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筒子楼吃瓜看戏2.0 第149节
  说着又看向周知行,道:“再去杨家洼那里的胡同和梨花巷的蜈婆那里,都走一趟,两人都有迷汗药卖,问问都有谁买过这玩意儿。”
  他严厉地看向众人:“这属于□□,孙麦都因着这个自杀了,一尸两命,大家一定要慎重。”
  说着抬起手,看了看表,道:“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三分,八点回来再开一次回,好了,行动!”
  众人起立,齐刷刷道:“是。”
  随着声音落下,众人很快四散开,各自行动。姜楠和周知行带领六组其他人,先去了杨家洼。老中医刚开始还不肯承认有蒙汗药卖,直到周知行动了真格的,连手铐都晾出来了,老头子这才知道怕了,哆嗦着嘴唇道:“那什么,蒙汗药......有,不过我卖的可严了,真的,知道暗号的我才卖,不知道的就算再有钱,我都不卖的。”
  说着,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一般,他先是咚咚咚敲了三下炕沿,又急急地敲了五下,最后缓缓地又敲了两下,这才道:“你们看,我这暗号是早就定好的,只有熟人才知道,其他不知道暗号就找过来的,我是怎么都不会卖的。真的,可严格了。”说完,还舔着脸赔笑。
  周知行仍冷着脸,厉声道:“行了,谁问你暗号了,我问的是最近一年都有谁买过这东西?你都认不认识,男的还是女的?”
  老头子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警察看不见:“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就是一个卖药的,不是谁都认识的。我想想哈,最近一年就三个人来买这东西,一个老婆子,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还有一个老头子,再没别人了。”
  周知行:“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为什么买药?”
  老头子苦着脸摊手道:“这......我就是个卖药的,哪儿会问那么多。”见周知行的脸更冷了,忙补充道:“以后一定问......不,呸。”
  说着还扇了自己的嘴,举双手保证道:“没有以后了,真的,我再也不卖这种药了,再卖你们就抓我。”
  周知行这才瞥了老头子一眼:“说说这三个人的长相。”
  老头子心内松一口气,回忆起这三人的长相来。那老婆子听着不像是马老太,中年女人和老年男人也不像见过的马家人,众人皱着眉,知道药可能并没在这里买。
  周知行唰唰唰写着笔录,良久,冷声道:“带回派出所。”
  老头子一听急了,扒着门框不撒手:“凭什么,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去。哎呦,我病了,心脏病,我要看医生,我头疼......”说着又一手捂头,嘴里不停地叫唤。
  姜楠默默望天,你说拿这种人怎么办。去了派出所,他能当场翻供。年纪也大了,看着都六十多的人了,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一会儿说这里疼,一会儿又说那里不舒服的,就是关进看守所也是个麻烦,净折腾人了。
  周知行却不退缩,低声警告道:“派出所离医院近,不怕你生病。带走。”
  第108章 暴雪的值班夜
  王自力和王更生对视一眼,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架住老头子,拖着往外走。邹立站了两秒,等人远了些,才低声对周知行道:“没抓住现行,他不会认的。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判不了的。”
  周知行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但必须给个教训。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卖蒙汗药,胆子也太大了。邹哥,你跟着送去派出所吧,我带着小楠和强子去梨花巷。”
  邹立了然,如果只是给个教训的话,还是可以的。众人没说什么,各自分开。
  梨花巷离西边的百货大楼不远,不到二里地的距离。两人出百货大楼左拐,走过两条巷子,右拐进入一个小胡同,就是梨花巷了。因着以前住这里的有几个唱戏的名角,不知道怎么传的,巷子名儿就成了梨花巷。
  梨花巷的第四扇门,就住着蜈婆。老太太看着有六十多奔七十了,比老中医年纪还大,头发花白,一脸的褶子,相传之前是青楼里的老鸨子,手上最多的不是蒙汗药,而是春药,只不过她卖得更严,不仅要暗号,还得熟人带着才行。
  被众人找上门时,蜈婆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就说了近一年的卖药情况:“一号院的隋老太买过。”
  说着瞥了姜楠和周知行一眼,那眼神儿十分清楚,她知道两人也住一号院,只听她接着道:“那个杀人犯石红也买过。还有东河岸的胡老太,就这三个人。”
  说完冷哼一声,粗噶着嗓音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要带我去派出所,我实话说了吧,进去我就改口,一句都不会认的,也不会和别人对峙。这是坏规矩的事儿,我既然靠这个为生,就不能没规矩。我年纪也大了,看守所住不了几天就会出来,我不怕。”
  姜楠都气笑了,合着你年纪大你犯法你光荣呗,都什么人啊。不过蜈婆这里也没线索,那就是说,马家人没在这两处买过药。
  周知行却丝毫不以为意,抬手道:“改口就改口吧,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
  蜈婆苍老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乖乖起身跟着众人回了派出所。到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分了,不急着审,先将人关在审讯室,众人回到办公室重新开会。
  蓝青山看了看表,七点五十五分,邵勇带领的五组也都回来了,他抬手示意道:“邵勇,你先开始。”
  邵勇起身道:“我们去医院查看了近一年的安眠药购买记录,并没有马家人。扩大范围到近三年,还是没有马家人去买这个药。并且匹配过库存记录、出入库记录等,都符合,不存在私下里偷偷卖药的可能。”
  蓝青山皱眉,点头示意周知行开始。听说那两处也没有购药记录,众人陷入沉默。蓝青山轻轻拍打着大腿,良久道:“明天去附近的畜牧站、农场这些地方看看,那里应该也有这些药。另外,如果施暴人用强,很有可能并不需要买药,不过这就需要调查马家人和受害者的关系了。”
  说着,他抿了抿嘴唇,看向姜楠和周知行:“这样,明日六组去西河岸调查马家人和受害者的社会关系,邵勇继续跟进药的线索,双管齐下。”
  见众人点头,蓝青山这才拍拍手,缓和了脸色,道:“好了,下班,都快回家吧。这么晚了,晚饭都还没吃呢吧,回家吃饭,明天再好好调查。”
  案子陷入僵局,众人都没说话,只点点头,沉默着走开了。
  周知行磨蹭着,动作不疾不徐,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低声道:“蓝所,老中医和蜈婆在审讯室。”
  蓝青山摆摆手:“没事儿,我一会儿去审,明天移交看守所就行。你和小楠先回吧,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姜楠和周知行也都饿了,闻言点点头,疾步离开办公室,骑车回到一号院。如今一号院的西河岸人越来越多,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一样,还不到晚饭时间呢,就传过来了。
  事关寡妇死亡以及女儿闹事儿,一听就充满了传奇色彩,关键是,八卦气息浓郁,大家那是兴趣十足。这不,两人骑车还没到楼下呢,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也是这个时代特殊,这种案子,警察处理时,还真就没有保密那根弦。
  “小楠啊,那孙寡妇到底是怎么死的?咋不让亲闺女看就给钉棺材了?是不是有啥不光彩的?”
  “是马家那小媳妇儿吧?我听说过,那是个苦命人,守了快二十年的寡,那日子就跟泡进黄连里一样,苦的没法说。如今死了,说不得还是解脱呢。”
  “胡咧咧啥,人家闺女都考上工人了,什么解脱不解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那小媳妇儿就是想不开。”
  众人七嘴八舌的,姜楠和周知行可没时间理他们。两人晚饭还没吃呢,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见两人只顾着锁车子也不理人,抱着小孙子的裘老太不乐意了,撇撇嘴道:“小楠啊,不就是一个小片警儿嘛,怎么这个态度,我们这些长辈跟你说话呢,怎么,没听见啊?”
  她啧啧两声,接着道:“这还没当官儿呢,就傲成这样......”
  话还没说完呢,那头儿陈金花不乐意了,她大声道:“我说裘大妈你胡咧咧啥,没看见这都几点了嘛?我家小楠和小行可是晚饭都没吃呢,没看那脸都白了嘛。知道那是什么嘛,低血糖,低血糖懂不懂?他俩这毛病,要是不按时吃饭,可是会出人命的。就是不出人命,有个好歹的,你担当得起吗?少在这里胡咧咧了,来,小楠,小行,咱们走,晚饭都给你们做好了,咱回去吃饭。”
  说完重重地哼一声,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往家走,边走还边大声嘀咕:“今儿可是周末,我家小楠小行周末还要加班,累得都病了,怎么就傲了?真是不讲理!”
  一席话说得众人讪讪的,姜楠和周知行勉强挤出个笑,也没心情说两句话缓和气氛。就这么走进楼道口,见到站在二层,圆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看着三人的裘盼儿。
  陈金花对裘盼儿已经无感了,全当没看见,三人只管上楼,没看见身后的裘盼儿眼睛越来越阴暗。如果说这个案子之前,她还不知道有杨家洼和梨花巷这两个卖药的地方,那如今可是门儿清了。裘盼儿喘着粗气,看向三人的背影,目光逐渐阴狠。
  等关上门,姜楠低声道:“裘盼儿不对劲儿。”
  陈金花点点头:“看出来了,怀孕的时候就脾气不好,生了之后又发现田家光出轨,性子肯定又左了。只希望她能看在孩子的面儿上,多顾忌几分,别冲动。”
  姜满城起身在盛稀饭,闻言道:“多看着她点儿就行了,来,吃饭吧。明儿要去西河岸调查不?”
  姜楠也没当回事儿,四人轻声聊着天,很快来到翌日。姜楠和周知行没去派出所,直接在一号院等的邹立四人,汇合后去了西河岸。孙麦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必须得去马家调查才行。
  大冬天的,昨天又有事儿发生,今日马家人除了马小琴和几个工人去上班,其余基本上全都在家。说起来,马家老头子和老太太拢共生了三儿一女,其中老大就是昨日第一个站出来的男人,老二就是被叫做二军的中年男。老三是个闺女,早嫁到外村去了,除了过年过节的,平日里也不回家。老小就是马小琴她爸马红军了,早年修水渠的时候不幸淹死了。
  如今老头老太太和二儿子一家住,以往孙麦也住这里的柴房。昨日大闹马家,其实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大闹马爱军家才是。
  见呼啦啦又来这么多警察,马爱军眼神儿有片刻的慌乱,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笑着请大家进屋:“是有调查结果了吗?你们只管说,没事的,我们受的住。”
  姜楠心内鄙夷,虽然没问系统,但她的第一感觉告诉她,孩子就是马爱军的,只不过如今没有dna技术,又没有抓住他买药的记录,没直接证据罢了。他肯定是用强了,但是人都死了,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虽然知道怎么回事儿,周知行的表情控制却十分娴熟,他微微一笑,道:“还没这么快,我们过来问些情况。家里现在有多少人在?”
  马爱军咧嘴:“老爷子、老太太、我媳妇儿都在,儿子去上班了,儿媳妇出去串门了。”
  周知行点点头,转头吩咐道:“邹立,你带王更生去问老爷子。温强,你带上王自力去问老太太。小楠,你去问马爱军的爱人。记住,分开询问,彼此不要交叉。”
  “是!”
  眼见几人要分开,马爱军赶紧插嘴道:“那个,我媳妇儿就是个农村妇女,字儿都不认识,就不用问了吧?”
  周知行这才看向马爱军,眼里闪着冷光:“问不问的,得我们说了算。”
  说着挥挥手,示意众人行动,而后重新看向马爱军,道:“行了,你看咱们去哪儿问话?大冬天的,你要是不觉得外面冷,那咱们就在外面。”
  马爱军讪笑两声,偷偷看了姜楠两眼,还想说话,就见马老太和一个黑瘦矮小的中年妇人被带出正屋。
  马老太见儿子被两个警察围住,还以为儿子被为难了呢,忙哭天抢地道:“你们干什么,我儿子可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要抓我儿子,我......”
  马爱军忙抢话道:“妈,没事儿,警察这是正常问话呢,我什么都没干,不会有事儿的。”
  马老太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打了个隔,那表情别提多滑稽了,不过却明白了儿子的暗示,闭嘴不言语了,跟在温强身后进了柴房。马爱军媳妇儿则低着头,沉默地进了东厢的耳房。
  马爱军犹豫片刻,率先拐弯儿进入灶房:“那咱们去灶房,这里没人。”
  姜楠转身进了耳房,准备审问马爱军爱人。对付马爱军这种人,不需要什么亲和力,还是周知行上比较好,只有震慑住了,他才会老实,否则休想从他嘴里听到实话。她还是审问马爱军媳妇儿更好。
  马爱军的媳妇儿姓洪,叫洪小花,看着就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自姜楠进来,就一直低着头搓衣角,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细看,那衣服都有补丁了,可见平日过的不见得多好。姜楠心下了然,轻声道:“洪大妈,您知道孙麦平时跟谁关系比较好吗?”
  洪小花怯怯地看了姜楠一眼,摇摇头,蚊子哼哼似的道:“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楠挑挑眉,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她轻声道:“是嘛,可村里有些闲话......”
  她特意拉长音调,只见洪小花身子颤了颤,肩膀都缩了起来。姜楠继续道:“你也知道,村里什么事儿都瞒不住的,你不说,我可以问其他人,总有人知道的。”
  洪小花缩着肩膀,仍是不说话,只是搓衣角的手上有了青筋。
  姜楠心里叹口气,继续道:“你听过滴血验亲吧?虽然不是很准,但通过血型判断孩子是谁的,还是能做到的。孙麦尸身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抽血......”这也是姜楠刚才听马爱军说,他媳妇儿不认字,才想起来诈一诈她的,希望能让洪小花开口吧。
  果然,洪小花诧异地抬起头,嘴唇都白了。见姜楠眼神儿坚定,心里先怯了三分,她这种没文化没见识的大妈,最迷信,同时也最敬畏科学。此时心里已经笃定,男人的事儿瞒不住了。她颤抖着嘴角,低声道:“不会......不会影响我儿子和我闺女吧?我儿子建国是工人,我闺女家那口子也是工人,不会......不会被开除?”
  姜楠毫不迟疑地摇摇头,很坚定地说:“不会,你儿子和女婿都已经是工人了,只有他们自己犯了罪,才可能会被开除,否则任何事都不会被开除的。你儿子和女婿在哪个队上班?”
  洪小花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她偷偷看了眼姜楠,低声道:“钻井三队和修井六队。我......我要是离婚,需要什么证明?离婚......对孩子没影响吧?”
  姜楠多看了她两眼,笑道:“只需要大队给开证明信,拿着户口本就可以离婚,对你儿子他们没什么影响的。”
  洪大妈像是彻底安心了,长舒一口气:“太好了,跟建国说的一样,一样。”
  说着,还抚了抚胸口,低声道:“马爱军,是马爱军和那老两口干的!小琴要接麦子去住宿舍,那老两口不同意,想让麦子继续在马家做牛做马,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觉得拿住麦子的把柄,她......她就走不了了。马爱军他不是个东西,早就看上麦子了,还......”
  说着脸都红了:“还对小琴也不怀好意。那几天晚上,马爱军天天偷跑出去,很晚才回来,我趴在窗户上看过,他......他进了柴房,那老两口在门口把风......”
  姜楠心里吃气,写字的手都开始抖了,这特么是三个什么玩意儿,父母给儿子望这种风,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这边问话很顺利,周知行那边就有些棘手了。马爱军是个狡猾的,无论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甩得干干净净。一直强调什么他跟弟妹要避嫌,平时不接触的,什么父母都是好人,平日里对弟妹嘘寒问暖,绝对不存在欺压一说。幸亏是周知行在问,要是姜楠,早发脾气了。
  马老爷子和马老太虽然没这么狡猾,但是来个沉默抵抗,两人年纪这么大了,还真不能怎么着他们,很是让人头大。好在姜楠这里有突破,否则六组非无功而返不可。
  六人没敢耽搁,很快控制住马爱军,对马家老两口也没客气,一齐带去了派出所。路上,姜楠将问到的情况低声告诉了周知行,众人一进派出所,将三人锁进审讯室,周知行则找到蓝青山,低声汇报了今日的成果。
  蓝青山低声道:“去钻井三队把马爱军的儿子叫来,问问他知道多少。另外再去一趟马家周围,街坊四邻都走访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周知行点点头:“成,我这就去。”
  去钻井三队就不用带这么多人了,周知行转身吩咐道:“自力、更生,你俩去一趟钻井三队,把马爱军的儿子叫来。剩下的人再跟我回西河岸,走访马家的邻居。”
  已经快晌午了,周知行抬头看了看天,补充道:“买几个包子,一路走一路吃吧。别耽搁时间。”
  姜楠、温强和邹立都没意见,对破案来说,时间可能代表着一条人命。四人一人买了两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啃完,这才骑上自行车,吭哧吭哧地又往西河岸赶。
  那边马爱军还在死不认账呢,他挣扎道:“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也没干,那贱人怀孕了关我什么事儿。你们是警察就能随便抓人吗?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
  审讯他的是蓝青山和三组的一名组员,蓝青山不为所动,看着眼前的材料道:“你没验过血型吧?没关系,我们会请医生帮你做一下的,听过滴血认亲吗?”
  见马爱军眼神儿闪躲,蓝青山笑道:“听过对吧。我知道那个不准,可是如今有新的技术,可以通过血型判断,谁是你的孩子,谁不是你的孩子,知道不?”
  见马爱军梗着脖子不说话了,蓝青山心内这才安定下来。这是刚才周知行说的,姜楠诈马爱军媳妇儿的法子,他不确定眼前的马爱军懂不懂这些。可看着档案上的“脱盲”二字,蓝青山决定试试。马爱军只上过扫盲班,对这些知识应该不懂,就算诈不到,也损失不了什么。幸亏蓝青山运气不错,诈到了,只看马爱军什么时候开口了。
  蓝青山等着马爱军开口承认罪行,那头周知行四人骑回西河岸,又在马家四邻里调查。在问到孙麦和马家二老、以及二哥的关系时,村里人都嘿嘿嘿地怪笑,一名大妈直接呸一声:“那孙寡妇以前看着还行,这几年是越来越不像样!守了这么多年,这是守不住了,那几天......”
  说着哼一声,横了自家男人一眼。那男人吭哧半天,嘟嘟囔囔道:“不是的,那......那是个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