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病娇妖尊后,他嗜我如命 第202节
  云归晚的出现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寥寥数日而已,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晚晚隔着一道帘子都能感觉众人投来的炽烈视线,再转头看向身旁的迟夙。
  坐在高台上,仍旧一身红衣的他,仍旧是那副睥睨天下之势,可与这一画面违和的是,他脸上竟然是满满的骄傲之色——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云归晚肚子里现在怀的是他的种!
  ——
  众人离去后,偌大的议事厅中只余晚晚与迟夙,还有妖界四君与灵玺剑君他们。
  众人已经商议完了如何处理万剑宗之事,只等迟夙一声令下便要撤离。
  随着天边第一缕霞光的出现,迟夙忽觉眼前有些发黑。
  他下意识握住晚晚的手,只用了很轻的力道,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晚晚反握住他的手,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迟夙已经缓缓地阖上了纤长的睫羽,身体朝她倒了下来。
  晚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
  “迟夙!”
  她扶着迟夙倒下来的身体,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心跳却快如擂鼓。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在她面前晕倒。
  指尖仙力涌出,源源不断地送入迟夙的经脉丹田,她一边注入灵力一边轻唤:“迟夙?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可他只是紧闭着眼睛,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
  灵玺剑君与季闻笙听到动静,急忙冲了过来。
  妖界四君也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
  一番细致地检查后,灵玺剑君道:“没事。大概是受苍元玉的影响,他只是虚弱了一些,回去好好休息即可。”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晚攥紧了衣袖,“此事必须保密。”
  众人面色凝重地点头。
  晚晚知道万剑宗如今不是休息的地方,就怕有些人贼心不死,趁着迟夙虚弱之时对他做什么。
  朱雀君上前建议道:“尊夫人,不如唤炽渊之主前来吧,可日行千里,以便尽快送尊上回妖界休养。”
  沐沐闻言,立刻振翅飞起,在广场中用灵火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气门。
  片刻后,门内亮起一道流光。
  炽渊之主受召前来,晚晚带着迟夙在朱雀与苍彧的陪同下,离开了万剑宗。
  ——
  因晚晚化神后那开天辟地的一剑,昔日恢宏的建筑道场被毁坏,万剑宗已经彻底沦为一片废墟。
  此次参加九华法会的修士足足有万人,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千人,修士们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修士们收敛着同门的尸骨,完全没有想到这次九华法会,又同一百年前那般,全军覆没。
  修真界的两次战争,成就了两位神尊。
  从此以后,三界再也无人敢打苍元玉的主意。
  第238章 迟妹妹
  七日过去。
  午后的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如醉人的酒,洁白的,或淡粉的花瓣借着风力,飘进了敞开的雕花轩窗,落在窗下的软榻上。
  寝殿内静悄悄的,只有钟漏滴水的声音,再仔细听,还有轻得几乎听不清的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软榻上,迟夙已经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伸进窗内的一支海棠,一只白蝴蝶正落在海棠花蕊间。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识海中那些被封印的记忆,随着晚晚的回归而苏醒,迟夙动了动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姐姐。
  是姐姐,帮他化形,教他识字,教他术法,教他同门友爱…明明口中唤着姐姐,他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直到他闯下弥天大祸,给凌霄仙宫带来灭顶之灾,也让姐姐不得不选择将他送走。
  他转过头,看向趴在榻边熟睡的小女人。
  脸部因被手背挤压,殷红的小嘴微撅,肌肤呈现出婴儿般的白嫩,意外的可爱。
  她手边还放着一卷书,看内容像是一本游记。
  迟夙仔细打量着她,轻弯双眸,又唤出了声:“姐姐。”
  少女没有醒。
  迟夙便翻身下榻,赤着脚踩在铺了满地的地毯上,双手穿过少女的腰肢和腿窝,将她抱上了榻,放在靠里的位置。
  疲惫的身体舒展开来,少女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这一小声缠绵悱恻的轻哼,瞬间勾起了他心中的难言之欲。
  一眼扫到她的腹部,已经有了微微的隆起,他闭了闭眼,选择了忍耐。
  青年的身影落下,笼罩了少女的娇小,他的牙齿落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咬,喃喃低语:
  “晚晚。”
  晚晚被这动静闹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
  神智还在迷糊当中,精致冷白的面颊上因睡意浮出些淡粉,眼尾也聚着薄薄的一团红,就这样靠在男人的怀里,双眸放空的模样,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迟夙忍不住,再次凑近她。
  晚晚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情绪更是倦怠,就连与他唇舌纠缠都不太走心。
  双眼微垂,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落下两小片阴影,笼着漆黑的眼瞳,好像一汪星夜下的湖。
  她呢喃了一声,下意识地回应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腰身,抱紧了他。
  她闭上眼睛。
  忽然又睁开,湿漉漉的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忽又绽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迟夙,你醒啦!”
  迟夙扬唇一笑,“是,我醒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晚晚面对着他,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幽昙气息,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自那日迟夙昏迷后,晚晚知道他没有危险,便当他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白日里便处理各方事务,晚上就陪着他。
  今日休沐,秋风微凉,她一边陪他一边看书,看困了,就趴在他身旁午睡,没想到,就在她刚睡着没一会儿,他就醒了。
  “没有,只是担心你。”
  晚晚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随即牵出一股仙力,送入他的识海,见他没什么异状,才放下心来。
  “只是担心我吗?”
  迟夙握住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晚晚感觉到手指的湿意,就要抽回,他不放,反而凑近她。
  “姐姐。”
  他顿了顿,桃花瓣一般的眼尾微垂,黏糊糊软糯糯地拖长了音——
  “阿怜已经七日没有见到你了,想你。”
  “姐姐有没有想我?”
  晚晚一愣,她还没有太习惯这转变如此之快的角色。
  不管是迟夙还是阿怜,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都擅长撒娇,都令人招架不住。
  晚晚盯着他的狗勾眼,心软得一塌糊涂。
  “想,想你…”
  迟夙用唇蹭了蹭她白嫩微红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
  “谁想我?”
  晚晚痛得一蹙眉,扬手作势就要打他,“阿怜!”
  他捉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侧,亲昵地蹭了蹭。
  “姐姐不是想我吗?我醒来这么久了,姐姐都不知道亲我一下。”
  晚晚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是谁刚醒来就趁她睡着偷香窃玉,这会儿又赖她不知道亲他。
  “不要,你老犯坏。”
  迟夙眨眨眼睫,用单纯的目光望着她,“大白天的,我能犯什么坏?”
  晚晚故意扭过头,不理他。
  迟夙看了她半晌,凑到她面前,发出虚乎乎的气音:“姐姐…亲亲我。”
  他奶声奶气地恳求她,让晚晚心中的罪恶欲不断升起。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娇啊!干脆以后改名叫迟妹妹得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迟夙眼里,自己主动和她主动,意义是不一样的。
  梦中的她,虽然与他有过一段快乐惬意的时光,可在后来对他极为冷淡疏离,哪怕最后想送他走,都用了更加极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