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默默离开,转身搜索:“发现老公有受虐倾向怎么办?”
  底下的评论简直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
  “妹子我跟你说,你狠狠扇他,包爽的。”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做的,姐妹好好教育他。(狗头)”
  “我有一个朋友说他想听细节(举手)”
  “我也……”
  “恭喜您得到一个最忠实的仆人(金币音效)”
  “姐妹把他当人形木鱼每天打,手感好还能加功德(狗头)”
  “你们有没有发现博主性别为男……”
  迟南青:“……”
  一口一个姐妹就算了,迟南青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但这些“扇他”“人形木鱼”又是什么鬼,他没有暴力倾向好吧。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到刚刚穿越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机是因为砸褚长煦而壮烈阵亡来着。
  嘶,他应该没有暴力倾向的……吧?
  满心复杂的迟南青回到厨房,中午是被郁白要求留下陪他做饭,但晚上都不用褚长煦说,他自己就走进了厨房陪他。
  果然人心都是偏的,哪有什么一视同仁,心底的太平从一开始就打好了标记。
  注意到回来的迟南青,褚长煦反而赶他去休息:“老婆,今天一天累了吧,快去休息一会儿,饭马上好。”
  对比鲜明,迟南青觉得褚长煦愈发惹人怜爱了。
  褚长煦说迟南青喜欢乖的,真是一语完美戳中他的喜好。
  想到褚长煦在外工作了一天,在家悠闲度日的迟南青挑了挑眉,你是认真的吗?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迟南青看向褚长煦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无他,对比了某个包藏祸心的小子,褚长煦显得体贴温柔多了。他不知道有人称此为大房的从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一个人无私地为他好,自然会脱颖而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卷,已经卷到他家里来了?
  褚长煦看了看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勾起唇角,南青总是把心事写在脸上,都不需要猜。
  只是南青的记忆出了问题,居然选择瞒下不告诉自己。他既庆幸着自己有了一场复活赛,又有些难过。
  情绪有些低沉的褚长煦专心做着手中的事,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尾巴垂到地上的委屈大狗。
  迟南青悄悄走近几步看他,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色,脸上的胶原蛋白随着年岁的增长流逝,褪去了青春的青涩,展露出成熟的魅力。
  是因为以前被自己冷落了很难受吗?也不再像郁白那样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反正说了也不会得到回应?
  迟南青的自我攻略一点都不比褚长煦少。
  他不想看见这么颓丧的褚长煦,思索了一下,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当他柔软温暖的身躯靠上来,褚长煦立刻僵硬住了。
  褚长煦有些怔愣地回头,瞥见迟南青灿烂如初的笑脸,他和十年前一样贴在自己肩头,让他想起了无数个拥抱在一起的日子。
  “南青……”他的声音有些苦涩,怕被察觉出异样,连忙噤了声,害怕迟南青因为这个松开他。
  想让时间变慢,就定格在此刻,直到永远。
  迟南青歪了歪头,索性借着对方肩部的曲线靠住,双手环绕在他平坦的腹部交叠。
  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精致腹肌,忍不住往他脖子后面埋了埋头。
  “我陪着你,好不好?”眼神划过褚长煦通红的耳朵根,迟南青笑了,原来褚长煦跟以前一样,也会害羞啊。
  他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特地放软了声音,贴近褚长煦的耳朵,言语间嘴唇还会擦过耳垂。
  “你要不要我陪?”
  褚长煦大脑里面炸开了花,迟南青总是能让他失去理智,也是唯一能让他失去理智的人。
  他想立刻转身封住那张说着动听话语的嘴唇,又怕太急切会吓退南青好不容易才有的进攻。
  喉结上下滑动着,他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在迟南青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要你陪。”褚长煦的声音沙哑磁性,让迟南青头皮泛起一阵麻,“不要走。”
  撩人不成反被撩的迟南青抿了抿唇,红着脸靠到了旁边的瓷砖墙壁上,用瓷砖冰凉的温度降低身上升起的热量。刚刚那个吻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脸上,挥之不去。
  褚长煦得到了甜头,立刻开始上眼色。
  “还是家里好,连做饭都有老婆陪,我中午只能一个人在公司吃饭,每天都食不知味。”
  “咳咳……”和郁白度过了一个中午的迟南青心虚了,这人怎么突然转换话题。
  不好,危险!
  “我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想到了你。”迟南青半真半假地安慰他。确实是想到了他,最起码郁白穿围裙的时候他想到了褚长煦的模样,最起码郁白离开后他想到收拾痕迹不让褚长煦发现。
  褚长煦挑了挑眉,问道:“南青中午和郁白一起吃饭也能想到我吗?老婆对我这么上心?”
  迟南青:??
  迟南青:!
  褚长煦果然知道郁白的存在,他还知道自己中午和郁白一起吃饭!
  完了,那他岂不是欲盖弥彰?!
  迟南青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第13章
  “老婆和郁白聊了些什么?是怎么想到我的?”褚长煦一边处理手中的食材,一边随意问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最稀松平常的家常落到迟南青耳里却是催命的符音。
  如果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还可以正义地告状,“老公他撩我!他想翘你墙角!”
  但他现在理不直气不壮,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成同犯,只能小心掩盖。
  “就是正常地教他画画,正常地让他做顿饭,正常地吃了顿饭,你也知道我不会做饭嘛……”
  迟南青的语气略显心虚,逐渐向角落退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有点后悔自己留下了,就不该心疼这个家伙,现在倒好,引火烧身了吧。
  在褚长煦视角里,他这幅心虚的模样可爱极了。
  圆滚滚灵动的眼神向下飘忽不定,时不时用粉嫩的舌头轻舔唇瓣,有些不安地咬着下唇。整个人往墙角贴近,小小一只像一枚小蛋糕般精致。
  嘴巴鼓起来像一只小松鼠,若是他不注意,转眼就能打个洞出来逃走。
  害怕把老婆逼急了,褚长煦无奈笑道:“我也没觉得不正常啊。”
  怎么这么心虚?骗人都不会骗。
  他遗憾地收回了欣赏老婆美貌的视线,不想让他太过焦虑。
  被那几个东西趁虚而入是他还不够好的原因,又不是南青的错。
  南青只是太美好了,太吸引人喜欢了。
  金苹果何错之有,错的是贪恋它的人。
  听到他说没觉得不正常,迟南青悄悄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的神色,面部表情轻松如常,还带着打趣的笑意,让他不禁放松了一些。
  他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好家伙,别人都登堂入室贴脸开大了,你竟然毫不知情。
  小可怜,你老婆就要没了你知道吧?
  褚长煦借着洗手的动作朝迟南青走去,对方如他意想中那样顿时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绷直了身体,精致的锁骨凹陷,勾勒出美丽的线条。
  他眼神垂下,死死盯着迟南青宽松的衣领下牛奶般白皙细腻的肌肤。
  “好香。”那股味道更浓郁了,他辨认出这是香水的味道。
  迟南青突然回神,既然褚长煦知道了郁白的存在,那就没必要隐瞒了:
  “郁白今天喷了香水,应该是不小心沾上了。”
  是怎么沾上的呢?是郁白画画时总往他怀里钻,是郁白非要在自己和褚长煦打电话的时候抱住自己,是郁白特意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而寻找到的类似香水。
  迟南青心虚的咬了咬唇,祈祷褚长煦不要继续问下去。
  褚长煦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他的思绪无意识地发散,幻想出一幅幅让他觉得刺痛的情景。
  不会的,监控里没有更亲密的画面。
  他的手下意识掐住了迟南青纤细的小臂,微微用力便陷入柔软的肌肤,看到迟南青蹙起的眉头后立马松开:
  “对不起,南青。我只是不想你沾上别人的味道。”
  即使对方投南青所好,选的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即使他也曾恨不得让自己也浑身是这种味道,让南青主动贴近。
  没脸没皮的东西,只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勾引别人老婆。
  他心里暗骂着,忍不住把迟南青抱进了怀抱,要把他融进自己身体一般紧密,舍不得松开。
  褚长煦越抱越紧,勒得迟南青有些喘不上气,对方的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的颈窝,看起来很伤心。
  迟南青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褚长煦委屈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可爱,笑着说:“你怎么像一只大金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