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 第65节
  阿莴挣扎不开,只得仰头任江庭雪吻着。
  江庭雪慢慢侧头吻向阿莴的脸颊,红唇,脖颈,阿莴却逐渐羞恼。
  他一边吻着,一边移至她身后,整面大镜子里,只有她那般大剌剌出现在那儿。
  阿莴低垂着眼帘,不肯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两手撑在桌面上再次想跳下去,“江庭雪!我不要在镜子前与你如此!”
  江庭雪从后拦抱她的腰狠狠一搂,将她用力搂在怀中,狠戾道,“就在这儿,嗯?”
  阿莴不住摇头,不明白江庭雪今日怎么了,突然这般模样。
  她逐渐感到一丝害怕,还要拒绝,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转开头大声道,“好疼…”
  江庭雪今夜已不满足于一指,而是两指。
  阿莴疼得眼泪溢出,江庭雪却并未心软,而是将阿莴身子一下摆正,正对着镜子。
  他站在阿莴身后冷声道,“阿莴,看看你自己。”
  阿莴不知江庭雪想要她看什么,她仰着头,双眼一瞬撇见面前的大铜镜里,看向里头坐着的那个小娘子。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异不信,那是她吗?
  只看镜中的小娘子,模样依旧是清秀柔美的,但眉眼间却泛起层妩媚的水红色,显得姑娘那般勾人。
  她虽不着丝缕,一身的骨肉却匀称,格外艳致,此刻她正懒懒依靠在身后郎君坚实的怀中。
  她双腿分开,头微仰,纤细的脖颈似天鹅般优雅,使她看上去愈发柔美动人。
  此刻她瞳孔微震,亲眼瞧见郎君如何用上两指,而她如何微微皱起了眉,有些不适地发出一声,又开始逐渐脸颊泛红。
  “瞧见了?姑娘,你在为谁动了情?”
  江庭雪的声音低低说着,并不曾停下,阿莴听到这话,脑中却“轰鸣”一声,泛起空白。
  她被这样的话震惊,为谁动了情?为了江庭雪?
  不,不是的。
  阿莴不肯承认这件事,但那一瞬间,她也乱了心神,愈加慌张起来,用力挣扎着就道,“我不要了,今日我不舒服…”
  “看看我,阿莴!”见阿莴挣扎不已,江庭雪转至阿莴身前,低头冷声质问她,“你瞧见了,这般与你亲近的人,是我,是不是?”
  阿莴仓惶看他,微微张口惊乱呼吸,眼前郎君模样俊美,因面容过于白皙,倘若放下长发,会令人觉得他似女似魅。
  可这张脸不对,正因他太俊美矜贵,仿若带着凌厉的侵略性,才令人待在他身边时,不自觉地感到不安害怕,他不是她那普通温暖的心上人。
  阿莴还想再挣扎着下去,江庭雪又阴沉着脸威胁道,“今日刚开始,你可想好了,是要按我们的约定继续,还是现在就停下来。”
  “倘若你停下来,我便视作你中止约定。”
  “如此,你我之前说的所有,全不作数,我也不必为了这个约定,一直忍着不动你。”
  阿莴瞪着江庭雪,被他的威胁所慑,眼眶逐渐泛上晶莹的泪水,慢慢停止了挣扎。
  江庭雪依旧未缓和态度,他冷笑一声,道,“你想今日快些,就乖一些,嗯?我记得从来都是我主动亲你,你没有...”
  江庭雪话还未说完,阿莴已抬起两只白皙的胳膊,往上搂住他脖颈就主动去吻他。
  小娘子甜软的气息靠近,好似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郎君的红唇,又似轻点一水的湖面,她的吻点到即止,刚荡起一点涟漪就要飞走。
  头一回见小娘子这般主动依顺,倒是难得。
  江庭雪两眼微眯,伸手去扣住阿莴细腰,将阿莴狠狠压在桌面上,用力吻着她,“还有,你平日都怎么唤那侯争鸣的?今日也怎么唤我,嗯?”
  “哥哥,庭雪哥哥。”阿莴含着眼泪喊道,下一刻,江庭雪就按着她再阴狠道,“不够,唤我夫君,阿莴,唤我夫君。”
  “夫君…”阿莴终于流下眼泪,被逼着承认,此刻与自己亲热的男子是谁。
  “好姑娘,夫君疼你,嗯?”江庭雪面无表情地继续与阿莴亲近,手下的狠劲不曾停止,越发磋磨得厉害,阿莴被扣在那儿,动弹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初次与江庭雪亲热的那个夜晚,可那个夜晚的他,还算是温柔的。
  今夜,他却狠戾着,叫她疼痛,叫她难受。
  阿莴躺在桌上,始终不住摇头,低声呢喃,只觉今夜浑身好似被火灼烧。
  古怪的是,就在阿莴觉得这滋味辗转难忍时,这滋味却逐渐不大对劲起来。
  先是那细麻的疼意,慢慢变成些许酥痒之感,激得阿莴头一回心中生出股不满足,似是想要追寻什么。
  接着,就在这股心慌之下,好似有什么,即将控制不住地要出去。
  阿莴慌乱起来,两手去推江庭雪,“不,不!我,我不舒服…”
  她惊恐地感到了一种即将失控而无力掌控的慌乱,不住挣扎着,“不,不!江公子,庭雪哥哥,夫君,今日...且到此吧...”
  她已慌得口不择言,江庭雪却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将她狠扣住,禁锢在身下,“好姑娘,别躲,试试这种滋味,很舒服的,嗯?”
  阿莴摇着头,声音逐渐变了调。
  她挣扎着,挣扎着,身体忽地一僵,继而“啊”了一声,骤然感受到股灭顶之感袭来,眼角也滑落出泪水。
  莹白之躯骤然迸发出成片的粉红晕染。
  江庭雪低沉的嗓音也俯在阿莴耳边响起,“阿莴,往后可要记清了,你是我的人,你此生都属于我,至死归我所有,明白了?”
  阿莴就在失神中,听着这些话。她闭上眼,难堪地转过头,无心与江庭雪辩驳。
  她方才竟像个孩子似的...
  失禁了。
  阿莴难为情地哭出声。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这般难堪过,也是她头一回,弄脏别人的手。
  江庭雪却冷淡地笑了一下,抬起手背就想为阿莴擦去她唇上的水渍。
  阿莴一边愤恨流泪,一边嫌他手脏,狠狠拍开了江庭雪的手。
  “好了,一会再让人来收拾便是,我让人去烧热水,嗯?”
  江庭雪见小娘子不肯让他拭泪,他低头一点一点吻掉阿莴脸上的泪水,就要转身去拿巾帕。
  阿莴却猛地转过头,抬手一把拉住他衣袖,眼含泪珠道,“明日你记得...”
  “记得。”江庭雪漫不经心回应,“只要明日侯争鸣来,我立马带你去见他。”
  他记得就好。
  阿莴松开了手,等江庭雪一转身,阿莴立时也下了桌子,哽咽着就跑向屏风后清洗自个。
  桌面湿答答的,痕迹顺着边沿淌下。
  江庭雪转过头,目光冷淡地跟着小娘子的身影,明日?侯争鸣?
  她还想着侯争鸣?他说他气消了吗?
  哪有什么明日大人来,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要怪,就怪这侯争鸣实在太好用。
  江庭雪冷笑着,洗净手,又换了身衣裳,走了出去。
  阿莴一个人坐在屏风后,细细清理着自己。
  她忍不住低头去打量自己,只觉有什么还在事后颤抖着。
  她甚至难堪得两脚微微蜷起脚趾,挨在一起轻轻磨着。
  她咬着唇疑惑在那儿,方才她究竟怎么了?
  方才在那一瞬间,她为什么会变得那般奇怪?
  不管她方才怎么了,这一切都怪江庭雪,是他,如此磋磨着她,是他,逼着她在那般时刻,脏了桌面。
  此刻阿莴格外地恼江庭雪,却又心惊于今日的自己,不明白自己那一刻的变化。
  难道真是她为他动了情?这就是动情?
  不,不是的!
  阿莴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头一回这般无助心颤。
  次日,阿莴早早就收拾好自个,候在家中等着去见侯争鸣。
  岂料,江庭雪一大早就离开家,从这一日起,他又是几日不归家。
  阿莴等至午时,江庭雪还未归。她心头逐渐浮上不好的预感,她坐不住了,跑去问周管事,江庭雪何时能归。
  第9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可惜这事周管事也不清楚,“四丫姑娘,实对不住,二郎在外的事,老奴一向是不大管的。”
  周管事冲阿莴抱歉不已,阿莴也知道这一点,对周管事点点头,不再追着问,自己转身回屋里继续等候。
  阿莴一直等着,直等至天黑,今日又要过去,江庭雪还是不回。阿莴站在屋檐下,看着紧闭不开的大门,恼红了眼眶。
  此后江庭雪接连好几日的不归。
  阿莴每日都站在屋檐下等江庭雪回来,带她出门去见侯争鸣。
  等着等着,从一开始的焦急兴奋,等到后头,等得心也凉了,眼眶里也都盈满泪水,阿莴总算明白,江庭雪又一次骗了她。
  许是这一次的等待,是江庭雪亲口应承下的,而阿莴等得实在太久,太过于期盼。
  许是这一次的等待,阿莴先前也曾有过一次。那次是武宝一事,江庭雪也如此消失了几日,阿莴已然知晓他惯用此手段。
  许是这一次的等待,令阿莴这些日子以来,对江庭雪生出的怨闷、害怕、抗拒,逐渐累加,直至最后,她忍无可忍,怨怒起江庭雪。
  终于在这一日夜间,江庭雪归家,阿莴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站在厅中,头一回冲他发了脾气,两人头一回这般闹了不快。
  江庭雪那一日与洪运、季将军在家中补过冬至,说起筹集灾粮银钱的法子,次日几人相聚,洪运便问起了此事,江庭雪*说了他想的法子。
  直等江庭雪说到最后,洪运忍不住抬手一拍大腿,“妙啊!”
  原来江庭雪谋算的主意,是去同山贼首领,胡羊借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