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晕晕乎乎承受热吻,被一次次逼到窒息边缘,她忍不住伸手想推他的身子,又被他扣住手腕,拉高,按抵在厢壁镜面上。
  十指混乱绞缠之中,屈历洲无名指的婚戒磕碰出轻响。
  电梯疾速上升的失重感,连同他疯狂侵略着却始终得不到满足的缠吻,尝不到尽兴的舔咬,都让她膝头无比发软。
  游夏完全在屈历洲高大身躯笼罩之下。
  手腕被他固定在高处,她无法随意地瘫软,只能挺拱起匀细的腰腹,去迎合他的吻,主动支撑起自己,贴合他坚硬劲瘦的腰身。
  气氛开始漾起湿漉的潮感,侧边镜面结出一小片水汽白雾,两道交织相缠的身影在黏稠的光晕里沉浮。
  电梯停在88楼。
  屈历洲才暂停攻夺,堪堪退开半寸。
  游夏眼波迷离,呼吸凌乱到溃败,银丝断裂在他们嘴角,挂出一缕晶莹。
  口红在她微肿的嘴周晕开一片靡丽的绯迹,整张潮红的小脸可怜兮兮,像朵被暴雨浇打透湿的苞蕾。
  屈历洲捞起软掉身子的游夏,半拖半抱地将人带离电梯,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
  游夏因为接吻缺氧,酒劲更深入一步,涌窜上她的脑袋,她只能感受到自己像只小动物依附在屈历洲身上,被他带着走向他们的套房。
  走廊地毯吸掉了热切杂乱的脚步声,却吸不掉狂命鼓动的心跳。
  屈历洲一手牢牢扣紧她的后腰,仿佛怕她真的化作一捧烟水溜走。
  另一手持卡刷过门锁,电子音像是某种最后平静的倒计时。
  泰晤士套房的大门咔哒一声洞开。
  他环着她的腰旋身进入,脚跟一踢将门带紧。
  游夏在玄关处踉跄了一下,她依在屈历洲的怀抱里,脚下有点不舒服,果断踢掉了露趾的一字带高跟鞋。
  鞋子从不同方向飞出,一只撞在门上,一只远远抛飞出去,落在地板上发出响动。
  可是她不想光着脚踩到底上,于是赤足踩在屈历洲锃亮的皮鞋上,踮脚借力。
  壁灯暖黄的光线里,她露肩扣系的衬衫,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松解开两粒,露出雪白的深沟。
  她搂着屈历洲脖子轻喘,裙摆也早就被他揉得翻卷到腿根。
  但屈历洲还是一副穿戴整齐的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游夏真的很不服气。
  她就这样半是挂在屈历洲身上,光洁嫩白的脚趾踩着他的皮鞋,踮脚去吻他,手指还试图扯乱他的领带。
  可是没有屈历洲的主导,游夏根本得不到章法。
  在她快要急迫得想抱怨发火时,屈历洲突然有了动作。
  他猛然掐提住她的腰,只用臂力就将人抱起,托住她的臀将她抱上玄关柜面。
  石造台面的凉意刺得游夏腿心一颤,随即又立刻被他灼热掌心覆盖住膝窝。
  刚才在电梯里被他蓄意勾破的丝袜发出裂帛音,不幸一破到底。
  “等等……我先脱个袜子。”游夏嘴巴嘟哝着,弯腰去扯腿上残破不堪的薄纱。
  被屈历洲截住手腕,
  “我来。”
  游夏没有拒绝,双眼炯亮地望住他。
  男人手指的温度高得吓人,顺着她大腿的曲线缓缓下滑游动,停在小腿。
  然后,他却没用手帮助她。
  他屈膝半跪下去,手掌托起她的小腿肚。
  他染上她口红色泽的唇抵近,凑近她的大腿,张口用牙齿含咬住那缕脱线的丝网,慢条斯理地扯开更大的裂缝,再开始一寸寸往下撕咬。
  半透明的肉色轻纱被他叼住,向小腿卷下去。
  轻丝剥离肌肤的细微干燥声响,在寂静里藏身进她急促的呼吸声。
  这只丝袜在他唇间从她腿上褪去,渐次露出粉嫩的膝头,泛着白珍珠般光泽的小腿肌肤,还有圆润清晰的脚踝骨。
  最后一点纱料脱离她的脚趾,屈历洲松口,单条丝袜翩然落地,像是被揉碎的花瓣。
  猝不及防地,他偏头不轻不重地咬住她的踝骨,好似狼犬找到一根脆嫩的磨牙棒,用力又珍惜地磨了磨齿尖。
  “好痒!”游夏惊喘一声。
  迷蒙的酒气让她动作大胆了些,一脚踩上他宽阔的肩头。
  下一瞬,男人猛然攥紧她的脚踝,将她那只软白的小脚从肩头扥下,贴按在自己块*垒紧绷的腹肌上。
  把控着她的脚,熨着腹沟肌肉的线条缓慢下移。
  他的声音愈渐低哑,引导她足尖停留在他昂贵精致的皮带扣。
  他说:“踩这里。”
  游夏抖动了一下,脚趾本能地蜷缩起来,却被他感受到一丝反抗意图,随之而来,是更用力、更不容抗拒的掌控。
  他直接将她的脚按下去,贴上自己西裤中心的腿间。
  皮裙堆叠在她腿根,随他的动作发出窸窣羞人的摩擦响声。
  隔着昂贵面料,蓬勃惊人的热度,和坚硬的轮廓不断灼烫震击这她的脚心。
  他沙哑的声线下钩蛊惑:“夏夏,别躲。”
  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他在命令:
  “感受它。”
  第38章 长夜(上)全面崩盘在她的脚下。……
  城市街道,霓虹灯火。
  世界上所有的斑斓都变成模糊的色块。
  唯有他眼眸里积蓄的热汽,和他散乱领结上沾染她酒味的褶痕,在视野里清晰起伏。
  “你别…别动!”
  游夏吓得抽缩回脚,酒精冲涨上来,撞得脑袋发晕,昏沉也掩盖不住紧张的心悸。
  她动作太猛,晃得自己险些稳不住身形,差点从柜子上摔下。
  还好男人再次伸手,还稳稳托握住她的脚腕,让她借力踩在手心,帮助她坐定身子。
  屈历洲态度松弛地跪在她垂悬的脚边,快速起伏的胸口却透露出急不可耐。
  谑笑的意味暗藏迫挟:“怎么了,讨厌我?”
  游夏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嘴巴格外诚实道:“不、不太讨厌。”
  “那就是喜欢。”他指腹下的薄茧磨蹭着她脚背淡青的血管,就这么轻描淡写又笃定地,替她下了个结论。
  这对吗?
  不讨厌就等于喜欢?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游夏剩余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盘清逻辑。
  在她险些陷入思维的混沌时,屈历洲适时给出一个不容质疑的命令,
  “另一只袜子,自己脱。”
  他明明在下位,抬头仰视她,可她在这瞬间看着他的眼睛,肢体竟然怎样也违抗不了他的指令。
  在酒意挟持下,她手指不够灵活地扣住蕾丝网边,胡乱把肉色长筒薄丝袜管往下一撸。
  推到膝弯处她懒得扯了,笨拙地抬起那条被屈历洲脱光的腿,脚趾向下挫蹭着仅剩的袜口卷边,胡乱地把薄纱弄掉。
  丝袜完全脱落时,这只脚在屈历洲眼里,就像新鲜山竹剥开,露出水润甜白的肉瓣一样。
  他随心所欲地捏了捏她这只脚,赏玩的样子仿佛真的在挑什么水果。
  她含混地哼唧一声,脚趾无意识轻抖,划过他手心。
  她颠三倒四地,竟然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乖巧得不可思议。
  屈历洲浅笑似是云藏月晕,让醉酒的人陷入温柔捕网。
  男人耐心地引领着她:“我教你,认真学。”
  她的脚被他引导着,无比羞怯地重新覆上去,隔着那层描述了文明发展和礼仪的名贵布料。
  依靠他克制的腕力控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缓慢地颤动着,两相共震地向下压去——
  柔嫩足尖能清楚感知到,西裤下蛰伏的每一次难以抑制的弹跳,以及那份蓄势待发的冲搏力量感。
  她的脚趾贴触在整个轮廓上游移。
  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像擦过蓄满的电棒,蹭起细密的火花钻进脚心,升腾上脊椎。
  她越发像颗果子了,越是干柴烈火到灼伤,越逼她清脆身骨沁出甜腻的汁液。
  男人神色还算处在理性范围内。只是握住她脚踝的手不断收紧,力度大得似要留下指痕,却在看见她皱眉的瞬间,又强迫自己放松手劲。
  只在她纤细的骨节上反复揉捻,像在抚慰,又像在挑逗。
  屈历洲微敛着眉头,勾唇抬眼,看着她,调侃着问她:“学会了吗夏夏?”
  似痛苦似欢愉的神情,在他的脸上完美融合出一片绝艳颓靡的热望。
  这过分亲昵的举止,让游夏的脚趾难耐地蜷缩起来,又心痒地舒展开,脚背绷成脆弱的弓弧。
  她受不了男人眼神里喷张的,暗中攒涌的挑衅,鼓起气势大声说:“学会了!”
  看屈历洲笑意渐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不服输地踢开他的手,不让他把控:“你让开,我自己来。”
  脚趾轻点在他那处,她抬起下巴耀武扬威,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会把你玩坏?”
  “就凭这样?”他坏心眼地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