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她心一跳:“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王姨马上做好饭。”
  他怎么可能出去?
  正是想为所欲为的时候,尤其看她这幅样子。
  他俯身...
  “痛!”颜烟深怕他又继续,所以只能示弱,一是真的怕痛,二是王姨马上做好饭,她不想耽误时间。
  谭凛川听她说痛,便也不好再继续,偶尔也有怜香惜玉之情,只是微红了眼,把她从化妆台抱下:“快点换。”
  恶声恶气的。
  颜烟换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米色长袖长裤,包的严实。
  倚在门边的谭凛川:“此地无盐三百,多此一举。”
  颜烟不理会他,换好衣服准备下楼,但是经过谭凛川身边时,又被他按在门边吻了好一会儿。
  他说她对男人太不了解,真要想..她,穿再多也无用,不想..她的话,同理,脱光了无用。
  下楼时,王姨已经做好饭,全部端上餐桌,招呼她:“小烟,我回医院了,下午陪你爸要复诊。”
  颜烟这两天怕是没法去见爸爸,所以愧疚道:“我过两天去看他,王姨,你和他说一声,刘伯伯海上牧场的项目签完合同了。”
  颜烟想用工作证明自己,也向爸爸说明工厂是真的在有序地运营,发展良好。
  王姨:“你爸知道的,你们签完合同,你刘伯伯就给你爸打电话了,也夸赞了你。”
  颜家炳或许是生病之后,性情有些变了,比以前固执,哪怕颜烟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变化,在快速地成长,但是他依然不愿意接受,一心想带她离开,远离谭凛川。
  王姨离开别墅后,整个别墅就只剩下两人。
  午餐丰盛,又都是颜烟可口的,饥肠辘辘的她吃了不少,对面的谭凛川则是慢条斯理地吃着。
  不知为何,颜烟忽然想起了阿敬,以前王姨每次来,都是阿敬亲力亲为安排接送。
  “他怎么样了?”她问,无名无姓,但她知谭凛川知道她说的是谁。
  谭凛川抬眸看她,故意问:“他?谁?”
  “阿敬,原敬。”她便直接报名字。
  他似玩笑地又问:“想他了?”
  颜烟不语,是想起了他,尤其想起他那冰冷的眼神。
  颜烟:“看到他,就觉得人性复杂,总觉得他对你的情谊不会是假的。”
  谭凛川在颜烟面前从来不隐藏,所以说道:“他该庆幸他有‘真’的部分,念在他‘真’的地方,我不和他计较,好聚好散。”
  换做别人,背叛他的下场,谭凛川必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相处十多年,几次历经生死,救过彼此的命,现在到此为止。
  (作者的话:祝大家五一节快乐!3号和4号,我会尽量更新,但如果有特殊情况,可能会请假两天哈。)
  第317章:叛逆期
  颜烟也是第一次和他谈起阿敬,第一次想了解他的生活或者工作,便问他:“钟姓客户被抓,对你有影响吗?”
  颜烟知道这位客户很重要,谭凛川当初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他。
  谭凛川:“重要,但影响不大。”
  本就是他的一枚棋子,放在该放的地方,用在该用的时候,只为他服务。
  颜烟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对他的能力莫名信任。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谭凛川今日心情不错,“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什么?”颜烟不明所以。
  “你开始关心我。”谭凛川说。他这次被阿敬背叛,被带走审讯再出来,颜烟对他的态度转变许多。
  颜烟不语。
  谭凛川笑:“从昨晚就感觉到你的变化。”
  颜烟用手捂住他的唇:“闭嘴,不准说。”
  谭凛川拿下她的手,笑着点头:“好,不说。”
  行动比语言重要。
  吃完饭,谭凛川送她去工厂,他自己则去谭氏。
  这次被带去调查对谭氏几乎没有影响,对于外界来说,他进进出出太正常,只是他需要重新布局防范,被保释不意味着就平安无事,如果阿敬和王局能找到更有力或者更完整的证据,孔律师不一定还有能力。
  此时,孔律师已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候,时事一天一个变化,谭凛川蹙眉问:“什么事?”
  这些年,他习惯了阿敬负责大大小小的工作,到他这的只有决策的大事或者他的私事,一时有点不适应。
  孔律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认真又严肃,“您保释出来的事,现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谭先生,现在的阶段,您最好再低调一些。”
  谭凛川知道昨天出来时,就被拍了视频和照片,公关团队的一群饭桶废物任由新闻传播没有阻止,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谁干的?”
  答案显而易见,除了阿敬没有第二人。他扯开领口的衣扣,坐到办公椅上,满脸不耐。他就只,偶尔的仁慈是后患无穷,在阿敬第一次背叛他时,他就不该手软。
  孔律师又和他汇报了几个谭氏最近的案子,都是生意场上的纠纷,不算大事,所以便建议:“一些能私了的,我建议私了,避免在这关键时刻,被有心人利用,拿去做文章。”
  “你看着办。”谭凛川刚坐一会儿又起身往外走,背影凌厉带风。
  工厂这边,颜烟和成厂长带着实验基地的工程师准备搬迁到新地址。
  原有的基地地址,政府和文物局已开始着手准备探寻是否有还未开发出来的文物。
  颜烟从小就常跟爸爸来这个实验基地,现在要搬迁,多有不舍,她当时决定捐赠出去,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如果真能落成博物馆,博物馆的介绍里,一定要写这里原址是他们颜家工厂,也算爸爸的心血没有全部浪费,文物局答应了下来。
  此时,她和成厂长站在港口的岸边,看着工程师和工人们忙碌,心中感慨着,忍不住给谭凛川发了一张旧址和新址的照片,他们如果算是有缘的话,缘分是从这而起的。
  她发完照片,不知不觉刷了好几次的手机,在等他的回复,但是他大概在忙,一直没有回复消息。
  成厂长看出来了:“在等谭先生的消息?”
  有这么明显吗?
  颜烟不知在外人看来,她此刻完全处在热恋期中,眼里光彩照人,不时走神看着手机抿唇笑。
  颜烟也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好像把所有喜怒哀乐都寄挂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原来,恋爱是这样的感觉吗?
  成厂长是过来人,表示理解,谁年轻时谈恋爱会理智呢?理智了还叫热恋吗?
  但他和颜烟还没有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只是提及谭凛川,夸赞道:“谭先生慷慨,他给的新址港口四通八达,海面深,更适合实验基地。”
  颜烟点头不否认,他给的必然是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看到不远处,王姨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她爸爸朝这边走来。
  颜烟急忙一路小跑过去:“爸爸,王姨,你们怎么来了?”她关切地上下看着爸爸,这时他生病住院后第一次出院。
  王姨:“你爸爸非要出院回家住,顺便过来看看新的实验基地,劝不住。”
  以前多文雅的人,生病之后,性格总有些执拗,王姨也无法,只能依着他。
  颜家炳:“医生说了可以出院,定期做康复即可,难不成一辈子住院?”
  颜烟赞同:“爸爸说得对,病好了当然出院回家,医院哪有家里舒服。”
  王姨推着轮椅不语,心中腹诽:这个傻丫头,看不出你爸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出院回家住,势必要你也回家住。谭凛川肯放人才怪。
  颜家炳目光幽远,眺望着远处的海岸和近处的实验基地:“赠与的手续和文物局都办好了?”
  “办好了。对了爸,这位是我上回跟你提起的成厂长,他一直在帮我,有他的帮助,咱们工厂才能如此快速地起死回生进入正轨。”
  颜烟早就想介绍他们认识,她现在打从心里尊重和信任成厂长。
  “颜厂长你好。”成厂长主动热情地打招呼。
  颜家炳没有生病之前,在行业里也算标杆性的人物,从业人员无人不认识他。
  成厂长热情,而颜家炳却冷漠,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双手推着轮椅,自动往前走,看着已捐赠的实验基地,忽然回头说:“小烟,新址我不同意,你另外找。”
  这才是他今天非来港口的真实目的,新基地是谭凛川的,颜家炳一看地址便知。
  “爸,已经签了买卖合同,换不了。”
  颜烟实话实说,而且放眼整个海港市,新址是最适合他们工厂的,她并非为谭凛川说话。
  颜家炳严厉,看向颜烟不容置喙,“小烟,爸爸一辈子和实验基地打交道,新址适不适合,是我懂还是你更懂?”
  如果讲专业,颜家炳对颜烟那是降维打击。
  但他此刻并没有站在公允的立场里评价这件事,所以颜烟直言:“爸爸,你的立场不公允,不能作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