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精神疾病型,这种大多数出现于精神分裂,幻视幻听,人格障碍紊乱症。
  控制型,这种凶杀一般会将受害人折磨几天后杀害,是最变态的。
  fi所说惩罚天使,就是第一种。
  他们认为受害者应该得到某种惩罚,他们杀人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
  “或许吧。”陈墨扶额,“没有看到尸体或者现场,没有办法侧写出具体数据。”
  对于犯罪侧写来说,看到实景会直接共情到凶手身上。
  虽然对侧写师来说有时候很痛苦,但直觉总是出乎意料的准确。
  “电脑上有建模地图,fi你把受害者抛尸现场输入进去,会有大数据计算。”陈墨看起来有些头疼。
  陈墨所说的是受害者地图。
  是这几年犯罪心理学术界常用的一种地图建模,能够快速判断出有效的抓捕范围,缩小侦查。
  fi接到指令立马行动。
  “下了飞机,王安去查尸体,孙涛和fi去当地刑警整理档案,追查受害者背景资料,你和我去犯罪现场。”陈墨眉头皱的很紧。
  “头疼?”孙涛也看出来了,直接开口关心。
  “没事。”陈墨摆摆手,调了座椅后背往后倒去,“都睡会吧,下了飞机没空睡了。”
  “需要吃药吗?”我从包里掏出镇定剂,前几天住院的时候医生开的,这种药可以快速对抗头疼,头晕等症状。
  陈墨摆摆手,闭上眼睛继续沉默。
  “吃点吧,有效果。”王安见状也跟着附和。
  陈墨开始装死。
  我知道她是因为怕吃了药,下飞机影响工作效率,侧写需要大脑高度集中精力。
  镇定剂都是麻醉神经的药物,她定是不愿意的。
  但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
  这是一架军用运输飞机,速度比一般的民航机要快。
  暨南市在西南地区,从虎市飞过去需要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撑过去,对于剧烈头疼可不是件容易撑下去的事情,陈墨这么不喜欢外露脆弱的人,都这副样子,可不是闹着玩。
  我起身绕过孙涛,寻去后机舱找工作人员要了几幅冷冰贴。
  将药偷偷碾碎,按照服用后不会影响工作的剂量,倒进温水里。
  陈墨爱喝冷水,但冷水药味太大容易被发现,热水又会消融药物作用。
  回到主舱内,孙涛和王安已经分别靠着座椅睡着了,fi抱着电脑查资料。
  我轻轻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膀。
  她半眯着眼睛,瞧我手上拿着的东西,接了过去,“谢谢。”
  陈墨把冷敷贴贴在额头上,水却没喝。
  “把水喝了。”我不敢做多余的动作,以防她侧写我的心路历程。
  “放了多少克?”陈墨手贴在水杯上试温,随后问道。
  ……
  忘记她智商160了,“犯罪”这种事情是瞒不住她的。
  我低头承认,“半颗。”
  “快点睡吧。”她面无表情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下次给我下药别用温水,我体温偏高,对温水是很敏感的。”
  …..
  丫的,这女人烦死了。
  点点头,我坐到她身边,调好座椅靠背倒头睡下去。
  睡意朦胧之间觉得浑身发冷,可能是空调开的太大,身上衣服不够。
  但我懒得睁眼去摆弄空调,能睡觉的机会不多,多眯一会都是奢侈。
  想着想着意识便陷入混沌,只感觉身边攒动,随后身上便多了条毯子。
  是陈墨吗?
  或许是孙涛。
  …..
  再次睁眼是被军用飞机落地震动给吵醒的。
  飞机沿着跑道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我睁开眼睛身上果然多了条毯子,再看四周,只有我一个人身上多了条毯子。
  陈墨拿着手机在不停的发着信息,见我们都清醒过来,开始起身收拾装备。
  飞机平稳停靠后,警车红□□便开始闪烁像我们靠拢,看他们样子,像是已经在机场内等候多时了。
  下飞机,上车,开回警局一套流程走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暨南虽然是南方城市,冬天却冷的让人想哭,风吹在脸上是湿漉漉的阴冷,让人头皮发麻。
  “给你件羽绒服。”陈墨下了车,从她的行李包掏出一件衣服。
  她这行李是从飞机上拿下来的。
  意味着她无数次地在夜晚坐过那架飞机,赶往不同城市工作,才会留下的习惯。
  可她不是刚回国不久吗?
  为什么却感觉对飞行工作如此轻车熟路。
  “拿着。”陈墨见我不动,把衣服塞进我手里,拉好拉链走进警局大门。
  “羡慕。”孙涛吸着鼻子,瑟瑟发抖对我发出嫉妒目光。
  我拿过羽绒服看了看,是一件黑色的羽绒马甲。
  上面有一股陈墨的味道。
  是专属于她的味道,很好闻,很洗脑,穿久了感觉陈墨如影随形。
  “你们找到第二个被害人身份了吗?”
  刚一进警局刑警办公室,陈墨压迫性地来了一句,问的当地刑警队长很是紧张。
  “刚查到,叫汪穗禾,21岁,xx大学的大学生。”
  “fi,开始你的工作。”陈墨指了指办公室的空桌子,示意他立马坐下开始调查受害人背景。
  fi做事很快,拿出笔记本插入光缆,当场开始办公。
  暨南市刑警大队长王风来,被我们的工作效率吓了一大跳。
  第22章 22
  “我们安排了宿舍,你们要不先休息一下。”王风来是本地人,操着一口南方塑料普通话,看他眼圈周围乌黑一片,定是好几天也没睡好。
  “不用了。”陈墨冷脸说着,“我们需要让cit的小组法医进解剖室。”说完陈墨指了指身后的王安。
  “王安,你好王队。”王安主动走上前伸手打招呼。
  王风来原本被陈墨冷冰冰地拒绝脸色有些难堪,王安主动伸手解围,算是给缓了场子。
  他笑笑,立马吩咐人带王安去法化科了。
  公安系统和我们行动小组是两个别门系统。没有上下级之分。
  我们不僭越他们的工作,但他们也不得干扰我们行动。
  非要优先级之分,那我们肯定大过他们。
  对于抓捕杀人犯和危害国家安全的犯人,总要有取舍之分,这是共识。
  因此,王风来很怕陈墨。
  不光是因为她的头衔,还因为陈墨垮着一张逼死人的臭脸。
  “你们需要升级失踪上报的预警,在没抓到的凶手之前,20-25岁暨南市女性失踪需要上报给我们小组。”陈墨翻开她的档案,直接给王队来了个通告。
  王队点头,嘴上笑笑:“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陈墨翻阅档案的手顿住,抬眉递去一个冷峻眼神,半天不说话。
  ……
  我敏感地雷达又响了。
  陈墨把人家王队的玩笑当阴阳怪气了。
  我一脚踢在孙涛腿上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上去解场。
  孙涛会意,插一脚挡在王风来面前,“王队,是不是给我们找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样零散办公不太方便。”
  我握住陈墨胳膊,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上次我也这么叫过你领导,你不会真记仇吧。”
  陈墨抿抿嘴唇,手上动作恢复,翻到尾页合上档案。
  “王队,死者家属怎么样。”陈墨恢复常态对着王风来客气问道:“我们已经通知了汪穗禾的家属,爸妈正在赶来警局的路上。”
  陈墨点头,“一会第二受害人家属问询由我们接手,所需报告格式给小刘说一声,由他来写。”
  王风来没想到陈墨竟然直接插手问询适宜,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陈墨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我们是来帮助你们协查,不是抢功,如果你不希望有第三个受害者出现,我们就需要绝对的信任。”
  她已经尽力在礼貌了。
  王风来点头思考半天,最终被陈墨说服。
  他给我们找了一件新的办公室,有两个沙发,三个办公桌,“希望你们真的能快点破案。”
  “自然。”陈墨板着脸。
  王风来离开办公室,孙涛和小刘就去和当地刑警同步案情去了。
  “一会来了家属,你通知,我问询。”陈墨不知从哪找了一块白板,上面贴满了刚刚打印出来尸体照片。
  她一边贴,一边给我安排工作。
  通知家属,属于刑警队最累人的活。
  不仅要和家属共情,安抚家属,还需要在家属不冷静的时候规劝家属。
  这种超高难度的工作,显而易见和陈墨这种冷血动物不搭边。
  点点头,我只能默默接受。
  一个小时后,汪穗禾的父母赶到警局。
  他们刚一进警局就开始呼天喊地,尤其是女孩的妈妈,扶着自己的老公路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