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话让商刻羽沉默了,半晌,她捧起纪颂书的手,在她食指指尖轻轻咬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吗?
  不、不是这里。纪颂书费力地坐起身,拨开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要咬腺体。
  腺体?是甲状腺吗?
  腺体、就是腺体呀!纪颂书急得直往商刻羽怀里拱,把后颈伸到她嘴边让她咬。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财源滚滚、好运连连!
  第21章 我们这样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天哪!她睡/了商刻羽?!◎
  你别乱动,好好吃药。商刻羽收紧手臂把人困在怀里,强迫地给她塞了药。
  尝到苦味,纪颂书皱着脸,就想吐出来,商刻羽不让,她拉住商刻羽的衣领,就要吻上去,想把药渡给商刻羽。
  商刻羽仓促地抬头一躲,被一口咬在下巴,留下一圈鲜明的牙印。
  因此回到会议镜头前时,她不得不拿一只手抵在下巴,做出沉思的样子。
  闯了祸的纪颂书也安分了,因为商刻羽满怀恶意地指使阿拉斯加躺在她身边,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大狗又扑上来舔她。
  叶青瑜看着画面里一脸深沉的商刻羽,觉得这姿势不错,很有霸总风范,也开始模仿她的姿势,撑着下巴,假装思考,实则在考虑今晚吃什么。
  别吊儿郎当的,给我坐直点!她妈拿手肘捅捅她。
  同一个动作,怎么商刻羽做就是大佬沉思,她做就是吊儿郎当?叶青瑜忿忿地想。
  几顿饭的时间过去,会议终于结束,叶青瑜长舒一口气。
  各个阿姨叔叔陆续出门,叶青瑜借着向商刻羽学习的借口留了下来,会议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商刻羽正打算关掉摄像头,手离了下巴,叶青瑜眼尖得很,立刻注意到了她下巴上的痕迹,可惜画质不太清晰,分辨不清是什么咬的。
  你下巴怎么了?叶青瑜问。
  家里的猫发/情了,挠人。商刻羽答。
  看起来咬得不轻,赶快送去做绝/育吧。叶青瑜捏着下巴点评。
  绝/育?
  商刻羽有点想笑,强压下嘴角忍住了。
  叶青瑜挠挠头发,觉得商刻羽的态度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等下,我记得你不是养狗的吗?新养了猫吗,猫猫和你家大狗处的来吗?
  商刻羽看看床上睡得慵懒的阿列克谢耶维琪,又看看面如死灰僵硬如板的纪颂书,沉痛地摇了摇头。
  她挥了挥手,阿拉斯加自觉出门觅食,纪颂书终于被赦免,浑身都松弛下来,瘫在那儿,像是被太阳晒化了。
  像你这种二孩家庭,猫狗和谐还蛮重要的叶青瑜语重心长。
  纪颂书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凑过来,瞥见屏幕上的叶青瑜,她很小声地喊了一声青青。
  商刻羽手一抖,忽然雷厉风行地退出会议,徒留下叶青瑜面对黑屏一脸懵。
  屏幕后,商刻羽看着纪颂书,严肃地说:不可以亲亲。
  啊?不可以吗?纪颂书睁大眼,可是我很喜欢青青呀。
  商刻羽的脸微妙地变了颜色,她没好气地说:你跟你的前女友们都是这么撒娇的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呀,我没谈过恋爱。纪颂书委屈。
  怎么,脑子烧糊涂了,连自己的风流史都忘了?
  什么风流史,我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啊,我一直在努力打工赚钱还债。
  商刻羽听得云里雾里,还债,什么债?裴家欠了债,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债?和我说说。她按住纪颂书的肩膀。
  纪颂书的声音低低的:我妹妹生了很严重的病,治病要很多很多的钱,我拿不出来,只能四处去借。
  商刻羽有些疑惑,回想起去裴家那一天,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怎么看都不像是生了重病的样子。
  难道是脑子有病?那易怒也情有可原了。
  我还不了那么多钱,可妹妹的病一直在恶化,我没有办法,谁都不可能借给我了,但小夕她才那么小还好,我的血型很稀有,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商刻羽皱眉:你父母不管吗?
  我八岁的时候,她们就车祸去世了。
  商刻羽一惊,神情迅速变得凝重: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呀,我是念念。
  念念?
  对呀,我小名叫纪念。你不记得了吗?
  商刻羽一怔: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纪颂书一脸受伤,似乎商刻羽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女。
  你肯定也把我们的约定忘了吧。
  当然没有。商刻羽说,如果我向你告白,我们就结婚。
  不是!纪颂书叫了一声,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七,我留在你身边,帮你治好你的信息素饥渴症,你就给我钱帮我妹妹治病。
  商刻羽彻底被弄糊涂了,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也有病?
  她用手试了试纪颂书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我可不想和傻子结婚。
  才不是呢,我给你看转账记录。
  纪颂书嘀嘀咕咕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通翻翻找找,商刻羽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能拿出东西来。
  手指划着划着停下了,纪颂书震惊地盯着屏幕上的银行卡余额254.1,呆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怎么没有钱了,我的钱呢?
  商刻羽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现在确信了,眼前的女孩只是烧到神志不清了,才扯出了这么一通卖血救妹的悲情故事。
  她把纪颂书按回床上,把贝果兔玩偶塞到她怀里,像对待一个婴儿一样。
  睡吧,睡醒了,你就有爱你的父母、健康的妹妹,和鼓鼓的钱包了。
  纪颂书认真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商刻羽俯身给她盖被子。
  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纪颂书忽然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向下一压。
  你也很累了,陪我一起睡觉吧。
  商刻羽落进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一时间连呼吸也忘记了。
  _
  济康医院,病房里。
  纪朝夕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床边,能看清尘埃在空气中浮游。
  沈惟一坐在床边,拿一把水果刀削苹果,动作稳而有力,连成一整串的果皮落进垃圾桶里。
  她把苹果递给纪朝夕。纪朝夕没有接,而是问:
  惟一姐姐,你调来做我的主治医生快一年了吧。
  还差半个月满一年。
  你喜欢我姐,不止一年了吧。
  沈惟一面不改色地承认了,又抬抬手里的苹果。
  纪朝夕接过来,清脆地啃了一大口,说:我希望我的嫂子漂亮有钱又有能力,这样才配得上我姐姐。
  沈惟一微笑:当然。
  _
  傍晚暮色四合的时候,纪颂书醒来了。
  高烧的热度已经退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身下的床垫支撑着她,贴着皮肤的床品丝丝滑滑的,她像是睡在天堂的帷幔里。
  就是有点胸闷。
  她揉了揉眼睛,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衣衫不整的,睡裙的肩带挂在一边,一颗脑袋亲昵地依偎在她胸口。
  她惊骇地向后躲,那人也翻了个身,仰面躺着,露出线条美好的侧脸,睫毛长长地翘着,但最让人瞩目的,是下巴上的一圈牙印。
  纪颂书傻眼了,愣愣地看着商刻羽的睡颜,揪了把自己的脸,好痛,这不是梦。
  不是梦就更恐怖了,为什么自己会和商刻羽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商刻羽还埋在她胸口?为什么?
  同时,她的腰也一阵阵发酸。
  她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可她的脑子就像被老鼠偷咬掉一口的奶酪,满是洞,一点想不起来。
  她捂住脸。难道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们俩已经了?
  纪颂书越想越惊恐,逃也似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冲出房门,差点撞到了端着餐盘的卡洛塔,到了楼梯口,忽然想起来没拿手机,又一溜烟回去,抓起手机,一面跑,一面看遗漏的消息。
  然后,她看到了一条短信。
  「【风原银行】您的账户xxxx于xx月xx日14:32收入500000.00元,余额500254.1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