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的人生从此被扭曲了。
  ??43 绝对不会做那种女人
  崔安然跟着管家的引导下楼,谢青彦已经等在桌边,穿着规整的西装三件套,袖扣镶有祖母绿宝石,在炉火的映照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桌旁的随身设备上显示着浮动的股价,不过他的视线却不在上面。 他看着窗外,窗外是森林、雪地与冰原,晨光穿透松林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崔安然在桌旁坐下,没有和谢青彦打招呼,橡木长桌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打磨出温润光泽,新鲜出炉的黑面包散发着麦香,搭配当地特色的奶酪和新鲜采摘的树莓果酱,放在手工制作的陶器中,下放垫着亚麻餐巾,旁边摆着烟熏火腿、煎蛋和蓝莓利口酒。 崔安然拿起餐刀,切出两片薄薄的火腿,做了两份三明治,然后倒了两杯酒。 她动作细微,没发出什么声响,谢青彦在落地窗上看见了晃动的人影,转过身来,崔安然把餐盘放在他面前,淡淡一笑,嘴角的梨涡浅浅的浮动一下,很快消失。 这一笑让他出神。 “小然。”谢青彦开口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崔安然神情自若的喝酒:“你是指什么呢?” “已经冷静了一段时间,现在难得有时间、有空间,我们该好好谈谈,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谈谈。”谢青彦说道,“那天我到你家找你就是想问你,可最后也没有机会说完。” 崔安然认真地点头:“青彦哥 ,你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是谢青迟,他是为了报复我,可你呢?小然,你是为了什么?” 崔安然轻轻晃动水晶杯里的酒液,抿了一口:“我那天喝醉了。” 然后就没了,她用黄油刀抹果酱,又切下一片黑面包,放进嘴里吃起来,谢青彦看她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他应该十分生气,但实际上并不。 “我一直觉得你像个小女孩,安然,实际上我不该这么认为,我常常听悦然的员工评价你细致、冷静,压迫感很强,但所有人看老板都是这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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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你也有必要呈现出这种感觉,但私下里不一样。” 他说:“你早就不爱喝热可可了,是不是?” 崔安然的回答是:“我不关心别人怎么看我。” “五年前你来找我,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眼泪蓄在眼睛里,还没滴下来我就心…
  崔安然跟着管家的引导下楼,谢青彦已经等在桌边,穿着规整的西装三件套,袖扣镶有祖母绿宝石,在炉火的映照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桌旁的随身设备上显示着浮动的股价,不过他的视线却不在上面。
  他看着窗外,窗外是森林、雪地与冰原,晨光穿透松林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崔安然在桌旁坐下,没有和谢青彦打招呼,橡木长桌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打磨出温润光泽,新鲜出炉的黑面包散发着麦香,搭配当地特色的奶酪和新鲜采摘的树莓果酱,放在手工制作的陶器中,下放垫着亚麻餐巾,旁边摆着烟熏火腿、煎蛋和蓝莓利口酒。
  崔安然拿起餐刀,切出两片薄薄的火腿,做了两份三明治,然后倒了两杯酒。
  她动作细微,没发出什么声响,谢青彦在落地窗上看见了晃动的人影,转过身来,崔安然把餐盘放在他面前,淡淡一笑,嘴角的梨涡浅浅的浮动一下,很快消失。
  这一笑让他出神。
  “小然。”谢青彦开口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崔安然神情自若的喝酒:“你是指什么呢?”
  “已经冷静了一段时间,现在难得有时间、有空间,我们该好好谈谈,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谈谈。”谢青彦说道,“那天我到你家找你就是想问你,可最后也没有机会说完。”
  崔安然认真地点头:“青彦哥 ,你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是谢青迟,他是为了报复我,可你呢?小然,你是为了什么?”
  崔安然轻轻晃动水晶杯里的酒液,抿了一口:“我那天喝醉了。”
  然后就没了,她用黄油刀抹果酱,又切下一片黑面包,放进嘴里吃起来,谢青彦看她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他应该十分生气,但实际上并不。
  “我一直觉得你像个小女孩,安然,实际上我不该这么认为,我常常听悦然的员工评价你细致、冷静,压迫感很强,但所有人看老板都是这个感觉,你也有必要呈现出这种感觉,但私下里不一样。”
  他说:“你早就不爱喝热可可了,是不是?”
  崔安然的回答是:“我不关心别人怎么看我。”
  “五年前你来找我,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眼泪蓄在眼睛里,还没滴下来我就心软了。”谢青彦看着崔安然,“是你长大了,改变了,还是那个时候我就没有真正看懂你?”
  崔安然放下面包:“青彦哥,我听你的,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说的不是结束,我现在问的是开始!”谢青彦提高音量,随后吸了一口气,指腹捏住袖扣,滑过包边圆润的钝角,微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下来,越过桌面,他一伸手就能握住崔安然的手,但是只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喜欢谢青迟什么?脸吗?还是他听话?”他低声问。
  谢青彦握得不实,并不痛,崔安然没有挣扎,她安静地同他对视,这是一种尊重,然后她说:“谈感情是一种筹码,青彦哥,你要换到我多少愧疚才够?”
  “直接谈吧,我们直接转化成条款来谈,这样更好。”崔安然说,“效率更高。”
  听到这话,谢青彦骤然松手,神色惊异。
  “你那时候的眼泪是假的吗?”
  “你那时候的心软是真的吗?”
  这样说着,崔安然笑了一下,慢慢继续讲下去,声音和缓:“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你,人情急之下当然是会哭的,然后你直接拿出来打印好的协议。”
  她比了一个手势:“这么厚一叠。”
  崔安然把笑容收了起来,在软布上擦拭餐刀,抹掉上面浆果鲜红色的痕迹:“我们都别装了,也不用谈谢青迟,我们就谈我们。”
  管家带着侍者继续送餐,揭开餐盖,松露炒蛋的热气带出这种新鲜菌类强烈而浓郁的香气,甜品是华夫饼和山毛榉蜜饯,搭配枫糖,装在精致的银壶中。
  一同送上来的还有谢青彦的雪茄,他剪开吸了一口,十指做梳,梳理了一下额发,反而使几缕发丝贴不住发胶,弯着弧度落了下来。
  烟雾盘旋,这让他的神色显得柔和了一些。
  谢青彦把雪茄夹在指间,不再盯着崔安然看,反而似有似无地扫过窗外的冰峰,眉眼冷淡地垂着:“那么就谈我们。”
  “五年前你还不够成熟,学都没上完匆忙回国,董事会逼你爸爸下台,你是被硬推上来的,杨阿姨希望用这种方式守住你们家的位置,却忘了考虑你,小然,你只是个学生,还没有厮杀过,你能找到的办法很少,提前想到这一点是很简单的。”
  “你只能找我,结婚是最简单的绑定方式,我做了些准备,仅此而已。”
  崔安然不轻不重地插了一句:“我还可以找谢青迟。”
  “他不是谢家的继承人!”
  谢青彦突然转过脸来低吼,手臂微微颤抖,他克制着情绪和力道,身形虽然不动,但紧绷的手背暴起青筋,指间的雪茄弯折起来,一字一句道:“你只能找我。”
  “我们从小就认识,安然,最合适的是我,你只能来找我。”
  “当初我说时间到了就可以分开,如果你爱上别人就可以分开,是因为尊重你,也是怕太贸然吓到你,但是你现在不是小女孩了,你该重新考虑……”
  “什么人才是最合适的。”
  雪茄弯折的角度渐渐恢复,谢青彦的语速和状态也平稳下来:“这五年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合作得也很好,我们不该离婚,如果你没有爱上什么人,那就应该是我,我们总能找到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我们可以一起把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素素以前一直很担心徐叔叔要她嫁给你。”崔安然突然说。
  她说完,喝完了最后一点蓝莓酒,然后又倒了一杯。
  “早餐别喝太多酒。”谢青彦这样说着,将热牛奶推了过来,然后说,“她纯粹是想多了,我不会看上她,契合是很重要的,徐素素和谢青迟是一类人,他们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当个漂亮的小废物就行了,提供些什么……”
  他微微皱眉去想那个词,想到后眉眼舒展开了:“……情绪价值。”
  崔安然若有所思:“婚姻只需要共同的目标和利益都够了吗?”
  “当然,不然呢?”
  “那么生理需求呢?”
  倒枫糖的手停在半空,谢青彦的动作顿住,瞳仁放大一瞬,随后他放下银壶,手覆在她的手背,摩挲着细腻肌肤,两指环住可以带住一枚婚戒的指根,低声笑了:“当然也可以,我们可以更亲密。”
  “也许我比青迟更好,要试试吗?”
  崔安然抽动手指,以一个挂住杯耳的动作离开了滚烫掌心:“对我来说,亲密关系是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