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担心,我很喜欢你。”崔安然主动喝了半杯,握了握周冉的手。
  周冉激动起来:“谢谢崔总!”
  崔安然身边只有一个位置,贺清池坐在那里,周冉就只能回去,女孩的身影尚未走远,崔安然含着笑意看着,正有些出神,忽然听到旁边
  ??????
  冷冰冰的两个字砸下来:“虚伪。”
  周围觥筹交错,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像沸腾的滚水不停地响,这一声不大不小,准确而刺耳,笑容一落,崔安然转头道:“我听得见。”
  贺清池看着她说:“我知道。”
  崔安然的笑容再次浮现,回到她脸上,她就着他冷冰冰的神情下酒,将手中的杯子见了底,扔回桌上,贺清池帮她斟满,她推到他面前。
  剔透的水晶杯,杯口浅浅印着暧昧诱人的淡红唇印,贺清池三指抓住杯口旋转方向,崔安然却伸出一根食指抵住,重新将方向调转回去,她抬眼看他反应,他没什么反应。
  她抬了抬下巴,他仍然不肯动作,崔安然把酒杯收回来喝掉这一杯,起身要走:“算了,怪没意思的。”
  她站起来,贺清池也跟着她站起来,崔安然和人寒暄两句,披上自己的大衣,肩上多了一双扶住的手,贺清池沉声道:“我送你。”
  一站起来酒意上涌,崔安然飘然之间什么都懒得计较,把车钥匙很随意的甩出去:“行啊。”
  崔安然的确酒量不行,不是假话,但是两杯而已,不至于醉,不至于意识模糊,只是有些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冷脸尤甚,即使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精致的脸,也因为毫无生气而惹人讨厌。
  贺清池没有问崔安然住在哪里,而是直接开回了她给他买的别墅,写在身上的密码虽然已经洗掉,但是显然被记在了心里,而且输入的很熟练,他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崔安然进屋也懒得开灯,就着半扇泄进来的月光看见沙发的位置,闭着眼睛向后仰躺上去。
  面前一直站着一个人,贺清池还没有走,崔安然又睁开眼睛。
  “算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崔安然懒洋洋地看向天花板,“陪你玩这套拉拉扯扯的游戏怪没意思。”
  贺清池诧异地挑眉:“陪我?”
  “还要装下去吗?”崔安然懒得冷笑,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从一开始,那杯酒……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贺清池……那很低级。”
  “欲擒故纵是好手段,但我的耐心只到这里,我陪你玩了这么久……”
  酒意带起倦意,崔安然懒得说完,就直接说:“算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姿势没动,很舒服地窝在沙发里面,很随意地揭穿他,被揭穿者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蹲下来,忽然轻轻攥住了穿着高跟鞋的脚踝。
  贺清池手法轻柔地帮崔安然脱下鞋子,小巧的足被包裹在掌心,揉得她哼了一声,半支撑起身子。
  “干什么?”
  崔安然抽动一下, 要拉回脚踝,却被攥的更紧,整个人被抓着拖了下去,骨头微微的发疼,她抬眼看见吸尽光线的黑瞳,像黑曜石一般光泽炫目,张扬地显示出所有贪婪和野心。
  贺清池压低声音:“崔总既然已经上钩,就得兑现自己的承诺。”
  沉甸甸的男人压在她身上,身形修长,肌肉扎实,把衬衫撑的很鼓,这个姿势让装饰用的银链紧紧绷在胸膛上,视觉上看几乎嵌进皮肉之中,给人一种颇为凶狠的压迫感,可是当崔安然将手指缓缓插入发间,猛然一扯,高大的男人便随着她的动作仰起脸,露出脆弱的咽喉。
  月光不够亮,人的神情看不清楚,血管像白瓷皮肤下深青色的裂痕。
  他拥有力量,而她拥有权力。
  “那要看我的心情。”崔安然把手臂勾了上去,贴着贺清池的脸,附耳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进去。
  那气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
  “还要看你的本事。”
  08 我很喜欢你的本事
  视野被遮蔽不会让崔安然感到恐惧,眼前和黑暗让她觉得新奇,关闭了视觉放大其他感受,丝质的缎带带来的微凉触感被皮肤摩擦的燥热淹没,在寒凉的秋夜渗出细汗,鼻尖嗅到一股沉静的木质香气,来自于贺清池。 微麻的电流从小腿爬上脊背,他缓慢地揉开她的身体,用触觉引导她的动作,脱下大衣,掀起裙摆,曲起双腿,膝盖一碰即开。 像剥开糖纸似的,贺清池用舌尖裹食,他吻得小心翼翼,又像是在细细品尝,这两者界限模糊,他们的感受和定义各有不同。 随后他托着她的后脑帮助她扬起长颈,以便挺起上身让他用牙齿扯开胸前的系扣,衣物的束缚几乎尽数去除,她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衬裙。 崔安然放心地任人摆布,她很好奇他要怎么证明他的本事。 一开始,是很柔和的动作,带着温度的手指梳理着长发,摩挲过唇线、下颚和锁骨,抚过饱满而柔软的胸脯,渐渐地唤醒情绪……和情热,身体里有微微的火焰燃烧,蒸得她有些发汗,湿漉漉的,很舒服,让人放松,但是意识尚存,她想着……也不过如此。 他用的声线经过了精心的修饰,温和、低沉,但是悦耳,像铅笔划过画纸时响起的沙沙声,彬彬有礼地发出指令。 “放松,你要允许我……” 什么? 崔安然费力去听,在那个瞬间下意识想要抓散眼前的缎带,用眼睛去确认他话语中的含义,但是贺清池扣住了她的手,腰肢上传来掌控的力量,继而被钳制失去了其余的行动空间,崔安然被甩在柔软的沙发上压住,这个动作的粗暴让她不满。 “贺清池!” 他抵住她。 “别动。” 她摸到他渗透出衬衫的潮湿,带动着她的战栗一同震颤,像一颗巧克力融化在热牛奶中似的,变成了流淌的液体,于是她接受了他的冒犯。 是甜腻的,是快乐的,是可以享受的。 当最轻薄隐蔽的衣物被扯掉时,崔安然来不及嗔怒来不及阻止,深深沉浸其中,丝质缎带在脑后系紧的结在激烈的动作中松开了,额发潮湿,她顾不上去管,只顾拢起双腿,膝盖弯折起来。 他的头发蹭得她很痒。 贺清池剥开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水果硬…
  视野被遮蔽不会让崔安然感到恐惧,眼前和黑暗让她觉得新奇,关闭了视觉放大其他感受,丝质的缎带带来的微凉触感被皮肤摩擦的燥热淹没,在寒凉的秋夜渗出细汗,鼻尖嗅到一股沉静的木质香气,来自于贺清池。
  微麻的电流从小腿爬上脊背,他缓慢地揉开她的身体,用触觉引导她的动作,脱下大衣,掀起裙摆,曲起双腿,膝盖一碰即开。
  像剥开糖纸似的,贺清池用舌尖裹食,他吻得小心翼翼,又像是在细细品尝,这两者界限模糊,他们的感受和定义各有不同。
  随后他托着她的后脑帮助她扬起长颈,以便挺起上身让他用牙齿扯开胸前的系扣,衣物的束缚几乎尽数去除,她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衬裙。
  崔安然放心地任人摆布,她很好奇他要怎么证明他的本事。
  一开始,是很柔和的动作,带着温度的手指梳理着长发,摩挲过唇线、下颚和锁骨,抚过饱满而柔软的胸脯,渐渐地唤醒情绪……和情热,身体里有微微的火焰燃烧,蒸得她有些发汗,湿漉漉的,很舒服,让人放松,但是意识尚存,她想着……也不过如此。
  他用的声线经过了精心的修饰,温和、低沉,但是悦耳,像铅笔划过画纸时响起的沙沙声,彬彬有礼地发出指令。
  “放松,你要允许我……”
  什么?
  崔安然费力去听,在那个瞬间下意识想要抓散眼前的缎带,用眼睛去确认他话语中的含义,但是贺清池扣住了她的手,腰肢上传来掌控的力量,继而被钳制失去了其余的行动空间,崔安然被甩在柔软的沙发上压住,这个动作的粗暴让她不满。
  “贺清池!”
  他抵住她。
  “别动。”
  她摸到他渗透出衬衫的潮湿,带动着她的战栗一同震颤,像一颗巧克力融化在热牛奶中似的,变成了流淌的液体,于是她接受了他的冒犯。
  是甜腻的,是快乐的,是可以享受的。
  当最轻薄隐蔽的衣物被扯掉时,崔安然来不及嗔怒来不及阻止,深深沉浸其中,丝质缎带在脑后系紧的结在激烈的动作中松开了,额发潮湿,她顾不上去管,只顾拢起双腿,膝盖弯折起来。
  他的头发蹭得她很痒。
  贺清池剥开一颗糖果塞
  春鈤
  进嘴里。
  水果硬糖在口腔内吮吸跳动,舌尖转动着糖果,甜津津的。
  贺清池用掌心扶着她的膝盖,崔安然赤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喘息声绵延,因而感到干渴,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眼前是模糊的,她在下坠。
  在夜色中,在月光中,不断地不断地下坠。
  她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在大脑中被充分沉淀和想象过的东西鲜活起来,血液在血管中鼓胀着跳动,泵进心脏的力度过于激烈,完全过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缺氧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