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配弟媳后 第49节
  虞枝意坏的很,压着他不让他起身。
  久久不能起身,谢诏也有些恼了,便伸手捏住虞枝意的手腕,才得以脱身,再这样下去,她都要骑在自己脖子,故意冷着脸,让她知难而退。
  不料,虞枝意根本不怕,咯咯的笑着,轻轻在他耳旁吐了一口气,“上来。”
  霎时,谢诏觉得自己全身血流疯狂奔涌着,心也狂跳不止,他疑心虞枝意在戏耍她,可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实难分辨真假,只觉得被虞枝意轻轻吐气的地方倏然灼热,一直烧到心底。她怎么能,怎么能,开如此恶劣的玩笑。
  “愣着做什么,人傻了吗?”虞枝意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尖顺着他颈子这一圈滑呀滑呀。
  谢诏握住她的手,道,“莫要惹火,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起的。”
  虞枝意听了这话,笑倒在床上,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正经的人。
  待虞枝意笑够以后,用脚踩着他的胸口,带着一种羞辱的意味碾着。
  谢诏本该觉得惊怒,可他已经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因为虞枝意没穿里裤。
  裙下便是两条白生生的腿,还有……
  谢诏闭上了眼睛。
  虞枝意见此,终于有些生气,放下腿道,“你竟真的要做柳下惠不成?”
  谢诏猛然睁开眼,冷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脱去外衣,靴子,上了床榻。
  床帷落下,无风时却轻轻晃动着。
  偶听几声低语,“他,到过这处吗?”
  “谁?”
  “谢玉清。”
  啪得一道耳光声,再没了声音。
  第52章 第52章不想负责
  夜深人静,谢诏“偃旗息鼓”,“鸣金收兵”,结束了这场酣战,看着虞枝意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模样,任劳任怨打来热水,浸湿布巾为她擦身,仔仔细细任何一处都不放过。虞枝意本还觉得有些羞耻,却得了句“你哪处我没瞧见过”,直接放弃挣扎,随他去。
  为她擦完身后,谢诏就着热水也给自己擦了干净。
  然后又上了床榻,躺在她身侧。
  这被床帐围住的四方空间,彼此坦诚相见,肌肤相亲。虞枝意趴在胸口,他爱不释手地顺着她脊背摩挲,在天底下没有比他们二人还要亲密的人。既已灵肉合一,合该将成亲的日子提上来,便道,“你我二人何时成亲为好?”他如此说,却恨不得越快越好,若是明日就能拜堂成亲自然最好,但略仓促了些,太过委屈她。还是准备周全,不急不缓地成亲为好。
  “成亲?”虞枝意本昏昏欲睡,耳中忽然听见这两个字,惊得一下子睁开眼,“什么成亲?”
  她疑心自己听错,双臂撑起身体望着他。
  谢诏望着她急切的动作,觉得那身皮肤实在白生生得晃眼,下意识别开眼道,“当然是你我二人成亲。”
  他一脸理所当然,叫虞枝意噎住。
  不过是一时被美色晃眼睡了一次,怎么扯到了成亲上,她压根没有这样的打算。
  见她半晌不说话,谢诏把脸别回来,望着她受惊的模样,霎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手快如闪电,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前,“你不打算与我成亲?”
  虞枝意心虚地别开眼,却被谢诏捏着下巴转回来,逼迫二人对视。那凌厉的目光直要从她的眼中望进心里,他再一次确认,“你真的不打算与我成亲?”
  看到虞枝意低着头沉默,拒不回答的模样,一股邪气从肚腹冲至印堂,搅得他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来。
  “说话。”他咬着牙,声音尽量平静。
  “你占了我的身子,却不想负责是不是?”
  虞枝意一听这话急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他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而且占了他的身子是什么意思,此事她虽得了些乐趣,可吃亏的终究是女子,想着她撇了撇嘴。
  或许是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的不占理,小声嘟囔,“反正你也不吃亏。”
  她声音虽小,可这帐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呼吸可闻,再小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诏气了个仰倒,修身养性二十余载差点就此破功,恨得冲她这张气人的嘴上咬了一口。
  可真要用力,他又舍不得。
  故而咬转为亲,狠狠嘬了一口。
  亲完后,又觉得虞枝意双眸润润模样十分可爱,又啄几口后想起自己如今还在生气,恨自己不争气,放开掐着她下颌的手,仰躺下去,那模样活像被糟蹋了的贞洁烈男。
  虞枝意才不惯他的臭毛病,动不动就不理人。她哼了一声,背身过去躺下。
  她躺下后,谢诏用余光瞥去,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偷看,看着看着发觉虞枝意不曾有回身理他的意思,心下稍慌,又故作镇定地卸掉掩饰,正大光明的看。
  那要将人吞吃进肚的目光,虞枝意如何能不感受到。
  半晌没见虞枝意理会自己,谢诏小心地靠过去,从背后缠住虞枝意,把脸埋进她颈间,喃喃道,“小意,就算你不与我成亲。这辈子,我也要这样缠着你,一直到死。”说到死,他不由想到死后合葬的问题,虞枝意与谢玉清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理应葬在一起,那么他呢?百年之后,难道要看虞枝意与谢玉清在地府相会吗?
  想到这种可能,他手臂又紧了紧,如同附身大树的藤蔓,密不透风紧紧缠绕,才能将虞枝意嵌进身体中,永不分离,从而遏止心中蠢蠢欲动的妄念。
  虞枝意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的是怎样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力气勒地一口气没接上,恼地拍着他的手臂道,“又在发什么疯,我快喘不过气了。”
  谢诏不想听她说话,扶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
  含着嘴唇探了进去。
  虞枝意一开始不愿亲,推拒着,谢诏扣住她的手腕,抬至头顶压着,势要与她纠缠到底,他亲得舒服,半推半就下她也就顺势享受。
  耳鬓厮磨着,从唇一路吻过面颊,含住耳垂,在口里轻咬着。
  稍稍用力,虞枝意便惊呼出声,揪住他的头发,一点亏也不想吃。
  情之所至,便又失控。
  虞枝意泪眼连连,可谢诏却像有无穷的力气一样。
  一夜荒唐。
  第二日起来时,身边床褥已凉透,想必谢诏上朝去了。她慢慢起身,
  腰肢发酸,暗恨谢诏不知节制。也就仗着年轻,看他七老八十是否还如此强健。
  宝鹊进来伺候,看着她的模样道,“夫人今日格外精神。”没想到夫人终究是被侯爷得手。
  虞枝意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目含春水,面若红霞,格外光彩照人。
  难道那画本子说什么采阳补阴,竟是真的不成。可若是采阳补阴,不见谢诏露出疲态,可见也不是真的。
  又看见自己颈间两处红痕格外明显,不知道是何时留下的,现下穿着的衣裙领口太低,一眼便能瞧见,心中已将谢诏骂过百回,才起身去换了身领高的衣服,堪堪遮掩住。
  如此她也没了出门的想法。
  走出房门,庭院中收拾出来的箱子一夜之间不见踪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主意,又将谢诏翻来覆去的骂过一回方才解恨。
  径直往谢诏的书房里去,见书架上的孤本古籍,犹如米缸里落进一只老鼠,有些乐不思蜀。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天色便黑了下来。
  书房里燃起蜡烛。
  谢诏便是此刻进了书房,虞枝意正伸手要茶水,他顺势握住她的手,俯身啄吻。
  指尖传来微微的热度,不像是茶碗的触感,她抬起头来,见是谢诏,道,“你回来了。”
  谢诏嗯了一声,这书房无处不是他的气息,而虞枝意处于其中,浑身上下便浸透了他的气息,想到这儿,他浑身血热。
  不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虞枝意,不轻不重地在她颈后啄吻。亲着亲着,便有些不老实,将虞枝意转过来吻她。
  笔墨洒了一地一身,她的惊呼被吞进腹中。
  吻落在颈间。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谢诏一边亲一边说,“想把你关在这里。”他格外失控。
  “然后这样。”
  往下。
  “再这样。”
  ……
  他竟有如此磋磨人的法子。
  虞枝意已不能回答,双目涣散失神,泪珠滚落,手无力持笔,笔掉落在地。
  谢诏起身,唇边沾着水光,复又去勾吻她,“你也尝尝。”
  虞枝意回过神来,又去推他,脸色涨红,“不要脸。”
  “我都不嫌弃,你竟还嫌弃自己。”话说着,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虞枝意把脸埋进谢诏胸膛里不肯出来,她的脸因为这个人丢得一干二净。
  谢诏心满意足,抱着虞枝意回落雁居。
  虞枝意恨恨道,“我这落雁居成了你的狗窝不成。”
  “若我是狗,你是何物?”
  气得虞枝意牙痒,又要咬他。
  二人正打闹间,忽下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了位公公,说宫里有急事,请谢大人过去。
  谢诏这才道,“待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他算是明白,不必与虞枝意多言,再床上卖力些伺候,总能哄得她同意成亲的事。
  虞枝意恐被人听见,啐了一口骂道,“没脸没皮。”
  这几日她不知骂过自己多少回,翻来覆去拢共就是那几句,不是没脸没皮,就是骂他畜生,谢诏对此,已从气怒交加到如今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来到前厅,见到宫里来的是刘金水,忙上前道,“原来是刘公公,宫里出了什么事?”
  他才下值,不曾听闻宫里传出什么风声,为何这会儿又有了急事。
  刘金水一看到谢诏,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要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来不及说了,侯爷快随我入宫吧。”
  谢诏随他匆匆入宫,路上,因感念谢诏之前的恩德,让刘权对他另眼相看,提拔他,刘金水低声道,“侯爷有所不知。陛下近日每日都要现杀一头鹿,喝鹿血吃鹿肉,召幸嫔妃。近日新得了个塞外异族的美人,新鲜着呢。那美人与中原女子不同,身强体壮,陛下头次召幸回来,便要喝鹿血,而后更是每每召幸前都要喝。干爹劝了又劝,陛下不听。”
  “陛下今日宠幸那女子时,我们都在殿外侯着,没曾想那女子在里面叫了起来,我们感觉不对,忙进去,那会儿陛下还在那女子里面呢。”刘金水说来也觉得很是荒唐唏嘘。
  不仅他觉得荒唐,谢诏也觉得太过荒唐。不仅如此,近来,陛下总是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分青红皂白便在朝中训斥朝臣。他深感陛下年老昏聩,脾性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