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糠妻谁爱当谁当 第48节
  亲自料理完水生的后事,他抛下瑞亲王府远走漳州,做起了一名富贵公子哥。
  而那名引得瑞亲王父子反目的异域之人,则是鞑靼王子满都。
  时隔多年,他早已把往事尘封于心,却不知为何今日竟会突然想起…
  李燕归抱着芸娘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的芸娘,绝不会和水生一样被迫离他而去。
  他一定会好好护住芸娘。
  男人冷不防加大力道,芸娘苦不堪言,她不满的嘟囔,“夫君好痛啊。”
  “不怕,芸娘不怕。”李燕归着迷不已的捧住她的脸,含住她红唇舔舐亲吻。
  芸娘气的牙痒痒,这厮怎么回事?
  为什么非得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亲热?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只好朝屋内挥挥手。
  收到她指令的婢女如梦初醒,互相对视一眼,齐齐低头退了出去。
  李燕归越吻越情动,唇舌纠缠不休。
  芸娘可不想和他在院里…
  引导着他一步步返回屋内。
  美人如玉,娇娇柔柔,莺声啼语。
  李燕归下手狠厉不留情。。。
  怎么跟匹饿狼一样?
  芸娘叫苦不迭,为了尽快完事,搂着他脖子咿咿呀呀唤个不停。
  这招效果显著。。。。。
  芸娘见势不好,伸出软绵绵的小手在他身上画圈圈,“夫君威武,我真受不住了。”
  瞧这满眼的坏主意都快溢出来了,还装纯良呢。
  李燕归不满的拧了她腰间软肉一把,“下次不许再故意引诱我。”
  下次还敢,芸娘哼哼唧唧就是不应承。
  真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
  亲热过后,两人交颈而眠。
  翌日,芸娘只觉胸前闷闷的喘不上气,低头一看竟是李燕归那厮玩的不亦乐乎。
  她一巴掌朝那颗脑袋拍去,而后换上一副柳眉微蹙的委屈模样。
  李燕归抬头望去,只见小脸红扑扑的芸娘委屈巴巴的控诉,“夫君你怎的如此不庄重?”
  “夫妻敦伦阴阳调和,说什么庄重不庄重的岂不是大煞风景。”李燕归握住她玉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今日得空,我亲自来为芸娘梳妆。”
  她美眸圆睁,“夫君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男人跃跃欲试的扶她下床,“今儿让你瞧瞧为夫的手艺。”
  再好的手艺也是在旁的女子身上试出来的,居然还拿到她面前献宝!
  也不知这厮脑子是不是不清醒?
  芸娘心里嫌弃,面上受宠若惊的掩口惊呼,“夫君对我这么好,我万死不能报答。”
  第64章 情意
  “卿卿只需日日陪在我身边即可,切莫说什么报答。”
  李燕归嘴角上扬,泛起轻轻浅笑。
  芸娘后知后觉发现,眼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李燕归,近来和她独处时,时常面带笑意。
  屋里干燥温暖,他松松垮垮披了个外袍,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和光泽白皙的肌肤。
  不同于徐进才的文弱书生,李燕归自小习武身法利落,肩宽腿长力量感恰到好处。
  李燕归似模似样的手拿眉笔为她画眉。
  两人靠的太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脸上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描绘,芸娘不自觉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眉毛结束后是口脂。
  艳丽的海棠花色口脂轻点在她唇上,随后李燕归略显干燥的唇轻轻覆了上去。
  “我的口脂…”她下意识往后躲。
  腰身却被只有力的大手向前一带,恰好与之唇舌相触。
  她本以为李燕归兴起,要与她痴缠。
  谁知他很快就放开她,志得意满的挑眉,“好了,去瞧瞧镜子。”
  原来真的只是涂口脂。
  芸娘面上羞红,不经意扫了眼光可鉴人的铜镜。
  镜中女子眼含秋水,眉目如画,脸儿粉白羞涩,红唇水润。
  她抚了抚有些发烫的面颊,垂下眼眸故作不满道,“你总是闹我,哼。”
  “好芸娘,你这话是冤枉我了,我今日可是真心实意为你上妆的。”
  李燕归揽上她脖颈,直视镜中美人儿,调笑道,“我的芸娘天生丽质,只需上个口脂已是光彩照人美的令人炫目。”
  芸娘抿唇一笑,含羞带怯风情无限,“就会说好听话哄我。”
  说罢她再次打量镜中自己,暗道原来十五岁的自己长的是这般模样。
  不施粉黛,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我见犹怜,真真是好看。
  普通人家里用的都是模模糊糊的铜镜,无论看什么都看不真切。
  芸娘以往对着水缸或河水顾影自怜时,能依稀看清自己长相。
  她知道自己比周围人长的好看,但还是第一次清晰无比的直视自己的五官和神情。
  如今她正值青春貌美,能勾的李燕归倾心相待也实属正常。
  两人腻腻歪歪说了些情话又胡闹了会儿才收拾好衣装准备出发。
  出门前,芸娘特意披上那身狐裘在李燕归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我的芸娘清丽绝伦,倾国倾城。”
  她满意的扑进李燕归怀里,“都是夫君珍藏的宝贝,夫君不心疼吗?”
  “宝物赠佳人,给我的卿卿用,有何好心疼的。”李燕归点点她鼻子,“便是卿卿要我全部身家,我也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谁信谁是傻子。
  “啊,”芸娘娇嗔一声推开李燕归,“噔噔噔”跑回梳妆台前,从红木匣子的隔层里取出玉扳指。
  又迈着小碎步跑到男人面前献宝似的晃了晃,那小模样别提多得意了,“这是我特意给夫君选的。”
  “夫君试试合适吗,”说着她一脸认真将扳指套在李燕归指上。
  “合适。”李燕归瞧了瞧那品相一般的扳指,只觉心头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盈满胸腔,让他鼻头有些酸涩。
  这枚扳指,是生平第一次有女子送他礼物。
  不同于周尧均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周贵妃的赏赐,李燕归从小到大的环境里都没有女性长辈对他温言软语抚慰。
  漳州的几个外室都是秉持男主外女主内,以夫为天这种理念的女子。
  她们对李燕归恭敬谨慎温柔体贴,把他视为一家之主依靠敬重。从不敢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惊扰他。
  又哪里想得到,女子也可以送夫君礼物以表情谊呢?
  “夫君喜欢就好。”
  这枚扳指可足足二十两银子呢。
  李燕归收了礼物满心感动,屈膝将女子稳稳抱了起来。
  芸娘猝不及防被他打横抱起,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深深眉目柔和,“雪天湿滑,我抱你出门。”
  “嗯。”她依偎在李燕归宽阔的怀抱里,低低应了一句。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一片梅园处停下。
  白雪皑皑,大地银装素裹,此处梅花却傲然绽放幽香扑鼻煞是喜人。
  “走吧。”
  李燕归牵起她的手踏上厚厚的织锦祥云地毯。
  这样贵重的地毯却从马车处一直铺到庄子里,一眼望不到头。
  大雪彻夜不停,今早他们出门时,王府里里外外外却打扫的纤尘不染不见半分积雪。
  为何王府里都不曾大费周章铺满地毯,一个小小庄子却敢如此铺张?
  芸娘好奇之下问出心中猜想。
  “这是我娘的陪嫁庄子,我娘死后,我就时常过来小住。”他语气怅然,“瑞亲王府远没有这处庄子让我喜欢。”
  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李燕归和自己亲爹的感情不好?
  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又早早为其请封了世子,按理说应该很疼爱这个儿子才对啊。
  为何李燕归表现得对瑞亲王府没什么感情呢?
  芸娘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以后时常陪夫君来小住。”
  李燕归对她的宠爱她都看在眼里,适时说些好听话也有助于两人感情的升温。
  两人顺着廊下一直行至园林入口,只见院内青石板小径上也铺了地毯,芸娘奇道,“不是说此处有温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