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装迷情] 《王爷被扇一巴掌后沦陷了》作者:瑾悦【完结】
  简介:
  苏瑾棠生不逢时,女皇统治下选擢女官之时,她还小。
  等她怀着抱负长大,却逢大周一年内乱,女皇身死,新帝登基。
  同窗无奈嫁人,她亦接手家中产业经商,与人订了婚约。
  可到皇城之后,未婚夫中了探花弃了她,好友为反抗权贵进了宫。
  得知双亲亦死于权力倾轧后,苏瑾棠的不甘与愤恨到了顶峰。
  苏瑾棠盯上了那位位高权重的秦王殿下:殿下您有权有势,既救过我,再助我一回可好?
  *
  男主视角:
  第一回见她是在姑姑的军营中,小姑娘坚毅果敢又身世凄惨,他就想帮帮她。
  第二回见是在皇城,他设计让她一步步踏进圈套,为他所用。
  可后来,他为他们的心有灵犀而心动,为她受伤而不舍,为她的漠视而愤怒,一步步走向甘心任她摆布的境地!
  萧宇承:把我利用完就丢,哪有这么容易呢?
  【食用指南】
  1.进度较慢,男女主不是一见面就爱得死去活来,感情是循序渐进的,男主先爱上。
  2.偏群像,女性不管正反派都有自己目的,谋权求爱挣扎前进。
  3.男主前期矜贵骄傲后期忠犬类型。
  4.女主前期成长,后期一度接近黑化,后又被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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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女强成长 忠犬 追爱火葬场
  主角:苏瑾棠 萧宇承
  一句话简介:把野心亮出来
  立意:自强不息
  第1章
  宣德五年。
  永宁城。
  长乐大街上,新科进士一甲三人插花披红,跨着高头大马,由威风凛凛的禁军开道,伴着敲敲打打的鼓乐过市。
  跨马游街的热闹在宣德年间已是第三回,且一回比一回盛大。
  苏氏茶楼临街雅间内。
  苏瑾棠将自己的帕子团成一团朝窗外扔了出去,可惜今日有些风,帕子在窗外散开后被风吹向一边,没能准确投到新科探花郎跟前。
  倒是有投香囊的姑娘成功引起了探花郎的注意,因那香囊扎扎实实地拍在了探花郎的头上,引起一阵哄笑。
  今年的状元与榜眼都不起眼,独独探花郎一枝独秀。
  状元年过三十,身量不长,金花簪与大红袍也遮不住老学究的气质,榜眼年纪就更大了,留着山羊胡,颔首谈笑间倒是儒雅。
  只探花二十出头的年纪,笑起来眉目清朗,如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
  周身的帕子与香囊最多。
  王松无奈接住香囊,只见对面二楼的窗户啪地一声关上了,估计那凑热闹的姑娘也不曾想到自己不过力道大了些,方向偏了些,竟能正好扔到探花郎头上!
  敲敲打打的队伍逐渐远去,王松都不曾朝她这边看一眼。
  苏瑾棠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本高高兴兴来看他跨马游街,现下却又意兴阑珊。
  他明知道她会在苏氏茶楼看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妹夫与你缺了些默契,该打,回头记得好好教训他。”
  姜韵枝看在眼里,只挑些好话来凑趣,“往后你就是那官夫人了,说不定还能挣个诰命,姜爷爷的眼光不错。”
  王松是苏瑾棠祖父为她定的夫君。
  当年姜爷爷与王松祖父一见如故成为至交,约定后辈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可惜都只生了儿子,于是这婚事就传到孙辈来了。
  其实也不过是半开玩笑的约定,但是四年前王松拿着他们祖父早年的信件,指着信件中提及的亲事来“履行承诺”。
  白衣书生少年郎,确实长在苏瑾棠心坎上。
  苏瑾棠笑道:“以往你都看不上他,怎么今日倒是为他说好话?”
  姜韵枝与她情同姐妹,自从知道王松成她的未婚夫后,便总觉得这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没办法,”姜韵枝夸张地将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民不与官斗,谁让他真能考上呢。”
  “要我说这小子命真好,乱世那一年王家都要被文氏乱党杀绝了,被他捡回一条命,还带着祖父的信件到越州找到你,得你苏家庇护,衣食无忧。”
  “乱世后王家被平反,又能参加科举了。”
  “与其说他命好,不如说我善呢,”苏瑾棠晃了晃茶杯,轻笑,“我苏家可是越州有名的义商。”
  已经有大伯在收拾街道上的帕子香囊了,应当是官府聘来打扫的,其中还混有两个小厮模样的在帮忙,也不知是不是趁着主人家没注意来捡点好的拿去卖。
  苏瑾棠收回目光,“说说你吧,当真要去那教坊?”
  姜韵枝轻轻摇头,“我原本也没全答应,前两日教坊使亲自接待了我,许诺我‘音声博士’的职位,但是我一是越州来的,二无任何身份背景,若突然担了这职,下面的乐工谁能服我?”
  “我也不赞成你去,你在越州名头正盛,多少达官贵人请你演奏,何必来这天子脚下趟浑水。”在越州,谁不尊称她一声“姜大家”?
  “你是要赶我回越州吗?”姜韵枝不乐意了,“你在永宁城为完成姜爷爷的遗愿开茶楼,那我也要来闯上一闯。”
  “去年宫宴上教坊安排的乐曲节目被陛下批了个‘俗气’,从年初到三月教坊使已经与我来了三封信,请我来教导琵琶,如果今年陛下寿宴上的乐曲能被夸一句,那我的名头便能在这皇城打响。”
  “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只教导并编排这一回的乐曲,有道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苏瑾棠颔首,“这倒是可以,退一万步讲,若是再被陛下不喜,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毕竟都不是教坊的人,只是被请来行教导之责而已。
  但若是真被陛下赞赏,倒是可以花钱运作一下,将“越州第一琵琶姜大家”的名头在皇城宣扬一番。
  这点小钱苏瑾棠还是有的。
  她们是十多年的交情了。
  苏瑾棠八岁生辰时,姜韵枝跟随师父到苏家演奏,因弹错了几个音而被严厉打骂,苏瑾棠起了英雄救美的心,花钱买下了她,那一年姜韵枝十三岁。
  之后苏瑾棠央求祖父为姜韵枝请了乐师教导,并让她在苏家的酒楼演奏,渐渐地这名声就打响了,苏家酒楼的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既然姜韵枝决定留在永宁城,那落脚之处就该好好找找了,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
  苏瑾棠连忙命人联系房牙,看这西市出售的住宅。
  一直忙到戌时,敲定了几处不错的宅子,约好明日再去实地考察一番。
  回到苏宅已近亥时。
  苏宅大门前的大红灯笼喜庆极了,照得周围红彤彤一片,想来是林母新挂上的,为庆祝王松被圣上点为新科探花。
  苏瑾棠穿过垂花门后见正房还亮着灯,门未关。原来是王松回来了,正在大堂与林母交谈。
  昨日殿试,今日发榜,发榜后先是琼林宴,后又皇城司开路自长乐大街跨马游行至会馆,听说进士们还会参加落日余晖下的曲江宴。
  这两天下来应当疲累至极,按林母的性子早押着他去休息了,今日倒是反常。
  “这么晚了,伯母还未睡呢?”
  王松已换了常服,闻言起身道,“阿棠回来了。”
  等苏瑾棠踏入,林母却是微微避开了头,只紧紧攥着她的袖子。
  “还未向木白阿兄道喜,今日在长乐大街好不威风。”
  王松字木白,名字取“松柏”之意。
  “伯母这是怎么了?”苏瑾棠坐下后关切地询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棠,你该知道,”林母握住了苏瑾棠的手,眼中含着泪,“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的,我……”似是难言与愧疚。
  苏瑾棠更不懂了,“是,您对我很好。”
  “所以我提议母亲认你为义女,”王松接过了话茬,将林母难以启齿的话说完,“阿棠,今后便当我义妹吧。”
  “我如今已经是新科探花,任翰林院编修,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为你找个家境殷实的好人家也是容易的。”
  苏瑾棠还回握着林母微凉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地去看跳跃烛光下那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自是俊秀的,剑眉星目。今日她听到茶楼有人在说,今年的探花因着周正的模样才捡了这一甲,前几位学子实在是品貌不佳,圣上才从二甲中挑出了他,点为探花。
  可此时这张脸突然就显出了几分陌生。
  怪不得林母反常,原来是中了探花入了翰林,一朝飞上枝头,便开始嫌弃家里的糟糠之妻。
  且不说还不是妻呢。
  他们原定六月完婚,苏瑾棠今日还在安排着回越州老宅拜堂成亲的一切事宜。
  “你是说,婚约作废?”苏瑾棠嗓音低哑,细听下带了几分颤抖,是不可置信,也是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