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凌槿君受了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讽刺，脸红的要滴血，“对不，对不起哥……”
靳钰冷笑了声，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凌槿君坐在沙发上，双眼雾蒙蒙的，潮湿的像窗外的阴雨。靳钰没看他，利索地帮他消了毒包好，凌槿君对他说：“哥，你这几天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靳钰头也不抬，“这么喜欢挨骂？”
“哥说的话我都喜欢。”
靳钰的动作慢下来了。
这种话，要是放在以前，靳钰多半会不当回事的说句“不是好习惯，改了”。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凌槿君看他的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叫他没办法再坦然地将这些话当成小孩的撒娇话。凌槿君和以前不一样了。
靳钰忽然注意到凌槿君的手很大，五指修长，骨节结实，手背隐隐透着青筋，是双男人的手。靳钰清晰地意识到凌槿君确实是长大了，无论他再怎么爱软着声音说话，可他到底是个个子高大的男人，甚至比他还要稍稍高一些，小时候的跟屁虫怪小孩今年也20岁了。
说起来，凌槿君小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撒过娇。他小时候是阴沉的，脸上从来没有表情，说话不懂拐弯，常常因为太过直白遭到其他小朋友的欺负。靳钰捧着他的手，思绪飘远了，凌槿君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按照他说过的，在自己走后凌槿君的日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从小孤僻寡言，家门不幸的孩子，在跌宕流离的生活里大多是会变得越发孤僻，或成个怪异的社会边缘人格。可凌槿君现在除了惨一些，实在是有些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过了头，是哪位佛祖开化了他的灵智？
不大对劲。靳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经年不幸的孩子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这么乐观活泼吗？
靳钰慢慢抬了头，看向凌槿君的眼睛，视线里带着探究。凌槿君无知无觉地对他笑，问他：“怎么了？哥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靳钰说：“说实话。”
凌槿君马上露出个吓到的表情，心虚地十分明显，小声说：“哥看出来了？其实菜刀掉下去的时候，还划到了我的脚……”
靳钰：……
他视线往下看，果然看见凌槿君的拖鞋脚面上有些不引人注目的血迹。靳钰只好再接着帮他处理脚上的伤口，心想着，要不先放一放？
有或没有，是还是不是。先放一放，冷一冷吧。
性格大变的原因，或许这孩子是遇到过什么契机或事，他小时候本性就不坏，他走的时候凌槿君太小了，才八九岁，八九岁能看出来什么？
靳钰深深怀疑了一下自己——又是他想得太多了？
“哥。”凌槿君忽然叫他，“哥晚上再陪我看部电影吧？”
靳钰回了神，看他一眼，“自己不能看？”
“我想看的是部恐怖片，店里的同事推荐给我的，我真的想看很久了。”凌槿君将两只手举起来，“可是我现在没有手可以用了，害怕都没办法捂眼睛。好不好？哥，求求你。”
靳钰皱着眉头，“不看。”
他拒绝的很果断，凌槿君失落起来，不再说话了。等靳钰处理好伤口要去放回医药箱，凌槿君就一言不发地跟上去，磨磨蹭蹭的，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靳钰不理他，当没看见。到了傍晚，靳钰坐在沙发上翻书，凌靳钰就突然蹭过来，开了电视，再坐到他身边。电视里的音效传出来，低沉又诡异，靳钰掀开眼皮扫了一眼，片头血淋淋的三个大字，果然是部恐怖片。
这死孩子。靳钰不想多和他掰扯，干脆随他去，继续翻手里的书。凌槿君看得聚精会神，偶尔看到恐怖处便下意识朝靳钰挪过来，慢慢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靠在一起，凌槿君扯着他胳膊，半张脸埋在了他肩膀后。
电影到了中间，情节愈发紧张，屏幕上时不时会突然冒出来一张鬼脸。凌槿君好像是吓得很厉害，眼睛瞪得很大，救命稻草一样将靳钰抱着，半张脸已经隐隐贴上了靳钰。
他靠着自己的耳垂，另一个人肌肤上的温热似有似无地传过来，凌槿君的头发钻进了靳钰的衣领，挠痒一样轻轻扫过。靳钰有点受不了，提醒他，“凌槿君。”
凌槿君紧紧抱着他，专心看着电影，惊恐地说：“哥，哥你看啊……”
靳钰很长地叹了口无声的气，没推开他。凌槿君反倒越贴越近了，直到两个人终于的脸颊终于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靳钰当没感觉到，过了会，忽然感觉到凌槿君侧过脸，在他颊边很轻的亲了一下。
靳钰翻书的手停下了。
那点温热若即若离，轻的像是个幻觉。靳钰盯着书想了下，错觉，应该是他的错觉。
紧接着，那点温热又贴上来，柔软的，贴上一瞬间便错开了。
错觉，靳钰想，是他感觉错了。
耳边的另一个呼吸声变得沉重，凌槿君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将唇重重印到靳钰侧脸上，一点湿意转瞬意识，滚烫地让人头皮发麻。凌槿君迷离着，无法自控将唇接连移下去，重的，烫的，雨点似的砸过靳钰的侧脸。
靳钰这回不能再骗自己都是错觉了。
他不久前还想着要冷处理，无论凌槿君是怎么想的，他不愿意开口就一直冷着，冷到他脑子变得清醒了为止。
可惜照现在看来，凌槿君脑子里的那坨浆糊一时半会是冷不下来了。
那点温热慢慢的移向了中间，靳钰这会心下反倒出奇的平静，淡淡叫了声：“凌槿君。”
可惜凌槿君这回不听了，呼吸滚烫，沉重地扑到靳钰的脸上，凌槿君颤抖着叫他：“……哥。”
他说：“求求你。”
靳钰眉头很深地皱起来，正要推开他，没想到凌槿君却反手将他一扯，将靳钰结结实实摁在了沙发上，四肢并用地将靳钰固定住，抖着声叫他：“哥……哥……哥哥。”
第15章 15. 要靠谎言活的人
靳钰被他死死摁着，他看着凌槿君的眼睛，警告道：“让开。”
凌槿君不让，他的脑子一定是被狗吃了，竟然粉骨碎身浑不怕地压了下来，唇碾过他的侧脸，叫靳钰侧头避了过去，又被他捧着颌骨强行转了回来。
凌槿君在亲他，那动作几乎说得上是孤注一掷。他用嘴唇撕咬着他，长驱直入，动作野蛮。靳钰挣不开他，这小子力气出奇的大。索性等到他亲够了嘴唇开始往下颌脖子处移，靳钰便一手猛的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另一只手快准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混账东西！”
凌槿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一巴掌扇回了点脑子，维持着那个动作停住不动了，长头发遮着脸，看不清表情。靳钰脸又黑又沉，推开他要起来，凌槿君却在这时候彻底疯了，他不退反进，猛地扑上来将靳钰又摁了回去，两手抓着他的手腕，嘴唇疯狂撕咬着他。
靳钰也疯了，气的。他觉得扑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个人，分明是头野兽。那说像亲吻更像是吞噬，力道又狠又重，强硬分开靳钰的唇，恶狠狠地，像是要将他吃进肚子里。
靳钰火了，剧烈挣扎着，下了死力气，膝盖又重又狠地顶在凌槿君腹部。凌槿君显然是痛的，但动作竟分毫不停，灼热的气息不稳地拍在靳钰脸上，靳钰简直要气死了，牙齿下了狠劲在凌槿君唇上咬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一线血红顺着靳钰下巴淌下去，凌槿君不进反退，舌头一卷又尽数将他的血推还到靳钰口中，强逼他咽下去。
这小兔崽子中邪了！靳钰的火越烧越大，终于抓着了机会使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连环甩过去两巴掌，怒道：“凌槿君！你给我冷静点！”
凌槿君的胸膛起伏地非常剧烈，他的长发乱了，凌乱地遮着眉眼，从碎发下透出的眼睛又黑又沉，完全和从前在靳钰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两个样子。
靳钰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下一惊，觉得这眼神已经完全不像是个人类的眼神了。
靳钰问他：“冷静了没有？”
凌槿君喘着粗气，直直看着他，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再扑上来了。
他的唇上还留着方才靳钰咬出来的伤口，鲜红的惊心动魄。靳钰提防他随时又发疯，沉着声问：“不是说不喜欢我？”
凌槿君没有答，还是那样看着他。靳钰等了一会，耐心没了，“说话！”
凌槿君终于说：“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刚才是在做什么。”靳钰有心想扑上去掐死他，“你在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要扑上去亲吗？”
“不是的。”凌槿君气息很不稳，他的声音有些抖，手背青筋鼓了起来，眼睛却没办法从靳钰脸上移开，“我不喜欢哥，我不喜欢男人的。”
靳钰冷笑了一声，一根手指头虚空点了点凌槿君的某个地方，“不喜欢男人，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靳钰冷笑了声，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凌槿君坐在沙发上，双眼雾蒙蒙的，潮湿的像窗外的阴雨。靳钰没看他，利索地帮他消了毒包好，凌槿君对他说：“哥，你这几天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靳钰头也不抬，“这么喜欢挨骂？”
“哥说的话我都喜欢。”
靳钰的动作慢下来了。
这种话，要是放在以前，靳钰多半会不当回事的说句“不是好习惯，改了”。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凌槿君看他的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叫他没办法再坦然地将这些话当成小孩的撒娇话。凌槿君和以前不一样了。
靳钰忽然注意到凌槿君的手很大，五指修长，骨节结实，手背隐隐透着青筋，是双男人的手。靳钰清晰地意识到凌槿君确实是长大了，无论他再怎么爱软着声音说话，可他到底是个个子高大的男人，甚至比他还要稍稍高一些，小时候的跟屁虫怪小孩今年也20岁了。
说起来，凌槿君小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撒过娇。他小时候是阴沉的，脸上从来没有表情，说话不懂拐弯，常常因为太过直白遭到其他小朋友的欺负。靳钰捧着他的手，思绪飘远了，凌槿君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按照他说过的，在自己走后凌槿君的日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从小孤僻寡言，家门不幸的孩子，在跌宕流离的生活里大多是会变得越发孤僻，或成个怪异的社会边缘人格。可凌槿君现在除了惨一些，实在是有些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过了头，是哪位佛祖开化了他的灵智？
不大对劲。靳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经年不幸的孩子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这么乐观活泼吗？
靳钰慢慢抬了头，看向凌槿君的眼睛，视线里带着探究。凌槿君无知无觉地对他笑，问他：“怎么了？哥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靳钰说：“说实话。”
凌槿君马上露出个吓到的表情，心虚地十分明显，小声说：“哥看出来了？其实菜刀掉下去的时候，还划到了我的脚……”
靳钰：……
他视线往下看，果然看见凌槿君的拖鞋脚面上有些不引人注目的血迹。靳钰只好再接着帮他处理脚上的伤口，心想着，要不先放一放？
有或没有，是还是不是。先放一放，冷一冷吧。
性格大变的原因，或许这孩子是遇到过什么契机或事，他小时候本性就不坏，他走的时候凌槿君太小了，才八九岁，八九岁能看出来什么？
靳钰深深怀疑了一下自己——又是他想得太多了？
“哥。”凌槿君忽然叫他，“哥晚上再陪我看部电影吧？”
靳钰回了神，看他一眼，“自己不能看？”
“我想看的是部恐怖片，店里的同事推荐给我的，我真的想看很久了。”凌槿君将两只手举起来，“可是我现在没有手可以用了，害怕都没办法捂眼睛。好不好？哥，求求你。”
靳钰皱着眉头，“不看。”
他拒绝的很果断，凌槿君失落起来，不再说话了。等靳钰处理好伤口要去放回医药箱，凌槿君就一言不发地跟上去，磨磨蹭蹭的，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靳钰不理他，当没看见。到了傍晚，靳钰坐在沙发上翻书，凌靳钰就突然蹭过来，开了电视，再坐到他身边。电视里的音效传出来，低沉又诡异，靳钰掀开眼皮扫了一眼，片头血淋淋的三个大字，果然是部恐怖片。
这死孩子。靳钰不想多和他掰扯，干脆随他去，继续翻手里的书。凌槿君看得聚精会神，偶尔看到恐怖处便下意识朝靳钰挪过来，慢慢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靠在一起，凌槿君扯着他胳膊，半张脸埋在了他肩膀后。
电影到了中间，情节愈发紧张，屏幕上时不时会突然冒出来一张鬼脸。凌槿君好像是吓得很厉害，眼睛瞪得很大，救命稻草一样将靳钰抱着，半张脸已经隐隐贴上了靳钰。
他靠着自己的耳垂，另一个人肌肤上的温热似有似无地传过来，凌槿君的头发钻进了靳钰的衣领，挠痒一样轻轻扫过。靳钰有点受不了，提醒他，“凌槿君。”
凌槿君紧紧抱着他，专心看着电影，惊恐地说：“哥，哥你看啊……”
靳钰很长地叹了口无声的气，没推开他。凌槿君反倒越贴越近了，直到两个人终于的脸颊终于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靳钰当没感觉到，过了会，忽然感觉到凌槿君侧过脸，在他颊边很轻的亲了一下。
靳钰翻书的手停下了。
那点温热若即若离，轻的像是个幻觉。靳钰盯着书想了下，错觉，应该是他的错觉。
紧接着，那点温热又贴上来，柔软的，贴上一瞬间便错开了。
错觉，靳钰想，是他感觉错了。
耳边的另一个呼吸声变得沉重，凌槿君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将唇重重印到靳钰侧脸上，一点湿意转瞬意识，滚烫地让人头皮发麻。凌槿君迷离着，无法自控将唇接连移下去，重的，烫的，雨点似的砸过靳钰的侧脸。
靳钰这回不能再骗自己都是错觉了。
他不久前还想着要冷处理，无论凌槿君是怎么想的，他不愿意开口就一直冷着，冷到他脑子变得清醒了为止。
可惜照现在看来，凌槿君脑子里的那坨浆糊一时半会是冷不下来了。
那点温热慢慢的移向了中间，靳钰这会心下反倒出奇的平静，淡淡叫了声：“凌槿君。”
可惜凌槿君这回不听了，呼吸滚烫，沉重地扑到靳钰的脸上，凌槿君颤抖着叫他：“……哥。”
他说：“求求你。”
靳钰眉头很深地皱起来，正要推开他，没想到凌槿君却反手将他一扯，将靳钰结结实实摁在了沙发上，四肢并用地将靳钰固定住，抖着声叫他：“哥……哥……哥哥。”
第15章 15. 要靠谎言活的人
靳钰被他死死摁着，他看着凌槿君的眼睛，警告道：“让开。”
凌槿君不让，他的脑子一定是被狗吃了，竟然粉骨碎身浑不怕地压了下来，唇碾过他的侧脸，叫靳钰侧头避了过去，又被他捧着颌骨强行转了回来。
凌槿君在亲他，那动作几乎说得上是孤注一掷。他用嘴唇撕咬着他，长驱直入，动作野蛮。靳钰挣不开他，这小子力气出奇的大。索性等到他亲够了嘴唇开始往下颌脖子处移，靳钰便一手猛的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另一只手快准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混账东西！”
凌槿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一巴掌扇回了点脑子，维持着那个动作停住不动了，长头发遮着脸，看不清表情。靳钰脸又黑又沉，推开他要起来，凌槿君却在这时候彻底疯了，他不退反进，猛地扑上来将靳钰又摁了回去，两手抓着他的手腕，嘴唇疯狂撕咬着他。
靳钰也疯了，气的。他觉得扑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个人，分明是头野兽。那说像亲吻更像是吞噬，力道又狠又重，强硬分开靳钰的唇，恶狠狠地，像是要将他吃进肚子里。
靳钰火了，剧烈挣扎着，下了死力气，膝盖又重又狠地顶在凌槿君腹部。凌槿君显然是痛的，但动作竟分毫不停，灼热的气息不稳地拍在靳钰脸上，靳钰简直要气死了，牙齿下了狠劲在凌槿君唇上咬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一线血红顺着靳钰下巴淌下去，凌槿君不进反退，舌头一卷又尽数将他的血推还到靳钰口中，强逼他咽下去。
这小兔崽子中邪了！靳钰的火越烧越大，终于抓着了机会使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连环甩过去两巴掌，怒道：“凌槿君！你给我冷静点！”
凌槿君的胸膛起伏地非常剧烈，他的长发乱了，凌乱地遮着眉眼，从碎发下透出的眼睛又黑又沉，完全和从前在靳钰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两个样子。
靳钰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下一惊，觉得这眼神已经完全不像是个人类的眼神了。
靳钰问他：“冷静了没有？”
凌槿君喘着粗气，直直看着他，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再扑上来了。
他的唇上还留着方才靳钰咬出来的伤口，鲜红的惊心动魄。靳钰提防他随时又发疯，沉着声问：“不是说不喜欢我？”
凌槿君没有答，还是那样看着他。靳钰等了一会，耐心没了，“说话！”
凌槿君终于说：“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刚才是在做什么。”靳钰有心想扑上去掐死他，“你在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要扑上去亲吗？”
“不是的。”凌槿君气息很不稳，他的声音有些抖，手背青筋鼓了起来，眼睛却没办法从靳钰脸上移开，“我不喜欢哥，我不喜欢男人的。”
靳钰冷笑了一声，一根手指头虚空点了点凌槿君的某个地方，“不喜欢男人，这又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