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意味促狭地挑起唇角,轻啧:“要不算了,没套。”
  他这一声调笑,像是在瞧不起她。游夏好不容易承受到这里,被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挑起不服气的斗志。
  “你什么意思?”游夏忽然有种将要被抛弃的烦躁感。
  “你说算了就算了?”瞧不起谁呢?
  她突然涌起一股没有源头的力气,跳下桌,反手把男人摁在桌上。这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在依从着她,他毫不反抗。
  然后,她自己也爬上桌子,恶狠狠地坐下去。
  第54章 罪恶夏夏好美,夏夏好狼狈。
  游夏完全没收敛,也没想着自我控制。她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动作鲁莽,带一点笨拙与不得要领,但还有足够激进的决心作为弥补。
  干脆又直接地硬生生坐下去一半。
  刚一进去,游夏转瞬便卸了力,上半身完全软掉力气朝他压靠下去。
  而在此之前屈历洲根本不拦她。他将可乘之机泄露在每一个自然而然的示弱动作里,轻易被推倒,轻松就被她压住。
  他表现得仿佛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一样,是可以被她欺压的、被她攻下的、被她强行逼迫的男人。整个过程都在服从性地顺势而为。
  唯有男人伏藏期待与兴奋的眼神,和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佐证,佐证方才突然间的“叫停”是他欲擒故纵的预谋。
  更多时候,屈历洲偏好以退为进引来她的主动。
  他太享受游夏“主动”对待他的“美妙时刻”。当她被激发主动性时,她总会变得情绪暴躁、冲动、毫无顾忌。而这种情绪的衍生后果是往往会调动她实施一些小暴力,屈历洲要的就是这份暴力。
  那远比强取豪夺地逼她被动接受更有趣,更美味。
  比如,像现在这样。
  被夏夏霸王硬上弓。
  屈历洲慵懒闲适地躺在那里,虚眯着眼睛,深深端凝他可爱的妻子。筋骨分明的长指抚上女人大腿,指腹狠力掐进凝白丰腻的肌肤,在她浑圆弹软的腿上按出些微欲感满溢的凹陷。
  夏夏好狼狈。
  墨绿绒旗袍破碎,裙摆顺沿开叉崩裂至腰侧。
  精致发髻早已松散微乱,几根发丝黏在唇边。
  夏夏好可怜。
  秀致眉尖蹙起,水漉漉的眸子盈盈楚楚。
  唇瓣被亲肿,口红被蹭抹得不像样子。
  夏夏好美。
  此刻她为他展露出如此激切的热情。
  鲜活潮湿的情感如此丰沛盛大地充盈在她眼里、在她脸上、在她情难自禁的体内。
  “啊……”还没能完全吞下,游夏莫名又明显地感受到男人更健劲几分的惊人变化,她忍不住小声低呼,光洁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已经无法自如地支撑自己,她渐渐重心压下,双膝岔跪在屈历洲身体两侧。后撤离开,她舍不得;可继续下坐,又哪里是那么容易。
  脖颈耳根被情潮烧得烫红,虽她全靠本能地下意识缩动,整个脊柱连带腰椎尾骨都有电流脉冲飞快窜行。
  泛麻的酥感难遏地漫炸开,偏偏这时屈历洲心思恶劣地故意跳动那里,惹得游夏瞬间一个震颤,像快哭了出来:“你别…你别动……”
  “太慢了夏夏…”屈历洲也难克制地哑了嗓。
  双手抚过她的腿,溜进去,炽灼高温的掌心径直贴触上她的软腰,狠戾一掐,箍住她的身体,将人暂时控住不让她乱动。
  “夏夏。”屈历洲颓靡撩眼,向她确认,“真想好了?”
  现在,只要屈历洲手上一松,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无间的、真正的夫妻了。
  虽然他们分明从刚才就有所连结了。
  游夏面色潮红,眸色光影迷离淌动,整个人不停地发抖,红唇微张吐露声声细喘轻浅的哼吟。
  混乱不堪的思绪里,猝然她有一个瞬息的清醒,她望着身下男人依旧端正齐整的西装,想弄脏他,让他跟自己一样。
  不,要让他变得比自己更加狼狈。
  可是,真的在这里做的话……
  她又不自觉抬头看了眼对面不远处的槅扇门,紧咬着下唇,眼底流露出一点难为的思考。
  好怕万一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
  屈历洲倏然放手了。
  没了外力阻隔,又是趁她思绪走神的放松时刻,游夏整个身体都是腻软的,就这样不再有半寸缝隙地,彻底坐了下去。
  “唔唔——”尖锐高亢的哀叫之前。
  屈历洲径直坐起来,仰头吻上她,吞掉她凄然脆弱的惊呼,毫不费力地托着她的臀,从供案上迈下来。
  好在,他还算怜惜,他还没有完全放开动作。
  屈历洲在这种时候反而不急了,顷刻间恢复往日原本斯儒温润的表象,变得像个绅士,推进得节奏舒缓偏慢,极具耐性。
  似乎是在忍着欲念等游夏渐渐适应他,适应这个极入木三分的姿态。
  “屈、屈历洲…我忍不住……”游夏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了,这个姿势让她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的重心都不得不依附在他身上。
  屈历洲轻柔拂开她湿黏的额发,“忍不住想叫?”
  游夏埋头进他颈窝,手臂用尽力气搂住他,又被他三两下撞得卸力松手,浑身都想坠溺在热潮,经受着□□摧残与拷打。
  女人哭腔湿泞:“怎么办…嗯哈……停下…快停……”
  “好舒服,夏夏。”男人声线沉郁,过分露骨的荤话说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劲瘦腰肌恶意发力了下。
  笑音低懒,“瞧,你贪心成这样,我怎么停?”
  游夏抬手捂上他的唇,“别说…我想叫……”
  屈历洲低哑地笑起来,抱着她边动边走到槅扇门后,将人抵在窗棂上,微微放快了几分进展,偏头凑在她耳边:“别忍,这里只有我听得见。”
  欢愉至极的边缘,游夏短暂缓过两分神智,这才看清屈历洲这个疯子居然抱着她来到槅扇门的位置。
  一门相隔的地方就是正殿,屈家所有老小都在那里进行祈福,而门内却是他们,正在做这样亵渎神灵的事情。
  就算像屈历洲说的那样,不会有人随意进来,可是、可是……
  “会被……听到的…你…要死啊!”
  她甚至连斥责恼怒的话语都无法说得完整。
  谁知男人反而更变本加厉,腾出一只手,指节屈蜷,在门上掷地有声地轻敲了两下。
  刹那的惊响,让门那头正殿的诵祷声安静了几秒。
  偏殿内空旷深幽,佛性神圣,偶有一缕青烟如细蛇游弋,蜿蜒蒙起菩萨的眼睛。
  游夏吓得骤然抽缩,这出格的举动带给她双倍的刺激,双倍的罪恶。
  就在这一秒,游夏难以自控地剧烈颤抖,低下头,用力一口咬在屈历洲的颈侧肤肉,顶峰的激爽一下子倾泻而来,将她浇了个透。
  “到了?”屈历洲怜惜拭掉她眼尾的泪。
  事实上他当然也不会好过。游夏收紧得太厉害,他想撤退一点,却无法成功,隐忍到眼底泛起苍茫的赤红,腰背肌肉虬结膨起出连绵清晰的线条。
  游夏气得不轻,愠恼地推他一把:“……居然在这里玩!”
  “夏夏不喜欢?”屈历洲懒懒拖着腔调。
  “塞着那种东西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就喜欢玩这种刺激呢。”
  “够了……闭嘴。”游夏脸红得快滴血。
  屈历洲将她正面抱起,以这样的姿势带她走入偏殿后门。
  后门以外别有洞天,中式的封闭式长廊上,窗扇紧闭,他们走出后,门扉在他们身后自动闭合落锁。他的脚步缓然踱过一层又一层朱砂红帐幔。
  随他抱着她前进的步伐,宛若一道道喜纱将他们缠缚,又如盖头层层掀落。
  他带她走向廊末的暖阁,整个过程里,深扎进名为“游夏”的土壤里,恨不得和她长为一体。
  进入暖阁游夏才发现,这里竟然有床。
  是那种仿古拔步床。
  甚至不止有床,还有摇椅,有浴室,这里简直就是个一应俱全的中式大户厢房。
  屈历洲将她抱上床,却没再动作,反而直接退了出去。
  游夏有些发愣,转回身看他,又垂下睫毛,看向水光靡丽的它。仿佛接收到她的凝视,那里抽跳一下仿佛跟她打招呼。
  “你不是还没……”游夏言辞磕绊着。
  爽的只有她。
  他怎么就出去了。
  “嗯,还没。”屈历洲懒散应着她的话,顺手从西装胸前塞入丝巾的地方,两指夹出一片避孕套,歪头用牙齿撕开。
  单手戴好,下一刻扣住游夏的脚腕狠拽过来,“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开声音了。”
  屈历洲重新推进去。
  这次不同在偏殿,他没再忍,彻底放开动作进展。
  暖阁内纹案丽致的满洲窗,晴朗熙光透过中式彩绘玻璃花窗,稀释折变成五彩斑斓的光影,投打在女人凝脂如玉的雪白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