的泪光。
  被迫仰起脑袋,承接他强烈袭来的吻。交缠唇舌中尽是禅香和她失控的甜腻吟喘。
  男人在这时搂住她的腰,单臂用力将人抱离台面。
  旗袍分为前后两片,高高裂开的裙叉直达腰际。他的另一只手就趁这种方便,直接撩掀起旗袍后摆,再把人放坐回桌案。
  游夏里面原本就只穿着细条的丁字裤,全靠裙摆遮掩阻隔,现在它被屈历洲掀到后方,她就只能以肤肉直接贴触在桌面。
  屈历洲隔着旗袍,凶狠地掐了她一把,唇边还在轻柔调笑:“怎么办,宝宝光屁屁了。”
  尽管逼迫他出格就是游夏想达成的目的,但屈历洲这样大胆,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手指微松:“屈历洲,你…疯了……?”
  他的手撤回时,极为灵巧地勾开她的指尖,从她手中夹出女人刚刚补妆用的口红,捏在手里把玩:“找到了。”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控制开关,就在她口红的末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