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不可笑,不可笑,就是觉得意外,很意外。
  花想容此时是豁出去了:你不信么?
  花写意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信。
  花想容从怀里摸出那块麒麟佩,在花写意的眼前晃了晃:这个,你应当认识吧?
  花写意蹙眉定睛,心里也升腾起疑云来。这玉佩,她真的在宫锦行那里见过,他曾经挂在腰间,佩戴过几次。如何会在花想容的手里?
  花想容得意洋洋:现在应当相信了吧?王爷亲手赠予我的定情信物。
  花写意见她说得笃定,一时间,竟然还真的有点怀疑了。其实,花想容是一个聪明的人,无缘无故,不可能说出这种自毁名节的话。
  但是,她可以确定,花想容被赶出都城之前,与宫锦行是毫无瓜葛的。
  这些时日,宫锦行朝中事务繁忙,经常会不在府中,她们两人之间该不会
  将信将疑地看一眼花想容,花想容正盯着她,冲着她冷冷一笑:王爷答应我,要给我一个名分的。所以这桩婚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我等着王爷,你就别枉费心思了。
  转身便回了。
  这娃吐字清晰,有条有理,不像是癔症了。
  一时间花写意心里也没谱了。
  狐疑地上了马车,回去王府。
  宫锦行今天回来得倒是早,而且挺有闲情逸致,正在书房里挥毫泼墨。
  花写意往他对面一坐,托腮端详他的脸。
  宫锦行被盯得心里发毛,顿住毛笔: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深情脉脉地望着本王?是不是突然觉得本王很好看?
  花写意叹口气:的确好看,清俊秀逸,颜如舜华,所以前有狼后有虎,我这个挡箭牌当得有点辛苦。
  宫锦行诧异挑眉:遇到三郡主了?
  花写意一本正经地摇头:今日有人告诉我,她已经是你的人了,等着你去娶她。
  是吗?宫锦行淡淡地应声,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一般,不以为奇:这话假如是你说的多好。
  花写意撇嘴:不是我,是花想容。
  宫锦行的手一哆嗦,刚刚蘸满了墨汁的狼毫一抖,即将完工的一副泼墨山水图就毁了。
  这举动看在花写意的眼里,那是妥妥的心虚啊。
  你信吗?
  当然不信!花写意不假思索:你有这个贼心,也有这个贼胆,可是你没这个本事啊。
  宫锦行还尝试着,想要修复宣纸上的败笔之处,闻言搁了手中狼毫,抬起头来,冲着花写意勾唇一笑。
  你这样质疑为夫的本领,让为夫在你面前很有挫败感。
  所以你就去找了花想容?
  这都哪跟哪啊,鸡同鸭讲。
  宫锦行也一脸认真:你觉得本王至于那么饥不择食么?
  她使劲儿咧咧嘴:可我瞧着想容也不像是胡说八道啊?
  那你可询问清楚,本王什么时候见过她?
  这个,这个细节我不太关心。
  那你关心什么?宫锦行面上笑意逐渐消退,隐约带着一点怒气:别人说与本王有私,你竟然这么风轻云淡,漠不关心,就像是在跟本王说一件笑话。你哪里像是为人之妻应有的样子?
  花写意有点无辜:那我应当怎么办?
  自然是要跟本王生气,争吵!质问!
  你确定?
  宫锦行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难道你就不觉得生气吗?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自己跟前的条案竟然被花写意一掌给劈下一角来。
  花写意站在椅子上,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怒气冲冲。
  我特么能不生气么?生了一路的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用得着我亲自开口审问吗?给老娘我老实交代清楚,一个字都不落!少说半个字,看我如何收拾你!
  宫锦行觉得,自己的确是在自讨苦吃啊。
  这个女人发起飙来有多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上赶着找训呢?好好的一个黄花梨条案啊,就这样被毁了。
  败家娘们儿。
  我,我交代什么啊?
  你跟花想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锦行无辜地一摊手: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没有?
  真是冤枉,自从她离开都城之后,去哪里了我都不知道,更遑论是见面?
  那我问你,你的那块和田玉麒麟玉佩去哪里了?
  宫锦行蹙眉:就在衣箱里啊。
  我不信!
  宫锦行转身,打开衣箱,果真从里面翻腾出一块麒麟玉佩来,丢给花写意。
  花写意翻来覆去地看:你一共有几块?
  好像是两块吧,一块和田暖玉,雕琢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一块麒,一块麟,天作之合。
  那另一块呢?
  宫锦行想了想:记不太清楚了,那麟乃是属牝,我戴着做什么?好像有些时日没见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想容手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说是你们温存之后给的定情信物,果真是天作之合。
  谁知道究竟是哪个登徒浪子打着本王的名义坑骗了她?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谁能骗她?
  那本王就不知道了,家有良田我不耕,我出去开什么荒啊?
  呸!花写意脸腾地就红了:那你让我发什么脾气?
  第179章 宫锦行的三房侍妾
  本王只是想要你一个态度。你这云淡风轻的反应已经刺伤了本王的自尊心。
  花写意眨眨眼睛,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奇怪,哪有没事找骂的啊?自己发一通脾气,他看起来倒是浑身舒服了。
  可,可想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
  因为,本王对她太过于心慈手软了。所以她才会仍旧心存幻想。
  花写意望着他紧抿的薄唇,还有眸中隐约透露出来的凌厉怒气,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想怎么办?或许,只是她不想嫁给这人随意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那就撮合成了这桩亲事吧。宫锦行淡淡地道:念在她勉强算是你姐妹的份上,本王可以亲自下旨赐婚。
  花写意点点头:那我明日命人回将军府去问一问,看看亲事谈得如何。
  宫锦行低低地嗯了一声:别急着走,今日早朝之后,母后宣我过去,问你有动静没有?
  什么动静?
  宫锦行的目光往下瞄,在她腹部转了一圈。
  花写意噗地笑出声来:开什么玩笑呢?咱们成亲刚多久啊?
  主要是母后比较心急。
  既然她这么急着抱孙子,怎么能让你悠哉悠哉地单身这么多年?你都算是高岭之草了。
  宫锦行不明白所谓的高岭之草是什么意思,但是明白花写意话里的含义。
  母后以前不止一次给我赏赐过通房或者妾侍。
  花写意顿时就来了兴趣:真的?在哪在哪?
  宫锦行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你看起来很感兴趣?
  人多了好歹也能凑一桌雀牌啊,否则多无聊。我帮你安排,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大家相亲相爱多好。
  宫锦行瞪着她:自然是被我打发出府了。
  一个都没留?
  宫锦行摇头:没留。
  那母后就不担心你断咳,断了血脉?
  宫锦行默了默:想听实话?
  好奇宝宝花写意忙不迭点头。
  其实,在皇兄还在世的时候,母后就从宫人之中挑选了三个通房丫头,送来我的王府。
  然后呢?
  花写意听得血脉偾张啊,八卦地追问,马上就有限制级故事了么?
  然后,她们在我府上待了三年,仍旧没能为本王诞下一男半女。外面都传言,本王不行。
  花写意惊诧地瞪圆了眼睛:这不是传言,这应该是事实。
  宫锦行恼怒地瞪着她:你再口无遮拦地贬低本王,信不信本王真的身体力行,向你证明证明?
  花写意缩缩脖子,不敢再贪图口舌之快:玩笑,玩笑。不过,你这三年都没能生养,按照不孕不育的金标准,估计也有问题,而且八九成都是你的问题。
  宫锦行腮帮子紧了紧:本王碰都没有碰过她们,哪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