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还是从前的阿敬,但又不是了。
  她想起见谭凛川时,他说的,你想让我出去,我便出去。
  所以他现在怎么样了?
  颜烟不知其中实情,只知道钟姓客户是谭凛川最重要的客户,所以他被抓,出了什么事吗?
  颜烟忐忑不安,深怕因为自己见了谭凛川而造成无可挽回的蝴蝶效应。
  她联系谭凛川的律师孔律师,但孔律师三缄其口,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颜烟获得消息的唯一渠道和普通大众没有任何区别,只能从网上的稀碎的新闻中获得。
  刘氏海上牧场的竞标项目很顺利,本就有合作基础,加上颜烟捐了实验基地,y8系列的强力优势,颜家工厂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海上牧场的锚链项目。
  和成厂长去签约回来之后,她本想去医院看爸爸告知他这个好消息,顺便也把成厂长带去见爸爸,但在路上,成厂长忽然说:“谭先生出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颜烟心跳漏了一拍似的。
  成厂长递给她手机:“刚刚有人拍到的照片。”
  照片模糊,但是能看出是谭凛川,身型高大,戴着墨镜,难得的非常低调,身边只有一位西装笔挺的孔律师,两人大步朝旁边的黑色轿车走去。
  颜烟放大了那张照片,想从谭凛川的表情上窥探出一二,但是没有,戴着墨镜,整个人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场,孔律师更是严肃。颜烟看到黑色轿车的映影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远处的楼底下默默看着那两人,她很确定这模糊的身影是阿敬,让人不由心里发寒。
  “成厂长,改天再带你去见我爸爸。”她想先回海边别墅。
  “好。”成厂长便在前边的红绿灯处拐弯掉头,送她回海边别墅。
  颜烟不确定谭凛川是否回去,因为打他电话没人接。
  只是当她走进院子里,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时,所有血液都朝大脑的方向涌去,连呼吸都不由加快了,她一路小跑进主屋,小跑着上楼,书房的门开着,
  “谭凛川!”
  她喊了一声。
  谭凛川此刻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明媚,远处的大海和蓝天几乎融成了一片,光影笼罩着他,夺目刺眼。
  她叫他的名字,带着她微促的呼吸,定定地站在书房的门口,谭凛川回头看她,之后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把她拥进怀里。
  只这样的拥抱就够,颜烟的忐忑不安总算有了归处,第一次主动地伸出双臂,环绕着他的腰。
  谭凛川因她这个动作,拥着她的手臂一紧,忽而低头吻上她,强劲的,索取的,让人天旋地转的吻,颜烟不自觉嘤咛出声,眼底有了潮湿,她不再和自己较劲,跟随着内心的感觉走。
  谭凛川听到她的声音,松开了她,看着颜烟朦胧而迷茫的双眸,他浅笑着附身在她耳边说:“晚点...,孔律师在。”
  颜烟蓦然推开他,慌张,忙乱,再往书房看,这才发现孔律师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很是正经。
  颜烟脸红得能滴血,怪谭凛川不提前说,怪他明知有人,偏要抱她吻她。
  “你...你先忙,我走了。”她转身往外走,孔律师看着不想和她打招呼,她便也不自讨无趣。
  但她的手腕被谭凛川握住:“等等,快谈完了。”
  谭凛川每次谈公事从不避讳她,这次把她留在书房,也解了她不少疑惑。
  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出来的?
  孔律师整理好了自己的公文包,最后强调道:“谭先生,您现在是取保候审,尽量低调一些,别再缠上别的官司。”
  “嗯。”
  谭凛川之所以能出来,一是他主动交代出钟姓客户的行踪,算是立功;二是孔律师功不可没,他力证了谭凛川与此次地下钱庄的交易没有任何直接关联,而且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因为阿敬拦截了所有的交易,地下钱庄的钱并没有真正转移到国外。
  退一万步,谭凛川属于初犯,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加上交代出钟姓客户的行踪,立功一件,所以能被保释。
  孔律师交代完,拎起公文包往外走,经过颜烟身边时,才和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大约谭凛川的人对颜烟都是一个感觉,谭凛川的小情人,所以大多不太看在眼里。
  待孔律师离开之后,颜烟回头看谭凛川:“保释?”
  所以还随时有可能再进去?
  谭凛川忽地弯腰把她横空抱起,一边继续刚才的吻,一边大步朝主卧的浴室走去,急切而汹涌。
  每一扇门几乎都是被他用脚踹开,在他们的身后哐当作响,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伴随着他们...。
  ....!
  一整个下午,到黄昏落日,颜烟依然对保释耿耿于怀,翻身想问他,是不是还要进去?
  但他似疲倦,累极了陷入睡眠之中。
  颜烟抿唇,刚才怎么不知累?
  却不舍再打扰他,再强大的心智,在里边被审讯这么久,此刻放松下来,自然感觉疲劳,何况刚才...。
  颜烟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侧想着事,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睡着睡着,仿佛做了一场难以言说的梦,她忽然惊醒,才知不是梦。
  第316章:好聚好散
  本是睡在她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到了床尾。
  “谭凛川!”她惊呼,声音是她自己未察觉的、说不出的娇和媚。
  她想动,但是双..被他分开,固定着,根本抵抗不了。
  她此刻彻底清醒,也知刚才的梦根本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他已不知醒了多久,不知到下面多久。
  颜烟分不清现在是几点,深夜或者即将天明!
  她更没有多余的思绪去想任何…!
  他是如此地强劲,不容她想。
  终于天明,一地的狼狈
  这回换成颜烟疲倦不够睡,被他放下时,她瘫在..上,蜷缩着,连爬起去洗洗的力气也无,抱着被角很快陷入昏睡之中。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太阳照在她白的几近透明的脸上,旁边的床空荡荡的,她一时有些恍惚,以为昨夜种种只是梦,他并没有回来,她起身光脚准备往外跑去确认他是否回来。
  脚一落地,却颤悠悠抖让她险些摔了一跤,有些地方更是隐隐的酸疼不已。
  她虽昏睡,但却记得那人替她清理干净,甚至替她上了药。
  一边上药一边轻吹:“舒服点没有?”
  因为他轻轻一吹,药物清凉的感觉沁人心脾
  她抱着被角点头,说舒服的。
  “和刚才比呢?”
  颜烟不语,疲倦,困,以及难以言说。
  刚才的舒服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没法比较。
  那是大脑一片空白,如放烟花,让人控制不住喊出声。
  让人控制不住紧绷得笔直又或者弓成一团。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不停浮现,挥之不去,她起身适应了一下,还是急切地往外走,深怕谭凛川又被带走。
  直到下楼,看到谭凛川的背影,她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谭凛川正和人说话,姿态闲散不像是谈工作的样子。
  颜烟下楼走进了才看到和他说话的是正在厨房忙碌的王姨。
  “王姨?”颜烟奇怪她怎么来了。
  “小烟起了?谭先生让我回来给你做饭。”王姨正煲汤,回头看了颜烟一眼,但眼神很快就转移了。
  颜烟低头看自己,她不知有外人在,所以刚才随意套了件白色睡裙下楼,身上的痕迹没有任何遮掩。
  海港市沿海,海风吹得本地人的皮肤大多不白,可颜烟却得天独厚,海风和紫外线避开她,她白得发光。
  大约是那学生气褪去,稚气褪去,又或者是有了男人,渐渐不同以往,生出了女人的大气和娇媚。
  王姨看着她长大的,把她的所有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颜家炳一心想着带她离开,但她已经长出了自己的翅膀,此刻看着谭凛川的眼神是那么胶凝着,怎么还肯离开?
  都是命运,王姨旁观着他们命运流转,尽心照顾好他们父女,别的不参与。
  颜烟尴尬不已,疾步转身上楼去换衣服,到了衣帽间,门即要关上,一双脚抵住了门打开,她被他抱起,坐在化妆台上,
  “跑那么快做什么?”
  面对面地看着,颜烟这才看到他脖颈上也有明显的红..,就那么明目张胆地露着,她羞赧:“你故意的。”
  王姨什么都看见了。
  “故意的又怎样?正常的x生活。”他自然觉得再正常不过。
  但颜烟从小乖乖女,实在难以面对,自觉自己真被他带坏了。谭凛川的目光忽而深沉地看着她的衣襟,悄声在她耳侧说:“变大了。”
  “你在胡说什么?”颜烟以为他说他自己。
  但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尤其他的手也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