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谁指使你的?”
  那女子慌张地要叫出声,宋彦泽却一直看着她:“你方才吹奏的曲子,讲的是云中仙子逍遥自在,无一错音,你如今要做这龌龊之事吗?”
  “你的主人给我的酒里下了药,他怎么和你说的?只要假装一下,不会真的吃亏?”
  “你还要傻傻的为他卖命吗?”
  那女子跪在地上,强忍住泪水,宋彦泽揉着头听她不住地忏悔。
  宋彦泽伸手要扶她,下一秒房门撞开,飞进来一人。
  蒋亭渊扫了一圈,拉起宋彦泽就走,一言不发。
  宋彦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急声说:“他们两人要押下,问问背后主使……”
  蒋亭渊冷硬地扔下两字:“闭嘴。”
  宋彦泽从没听他这样说话过,一时愣怔。
  “你生气了?你不是知道我不会那么中……”
  宋彦泽腿一软,突然一扯他的袖子,浑身热了起来,差点跌坐在地。
  “等等……我好像有点……”宋彦泽靠在他身上,一个激灵,忍不住贴在他身上。
  “有点热……”
  蒋亭渊揽着他,冷着脸垂眼看了他一会,突然强抱他上马,纵马往驿馆去。
  “这次你活该被|操了,宋彦泽。”
  第113章
  街边不见人影, 蒋亭渊紧紧扣住怀中人,呵声快马在路上疾驰,马蹄碾过石板缝隙中青嫩的草芽。
  昏黄的烛火被风带的一晃, 蒋亭渊按住了怀里的人,低头见他快把唇咬破了, 身体细细发颤脸颊晕红了一片,半眯着眼。
  明明事先知道了方怡丰的暗中提醒, 却还是这样莽撞。以为事先识破了,便不会有问题,却根本不知道真正下作的手段, 又怎么会摆在明面上。
  胆子太大了。
  他紧紧将他打横裹在怀里, 宋彦泽紧抓着他的衣袍, 将头埋了进去, 只有垂坠的青丝和滚烫的绯红耳朵露在外面。
  蒋亭渊的脸色就没好过,一路抱着他从驿馆后门上楼。
  时玉成被这动静惊醒了, 推开门见一身黑衣的庭雁死命抱紧怀里的人,他毫不费力,但脸上的表情很可怖, 又冷又沉。
  “庭雁……这是……梅远怎么了……”
  他看都没看过来一眼, 皂靴踩过木地板吱呀一声, 怀里人靛蓝色的衣袖荡出一道弧线。
  时玉成哑然地看着他踹开了门,又砰得一声关上门。
  烛火亮起,宋彦泽额头上全是闷在他身上的汗, 他缩着躺在榻上,双腿绞着来回蹭着,手烦躁地去扯衣领。
  蒋亭渊站在塌前,垂头看着他, 脸上神情很冷,眼神却炽热如火。
  “宋彦泽。”
  他捏住宋彦泽的脸颊,大拇指按着下唇强行不让他继续咬唇。
  却不想,宋彦泽迷迷糊糊含了一下,柔软温热湿润……
  蒋亭渊喉咙里干渴发紧,憋着一口气低了些头,沉声问他。
  “宋彦泽,我是谁?你的夫君是谁?”
  宋彦泽却烦躁地一个劲乱扯身上的衣服,衣袍乱作一团。
  他轻声喘着粗气,像是感应到了他的靠近,手臂抬起揽着他的脖子,头一歪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似乎是觉得凉得舒服,还下意识蹭了几下。
  蒋亭渊抓着他的肩膀,看他的脸被胡子蹭红了,明明忍得快要眼睛滴血,还坚持要听一个答案。
  现在装成了庭雁,却一点都没排斥的意思,可明明你之前每晚在为了蒋亭渊努力……
  宋彦泽身上烧红,难受得厉害,心里像是长满了柳絮飘挠,那里更是发涨地难受。
  他蹭掉了衣带,可到底要脸,见他什么也不做便推开,翻身背过去。
  “你滚,你给我滚。”
  他说出去的狠话音调软软,听着却像是调|情。
  柔软的衣料乱堆,团着挂在脚踝,衣袍长,竟是全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蒋亭渊真想就那么不管不顾,但这几天他心里一直太憋闷了,只是他自己都能把他自己醋死了。
  蒋亭渊拽了衣带,布帛摩擦,快速抽出,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压在宋彦泽压抑着的喘气声里。
  他只一只手就抓紧了宋彦泽的两只手腕,另一手拿着他的黑色腰带,三两下结实地把他捆紧了。
  宋彦泽怎么不情愿都没用,御前使最擅长这个,他双腿蹬着,要去咬手腕上的绳结解开。
  蒋亭渊却拎起另一边长长的带子,猛地向上一拉。
  宋彦泽像是被强行揉开放白梅花苞,被他拽着将手举过头,被抵着膝盖,腿只能一只搭在榻上,一只踩在塌的脚凳上。
  “你做什么!你给我滚!”宋彦泽对上他烧红了嫉恨的眼睛,还恼着他。
  说话吐气却觉得都烫得不行,也没什么气力。
  “宋彦泽,你想要的是徽州那个庭雁,还是京都的蒋亭渊。”
  蒋亭渊执着地要他一个选择,好像一个被选择了,另一个就可以抛弃掉。
  宋彦泽恰恰最恼恨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庭雁没有不好,蒋亭渊也没有不讨人喜欢。明明都是一个人的不同阶段,不同面而已。
  他就不能贪心,不能都要吗?
  为什么就觉得他是这样一个不赤诚的人呢?
  宋彦泽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滚出泪来,只是睁着眼睛直直看着他,眼里是那样浓烈的失望和生气。
  蒋亭渊慌了神,立刻去抹他眼角滚落的泪水,被他灼烫的脸颊吓了一下,无措地不停擦着,低声哽了一声,低低地一叠声道歉。
  “不问了,不要哭。”
  说完低头慢慢去解宋彦泽怎么都弄不开的衣扣。
  他的身上也发红发烫,起伏连绵的曲线如春山蜿蜒妩媚,粗糙的手掌似抚摸温玉一样,再难收手。
  粗糙的茧子刮蹭,同皮肤上掉了跟羽毛一样,恨不得狠狠抓弄一下,可他手被捆起来了,只能低声呜咽,泪水洇湿了眼睫。
  紧接着熟悉的皂角清香缭绕过来,带着蒋亭渊惯有的体热。
  宋彦泽忍不住蹭过去,看着他脸上滑稽的伪装,感受着他的粗糙有力的手。
  宋彦泽猛然脑中清明一刻,狠颤了一下。
  蒋亭渊低头想亲他,又怕扎他。宋彦泽垂头看见衣袍下摆,在他手臂堆叠起衣料层叠。
  虽然之前不是没有过,但现在烛火通明,之前他也没有被绑起仰躺着任他施为。
  宋彦泽轻皱着眉,已经不是泪水了,而是刺激出的水泽。他偏头亲到了蒋亭渊的眼角,又去贴他的唇瓣。
  蒋亭渊现在犹如刀尖舔蜜,每一点他的主动,又难以抗拒又忍不住难受。
  宋彦泽突然狠咬住了他的脖颈,脊背轻颤着,衣服都脏污了。蒋亭渊让他咬,甚至甘之如饴。
  宋彦泽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喘着平复,突然轻声:“我想要你。”
  蒋亭渊当即什么也不顾了,拦腰将他的小宋大人抱起,匆匆用外袍一裹,放在了床榻上。
  宋彦泽放松了一瞬,却眼睁睁看着他,将那腰带垂下的一截绕了一圈床柱,他一激灵,哑声质问他。
  “你做什么?”
  说话间,蒋亭渊垂下眼专注地打了三个死结。
  不愧是专业抓人的,他的手并不细巧,却灵活地精通如何打绳结,动作干脆利索。
  蒋亭渊站在床榻前,个子太高,站在那低头紧盯着他,藏不住的馋劲,透着隐隐疯狂的意味。
  宋彦泽现在已经清醒了大半,身体也冷了下来。不是又想反悔,只是心里没什么安全感,好歹让他腾个手,急忙去挣手腕上的腰带,挪着支起身子去咬上面的结。
  蒋亭渊不管他想挣开,伸手去摸衣袍的系带,他动作干脆,没什么别的意味,甚至从容不迫。
  宋彦泽看了一眼就红着脸去挣腰带,折腾了一脑门汗。
  蒋亭渊只着了白色里衣,他伸手一抽系带,立刻敞着,露出他的胸膛和精悍的腰腹。
  “宋彦泽,是你先说要的。”
  他摸出个圆铁盒,熟悉的油润的脂膏香气一下唤醒了身体记忆。
  宋彦泽的心跳鼓噪得头晕,低头那么清楚地看见那个熟悉的丑东西。
  纱帘放下,烛光暧昧,两人的脸都朦胧了起来,宋彦泽长出了一口气,咬住下唇妥协,闭紧眼。
  纤凝翠薇颠,扶光入沧渊。
  纱帘、红烛都在晃着,那根腰带绷紧了。
  朦胧间有人影要躲,那腰带只将床柱晃得吱呀,轻易地又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拽着回来了。
  之前还怕胡子扎着他,到了床榻间就开始犯浑,专用唇舌和胡子去扎他脆弱又敏感的地方。
  宋彦泽实在是受不了了,死拽着被子,青丝凌乱垂下床榻,露出白玉一样的皮肤上满是牙印和磨蹭过度的嫣红。
  蒋亭渊身上有汗,被烛光照得发亮,他伸手去拽宋彦泽手里的被子,嘴脸相当可恶。
  但拽不动也没强行拽,伸手摸宋彦泽压住的被角,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