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5节
  太监笑笑:“那位可是格格,我恭敬点也没什么坏处,若还按照对待侍妾丫鬟那样,那不是平白得罪人吗?”
  身侧同伴听了,脸上就有些不屑:“格格怎么了?那位格格如今还不如侍妾呢?你瞧那个格格是自己来提膳的?人家侍妾里头体面的张侍妾,王侍妾身边伺候的都有好几个呢,就这位,啧啧。”
  太监低头不语,懒得和他争辩。
  同伴以为他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道:“况且听说李侧福晋对她很是不喜,咱们这膳房人多嘴杂的,不定什么时候传了出去,到时候你小子挨李侧福晋收拾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多谢哥哥提醒,我这不是结个善缘嘛,再说,咱们膳房身为后院重地,凡事自有前院管理,再不济也有福晋,李侧福晋…可轻易够不着才是。”
  “年轻了不是,”那年长的太监摇摇头:“就像你所说的,李侧福晋是够不着整个膳房,但若是借题发挥,收拾一两个刺头还是没问题的,就你我这样的小太监,都不用费力,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了”
  ……
  正院里,
  福晋面含惊喜的将四爷迎进屋坐下,命人奉上热茶,暖手壶后,柔声开口:“外头天气这样冷,爷穿的有些单薄了。”
  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青玉:“将前儿我得的一件黑色狐裘拿来。”
  青玉恭声应了,从里头捧出一件通体纯黑,无一丝杂色的狐裘。
  乌拉那拉氏笑着说:“这件裘衣本是关外家生子们送给我阿玛的年礼,我阿玛想着他年纪大了穿不了这般的精神裘衣,前儿个从府里送了过来,臣妾想着,这样的衣裳只有爷您穿着才合适呢。”
  四爷放下茶盏,接过瞧了瞧,随即放下:“福晋有心了,苏培盛收着。”
  一旁弓着腰的苏培盛低声应喏,上前小心的叠了起来放进锦盘。
  这时青禾冒着寒气进了门:“启禀四爷,福晋,晚膳已经摆好。”
  乌拉那拉氏点头,看着神色清雅的四爷:“今儿天气越发冷了,臣妾准备了羊蝎子,这个时辰炖的刚好,好给爷暖暖身子。”
  四爷眼神微滞,
  自从入了冬,他去哪儿都是用锅子。
  特别是东小院,几乎每次都是羊蝎子,汤锅子。
  即便他喜欢用,可吃的多了,也着实有些发腻。
  但福晋一番好意,他也不能轻拂。
  于是微微颔首:“也好,那爷陪福晋用些。”
  乌拉那拉氏脸上止不住的欢喜,与四爷一同到了大厅坐下。
  圆圆的酸枝木桌菜肴摆放满满的,中间放着一樽“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小炉,周围放着一盘盘羊肉,冬笋,冬菇,粉条…
  乌拉那拉氏挽着衣袖,用公筷替四爷碗碟里挟了一筷冬笋:“爷尝尝这个,这是昨儿城外庄子上送来的,很新鲜。”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放在唇边,忽然问道:“给老七的贺礼准备妥当了?”
  “臣妾已经预备好了,就等着过几日送过去。”乌拉那拉氏笑回。
  “那就好,”
  四爷拿起叠好的锦帕擦擦嘴角:“这阵子户部很忙,爷没时间去帮衬,你身为老七的嫂子,多去帮帮他吧,他那府里现下着实没个章程体统。”
  “爷说的是,臣妾原就这样打算的,可想着臣妾虽是嫂子,但到底不好主动插手,既有了爷这番话,臣妾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明日臣妾去找大嫂三嫂,我们这些做嫂子的,是应该帮村些,毕竟七阿哥他…唉。”乌拉那拉氏眼里泛起柔色。
  四爷闻言,满意的笑了笑,挟起一筷冬菇放进福晋身前碟子里:“福晋考虑的很是周全,那就按你说的去办。”
  乌拉那拉氏唇角挑出温柔的笑意,将冬菇放进嘴里一点一点的轻嚼。
  半晌,四爷用的差不多了,就停下筷,起身端起丫鬟捧着的茶杯漱了漱口。
  乌拉那拉氏也跟着放下银筷。
  “对了,爷刚刚遇见姜氏了。”四爷重新坐下后,突然开口。
  第7章 心里复杂的四爷
  乌拉那拉氏神色微凝,侧身静静等待下文。
  就听四爷淡淡道:“姜氏跟前是否没有拨去伺候的?”
  乌拉那拉氏有些疑惑,回道:“当日姜氏与武氏一同进的府,两人奉完茶后臣妾便让柳嬷嬷各自拨去四个伺候的,加上原本她们住处的丫鬟,臣妾想着原是够了的。”
  一旁柳嬷嬷忙跪下叫屈:“禀四爷,福晋,奴婢亲自带人过去的啊,明玉阁那儿给了两个太监两个丫鬟,再加上守门的婆子,一共五个人,那阁子不大,若是奴才分的太多,就不够住,因此奴婢后续就没有加人。”
  “这点臣妾也是知道的。”乌拉那拉氏替柳嬷嬷说着话,又问道:“可是姜格格出了什么事了?”
  “回福晋,”身旁苏培盛弯腰禀道:“奴才陪着四爷过来时,看见姜格格自己去膳房提膳,身边也没有伺候的。”
  听苏培盛如此说,乌拉那拉氏心里就一个咯噔。
  念头转动,就将事情始末猜了七八分。
  一时几乎被李氏气笑了。
  简直是蠢才,如此明目张胆的磋磨,是对付姜氏,还是想借机给她这位福晋在四爷跟前上眼药?
  收起起伏的思绪,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见他轮毂分明的面容看不出什么喜怒,锐利的黑眸也没有任何情绪,有些犯难了。
  这事源头在于李侧福晋,可她总不能因为一个小格格,一件小事,去打李氏的脸吧?
  斟酌片刻,叹了一口气:“真真是可怜的小姑娘,也怪臣妾年关时忙的厉害,这些时日神思倦怠,一时竟没有周全,让姜格格遭了这么大的罪。”
  “府里杂事多,福晋一时难免有照顾不到的也能理解。”四爷修长的食指点着茶盖,脑海里浮现出姜晚晚可怜兮兮的甜软嗓音,凉薄的绯唇抿了抿,沉声道:“姜氏年纪小,福晋以后多看顾些。”
  福晋听完,心里有了底,点头应承下来:“爷说的是,那姜氏模样出挑的紧,想必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不过,今日这天色晚了,那姜氏身子又刚好,怕是才刚睡下,此时不宜去打扰。索性臣妾明日就挑些伺候的送过去,爷看这样可好?”
  “嗯,就依福晋所言。”四爷转了转扳指,眼神缓和。
  正事说完,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是福晋在说,四爷默不作声的听着,只偶尔回应一次。
  过了片刻,乌拉那拉氏察言观色,见四爷眉眼有些不耐,便停止了话题。
  又抬头望向墙壁挂着的西洋钟,时辰已到了亥时,便要伺候四爷洗漱。
  四爷摆摆手,站起身:“福晋不必麻烦了,爷还有没处理完的公务,今日就不歇这儿了。”
  福晋眼里暗淡了一瞬又重新挂起笑容,亲自将四爷送出正院,仔细嘱咐苏培盛伺候好主子爷,别让四爷熬的过于晚了伤了眼睛。
  而后倚在门口,目送四爷一行人,直到亮着的灯笼渐渐没了影,才转回身。
  进了屋后,眼神伤感的看着四爷坐过的椅子,神思飘散。
  柳嬷嬷见状,挥手让几个二等丫鬟退了出去,劝慰道:“主子,如今朝内朝外正是忙的时候,四爷顾不上进后院也是有的,您不必难过,您瞧,这四爷一有空,不就想起您吗?可见啊,在四爷心里,主子您才是一等一的,其他任凭李侧福晋也好,伊氏也罢,谁都越不过您去。”
  她心下很是心疼,明明以前福晋和四爷相处也算融洽。
  可自从两年前弘辉阿哥夭折后,两人之间忽然多了一层隔阂,陌生了许多。
  到了如今,相敬如宾,也就只剩下个敬了。
  乌拉那拉氏回过神,轻轻一笑:“嬷嬷不必捡些好听的,我什么都明白。”
  柳嬷嬷叹了口气:“福晋自己明白就好,只是福晋,明儿咱们送往明玉阁的人,需不需要…”
  掺沙子虽是惯例,但她还是要问清楚。
  出乎意料的,乌拉那拉氏摇头拒绝了:“不必,就正常的来,前几日内务府不是送来一批新人吗?就给她挑几个吧,对了,赶在四爷之前将那欺主的奴才打发了。顺便给姜氏讲清楚,免她如同惊弓之鸟,疑神疑鬼。”
  柳嬷嬷笑着应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青玉小声开口了:“主子,今日那姜格格是否是故意的?奴婢总觉得没那么巧合。”
  那里就那么巧,刚好碰见四爷。
  柳嬷嬷也点头附和:“老奴也觉得有些过于巧了。”
  乌拉那拉氏闭上眼:“无妨,故意也好,巧合也罢,不过是为了生存。”
  被磋磨了这么久,还不允许人家想办法?她还没那么霸道。
  只是…原本的计划需要适当改变了。
  “…”
  前院书房。
  四爷靠在雕花椅上,眯着眸子,静静听着苏培盛的禀报。
  “主子爷,姜格格是上月二十一进府的,与她一起的还有荔香园的武格格。当日进府奉茶时,听说姜格格没端稳茶,将李侧福晋的手指烫伤了,李侧福晋便以冲撞为由,将姜格格本应该住的绛紫苑调换成了明玉阁,还给分了一个自己院里的三等丫鬟伺候…至于福晋拨的几个下人,都被李侧福晋暗地里或威胁,或利诱,纷纷弄走了。听说那伺候姜格格的春桃,仗着李侧福晋性子很是乖张…”
  苏培盛猫着腰将查完的消息说完,余光瞄了一眼四爷。
  但见四爷清冷的凉眸一丝寒意泛起,他不由缩了缩脖子,低头数着蚂蚁。
  “李氏…”
  想着以前温柔小意的美人,也变得阴狠刻毒,四爷眼里就很复杂:“福晋那儿可知晓?”
  “主子爷…福晋是知道的。”苏培盛低声道。
  他可不敢有隐瞒之心,否则四爷要传了暗卫询问,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四爷默然。
  半晌,凉声吩咐:“明日多挑些赏赐送去姜氏那儿,至于那贱婢…交给福晋处置。”
  苏培盛弯腰应喏,心里替两位福晋默默点了蜡。
  别看四爷不打算追究了,可这印象已经铸成,以后不犯错还好,要是一旦有了错处,这对景时候,就难说了。
  第8章 半死不活的丫鬟
  次日清晨,微风和煦,阳光温暖。当一抹阳光映窗,卧室内都变得明媚起来。
  姜晚晚身穿一袭月牙白浅色小旗装,坐在梳妆镜前,自己动手梳着小旗头。
  清朝的小两把头也不难,简单的照猫画虎也能梳成个七八分。
  梳完头,从淡紫色的小盒里取出一支木钗简单的插在鬓上,对镜左右瞧了瞧,虽是一身极为清碱的打扮,但她姝色绝美,因此不但不寒酸,反而衬的她姿容越发若仙又似妖,红唇若隐若现的笑意更是如同罂粟般,美丽诱人,又带着几分危险。
  双手交叉在小腹,缓缓起身,来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