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装迷情] 《全皇宫独宠太子妃》作者:江若渔【完结】
  本文文案:
  施停月父母早逝,被师父养在深山。师父不会琴棋书画、针织女工,只教会她飞檐走壁、抓鸟逐兽。谁料一朝进京投靠伯父,却被一道圣旨封为太子妃。
  皇帝瞧着她:眉眼像极了故人,是朕找了十年的儿媳妇。
  皇后瞧着她:模样可人,性子洒脱,正好与太子配一对。
  淑妃瞧着她:人美心善,是个小机灵鬼。
  慧妃瞧着她:招小孩喜欢,正好给本宫带娃。
  小殿下小公主追着她闹:皇嫂皇嫂,你教我们武功叭~~
  ……
  太子殿下在宫外偶遇施停月时,她正好在教训一名纨绔,飞身一脚踢中人家的命脉,太子都替那人疼地“嗞”了一声。好野的丫头,孤要离远一点。
  中秋宴上,太子远远看见“野丫头”笑语盈盈,娇俏明艳,跟之前判若两人,一时间晃了神。
  这时他才知道“野丫头”竟然就是施家姑娘,是他和父皇苦寻十年之久的故人之女,他夜夜煎熬,相思难寐,每日催促父皇尽早为二人指婚。
  小剧场:
  丞相之女周韵儿觊觎太子妃之位许久,眼见太子妃当不成,当个良娣也行啊,然而全皇宫一致表示:不行。
  良娣不行,侍妾也可以的,全皇宫:不行。
  太子妃在宫里撒欢,周韵儿在家中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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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甜文团宠
  主角视角施停月沈青砚配角求收藏呀
  其它:自在洒脱,追求本真
  一句话简介: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自瑰丽多婉转
  立意:热爱自己,珍惜他人,和平友善,才能共创美好生活。
  第1章
  天高云淡,满城隐隐有金桂飘香。
  大靖京城向来热闹,这个时节的京城更是呈现一年最繁华的景象。豪宅大屋、商铺酒楼鳞次栉比,宝马香车、达官贵人更是络绎不绝,使得本就拥挤的街面更显狭窄、哄闹。
  “咬它!”
  “咬它!”
  “咬死它!”
  ……
  号称京城第一街的永正街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恰是些贵公子哥们聚在一块斗蟋蟀,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助威声盖过街边小贩们的叫卖声。
  两只斗志昂扬的雄蟋蟀正在小方桌上厮打得不分你死我活,略占上风的那只触角长长,通体呈黑褐色,霎时间伸出锋利的前爪将对方压在头下,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蟋蟀名为“黑罗刹”,它的主人正是忠义伯爵府公子陆从礼。
  身着一袭宝蓝色暗花长袍的陆从礼正死死盯着他的爱将,并且脸颊上不自觉流露出像“黑罗刹”一样很是得意的表情,他挺直了腰背站在人群里,眉飞色舞高声道:“怎么样?都见识到‘黑罗刹’的厉害吧?它可是我寻遍大靖才得来的蟋蟀之王,要我说,‘黄蝎子’还是乖乖认输吧!哈哈哈……”
  “黄蝎子”正是另一只蟋蟀的名字,它颜色偏黄,体量稍小,动作却很灵敏,下手又快又狠,在京城从无败绩,因此它的主人京城知府之子李洵,对它给予厚望,指望它能杀杀“黑罗刹”的威风,最好叫陆从礼输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然而照眼下的局势,李洵恐怕要失望而归。
  只见那“黑罗刹”一鼓作气,用两只强劲的后腿紧紧钳住“黄蝎子”的前脚,不给它反击的机会,并顺势朝“黄蝎子”的头部狠狠咬去,“黄蝎子”当场毙命。
  “好!”
  “这局真漂亮!”
  “还是陆公子的‘黑罗刹’更胜一筹啊!”
  “从今以后,可没人能比得过陆公子。”
  众人皆在恭贺陆从礼得胜,吃了败仗的李洵自然垂头丧气,其余押对宝的公子哥们则个个喜笑颜开,只顾着数自己赢了多少银钱。
  一辆陈旧的马车晃晃悠悠从城门驶来,从车身到车架都是极普通的木材所制,车外并没有什么装饰,甚至车夫的赶车技术也毫无可圈可点之处,在勋贵如云的永正街上,这架马车毫不起眼。它安安静静穿过人群,路过小摊,并未做片刻停留。
  /:.
  然而当马车经过蟋蟀斗场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吱吱”声从车轮底下传来,并很快消失。
  “呀,我的‘黑罗刹’呢?”
  陆从礼不过转头同玩伴吹嘘的功夫,原本在小方桌上休憩的蟋蟀之王就没了踪影。
  众人回过头四处寻找声音,只看见刚刚痛赢了一场的“黑罗刹”正抖动着触角奄奄一息,巨大的车轮从它身上碾压过去,连内脏都被挤压出来,混着黄色的液体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转眼间,“黑罗刹”变成了黑泥巴。
  谁都没注意到这只蟋蟀是何时蹦到车轮底下来的。
  崩溃的只有陆从礼。
  “啊……”
  陆从礼看见自己的爱将一瞬间变成如此模样,粗鲁地推开人群,如同疯了一般往前冲,他对着车轮踢了一脚,锦衣华服上立刻沾了泥尘。伯爵府下人见此情景,赶紧将“黑罗刹”的尸体从车轮下解救出来,随后用衣袖擦了又擦,却无济于事,那蟋蟀已经烂透了。无奈,下人只好用干净整洁的帕子将它包好。
  他们知道,公子这回定要发火。
  果然,陆从礼面色愤怒,他一把揪住车夫的肩头,厉声质问:“敢碾死本公子的蟋蟀,你活腻了吗?”
  一身粗
  布衣衫的中年车夫看上去就是个老实人,他不过出城接个客人,哪知道这么倒霉,就偏偏压死了贵公子的宝贝。他看着帕子上已经断气的蟋蟀,吓得战战兢兢,连连拱手作揖道歉:“公子恕罪,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也不知道这蟋蟀是何时跑到车轮底下来的呀……”
  陆从礼不听他致歉,口中只重重吐出一个字:“砸!”
  几个伯爵府下人即刻上前,将车夫推倒在地,动手就要把马车砸个稀巴烂。
  “住手。”
  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从车内传出来,车帘被人掀开,只见一位上身穿着浅青色衣衫、下身配着白练湘裙,梳着双垂髻发式的姑娘探出头来,还有两束细细的乌黑辫发分别垂在她的双肩头,显得俏皮可爱。她的眸光澄澈如水,肤白若瓷,虽无发饰点缀,却难掩清雅绝丽。
  她身姿轻盈,并未像一般闺秀袅袅下车,而是“倏地”一下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稳稳立在车夫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姑娘……”,车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皱着眉叫了她一声。
  京城里惊艳绝美的女子陆从礼见过不少,可是眼前这位却仍旧叫他眼前一亮,仿佛一汪最清澈的泉,流淌出未经雕琢的纯然。
  妙哉妙哉。
  他看的有些出神。
  “这位小哥,不过死了一只虫子,你却要砸人家的饭碗,未免说不过去吧。”姑娘扶好车夫,便上前几步拍了怕陆从礼的肩,想要与他理论一番。“你若真喜欢这种虫子,我们那的山上可多得是,回头我抓一麻袋赔你,如何?”
  陆从礼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在玩乐方面自诩第一,现在他的心肝宝贝没了,他必要对方以命抵命,长得再好看都没用。
  “一只虫子?这可是大靖的蟋蟀之王,是本公子千辛万苦才寻来的,价值万金,你赔得起吗?”陆从礼看了一眼帕子上的“黑罗刹”,心痛万分。
  姑娘不解:“可你这虫子是自己撞上来寻死的,并非车夫大哥故意害它,要怪只能怪你这个主人没有看好它,怨不得旁人。”
  围观者越来越多,虽觉得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谁敢得罪陆从礼帮她说话?瞧她一身装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首饰,肯定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哪里会是忠义伯爵府的对手。
  陆从礼恼羞成怒:“来人,将车夫和马车都给我带回去。”他迟疑了一瞬,对着姑娘指了指,“还有她。”
  “是!”
  几个小厮又去拉扯车夫和马车,车夫哭天喊地叫冤枉。
  他们准备近姑娘的身,没想到她却身形快速闪过,退至小厮身后出手颇重,徒手掌法就将三名小厮撂倒在地,其中一人还折了胳膊。她气呼呼双手叉腰:“我好心同你讲道理,你却如此霸道,竟然还要抓我,果然京城民风就是彪悍。”
  陆从礼身为伯爵府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奚落,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今日是你乘这辆马车,所以害死‘黑罗刹’你也有份,不抓你抓谁?”
  姑娘杏目微睁,纯净的眼中藏着疑惑,声调更提高了几分:“我都说了是蟋蟀自己撞上来的,你怎么黑白不分?”
  京城这种地方要想分清黑白,除非拥有比黑白更高的权势。在此刻的对峙中,陆从礼显然站在高位。
  他上下打量着姑娘一番,越发有兴趣:“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竟敢对我伯爵府的人动手,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