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宁……大人?”
  小公主被他这饿狼扑食的样子吓坏了,口不成音,然则她手脚并用可还是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何况是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
  “阿妤。”
  暗沉低哑的声音紧紧贴着她的耳瓣,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吸,滚烫着,摔在她的面前。
  萧承妤气得凤眸泣血,压根没听见他口中含糊喊着什么。
  男人大掌将她两条手臂摁着举过头顶,难耐的撕扯她的衣襟,似是隐忍了许久,喘着粗气。
  萧承妤哪受过这待遇,恼羞成怒,抬腿便要踢他,可男人先她一步,膝盖抵着她的,竟让他动弹不得。
  “放肆!宁夜,你放肆!”
  可宁夜似乎意识不到般,或者说,他已经意识模糊了,仿佛在梦中,全凭借着本能驱使着身体做事,如同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盛夏的晚风打着旋儿从支摘窗吹拂而过,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湿润黏腻。
  小公主一向心高气傲,即便睡男人,那也是她来挑男宠睡,什么时候轮到她被人欺负了!
  所以,她借着宁夜低头亲吻她脖颈时,狠命抽出手扇了他一巴掌。
  可惜上头的男人没有被扇醒,反而是可怜的蹭了蹭她的下颌,像一只被训.化.奴.役的狗,对着她摇尾乞怜。
  他意识朦胧,却紧紧抱着那冰冷如玉的娇躯,滑动的喉结滴着汗,与那冷白的皮肤对比,透着几分禁.欲的渴望。
  小公主的衣裳已被撕烂,只剩几片裙摆凌乱的堆叠在腰际,他虔诚跪在她双膝间,玉冠散落,墨发将他那张滴血的俊脸衬托得犹如鬼魅。
  “阿妤,给我,好不好。”
  宁夜唇边轻轻呢喃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的话,随后他低头去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攀附上那团流淌的水,那丰饶的山川。
  萧承妤恨得眼眶湿红,身子被他钳得死死的,只能低头咬他的肩膀,呜咽着用指甲去划破他的手臂,他的脊背。
  可男人仿佛感觉不到般,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扶着她的玉.腰,带她一同去了云端。
  浪潮余韵一波接着一波推着她的身体,萧承妤已然无法思考,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才能让自己免于被撞散在礁石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艰难地动了动腰肢,随后看着那凑上来的俊脸,哆哆嗦嗦的又扇了他一巴掌。
  萧承妤语气嫌恶:“滚!”
  宁夜不为所动,只是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手脚并用,那极为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想要将她狠狠的锁在自己身体里。
  小公主生得肤白貌美,身处每一处肌肤都滑得像能挤出雪白牛乳般,软嫩多汁,被这不知轻重的男人又啃又咬,早就红了一片,紫了一片,触目惊心。
  萧承妤知道宁夜这是被下.药了。
  也是算她倒霉,偏生就撞了进来。
  她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厮意识不清醒也不知道是她,若是宁夜清醒,她必定砍了他的狗头泄愤!
  小公主也不好声张,自己的衣裙被他扯得稀碎,只能捡着他的外袍披在身上,可她刚坐起身,身后的男人不舍得箍着她的细腰,又巴巴的贴了上来。
  烫人的体温,高大的身躯,让他宛如一只暖融融的大狗,等着主人的爱抚。
  萧承妤想也不想就去打他,踢他,咬他,掐他,可宁夜像是一头饿极了,突然食髓知味的狼,哪里舍得放弃手中美味的小羔羊。
  他闻着她的后颈,耳朵,湿润绵密的吻又落在她的脊背,蝴蝶骨上,轻轻咬开了小衣的扣子,随着豁然开朗,萧承妤的骨头都被他迫切的吻泡软了。
  他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对着那如水潺潺柔软的身子,抚出任意形状。
  萧承妤欲哭无泪。
  又来?
  禽兽啊!
  他们生生折腾了两个时辰,萧承妤觉得浑身都要散架子,再一看旁边的男人,高挺的眉骨下,紧紧闭着眼,漆黑的鸦羽也掩盖不住眼睑那抹绯红,极为漂亮的一张脸,却干着禽兽不如的恶事!
  萧承妤此刻多希望他是精.尽.人.亡了!
  这时,十樱突然在外面轻声喊:“殿下,好像有人朝这边来!”
  萧承妤猛地打个颤,急忙收拾自己衣裙的碎片,随后披着宁夜的外袍推门而出,动作,模样,像极了偷.情现场狼狈逃跑的奸.夫。
  直至她被十樱扶走消失在这片厢房时,她都在咬牙切齿,她堂堂天家公主,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明儿一定要去大兴善寺拜拜,去去晦气!
  萧承妤前脚刚走,裴绿漪便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房间。
  她担心表哥的身体会不会被那媚.药反噬了,亦担心会不会又别的小娘子来此处休息更衣,便宜了那人,等到她推开门,看着满屋.靡乱.香.艳的场景后,不由得傻眼了。
  表哥被人捷足先登了!
  裴绿漪心中这个恨啊,既恨那死丫鬟,好巧不巧的就让自己去领伴手礼,更恨自己意志不坚定,不管丫鬟怎么说,不去就好了。
  现在可倒好,她辛辛苦苦设计了一切,却被人把果实给吃了!
  裴绿漪有些疯魔的扑上前,表哥的呼吸还在,只是意识还没清醒过来,只是那媚.药只要在交-合之后便会失去效果,让人渐渐清醒。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裴绿漪甚至胆大的朝他身下探.去,果不其然,软趴趴的,显然是用得多了,不能再来一次了。
  怎么办,怎么办?
  裴绿漪不忍自己的一场美梦就这么碎了,她眼睛滴溜溜的转,满屋乱转踱步,不住的想办法,终于——
  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配药的大夫跟她说,此药一下便会让人神志不清,无法分辨眼前事物。
  也就是说,表哥也许对刚刚的事儿并不记得。
  既然那人跑了,她也这么作此下策了。
  ——
  宁夜好像做了一场梦。
  他梦见了藏在心底里,欲.念渴望最深的身体。
  腰肢细软,摸起来的手感很像剥了壳一般软嫩。
  她眉眼妩媚清傲,却被他弄得楚楚可怜,泪眼朦胧的咬唇喊着不要。
  这是他梦见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竟好似成真了一样。
  宁夜头痛欲裂,却还是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舍不得松开。
  阿妤,若是梦,就让我梦的再久一点。
  宁夜大掌探过去,却突然觉得手感越来越不对,皮肤有些粗糙,手臂上好像有鸡皮一样的小疙瘩粒子,干枯没有肉感。
  他骤然惊醒过来。
  透过楹窗的光线照在他怀中女郎的容貌,而女郎也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睛,面若红霞,含羞带臊的看着他。
  “表哥,你醒了。”
  宁夜下意识猛地推开她,裴绿漪正努力的扮演“含情脉脉”,根本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更没想到他有那么大力气,整个人被他直接推下了床榻,疼得她“哎呦”喊了声。
  “怎么是你?”宁夜坐起身,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又去看裴绿漪凌乱的衣裙,甚至,他在她脖颈上看见一片红色的抓痕。
  这一刻,他的梦境被现实狠狠的击碎了。
  难道,刚刚不是萧承妤?
  可她的身体触感那样真实,就连扇他的样子也一如以往那样娇纵任性,他怎么可能记错呢?
  宁夜双眸赤红,欺身下了榻,冷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要听真话。
  裴绿漪眼中泪水涟涟,卑微的抱住宁夜的腿,呜咽道:“我在席中久寻表哥不到,便一路找了过来,谁知表哥在这屋子里,我一进屋便被表哥……表哥是什么意思,觉得绿漪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绿漪也是受害者啊,你从小看着绿漪长大,我何曾骗过人!”
  裴绿漪哭得真情实感,凌乱的小衣,暧昧的抓痕,糜.乱的床榻无一不在替她作证。
  宁夜对上一个哭泣的女人,除了头疼,就只剩烦躁。
  可自己有什么证据呢?
  他只有感觉。
  他觉得应该是萧承妤,又也许只是他的幻想,他把裴绿漪当成了萧承妤。
  宁夜咬牙,紧紧克制住体内燥热的鲜血,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杀了裴绿漪,毁尸灭迹。
  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若是真的,裴绿漪也是受害者。
  只是今日,到底谁敢在他酒杯中下药,最好别让他查出来。
  事已至此,宁夜就算再不想认,也不得不
  认。若再不承认,他就和那些不负责的混账羔子成了同一类人。
  “我会负责。”说完这句话,宁夜推门而去。
  地上的裴绿漪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她了解表哥,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是他做的事,他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虽然表哥现在还对她存着疑心,可那又如何,疑心人人都有,表哥没有证据,与表哥苟.合,有肌肤之亲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