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弗朗西斯一边应着，一边念起了《肥皂泡泡》的最后一句歌词。
“我不会让风继续吹下去的。”
川上若衣：“……？”
“什么？”
“没什么。”弗朗西斯摇摇头。
事后，每当想起这件事，川上若衣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够意识到弗朗西斯到底想说些什么的话，也许会告诉他吧。
肥皂泡泡的破碎，也许并不是终点……
…………
八月初，日向夏回国了。
她乘坐的飞机正好于下午三点左右抵达成田机场。在自己的租房里休息了一天后，两个人第二天一起在东京的家庭餐馆见了面。
在看见日向夏的头上也有【好感度100%（友）】的标签后。川上若衣只觉得，太宰治之前的猜测好像又多了几分说服力。
“喵酱——”一看见川上若衣，日向夏立即扑上去，在她脸上蹭了蹭，“终于回国了！你知道吗，比赛在哪里打不好，偏偏在川省，那里的菜一道道都超——辣的！”
“我现在看见一碗粥都觉得是盛世美味了！”
川上若衣：“……”
这、这么夸张的吗？
虽然她的学校里也有川省来的留学生。以前反而听他们吐槽过，霓虹的料理味道有些……太清淡了。
“喵酱你最近怎么样啊？”日向夏感叹完自己还是喜欢清淡些的口味后，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川上若衣，嘿嘿一笑，“和你的费佳。”
诶……？
“夏酱……”若衣还没发和不是异能力者的日向夏说起自己有异能力的事情，低着头拿起一根薯条，一边紧盯着，一边道，“费佳他……”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60%的好感度……
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的吧……
“really？”日向夏下意识道。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所以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约会？牵手？还是——”
她的瞳孔中瞬间多出了几丝暧昧。
川上若衣：“……”
这么说起来——
别说是牵手了，她和费佳，好像连一次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
费佳来霓虹后的两次见面，都是她亲自跑去那家咖啡厅里堵他。
她甚至……
连费佳现在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果然……不能说是在谈恋爱吧？
听着日向夏聊了些种花家的事情，若衣便在家庭餐馆和她分别，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对啊！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不让费佳那么孤独了，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或者逛逛街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
她也不需要费佳像其他男生陪女朋友逛街那样负责付款拎包，她自己就可以拎得动，也用不着费佳付钱帮她买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川上若衣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吹肥皂泡”的弗朗西斯。
结果就是——
几分钟后费奥多尔收到了一条来自猫咪的邀请。
【费佳费佳！你要不要一起吹肥皂泡啊？】
语气像极了“你要不要一起抓水母”。
费奥多尔：“……”
【幼稚。】他只简单回了这两个字。
只不过固执的小猫咪似乎不愿意因此放弃，很快又发来了一大串——
【和歌纸牌？沙包？毽子？剑球？或者扮鬼游戏？】
【啊，最后这个人太少的话不怎么好玩。】
“……”
【你怎么突然想到的都是这些？】费奥多尔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些都是霓虹传统的游戏啊！和歌纸牌什么的，你肯定没玩过吧！如果费佳想玩，我可以让夏酱帮忙主持。】
还真是纠缠不休啊……
老实说，费奥多尔对小猫咪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就算是有，比的不是脑力和计谋而是纯比体力的话，他也不可能赢得过那只猫。
【我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他果断回复。
【而且相比这些闹哄哄的“游戏”，我还是喜欢能够安静做的事情。比如读书之类的。】
对方沉默了。
就在费奥多尔以为对方要放弃的时候——
【川上若衣：那，我写的文章，费佳会愿意看吗？】
“……？”
费奥多尔有点不信：【你会写小说？】
【？？？】他得到的，是一连串的问号。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我是没写过小说没错，可是我写过作文啊！我写过论文和报告啊！】
【再说了，没做过菜我也吃过菜啊。小说什么的，谁没读过一两篇。】
【总之费佳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写出一本让你满意的短篇小说来！】
“……”
“小说和论文、报告这些可不一样。”费奥多尔没有回复，只是盯着川上若衣最后发去的那行字，自言自语般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小猫咪的样子却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
扎着两根麻花辫，走起来会一甩一甩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宛如猫薄荷。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面色十分红润，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样子，双唇即使不需要唇膏，也已经粉粉嫩嫩的十分好看。
他下意识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苍白，唇也看不出什么血色，眼底的乌青更是仿佛比在露西亚的日子还要明显。
“……”
费奥多尔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要是他的气色也能再好一点就好了……
…………
虽然川上若衣大吹大擂地和费佳说她要写出一篇他会感兴趣的小说，可真的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才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连题材都想不好。
现在流行的轻小说？费佳对这类应该不感兴趣吧，毕竟以前和他聊天的时候，关于动漫，或者说acg，他好像只知道樱桃丸子和哆啦b梦。
爱情小说？她不觉得以自己的恋爱经验可以写得出来。
科幻……或者住在壁橱里的闪电疤男孩那样的魔法类？这种小说看的就是个“与现实世界不一样的世界观”，可现在现实世界中异能力这玩意都有了……更不用说这类小说需要展现的庞大世界观根本不是几千几万字的短篇就能写完的。
宗教相关？也许费佳会喜欢，可是她就是知识盲区了。
川上若衣发现——
很好。
她写不出来。
“……”
要不……就把那天和小孩子们一起吹肥皂泡的事写成作文算了。
川上若衣摇摇头，直接的自己这想法就是在逃避。
就这样，一直到了周末又要去横滨打工的日子，若衣的小说还是0个字的状态。
让她自由发挥，也许不是一点也编不出来，可如果要考虑到他人的喜好，还是费佳这么个“见多识广”的——
难啊。
漩涡咖啡厅里，若衣一边清理着桌子，一边叹了口气。
可当门口示意有人进入店铺的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却还不得不堆上笑脸招待客人进来。
“欢迎欢迎！”
看见进来的人是弗朗西斯的时候，若衣真的很想吐槽了——
你怎么还不跑？
可这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多管闲事了，便也只好比了个“2”的手势，在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后，把两个人带到了一张双人桌上。
弗朗西斯和那位不知道是不是他父亲的白发老者点的仍然是和他们上次来时一样的食物。此时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很快就准备好了。川上若衣端着餐盘、刚刚走到他们那一桌的附近，就听到两个人在用十分地道的美式英语交流。
她的英语水平其实不足以听懂两个人说的全部话，但是有一句若衣却听得十分真切。
“imustbreakyokohama.”
“……？”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弗朗西斯桑说的，莫非是“我要毁掉横滨”？
“……”
应该……是她听错了吧？若衣想。
毕竟她英语向来是弱项，更不用说是两个真正的英语母语者在用英语对话了。
而且——
即使弗朗西斯是个很有钱的人，应该也做不到……摧毁一座城市吧？
于是，若衣也只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把食物送了上去。可随即、却又躲在暗处，拿着手机，点开了翻译软件。
现在的翻译软件要比几年前她刚刚认识费佳的时候好了不少。只要录下对方说的话，就可以翻译成想要的语言。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一些错误，但至少不至于“人工智障”。
很快，一行行日语显示出来。
可是川上若衣却惊得捂住了嘴。
她没有听错。
弗朗西斯的确是想用和他在一起的这个叫赫尔曼的老爷子的异能力——“白鲸”进攻横滨。
而且，目的是为了找到“书”。
“……！”
“我不会让风继续吹下去的。”
川上若衣：“……？”
“什么？”
“没什么。”弗朗西斯摇摇头。
事后，每当想起这件事，川上若衣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够意识到弗朗西斯到底想说些什么的话，也许会告诉他吧。
肥皂泡泡的破碎，也许并不是终点……
…………
八月初，日向夏回国了。
她乘坐的飞机正好于下午三点左右抵达成田机场。在自己的租房里休息了一天后，两个人第二天一起在东京的家庭餐馆见了面。
在看见日向夏的头上也有【好感度100%（友）】的标签后。川上若衣只觉得，太宰治之前的猜测好像又多了几分说服力。
“喵酱——”一看见川上若衣，日向夏立即扑上去，在她脸上蹭了蹭，“终于回国了！你知道吗，比赛在哪里打不好，偏偏在川省，那里的菜一道道都超——辣的！”
“我现在看见一碗粥都觉得是盛世美味了！”
川上若衣：“……”
这、这么夸张的吗？
虽然她的学校里也有川省来的留学生。以前反而听他们吐槽过，霓虹的料理味道有些……太清淡了。
“喵酱你最近怎么样啊？”日向夏感叹完自己还是喜欢清淡些的口味后，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川上若衣，嘿嘿一笑，“和你的费佳。”
诶……？
“夏酱……”若衣还没发和不是异能力者的日向夏说起自己有异能力的事情，低着头拿起一根薯条，一边紧盯着，一边道，“费佳他……”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60%的好感度……
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的吧……
“really？”日向夏下意识道。
“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所以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约会？牵手？还是——”
她的瞳孔中瞬间多出了几丝暧昧。
川上若衣：“……”
这么说起来——
别说是牵手了，她和费佳，好像连一次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
费佳来霓虹后的两次见面，都是她亲自跑去那家咖啡厅里堵他。
她甚至……
连费佳现在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果然……不能说是在谈恋爱吧？
听着日向夏聊了些种花家的事情，若衣便在家庭餐馆和她分别，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对啊！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不让费佳那么孤独了，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或者逛逛街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
她也不需要费佳像其他男生陪女朋友逛街那样负责付款拎包，她自己就可以拎得动，也用不着费佳付钱帮她买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川上若衣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吹肥皂泡”的弗朗西斯。
结果就是——
几分钟后费奥多尔收到了一条来自猫咪的邀请。
【费佳费佳！你要不要一起吹肥皂泡啊？】
语气像极了“你要不要一起抓水母”。
费奥多尔：“……”
【幼稚。】他只简单回了这两个字。
只不过固执的小猫咪似乎不愿意因此放弃，很快又发来了一大串——
【和歌纸牌？沙包？毽子？剑球？或者扮鬼游戏？】
【啊，最后这个人太少的话不怎么好玩。】
“……”
【你怎么突然想到的都是这些？】费奥多尔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些都是霓虹传统的游戏啊！和歌纸牌什么的，你肯定没玩过吧！如果费佳想玩，我可以让夏酱帮忙主持。】
还真是纠缠不休啊……
老实说，费奥多尔对小猫咪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就算是有，比的不是脑力和计谋而是纯比体力的话，他也不可能赢得过那只猫。
【我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他果断回复。
【而且相比这些闹哄哄的“游戏”，我还是喜欢能够安静做的事情。比如读书之类的。】
对方沉默了。
就在费奥多尔以为对方要放弃的时候——
【川上若衣：那，我写的文章，费佳会愿意看吗？】
“……？”
费奥多尔有点不信：【你会写小说？】
【？？？】他得到的，是一连串的问号。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我是没写过小说没错，可是我写过作文啊！我写过论文和报告啊！】
【再说了，没做过菜我也吃过菜啊。小说什么的，谁没读过一两篇。】
【总之费佳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写出一本让你满意的短篇小说来！】
“……”
“小说和论文、报告这些可不一样。”费奥多尔没有回复，只是盯着川上若衣最后发去的那行字，自言自语般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小猫咪的样子却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
扎着两根麻花辫，走起来会一甩一甩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宛如猫薄荷。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面色十分红润，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样子，双唇即使不需要唇膏，也已经粉粉嫩嫩的十分好看。
他下意识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苍白，唇也看不出什么血色，眼底的乌青更是仿佛比在露西亚的日子还要明显。
“……”
费奥多尔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要是他的气色也能再好一点就好了……
…………
虽然川上若衣大吹大擂地和费佳说她要写出一篇他会感兴趣的小说，可真的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才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连题材都想不好。
现在流行的轻小说？费佳对这类应该不感兴趣吧，毕竟以前和他聊天的时候，关于动漫，或者说acg，他好像只知道樱桃丸子和哆啦b梦。
爱情小说？她不觉得以自己的恋爱经验可以写得出来。
科幻……或者住在壁橱里的闪电疤男孩那样的魔法类？这种小说看的就是个“与现实世界不一样的世界观”，可现在现实世界中异能力这玩意都有了……更不用说这类小说需要展现的庞大世界观根本不是几千几万字的短篇就能写完的。
宗教相关？也许费佳会喜欢，可是她就是知识盲区了。
川上若衣发现——
很好。
她写不出来。
“……”
要不……就把那天和小孩子们一起吹肥皂泡的事写成作文算了。
川上若衣摇摇头，直接的自己这想法就是在逃避。
就这样，一直到了周末又要去横滨打工的日子，若衣的小说还是0个字的状态。
让她自由发挥，也许不是一点也编不出来，可如果要考虑到他人的喜好，还是费佳这么个“见多识广”的——
难啊。
漩涡咖啡厅里，若衣一边清理着桌子，一边叹了口气。
可当门口示意有人进入店铺的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却还不得不堆上笑脸招待客人进来。
“欢迎欢迎！”
看见进来的人是弗朗西斯的时候，若衣真的很想吐槽了——
你怎么还不跑？
可这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多管闲事了，便也只好比了个“2”的手势，在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后，把两个人带到了一张双人桌上。
弗朗西斯和那位不知道是不是他父亲的白发老者点的仍然是和他们上次来时一样的食物。此时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很快就准备好了。川上若衣端着餐盘、刚刚走到他们那一桌的附近，就听到两个人在用十分地道的美式英语交流。
她的英语水平其实不足以听懂两个人说的全部话，但是有一句若衣却听得十分真切。
“imustbreakyokohama.”
“……？”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弗朗西斯桑说的，莫非是“我要毁掉横滨”？
“……”
应该……是她听错了吧？若衣想。
毕竟她英语向来是弱项，更不用说是两个真正的英语母语者在用英语对话了。
而且——
即使弗朗西斯是个很有钱的人，应该也做不到……摧毁一座城市吧？
于是，若衣也只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把食物送了上去。可随即、却又躲在暗处，拿着手机，点开了翻译软件。
现在的翻译软件要比几年前她刚刚认识费佳的时候好了不少。只要录下对方说的话，就可以翻译成想要的语言。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一些错误，但至少不至于“人工智障”。
很快，一行行日语显示出来。
可是川上若衣却惊得捂住了嘴。
她没有听错。
弗朗西斯的确是想用和他在一起的这个叫赫尔曼的老爷子的异能力——“白鲸”进攻横滨。
而且，目的是为了找到“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