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沈清芜点头,“当初为了复仇,我调查了他们的喜好,想要找到切入点接近他们。”
  最初她没有想过利用任何一个人来成为她复仇大概工具和踏板,大概是刚出社会时还带着些意气,总觉得能只凭借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复仇。
  但后面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一个普通人和资本阶级的人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她甚至连他们面都不容易见到,报仇更无疑是蜉蝣撼树。
  她在京都无数次直面了什么是阶级差距。
  其实沈清芜不用说,贺妄都懂,有些人拼尽一生,或许都够不到别人一出生的高度。
  她骨子里是心善正义的人,如果不是在复仇这条道路上吃过很多苦,碰过很多次壁,是不会想到利用别人的。
  胸腔涌着苦涩的心绪,喉咙也一片滞涩,贺妄只能将沈清芜紧紧地搂在怀中,怜惜地吻了吻她的脖颈。
  比起他的痛心怜悯来,沈清芜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转移话题,“你刚才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
  “今晚我们住在欲色好不好?顶楼一层都是我的私人地盘,很干净的。”
  欲色会所是两人初遇的地方,恐怕当时心思各异的他们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在这种具有特殊含义的地方过夜,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沈清芜轻点了一下头,没拒绝。
  贺妄低低笑了一声,“我让人在顶楼卧室准备了扑克牌。”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耳垂,“沈老师想不想和我切磋一下牌技?”
  沈清芜总觉得不对,这种时间地点,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和她打牌?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打牌自然要有赌注才好玩儿。”贺妄呼出一口灼热的吐息,“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第164章 兵不厌诈
  沈清芜轻挑了一下眉,诧异地回头看着贺妄,“你、你还真是……”
  她的大脑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他还贴心地给她递词,“不要脸?孟浪?禽兽?荒淫?”
  真是还一次性给了四个词儿。
  沈清芜被逗笑了,眼角眉梢都盛着细碎的清浅笑意,揶揄,“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是啊。”贺妄的指腹压在她的唇上暧昧地揉了揉,“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他将沈清芜压在阳台上,凑上来吻她的唇,“还没说,赌不赌?”
  她轻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输谁赢都是我吃亏。”
  “怎么会?”贺妄当真一脸正义,手下滑到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摩挲着,“我伺候你的时候,你不觉得舒服吗?”
  沈清芜拍开他的手,“别胡说。”
  她作势就要往外走,男人两三步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将人又重新扣入了怀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在了她的唇上,“玩不玩儿?”
  沈清芜态度坚决,“不。”
  他改用激将法,“沈老师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怕输给我吧?”
  她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你这一招对十岁的我都不奏效。”
  贺妄别无他法,又恢复成了死缠烂打,继续亲她的唇,“玩儿吧。”
  “不要。”
  他又亲了沈清芜两下,“这次呢?”
  这下她甚至还没说话,只是刚张开了口就被堵住了,他克制又热烈地攫取住她口腔中的空气,让到嘴边的拒绝变成了细碎的呼吸。
  沈清芜被松开,贺妄的手还扣在她的后脑没有移开,深邃幽暗的眼眸里涌动着沉沉墨色,“宝宝……”
  低沉喑哑的嗓音钻入耳中,如同有一道细密电流划过一般。
  她略微动摇了一瞬,“我觉得还不……”
  “吧唧——”
  贺妄又接连重重地亲了她两口。
  沈清芜被磨得没法,妥协似的点点头,“好好好,赌。”
  因为她短短四个字,贺妄连先前计划的带她去打桌球也取消了,直接拉着她坐上了直通顶楼的电梯。
  在电梯里他也不安分老实,伸手桎梏着她的腰肢,将沈清芜压在电梯上深吻,极尽柔爱而绵长。
  欲色顶楼果真是贺妄喜欢的装修风格,但生活痕迹也不多。窗外的霓虹灯光和朦胧月光照过来,斑斓的彩影交织在窗户上。
  贺妄的眼眸炙热得恨不得立马将人不可描述一番似的,但此刻还在装模作样地故作绅士,“那我们开始了?”
  他们不论怎么看都是沈清芜吃亏一点的,她只穿了一条长裙而已,而贺妄可是有衬衫、西装、西裤三件。
  她却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洗牌时的动作流畅利索,格外赏心悦目。
  第一局,贺妄输了。
  沈清芜单手托着下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贺爷的技术似乎也不怎么样。”
  “愿赌服输,我脱。”
  贺妄干脆地脱掉了西装外套,但也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又开始解衬衫纽扣。
  在他露出大半紧实饱满的胸肌时候,沈清芜出声提醒,“规则是只脱一件。”
  “我没忘。”他将衬衫脱掉,壮硕有力的上半身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随即他又穿上了那件西装外套。
  外套即使扣起来也能完全看到肌理分明的胸肌,黑色外套为小麦肤色增添了两分欲气,再加上他这深邃立体的眉眼,色气感扑面而来,还真像是个情色场所的头牌。
  沈清芜没想到他来这一招,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做法也符合游戏规则,因为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对脱衣顺序做出规定。
  贺妄在第二轮发牌时微微俯身,对面的沈清芜就从西装外套那大领口处直接把他的上身看了个遍。
  有时候脱光远远不如半遮半掩的效果巧妙,很显然贺妄就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他狭长浓黑的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看着沈清芜,唇角扬起漫不经心的笑,“沈总监不打算让让我?”
  “你也真好意思。”第二轮沈清芜还是铁面无情,又赢了。
  贺妄直接抬手落在了皮带上,让她的眉心跳了跳,“贺妄——”
  “怎么了?”他仿佛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语气里有恰好到处的疑惑。
  沈清芜甚至开始怀疑这两把是他故意输掉的,目的就是能正大光明地裸着身体在她面前耍流氓。
  “行,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勉为其难换一个脱。”贺妄脱掉了外套,上半身垒块分明的肌肉极具力量感。
  脱完之后,他还邀功似的,“我多听你的话。”
  沈清芜冷笑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三局,沈清芜输了。
  她有些错愕,随即眼眸微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老千?”
  贺妄靠在沙发上,眉眼晦暗,“又没说不行,兵不厌诈,宝宝。”
  他粗粝的指腹压着她的手腕摩挲,嗓音低哑,“亲我一口,这局就不算数,怎么样?”
  “听上去很划算。但是——”沈清芜开始低头解自己的衣服。
  连衣裙拉链拉到一半,布料自然下滑,她雪白莹润的肩头就暴露在了灯光下,还有锁骨下方那一片旖旎的春光也乍泄大半。
  贺妄的下颔线骤然绷紧了,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墨色浓郁得如同一团黑云。
  他倏地起身,握住了沈清芜的肩,另一只手搂进她的腰际,将人往怀里用力地按。
  沈清芜似笑非笑,“怎么不玩儿了?”
  “游戏结束了。”男人的呼吸渐重,他俯身吻了上去,什么游戏规则通通都抛之脑后。
  满室静谧,贺妄的动作未停,就只剩下两人亲密深吻时的吮//吸声响,如同催情的香氛般无声又隐秘地挑动着神经。
  沈清芜也微仰着头回应,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滚烫,忽略不掉的暧昧将两人包裹。
  然而就在贺妄的手想要脱下那欲褪不褪的衣裙时,沈清芜倏地推开了他,“既然游戏结束了,那就洗洗睡吧。”
  “我只说了陪你玩游戏,可别说还要做别的。”她语气愉悦,“你说的,兵不厌诈。”
  贺妄不可忽视的欲望极其显眼,眉眼沉沉。
  第165章 夜还长
  浴室里流水声不断,坐在床上的贺妄正在看人事部提交的夏招方案,虽然看似目光都是落在方案上的,实则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在他耳边3d环绕似的,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他的大脑本能地脑补浴室里的场景。
  贺妄终究还是没按耐住兴奋的神经细胞,抬头直直地看向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欲色顶楼虽然是他的私人地盘,但他的房产太多了,这儿也没来住过多少次,当初划来自己的私用完全是有时候和狐朋狗友们喝酒到半夜懒得回家罢了,偏偏他又事儿多,不爱睡这种风月场所的普通房间。
  磨砂玻璃门是装修的时候工人按照欲色普通房间的装修图纸来的,他也觉得无所谓,总之就自己一个人住,却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