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没,没那个过?花写意有点难以置信。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男人吗?
  宫锦行如玉的面色微微泛红:别用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本王,本王正常的很。
  花写意往他跟前凑了凑,脸被放大:你该不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吧?
  宫锦行的心乱了,收起桌上的水墨画,点了点头:对,本王一般只对夫人这种汉子感兴趣。
  我谢了您呐,花写意嗤之以鼻:可我对你这种病秧子没兴趣。
  宫锦行一脸受伤,一本正经地纠正:本王只是中毒。你看我哪里像病秧子?
  皮肤这么好,白白净净,还有这一身的赘
  花写意伸出手指头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手感不好,换个地方戳,腰间仍旧很强劲,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凸起的肌肉。
  咽下一口口水,嘴硬道:反正一看就软绵绵的,弱不胜衣。
  宫锦行轻笑:那用不用全面验证一下?
  花写意迫不及待地点头,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可以啊,我帮你全面检查检查。
  宫锦行麻溜地解腰带。
  花写意呲溜一下,像只兔子似的,跑没影了。
  宫锦行压抑不住喉尖轻笑,就知道,她不过是耍嘴皮子,其实怕羞的很。越来越喜欢逗这个小女人了。
  第二日,花写意立即派了花汝前往将军府,打听花想容的亲事。
  花汝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回禀花写意:启禀王妃娘娘,老爷说,婚事没成。
  没成?花写意已经是预料之中:二小姐不乐意吧?
  不是的,是人家男方那边拒绝了。
  喔?花写意挑眉: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老爷夫人也正纳闷呢。原本说的好好的,饭桌之上就连下聘之事都提起来了。
  中途男方有人内急,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拉着男方的人,背地里嘀嘀咕咕的,然后人家就支支吾吾地,回了这门亲事。
  花写意的第一反应,就是花想容从中捣鬼,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连氏与老爹,就从男方这里下手,不知道背地里偷偷跟男方说了什么。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桩好亲事。
  花写意决定亲自去一趟将军府。
  很简单,问问花想容,究竟想作什么?
  能说服则说服,说服不了就让她继续回农庄待着去,或者,更远地打发了。
  当初是她们不仁不义,如今自己也用不着客气。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整个将军府,这么多的人命,那能心慈手软吗?
  来到将军府,府中有客,好几个妇人围着连氏说话,见到她慌里慌张地下跪。
  花写意也不识得是什么人,看着全都油头粉面,穿红戴绿的,不像什么富贵人家,反倒像是走东家串西家的官媒。
  花写意淡淡地吩咐平身,几个妇人见到花写意虽说局促,可嘴巴一点也没闲着,好听的过年话一句接着一句。
  其中一位妇人上下打量她,满是惊诧:王妃娘娘您穿的这衣裳可是洛神阁的震阁之宝流沙紫烟箩?
  花写意低头瞅瞅身上的衣服,她哪里知道什么紫烟箩,更不用说什么洛神阁了。
  第180章 执迷不悟
  花写意不过是随手从那箱子衣裙里面翻找了一件,并不是很起眼。
  上身之后,才发现穿着效果出奇地好,线条流畅,色彩渐变,就像是玉兰花的花瓣,由深及浅,逐渐洇染。可是又没有这么厚重,反而像是青烟一般袅娜轻盈。整件衣服似乎都有灵气一般。
  原来还有这么好听而又贴切的名字,而且,还是什么镇阁之宝。
  这话立即引得其他几位妇人,也一脸惊讶与艳羡。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烟箩?天呐,就是用极为罕见的紫金蚕所吐的蚕丝织成的那种丝缎?
  非但如此,据闻整件衣服,都不用针线缝制,而是织娘一体织成的。第一件运抵都城洛神阁,被富贵侯府买了去,进献给太皇太后作为寿仪了,一件裙子整整六千两白银啊。
  我也听闻过,据说迄今为止只制作出来了一件,太后娘娘都求之不得,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赏赐给了王妃娘娘,可见对您多喜欢。今日可是开了眼了,果真不同凡响,可够我吹上一阵子了。
  几人七嘴八舌地惊叹,连氏见几人大惊小怪地嚷嚷,有点失礼,忙不迭上前,就要送客。
  花写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必了,你们说话,我找想容有事。
  连氏慌忙命人去叫花想容。
  花写意又拒绝了:我自己去吧,又不是不识得。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连氏识相地顿住脚步,没有跟着一起。
  花写意径直来到后院,花想容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是并未起身相迎,傲慢地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见了她不过撩撩眼皮。
  我就知道你会来。
  花写意屏退下人,自顾寻个地方坐下:这桩婚事不成是你从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花想容摇头:我若是不想嫁,会主动说不乐意,而不是被人家男方嫌弃,丢了脸面。
  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花写意问:那男方好端端的,怎么会反悔?
  还用说么,八成就是有人舍不得我嫁。
  花写意笑笑:你该不会以为,这个人是王爷吧?
  不是不可能啊。花想容唇角含笑:他怎么可能袖手不管呢?
  花写意都想伸手去摸摸,这娃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她直白地道:王爷的确不会袖手不管,他还打算亲自出面下旨,撮合你们。
  花想容看了她一眼:我不信,王爷答应过我。除非他亲口跟我说。
  你口口声声说,王爷与你有私,我倒是想问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花想容嗤了一声:凭什么告诉你?我与王爷心里知道就行了。
  关键是王爷不知道,自从你离开都城之后,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至于玉佩,王爷那块还在手里。
  花想容嘁了一声:你,你不用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只相信王爷,他不会始乱终弃的。就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
  花写意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她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点不简单,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而不是花想容信口开河。
  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认真地问: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什么始乱终弃?
  花想容更加心乱如麻。
  花写意的话,令她开始变得恐慌。
  假如,真的不是宫锦行,又会是谁呢?
  这些时日里的美梦,就像一个虚无缥缈的泡泡一般,飞着飞着,啪的一声破了。
  面对着花写意的追问,她咬紧了牙关,不肯吐露一个字:除非王爷亲自前来,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你也不用枉费心机了。
  花写意站起身来:想要将你打发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毕竟西凉这么大。今日我肯降尊纡贵,按捺着脾气跟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妹妹。但凡能给你寻一个好归宿,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你若是想明白了,乖乖地听话嫁人,别的不能担保,你后半生的衣食无忧,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你若是仍旧执迷不悟,胡说八道,想要借此赖上王爷。花想容,宫锦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也早有耳闻。
  话,我不想多说,你的后半生是苦是乐,全都在你自己一念之间。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尽早回话。否则,农庄你只怕都回不去了。
  花写意一番话,恩威并施,连哄带吓,花想容终于就承受不住了。
  我没有,没有想赖上王爷。我就想见见王爷,问他一句话。
  什么话?
  我不,不能说!
  花写意轻哼一声: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是管不了了。
  起身便走,头也不回。
  花想容追赶了两三步,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这是多么丑陋的一件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告诉花写意,让她看自己笑话呢?
  花写意径直出了后院,连氏已经打发走了那几个妇人,见到她走出来,立即笑脸相迎。
  刚刚是都城里几个有名的媒婆,嘴巴碎了一点,王妃娘娘您不要介意。
  花写意顿住脚步:上次亲事没有谈成,找人打听过了,是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