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狡黠地挤挤眼睛:你做不到,但是可以搬救兵啊。太皇太后对这个儿媳妇可满意的很。
  第37章 旺夫旺子之相
  花写意噔噔噔来到前厅,眼睛都直了。
  琳琅满目,堆得满满当当的各种补品,补气血的,补肾的,各种各样。现代已经很难找到成色品相等这么好的野生药材,瞅着都想流鼻血。
  另外,太皇太后还真给花写意赏赐了一堆儿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首饰,作为给儿媳的见面礼。让她帮着宫锦行尽快调理好身体。
  花写意叩谢太皇太后的恩赐。
  传旨太监那日里跟随太皇太后回都城,见过花写意一面,姓陈,眯着眼睛,说话相当客气。
  她老人家这下是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儿,昨儿回去吃了满满一碗的鸡煲翅烩银丝面,这些赏赐的珠宝簪环,绫罗绸缎,可都是她老人家亲自挑选的。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心里没有别的念想,就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不了几日就是她老人家的寿辰,老早就盼着,一家人在一堆儿团团圆圆的一起吃个酒。
  这不,亲自选了这多首饰绸缎,就盼着王妃娘娘您到时候装扮得漂漂亮亮的,跟王爷一同入宫。
  花写意知道,这主子跟前得脸的太监都是人精,唠个家常通常都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他这简单几句话,除了太皇太后对宫锦行身体康复的欣慰,对自己的嘉奖,还透露出一点,就是以和为贵,希望宫锦行与花写意能原谅谢灵羽对二人所做的一切。把这一页翻过去。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花写意因为不懂西凉的朝堂形势,也不好评定什么。毕竟,宫锦行那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谢灵羽不过是个儿媳,谁轻谁重,太皇太后拎得清。
  如此息事宁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花写意自然是无所谓,谢灵羽是太后,自己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将军府小姐,即便不原谅也不能将人家咬下一块肉来。
  宫锦行应当是有一点委屈的。
  只不过,依照太后这话里的意思,自己暂时间是不是不能走?
  花写意想从陈公公嘴里探听一点口风,必须先意思意思。听说,人家太监传旨都是要小费的。
  她掏了掏袖子,囊中羞涩,掏不出东西来。反倒,她在马车里偷偷模仿宫锦行笔迹写的那份假冒休书飘了出来,落在脚下。
  多谢陈公公提醒,您请坐,吃杯清茶。
  转身吩咐下人奉茶,朝着门口的轻舟捻了捻指尖,示意给人家封个赏银。
  轻舟眼尖,刚刚那休书落地,一眼就瞥见了,暗中朝着陈公公挤眉弄眼,见花写意看向他,慌忙从怀里拿出刚刚何管事提前准备好的一封银子,双手捧着恭敬地递过去。
  花写意不得不转身来取,陈公公已经会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休书,只瞄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塞进了袖子里。
  花写意转身,将银子递给陈公公:公公辛苦,一点茶资。
  陈公公面不改色,装作如常,连连推却:王妃娘娘的赏赐,老奴可不敢当,不敢当。
  我们不能常伴太皇太后跟前尽孝,多亏了公公尽心尽力侍奉她老人家。聊表心意,还请公公不要客气。我还有事情请教您呢。
  陈公公纳入袖中,眉开眼笑:如此老奴谢过王妃娘娘赏赐。您有话尽管吩咐。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寿宴好像快了?她装作漫不经心。
  陈公公颔首: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天了。
  那倒是勉强可以忍受。
  我出身将军府,粗野习惯了,不读诗书,不懂规矩,这寿仪都不知道准备什么。请问她老人家最喜欢什么呢?
  陈公公不假思索:老祖宗最喜欢孩子。
  呃
  花写意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陈公公玩笑了,十来天,我总不能给她老人家生个孙子出来吧?
  陈公公呵呵地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王妃娘娘天生旺夫旺子之相,又身强体壮,一看就好生养,她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抱孙有望了。
  花写意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口气:那只怕是要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失望了,我这体格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自幼体寒畏冷,气滞血瘀,大夫说像我这种体
  说到一半,及时刹住,装作失言,尴尬地笑笑:玩笑玩笑,您别放在心上。
  陈公公眸光闪了闪,不解何意,望向门口的轻舟,见他冲着自己一直挤眉弄眼,心里慢慢揣测出来了花写意的用意。
  了然地呵呵一笑,闲话几句,回宫复命去了。
  天色已经昏黑。
  晚膳还没有送来,花写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打发何嫂前去厨房催,何嫂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厨房没人。
  追风将厨房的人全都召集在一堆儿,正在三堂会审,查找今日往宫锦行洗澡水里下毒之人。
  陆二也在。
  厨房里人多手杂,来来往往的,不好查。
  宫锦行下令,追风又是一根筋,查不出凶手来不罢休,于是晚膳也没人做了。
  花写意不关心这下毒之人是谁,王府养了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两个吃里扒外的。她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最终忍无可忍,花写意自己冲去了厨房。
  食材已经都准备好了,分门别类装在盘子里,有鸡有鱼有肉。灶上还小火炖着宫锦行的汤,蒸笼里有蒸好的点心与香米。
  花写意四处寻摸一圈,在墙角发现了一个宝藏,一口大肚子的泡菜坛子。
  拿筷子进去翻了翻,顿时一股酸爽的味道翻腾上来,令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妈呀,西凉竟然还有这玩意儿,简直太意外了。
  取个粗瓷大碗,抄出一碗泡椒,泡姜,搁砧板上该切切,该剁剁,麻利地架锅将腌渍入味的鸡丁过油,然后另外起锅,加入泡椒,姜米,蒜蓉煸炒,热油淋锅,顿时香辣之味顺着厨房的窗子就飘了出去。
  陆二与追风正拿着一个纸包,在审问厨房里的两个厨娘,陆二提着鼻子闻了闻,望向厨房的方向。
  厨房里的人也全都不约而同地扭过脸。
  陆二揉揉肚子,将一堆人晾在那里不管了,顺着味道推开了厨房的门。
  花写意正在将红亮的热油泼在用水煮好的鱼片上,鱼片白嫩,晶莹剔透,上面撒了一层的青麻椒与去籽辣椒段。沸腾的热油一浇,整个盆里都热闹起来,通红的辣椒段吱吱响着,色泽就更加鲜亮起来。麻椒也炸开,爆发出鲜麻的清香味道。
  第38章 你想怎么负责?
  陆二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开始跳跃起来,味蕾也变得鲜活,口舌生津,肚子也更饿了。
  花写意擦擦手,将做好的霸王鸡与水煮鱼小心翼翼地搁在托盘之上,从笼屉里端出三罐米饭,不顾陆二嬉笑着搭讪,转身就走。
  陆二颠儿颠儿地跟在身后。就跟一只跟屁虫似的,一直跟到主院。
  花写意直接进了自己的西厢房,脚尖一勾,砰的一声,闭了屋门,差点就碰到陆二的鼻子。
  陆二敲门:王妃娘娘,陆二有事情请教。
  花写意闷头苦干,头也不抬:没空。
  陆二改为拍门:王妃娘娘,陆二有要事禀告。
  花写意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等我吃饱了再说。我的人生信条,唯美食与男人不可分享。
  毕竟都是可以充饥的玩意儿。
  难道您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王爷的水里下的毒吗?
  是谁我也不认识。花写意嘴皮子被辣得直跳,塞了一嘴的饭,说话含糊不清。
  我们已经找到了包着药粉的纸包,就藏在灶旁的干柴堆里。负责烧火的两个小厮全都不承认。
  花写意轻嗤一声:废话,若是他们下的毒,直接将纸包丢进灶膛里烧了,留着给你做把柄么?
  我跟追风也是这么商量的,能挨近灶火的厨子与小厮都可以排除嫌疑,您说,有没有可能是负责切菜的厨娘下的毒?
  陆二一直聒噪,花写意终于不耐烦,起身打开屋门,将他堵在门口,冲着他伸出手来:纸包给我我看看。
  陆二踮着脚往里瞅,一副垂涎之相,将纸包顺手就丢给了花写意。
  花写意放在鼻端闻了闻,又丢还给了他:下毒的人是今晚负责杀鱼的厨子。
  砰的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陆二有点纳闷:你咋知道?
  纸包上一股鱼腥味儿。
  陆二将纸包搁在鼻子下面闻:我怎么只闻得到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