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苏丞在神识中雀跃:“竟是马车play!霍将军这情趣,简直超越了时代!”
  小呆发来困惑的表情包:“……”方才满屏马赛克,它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崩人设,我可憋坏了。”苏丞暗自窃喜,“这下总算能好好配合,往后只剩蜜里调油~”
  小呆顿时来了精神:“宿主大大!那我们的任务进度是不是要突飞猛进了?”
  “自然。”苏丞胸有成竹,“床笫之间和谐了,还怕好感度不涨?”
  小呆的数据流顿时欢快地打起转来,连虚拟形象都冒出了粉色泡泡。
  *
  烛影摇红中,霍延洲将最后一封密报凑近灯焰。
  羊皮纸在火光中蜷曲成灰,映得他眉间阴翳愈发浓重。
  探子送来的消息与前世如出一辙,唯有一处细微变化,便是太子与苏平知的“偶遇”。
  “倒是会挑时候……”这两人间的来往虽看似只是寻常见礼,却已足够让他警觉。
  前世太子借苏丞之手将他推入深渊,这一世他即便已将那人提前锁在金笼里,却依旧……
  霍延洲忽然忆起三日前的密报,太子已经在派人追查他的身世。
  是了,苏家这条线,东宫岂会轻易割舍?即便折了苏丞这枚棋,还有苏家那个嫡长子。
  “主上,可要加派暗桩?”
  “换批生面孔。”霍延洲碾碎指间纸灰,袖口暗纹在烛火下明灭不定,“重点关注苏平知与东宫的任何往来。”
  离开书房后,霍延洲踏着满地清辉走向小院,见屋内果然还亮着烛光,他轻轻推门而入。
  听到门轴转动的声响,苏丞缓缓支起身子。
  这半月来他已养成习惯,总要等到男人出现才能安心就寝。
  可每当那道高大的身影逆着烛光逼近时,他仍会不自觉地绷紧脊背。
  目光触及霍延洲手中的黑漆木盒,苏丞呼吸一滞。
  那盒中的器物他再熟悉不过,可今夜那物件在烛光下泛着的冷光,竟比往日所见都要骇人。
  他下意识往床榻里侧缩了缩,指尖攥紧了锦被。
  霍延洲将少年的瑟缩尽收眼底,却仍稳步走到榻前,将器物递了过去。
  这半月来,他每隔三日便更换不同尺寸的玉具,今夜这最后一枚若能适应……
  “自己来。”霍延洲声音平淡,“这是最后一个,若能成,便带你回苏府。”
  苏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上回“回苏府”的承诺,最终演变成马车里那场折辱……
  “不必担忧。”霍延洲看穿他的心思,“这次只要你做到,我绝不食言。”
  掌心的玉器沉甸甸的,带着沁人的凉意,苏丞垂眸良久,终是咬着唇点了点头。
  ……
  “哥哥……”苏丞的嗓音浸透了水汽,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幼猫,指尖颤抖地揪着霍延洲的衣袖,“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霍延洲抚过少年汗湿的鬓发,指腹蹭过那泛红的眼尾,“再忍忍。”话音未落,他手上骤然发力。
  少年浑身剧颤,漂亮的眸子骤然失焦。
  他像被抽了骨似的瘫软下来,唯有抓着衣袖的指尖还在无意识地痉挛。
  烛火摇曳间,霍延洲瞧见那蒙着水光的眼底竟浮起一丝异样的迷离。
  “乖。”他吻上少年眼尾的朱砂痣,满意地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战栗。
  南风馆主果然没骗他,那掺了秘药的香膏确实妙用无穷。
  日复一日的养护,终会让这具身子食髓知味。
  想到少年终有一日会主动缠着他求欢,霍延洲喉结微动。
  到那时,这双含泪的眸子该是怎样动人的光景……
  *
  转眼又过了几天,当霍延洲再次踏入房中时,苏丞神情带着胆怯。
  晨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阴影,半晌才轻声道:“哥哥,你说过……若我适应了,就带我回苏家。”
  霍延洲眸光微动,不用深思,他都能猜到……
  向来倔强的少年,此刻这般反常主动,无非是归家心切,盘算着等回到苏府便能逃脱他的桎梏。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泛起莫名的窒闷,连带着语气也沉了几分。
  “放心,我既已答应就绝不会食言,但在此之前,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去什么地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停下时,苏丞心中莫名忐忑,他接过霍延洲递过来的帷帽,乖乖戴好,这才握着对方的手下了马车。
  苏丞起初还有些懵懂,待他进入楼内,却看见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在调笑面容姣好的少年。
  那些少年神情慵懒,眼角眉梢都带着刻意的媚态,而空气中浮动的甜腻熏香,更是让他面色苍白。
  “霍将军……”南风馆馆主谄笑着迎上来,目光却在触及苏丞的身影时骤然一亮,“这位小公子的身段好生风流……”
  霍延洲冷冷打断,“给他刺青。”
  听到“刺青”二字,苏丞身形一颤,下意识向后退去,却被霍延洲一把捉住手腕。
  南风馆馆主淡笑不语,他拍了拍手,命人去取朱砂与银针,然后亲自带路,“两位请……”
  “哥哥,我……我不去……”苏丞挣脱不开,只得低声哀求,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说事事都听我的,莫非你又要反悔?”
  “可我……我不能……”在大崇,向来只有优伶和奴籍之人才会在身上刺青,苏丞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颤抖,“若被人看见……”
  霍延洲俯身凑在苏丞耳边,嗓音低沉,“是刺在隐蔽处,除了我,没人会看到。”
  “那……那也不行!”苏丞摇头,挣扎间,帷帽掉落,他颤抖着抬起脸,正对上楼内众人惊艳的目光。
  霍延洲满意地看着他这副惊惧模样,他揽住少年僵硬的肩膀,态度强硬地将人带入了雅间。
  为了刺青,苏丞被迫换上了一袭轻薄的纱衣。
  雪白的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腰间的系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他羞耻地低着头,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柳馆主取出一套银针,在烛火上细细炙烤,朱砂在瓷碗中研磨,泛起血色的涟漪。
  “公子莫怕。”柳馆主凑近他耳畔,吐息带着甜腻的香气,“这凤凰图腾最配您这样的妙人……”
  苏丞仰面躺在软榻上,微凉的空气激得他浑身战栗。
  “将军真要刺凤凰?”柳馆主用指尖蘸取朱砂,在苏丞白皙的腿根勾勒轮廓,“这图腾向来只有花魁才……”
  “开始吧。”霍延洲的声音依旧冰冷。
  “为什么……”苏丞眼中含泪,望向霍延洲的目光中满是绝望,他都已经那般顺从,为何还要这样对他?
  霍延洲没有在意苏丞眼中的泪光,“我要你每次看到这凤凰印记,都记得自己是谁的所有物。”
  当第一针落下时,苏丞猛地绷紧腰肢,朱砂混着血珠在雪白的肌肤上绽开,宛如雪地里溅落的红梅。
  他死死咬住软木,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那针尖每游走一寸,都在碾碎他作为苏家二公子的骄傲。
  少年的额头因疼痛沁出细密汗珠,霍延洲轻抚他的脸颊。
  “有了这刺青,你便不必再烦扰皇子伴读一事,日后就能安心留在将军府了。”
  苏丞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忽然记起,在大崇,身有刺青者永不得入仕。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霍延洲不仅要囚禁他的身体,更要摧毁他仕途为官的抱负。
  当柳馆主的针尖游走时,苏丞痛得眼前发黑,泪水滚落而下。
  恍惚间,他看见太后寿宴上,自己敬献的《百景图》正在朱砂中化为灰烬。
  霍延洲凝视着少年大腿内侧逐渐有了轮廓的图腾。
  浴火凤凰被曼陀罗花枝缠绕,每片花瓣都刺得极深,确保经年不褪。
  他指尖抚过渗血的线条,满意地看到少年随之战栗。
  这具身体从此将带着他的印记,就像古籍上钤盖的收藏印,宣告着不容置疑的所有权。
  柳馆主技艺精湛,待夕阳西沉时,那精巧美丽的凤凰图腾已是完整无缺。
  凤凰垂首,曼陀罗缠绕其羽翼,每一笔都艳丽得惊心动魄。
  苏丞面色惨白,他颤抖着手,想要碰触那绮丽的红色凤凰,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颓然垂落。
  霍延洲自后方拥住他,手指顺着刺青纹路游走,“很美,很配你。”
  第70章
  自南风馆回来后,苏丞总是噩梦连连,梦中是他永远被囚禁在将军府的画面。
  这份煎熬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即便是要付出最不堪的代价,他也要尽快逃离此地!
  他不再抗拒,在渐渐适应后,终于不再那般难受。
  就在男人再次来到他房间的时候,苏丞犹豫再三,还是强忍着羞赧小声道:“哥,你之前说过,只要我适应了就带我回苏家,我,我现在已经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