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谢青彦知道她意有所指:“舒窈。”
  他讲完竟笑了一下,嘴唇轻抿:“你是在吃醋吗?如果是,那么……”
  “再也不会有舒窈。”
  崔安然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底磕在瓷盘上,秀眉深蹙,目光锁住眼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爱她吗?”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随后恢复了散漫的不在乎,谢青彦道:“不要做那种女人。”
  不要做那种女人,去纠缠爱和不爱,为了远处寒冷不可及的雪山,在冰原中跋涉,消磨了时光,放弃了利益,崔安然说:“我绝对不会。”
  谢青彦露出欣赏的目光:“那很好。”
  他拨开桌面的餐盘,从花束阴影下拿出黑丝绒礼盒打开,硕大而艳丽的红宝石宛如凝固的鲜血,散发着浓郁而炽热的红色光芒,几乎完全淹没了镶嵌着细钻的戒托。
  他拿出那枚戒指
  ????
  。
  “我们应该在一起,安然,我们是同一类人。”
  一声闷响突然而起,崔安然下意识看向窗外,那是雪层断裂的声响,松枝上的新雪落在地上,与此同时,放在餐盘旁的手机屏幕一闪,她扫了一眼,心脏揪紧了。
  “清池出事了!”
  崔安然喊了一声,随即在谢青彦持续的注视中稳住身形,紧握住木质扶手的手指慢慢松开,将手机的方向转向谢青彦:“他的经纪人发来的,要处理一下吗?”
  谢青彦看完消息立刻放下雪茄,拿走手机回拨,看着窗外雪白的冰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
  除去必要的夜戏,周冉再没有被排到早上的通告,如果需要分组拍摄,那么更早开工的总是贺清池。
  她不是不心虚,她只是干女儿,可贺清池是亲儿子,如今这待遇颠倒,事出反常,总让人心里不安。
  她去问周意满,周意满却不回答,只耷拉着眼皮说:“我管不了,也不知道。”
  周冉说:“老谢总只是把我当女儿,他对我很亲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意满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哦,那你遇到贵人了,周冉,大福气,我能跟着你沾光,真谢谢您。”
  周冉被讽得脸上红红白白,耳尖很烫,眉毛一蹙,十分生气,压着嗓子咬牙道:“你们都不信就算了。”
  “信。”周意满收起脸上的表情说,“老谢总请你去打高尔夫,衣服已经送到房间,周小姐,请吧,请去换。”
  周冉声线略虚:“满哥……你不去吗?”
  “我不配。”周意满心平气和地说,“老谢总并没有邀请我。”
  周冉回到房间,衣服已经放在床尾,车已经等在楼下,她拿起来试了试。
  弹性面料紧绷在饱满的臀部,勾勒出臀型,裙裤非常短,露出整条修长白腿,上身同样是紧身版型,周冉拉起拉链,发现卡住了一截,卡在胸口,内衣的边缘露了出来,她又使劲拽了一下,没动,仔细一看,原来是衣服设计只到那里。
  她看向镜子,眼神触碰到自己身上所有裸露的地方,很快移开了。
  她脱下衣服,重新穿上毛衣和长裤,握着手机开始构思,心里乱哄哄的不成词句,她想要么说自己生病了,或者是明天有重头戏,想好好读剧本。
  正这样想着,房门敲响,她只好去开。
  老谢总的司机等在门口:“周小姐,可以走了吗?”
  周冉窘迫地站着,欲言又止地支吾起来。
  司机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叉着手,他做过这种事不止一次,面前的年轻女孩往往都是同一个反应,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盯着她们。
  站着,然后等着。
  最终,周冉轻轻说:“走吧。”
  ??44托你的福我死定了
  周冉穿着棉服,手里提着香奈儿的纸袋跟着司机下楼,这是她最近收下的礼物之一。 司机按要求把周冉送到了室内高尔夫球场,极高的天顶上均匀地洒下灯光,照亮了整个场地,脚下是触感真实的人造草皮,能够完美模拟不同坡度和草地的状况,室外寒风刮过,室内温度却很高,周冉感到自己的后背和额前都渗出汗来。 她穿着灰扑扑的棉服,感觉自己像这种宏大的现代设施中的一只小老鼠。 司机指了指老谢总的位置,然后转身走了,周冉慢慢走上前,谢虹飞持杆站在发球区,见这只灰扑扑的小老鼠靠近,笑着调侃道:“给你买了那么多套衣服,都穿腻了?” 周冉把纸袋放下,轻轻说了声:“谢总。” 纸袋里的套装已经被拆封过试过,看起来是胡乱卷起来塞进去的,谢虹飞撇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没变,轻描淡写地说:“不喜欢?” 周冉垂着眼睛缩进自己的衣领,小声说:“还给您。” 谢虹飞又笑了一声,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干爹给你挑了这么多件,你每次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这件不喜欢啊?” 这称呼的重音刺激到了周冉,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谢总,我都……我都还给您……现在还不了的……我先,我先欠着行吗?我一定挣钱还给您……” “今天是怎么回事,说些怪话。”谢虹飞放下球杆向周冉走去,十分疼爱和善的模样,他伸手摸向鸡蛋白一样的脸,爱不释手地蹭了蹭,抹去周冉脸上的汗水。 周冉感受到粗粝的掌纹摩过,她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眼圈微红,嘴唇嗫嚅:“谢总……” 动作加大,老人的手在柔滑的肌肤上摩擦,擦出红痕,忽然向下,伸进衣领中,周冉僵直着不动,谢虹飞从她脖子里拉出那条祖母绿宝石的项链,托在掌心掂了掂,似笑非笑道:“干爹对你不好吗?买的衣服好还,带你吃的东西,摆的排场怎么还?干爹的心意怎么还?” “你吃的时候,收的时候,摆排场的时候,不都很高心吗?现在怎么不喜欢了?今天拍戏拍昏了头?” 谢虹飞厉声训斥,周冉哭了起来,语无伦次:“谢总……我……” “好了好了。”谢虹飞猛然变…
  周冉穿着棉服,手里提着香奈儿的纸袋跟着司机下楼,这是她最近收下的礼物之一。
  司机按要求把周冉送到了室内高尔夫球场,极高的天顶上均匀地洒下灯光,照亮了整个场地,脚下是触感真实的人造草皮,能够完美模拟不同坡度和草地的状况,室外寒风刮过,室内温度却很高,周冉感到自己的后背和额前都渗出汗来。
  她穿着灰扑扑的棉服,感觉自己像这种宏大的现代设施中的一只小老鼠。
  司机指了指老谢总的位置,然后转身走了,周冉慢慢走上前,谢虹飞持杆站在发球区,见这只灰扑扑的小老鼠靠近,笑着调侃道:“给你买了那么多套衣服,都穿腻了?”
  周冉把纸袋放下,轻轻说了声:“谢总。”
  纸袋里的套装已经被拆封过试过,看起来是胡乱卷起来塞进去的,谢虹飞撇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没变,轻描淡写地说:“不喜欢?”
  周冉垂着眼睛缩进自己的衣领,小声说:“还给您。”
  谢虹飞又笑了一声,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干爹给你挑了这么多件,你每次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这件不喜欢啊?”
  这称呼的重音刺激到了周冉,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谢总,我都……我都还给您……现在还不了的……我先,我先欠着行吗?我一定挣钱还给您……”
  “今天是怎么回事,说些怪话。”谢虹飞放下球杆向周冉走去,十分疼爱和善的模样,他伸手摸向鸡蛋白一样的脸,爱不释手地蹭了蹭,抹去周冉脸上的汗水。
  周冉感受到粗粝的掌纹摩过,她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眼圈微红,嘴唇嗫嚅:“谢总……”
  动作加大,老人的手在柔滑的肌肤上摩擦,擦出红痕,忽然向下,伸进衣领中,周冉僵直着不动,谢虹飞从她脖子里拉出那条祖母绿宝石的项链,托在掌心掂了掂,似笑非笑道:“干爹对你不好吗?买的衣服好还,带你吃的东西,摆的排场怎么还?干爹的心意怎么还?”
  “你吃的时候,收的时候,摆排场的时候,不都很高心吗?现在怎么不喜欢了?今天拍戏拍昏了头?”
  谢虹飞厉声训斥,周冉哭了起来,语无伦次:“谢总……我……”
  “好了好了。”谢虹飞猛然变脸,把周冉拉进怀里,“跟你开玩笑呢,这里这么热,难免情绪激动,快脱衣服,乖,听话。”
  他剥开她的棉服,像撬开蚌壳,手臂像老树根一样搂住纤细的腰肢,周冉被圈得死死,吸入浑浊的鼻息,却不敢动,哭得更厉害了,这是个足以当她父亲甚至祖父的老男人,盘根错节地缠绕在她身上。
  老男人抱住少女,吸住樱唇,像吮吸花瓣一样吸出汁水,周冉的眼泪流进嘴里,她尝到咸味和苦味,她最初想要的不是这种生活,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谢总。”
  司机去而复返,站在稍远距离提醒,谢虹飞把人放开,皱眉问了句:“什么事?”
  周冉擦了擦嘴和眼泪,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背过身去,听见司机低声汇报:“小谢总来电话说,迟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