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6节
  瞥了一眼偏房,勾了勾唇瓣。
  真当她的便宜那么好占?
  收回目光,招手轻唤不远处守门的王婆子。
  “格格,您有什么吩咐?”王婆子到了近前恭敬问道。
  姜晚晚带着柔和的笑:“还得麻烦你去一趟膳房提些早膳。”
  王婆子对姜晚晚的态度很是受用,笑着说“格格说的哪里话,奴才去提回来就是,再说了奴才本就是格格院里的,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让她离开明玉阁,可她一个看门的婆子,去哪儿看不是看?
  因此就没走。
  “去吧,路上小心些。”姜晚晚嘱咐道。
  王婆子应了,提着食盒出了院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姜晚晚点头。
  这妇人虽只是看门的,品性倒还可以,比起伺候她得那位丫鬟,甩了几条街不止。
  想起春桃,她明眸略过一丝笑意,迈着轻盈的步履,进了偏房。
  刚踏入门槛,一股暮气沉沉的味儿涌入鼻翼,有些嫌弃的捏起锦帕遮住口鼻,望向昏睡在床上的人影。
  此时春桃面色惨白,眼眶乌青,若非胸口还在起伏,姜晚晚只当这人已经没了。
  “知道你醒着,别装了。”走到离床边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估摸着若是春桃发了疯,她也有足够的空间腾挪。
  躺着的春桃闻言,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眼里满是怨毒:“你给我下毒?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姜晚晚掀了掀眼皮,慵懒哼道:“没文化真可怕,我岂是你这种眼皮子浅的蠢货?”
  鸭肉本就性寒,自己又往里面加了菱角。
  这相生相克的道理,岂是一个蠢才能理解的。
  “你想害死我?难道你不怕侧福晋吗?我可是侧福晋的人!”春桃瞪着眼,喘着粗气威胁。
  姜晚晚遮唇冷笑:“到底是奴才,上不得高台盘,自个狗肚子装不了二两油水,吃坏了肚子,就混赖人,你就好生受着吧。至于你所说的侧福晋怪罪?呵…”
  她眼露轻讽:“怪罪我的还少吗?”
  春桃脑听的脑子一阵轰鸣,明白了姜晚晚说的何意,心里害怕了,不禁求饶道:“格格,看在奴婢照顾你多日的份上,给奴婢叫叫府医吧,等奴婢好了,一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给你立长生牌坊。”
  “可真是巧了,听说昨儿二阿哥又不好了,现下府医都过去你主子那儿去了,你就再忍忍吧。”
  她进来就是纯粹来看乐子的,如今乐子看了,就该离开这晦气的地界了。
  身后春娇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哭喊,咒骂。
  姜晚晚充耳不闻。
  若非不想自己脏了手,她这次就会利用食物除掉春桃,而不是现在半死不活。
  抬头望向东小院的方向:“只是…这次李氏大概会被四爷福晋轻轻放过吧。”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进府的格格,而李氏是两子一女傍身的侧福晋,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走在院子里,就着微暖的阳光分析着后院的局势。
  “除了初一十五是福晋固定的,其他时日最受宠的是侧福晋李氏,其次是格格伊氏,剩下的都差不多。福晋说不上好坏,但目前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倒是李氏…”
  想着原身被李氏害死,自己也被她针对,姜晚晚心里就涌起冷意。
  思考了片刻,王婆子提着早饭进了院儿里,从里面取出几盘不太精致的早点与几样粥品摆放在小桌上。
  姜晚晚将其中的肉包,馅饼外加一碗青菜粥赏给了王婆子,自己留下两道小菜,一小罐南瓜粥。
  “总算能吃上正常的饭了。”嘴里咀嚼着一根豆芽,有些出神的想着。
  “…”
  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刚刚洗漱完,外头就传来了喊声。
  姜晚晚擦了擦手便出了门,见柳嬷嬷带着一群人站在院里,就迎了上去,扶住要行礼的柳嬷嬷:“嬷嬷快别如此客套,你是福晋跟前的老人,我不过是格格,哪里能生受你老的大礼。”
  说完就要让王婆子去抬张椅子过来,被柳嬷嬷阻止了:“格格体桖老奴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倒不必如此麻烦,我还有差事在身呢。”
  姜晚晚心里明白了,面上装作不知:“嬷嬷此来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不成?烦请嬷嬷告知与我,只要是福晋的吩咐,做妾的一律不敢不从。”
  柳嬷嬷听这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光是听着就让人开心,她脸上的笑纹便越发深了些:“格格到底是大选出身的良家闺秀,这待人接物竟很周全,老奴心里也十分熨帖,可见您这大福气还在后面呢。”
  姜晚晚浅笑:“那就借嬷嬷吉言了,为妾的必定以福晋马首是瞻…”
  左右现下自己和福晋也没冲突,既如此不妨先应承下来,察觉不妥后再下船,反正自己没有许诺什么。
  第9章 分人和赏赐
  “好,好,好。”柳嬷嬷很是欣慰:“若这后院都如同格格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就好了,那可是真真是大家的福气。”
  这话听的姜晚晚想笑,怕不是她主子的福气才对。
  不过她眼下和侧福晋李氏是做不成队友了,那么加入福晋阵营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她如今称得上一无所有了,就连唯一的几两银子昨儿都用光了。
  心里思绪急转,脸上羞涩的笑笑:“多谢嬷嬷夸赞,为妾的愧不敢当,改日自然会登门给福晋请安,只是希望福晋她不要厌烦妾才好…”
  柳嬷嬷笑眯了眼,慈和道:“哪儿的话,福晋想必欢迎还来不及呢。”
  心下倒是一松,这姜格格看着倒是个通透的,也是个知分寸的,识趣的,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藏不住事儿的。
  “对了,光顾着与格格聊天了,险些忘了正事。”说着一拍额头,指着后边的一排宫女太监:“格格您瞧,自从福晋知道了你这儿没人伺候,就记在心里,这不,一大早就让老奴去了后院领了前儿分来的内务府奴才,给您送来。格格您且放心,这些都是新来的,还没经过别处,您挑些合眼缘的先用着,用的不顺手了再换了就是。”
  “既是福晋吩咐送来的必定是很好的。”
  姜晚晚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告诉她这些人都是新来的,没有与后院其他人有牵扯,更没有如同春桃那样的。
  只是她心里清楚,别的暗子或许没有,福晋有没有手尾就不一定了。
  但表面还是要装作十分信任的样子,点了几个合眼缘的,三个丫鬟,两个太监。
  柳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格格您选好了,您以后放心用,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发作了就是。”
  姜晚晚便再次感谢一番。
  柳嬷嬷笑着摆手,又问道:“怎么没看见伺候格格的那个丫鬟?”
  姜晚晚勉强的笑了笑:“不怕嬷嬷你笑话,那春桃,还在睡着,她因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嬷嬷虽有些不相信,但还是配合的安慰道:“格格不用担心,我们福晋也听闻过此事,很是生气,亲自吩咐老奴拿了那贱婢。”
  “可是…李侧福晋那儿?”姜晚晚略显踌躇。
  柳嬷嬷哼了一声,让人进去将春桃拖出来,这才看向姜晚晚:“这后院到底只有一个天,那就是福晋,也只有福晋说了才算。”
  “那是自然,为妾的自然是以嫡福晋为尊。”姜晚晚笑着附和。
  说话间,一身单薄秋衣的春桃被几人拉扯了出来狼狈的摔在地上,整个人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柳嬷嬷看的眼皮子一跳。
  这惨样,怎么也不能算是欺主的奴才吧?
  姜晚晚看出她的疑惑,吐了一口气,解释道:“不瞒嬷嬷,昨儿我本好心,将自己的份例菜给了这春桃,谁知道她福薄,竟消受不得,吃坏了肚子。”
  “原来如此。”
  柳嬷嬷恍然,好似信了般:“真是土耗子装不了二两香油,也怪不得格格您,可见也是报应…”
  一语未完,外头又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柳嬷嬷也熟悉,是前院的管事李福全,后面跟着八九个太监,手上或捧着、或抬着一应事物。
  柳嬷嬷心下惊疑,下意识朝旁边看去,见姜晚晚也一头雾水,略略放下心,温和道:“这位是前院的李福全李公公,想必他是给你送赏赐来了。既如此,那格格你先忙着,福晋还等着回话,老奴就先告辞了。”
  姜晚晚就歉意道:“还请嬷嬷自去,恕我不能相送了,妾改日一定登门拜谢福晋。”
  柳嬷嬷笑呵呵的客套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姜晚晚看着她的背影,蹙眉沉思。
  从与柳嬷嬷这番连消带打的对话中,可以看出福晋御下有方。
  看来这福晋确实比起侧福晋李氏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收回思绪,换上恰到好处的清雅笑意,迎向前院来人,不待为首的李福全行礼,就虚扶起来。
  李福全顺势笑眯眯的起身,指了指身后一串低眉敛目的太监:“奴才李福全给格格道喜了,这些东西是主子爷今早特地吩咐奴才从库房里挑出来的。格格尚未侍寝就得了赏赐,这还是头一遭呢。”
  姜晚晚移目看去,只见一个个托盘摆放着首饰、瓷器、玩物、还有抱着的各色布匹绸缎、名器古画。
  首饰珠光宝气,瓷器宝色流光,就连古董古玩看着也是年份不短。
  她这破旧的阁子咋然进了这些好东西,一下子就被比成了渣,变得更加不堪了。
  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让众人将赏赐摆进屋内桌案,又命刚刚分来的几个奴才挨个清点。
  整个过程李福全面上带着笑,弯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着陈设极为简单的屋子,又偷偷瞧了瞧冰肌玉骨,百媚千娇的姜晚晚,不由可惜的咂咂嘴。
  哪怕他没读过书都知道,这般的美人安置这样的阁子,不是暴殄天物吗?
  不过想了想四爷今日的态度,心说就这容貌,就是住茅草屋,说不定也会变成凤凰窝。
  那李侧福晋千防万防,嘿,还是没防住。
  心里暗戳戳的琢磨,脸上不露分毫。
  过了不多时,清点完毕后,李福全就告辞离开了。
  一旁几个奴才小心翼翼的将各式赏赐该收的收好,该归置的归置。
  “格格,这儿有一盘银锭。”一个圆脸丫鬟指着一张红布盖着的锦盘,脸上有些惊讶。
  红布的一角已经掀开,露出了拇指大小的银锭。
  姜晚晚走近揭开,盘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银锭,看着是一两的制式,加起来有一二百两。
  捏起一锭轻轻掂了掂,有点小沉。
  想着昨日自己给四爷所说的缺银子,今日果真就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