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跪坐的腰身突然发力挺动起来,双腿微岔,顶着她的脚前压上去,明显的宽硕的形状挤贴着她的足弓,转换为笔直的跪立姿势。
  演出勉强将就的样子,“也行吧。”
  他垂眸,含笑的视线落在她脚上:
  “让我看看你要怎么玩我。”
  游夏气坏了,醺红一张小脸,也不说话,努力控制着小腿肌肉,粉白的脚丫子在他身上来回搓弄。
  没一会儿她自己就累了,殷切地喘动起来,双手抠紧玄关柜台的边缘,暗自借力。
  但不服输的性格作祟,即便颤抖的小腿酸到微微抽筋,也不肯放慢速度。
  空气里弥漫着交织连绵的喘音。
  他身上被体温蒸腾的茶香尾调悄然间变得辛燥,残存着,她的酒香。
  所有味道都合入越发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变作铺天盖地的网,围在她身上勒缠窒息。
  “怎么样?”她勾起邪笑,自以为很有气场。
  却不知自己声音摇颤,醉意软化语调,带着气的调情像是打翻花蜜流淌。
  “屈老师,”她这样称呼他,“感觉还不错吧?”
  游夏粗鲁的动作让屈历洲吃了不少苦头。
  她过于莽撞,不得要领,始终在正确位置的边缘徘徊,快速接近又抽离,让他在舒服的点前求而不得,还一再地弄痛他。
  在这方面,她实在是个差生。
  不过好在,他太喜欢她赐予的疼痛。
  屈历洲忍耐着这份甜蜜的折磨,额角渗出细汗,却依旧勾着唇角,嗓音沙哑得吓人,鼓励着他唯一的‘学生’:
  “乖孩子,再重一点。”
  再痛一点,最好。
  被她踩断碾碎都行。
  游夏感觉自己的腿酸痛难忍,脚心都快摩擦起火。
  又被他一句渴望的言语点燃。
  白得反光的脚面,经他深黑西裤的映衬,雪亮似一只被钉死羽翼的残蝶。但这蝶挣扎扑腾的地方,才不是花花草草,是面目可憎的邪恶之地。
  她的脚更加重力、努力地碾磨着他。
  屈历洲唇角勾力,微露出他死死咬紧的齿关,眉头深锁,断续泄露的喘息破碎而沉重。
  陡然间,他不再顾得上和她调笑。
  男人不时仰起修长的脖子,又痛苦地垂首低喘,躬耸脊背,不断往复挣扎,试图在身体的激烈与心腔的柔情里找到一个平衡点。
  他似乎想要抓住她的脚,却生生压制住自己的动作,不去破坏她自由野性的、对他的告慰。
  双手抓攥大腿的裤料,隐忍到全身发颤。
  这个万事尽在掌握的人,终于在她的脚下,全面崩盘从容,献祭理智。
  游夏的脚酸麻不已,但看着他自甘残败臣服的样子,就涌起阵阵心理快感。
  他的目光很亮,摄夺她的注意力,让所有灯光成为模糊的背景,彼此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才是唯一可辨的存在。
  她脚心软肉都磨得疼痛发烫,心跳快得将要冲出胸腔。
  足跟不慎压到某处时,他剧烈闷哼一声,不可自控地猛然顶动腰身,恳求地索要她的恩赐:
  “嗯…哈!就是这里,老婆多给我一点……”
  他凝望的眼眸瞬间红潮泛滥,表情漫出虔诚渴望,又似乎痛苦绝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过如此了吧。
  游夏这才在他的反馈里划到重点,把脚跟换成更为灵活的脚趾,往刚才令他激喘的那一点探寻过去。
  趾头时而轻缓,时而急重,磨人地挤按着他。
  明明她自己也很不好受,却以凌驾于他为乐趣。
  “求我。”她酒精上脸,挑眉要求。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哗变。
  像锁定猎物的猛禽,却同时持有一份让人沉溺的温柔。
  他鲜红的嘴唇启张,如她所愿地乞求道:
  “求求你,宝宝。”
  随之而来是一阵无比失控的碾弄,游夏在正确的位置上凶猛施力,让他爽得头皮炸麻,险些魂魄升天。
  “呃嗯…!好棒……”
  他太懂得怎样控制她。
  只要叫一声“宝宝”,她就会心虚地想起情人。
  调情么,来点刺激的也不妨。
  游夏果真被这声“宝宝”打压了气焰,酒都醒了一半:“你……你叫我什么?”
  屈历洲望向她略显清明的双眸,他的笑意在蔓延。
  这也是他要的。
  清醒一点,才好接下来办事。
  在游夏惶然无措的目光里,他起身又欺压过去将她唇齿细细含吻一遍,
  指背疼惜地轻抚过她灼烫的脸,低声诱骗:“老公不能叫你宝宝吗?”
  游夏呆滞住,刚刚主导的嚣张不复存在。
  “嗯?宝宝。”
  趁她发愣,屈历洲又叫了她一声,奖励性地嘬吸一口她微嘟的弹嫩婴儿颊。
  像是在帮她对这个称呼脱敏。
  他的手也没闲着,将她所剩不多的完好纽扣一颗颗拆解,抹胸内衣展露无疑。
  游夏知道自己被调戏了,热气冲上脑门,勾揽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不准他看。
  她当然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她羞赧嘤咛:“别在这里,去沙发上。”
  屈历洲从善如流,就着她自觉搂紧他脖子的动作,手臂穿过她膝弯,将她稳稳抱起时,衬衫底下发力的肌肉正紧绷。
  她的短裙摆因动作全然堆卷到腰上。
  他抱着她,将她放陷进沙发里,绒毯软毛摩擦她裸出的大腿,带来温柔又惊险奇异的触感。
  城市夜晚的流光透过落地窗,漫室流淌,将他们泡出暖玉般的相似性,靡艳旖旎,暧昧横生。
  游夏坐在沙发上,屈历洲就站在她面前,抱着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的想法,她上手就开始揪扯他的皮带,手法粗俗解开他的裤链。
  看她咬着牙皱眉研究他裤扣的样子,屈历洲也不着急,顺着猫脑袋一样,轻柔抚按着她的后脑勺,不紧不慢地告诉她,
  “夏夏,脸贴这么近,容易被它弹到。”
  第39章 长夜(下)还早,继续。……
  弹出来是什么意思?
  游夏顾不上屈历洲怎样调侃自己,手上动作急切,却因为喝了酒,对解构也不熟悉,只是在生拉硬扯。
  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愿意求助屈历洲。
  她还在用力掰扯,屈历洲有些看不下去,他笑了句:“笨蛋老婆。”
  突然一个手劲将她猛力掀翻推倒。
  游夏短促地惊呼了一声,仰面重重摔躺在沙发。
  屈历洲欺身上来,单膝半跪在她身侧,左手撑在靠背顶边,笼罩在她上方,右手利落解开皮带。
  游夏只瞥了一眼,脸就红成烧熟的虾。
  分明私密的东西还没看到,她就瞬间双臂交叉覆盖在脸上,不知是要遮挡视线,还是掩藏自己害羞的面色。
  他压下来,呼吸扫过她的耳窝,嗓音哑得令人耳垂发烫:“别挡,让我看看你的表情。”
  她被轻轻困束在沙发中央,一半是真皮面料的微凉触感,一半绒毯的柔暖在承接他们的对垒。
  他的身下是最小的囚牢,胸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推至锁骨,开敞的女士衬衫皱得失去形状。
  剔了皮的果子袒露在他面前,她的衣服还在身上,却乱得过分,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剩,该遮的全都遮不住了。
  屈历洲一腿跪在沙发,另一腿支撑在地面。
  她轻踢他立地的那条小腿,不想让他太快得逞,找理由骂道:“你说谁笨蛋?罚你……”
  罚什么都是对他的奖励。她只有这一瞬的清醒。高浓度的醉意仍在血液里流淌,混沌里沉浮的理智与冲动纠缠不清,让她双眼蒙上一层柔和的雾。
  把怨气吐露成撒娇,还完全不自知的样子,比有意的勾引更为杀人。
  屈历洲得到命令,立刻撕碎那一层底裤,手臂青筋暴起,紧接着摸索到她皮裙的拉链。
  游夏一手扣住了他急不可耐的腕,感受到他手腕脉搏里热烈喷张的渴求。
  她忍不住颤了下:“不是这里。”
  “嗯?”
  男人含混的声线舒出一个带有疑问的鼻音。
  听上去是慵懒,若是结合他泛红的脸,和紧绷的身躯,才会知道他在经历多么煎熬的忍耐。
  “你不是喜欢用这个吗?”
  游夏略带大胆地,用脚趾戳戳他的腹肌,虽然还是没什么技巧。
  屈历洲眸光幽黯,掌心托起她软而凉的足跟,拇指若有所想,画着圈儿摩挲着她凸起的踝腕骨,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
  游夏晃了晃腿,从他手心挣脱,说:“那就用脚继续。”
  她格外不知天高地厚:“这是这样我也能玩死你。”
  “是吗?”屈历洲笑了,他的视线凝落在她脚上,带有某种露骨意味地徘徊追移,最后轻缓对上她的眼睛,“行啊,我们慢慢玩。”
  说完他如她要求所言,直接下扯宽边,领着她的脚和它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