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gl百合] 《囚她不得()》作者:百变叉【完结+番外】
  简介:
  暴躁伪直妹&偏执疯批姐
  强制爱/伪骨科/互殴/纯恨文学
  【番外篇 黑山羊忏悔录已更~姐视角版】
  十三岁那年,程双言来了,硬要和我住一个房间,从此,我开始了长达一生的噩梦。
  【我在洗澡,程双言把推拉门拉开一条缝,隔着水汽看我。
  单眼皮,眼睛狭长,眯了一下,似乎在笑。】
  【喝醉的程双言有很多很多歉要道,我成了她的圣母玛利亚,她跪下,向我赎罪。
  一边安慰她,一边拿过她手机,用指纹解锁,打开了。
  你可以赎罪,我可以不听。
  我不是你的赎罪券,我是你的神罚。】
  内容标签:强强 虐文 破镜重圆 救赎 对话体
  主角:胡一,程双言;其它:伪骨科/年下/恨海情天
  一句话简介:我们之间,必须有人死
  立意:恨是高级的爱
  第1章
  我在洗澡,程双言把推拉门拉开一条缝,隔着水汽看我。
  单眼皮,眼睛狭长,眯了一下,似乎在笑。
  “言言,叫爸爸。”陌生女人拉着她,她乖巧向我父亲问好。
  “这是胡一,叫妹妹,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父亲把我的手递给她,如婚礼交接现场,她眯起狭长的眼睛:“妹妹好。”
  程双言比我大两岁,学习好,体能好,自信大方,大家都喜欢她。
  我讨厌她。她称得我愈发学习不好,体能不好,敏感易怒。
  继母和父亲再后,两人很快在郊区开起一家汽修店,生意不错,于是便不怎么回家。
  我被全权委托给程双言。
  程双言起初对我不错,细致温柔,像个姐姐。
  父亲和继母更加放心,于是不再过问。
  夜里我们睡一张床。***我说痛。
  不该痛的,也许是长了肿块,她忧愁道。
  我好害怕,母亲离开了,这种事怎好意思问父亲?
  程双言成了我的唯一仰仗。
  ***
  她向我保证,肿块在慢慢消失。可她白天课业繁忙,夜里还要替我按摩,太辛苦。
  长姐如母,这点辛苦算什么。她抬头说,嘴角还有一丝涎液。
  只大我两岁,做事却面面俱到,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嫉忌她。
  夜深了,她又来我床上。明明有两个卧室,程双言说她怕黑,只好与我同住。
  我不愿,可没人听我的。
  她熟练地伸手进来,我面朝墙,背对着她。
  “最近好像不疼了。”我抓住她的手,紧张。
  她探头过来,呼吸落在我脸上。
  “我有点疼,你能帮我按摩吗?”她说
  我翻过身看她。
  【略】
  “像我教你一样,好吗?”程双言循循善诱,我学得很快。
  闷闷的,窒息。
  她很兴奋,干脆把所有东西都搬来我房间,被迫同住。
  讨厌她。讨厌她的按摩,讨厌她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什么都不懂,搜了许多按摩视频,也不懂她用的手法是哪一款。
  总是下雨,一个人背着书包,望着程双言众星捧月的背影,从初一走到初三。
  程双言高二了。
  她拒绝住校,每天蹬着自行车往返十公里。
  父亲心疼她,给她塞钱,她给我买来各种各样的裙子,命令我在房间里穿给她看。
  不许穿出去。
  我就要穿出去,和几个同龄女孩去看电影,被她堵个正着。
  程双言脸色不好看,拽过我的手腕就要带我走。
  我第一次反抗她。
  爆米花洒落一地,在朋友惊愕的目光里,我说:“去你*的,你算谁?”
  这会后悔平时没锻炼了,手腕细弱,没有一点力气。
  被甩了一巴掌推搡上车,在朋友面前颜面扫地,遗憾离场。
  父亲和继母总是不在家,家里空荡荡,想逃。
  没人来救我。门被反锁起来,窗帘拉住。
  程双言说要惩罚我。
  却是用嘴。
  【略】
  疼,疼得想死,我用脚踹她,踹得她膝盖流血。
  她干脆拿继母的丝巾绑我,被五花大绑起来,我的嘴一刻不停地骂她。
  骂累了,她给我水喝,我接着骂。
  晚上要睡了。
  “给我松绑,我要睡觉。”我瞪着她。
  丝巾解开了,马上跳起来踹她肚子一脚,踹得她弯腰半晌。
  往门口跑,没有钥匙,又被抓回去,第二天早晨松绑时路都走不了。
  父亲回家了,问起我的腿,我说骑车摔了。
  毫无悬念的一顿骂。
  没有程双言那样的运动天赋,怎么敢随便骑车?
  初三了,班里人偷看小电影,我也跟着看,看到男主的唇落下时,我终于找到了那种按摩手法。
  一路摇摇晃晃走回家,洗澡,搓澡,不停地搓,把胸口皮肤都搓成赤红。
  程双言高三了,无暇顾我,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年。
  她高考考得很好,沿海城市的名牌大学,父亲和继母好高兴,办了隆重升学宴。
  我坐在角落,偷偷把杯中雪碧换成酒。
  程双言戴着红绶带,抢过我的酒一饮而尽,示威似的看我。
  我不怕她。嗤笑一声,起身,门外有我的狐朋狗友,骑着机车等我。
  她站在原地,举着酒杯不语。
  亲戚窃窃私语,都是姐妹,怎天壤之别?她是天,我是壤。
  谁在乎。
  坐在机车后座,抱着舒兰的腰,在风里点烟,点不着。
  下了车,她凑过脸,叼着烟,替我点上了。
  在酒吧里,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舒兰俯过身来吻我,恶心。
  我一杯酒泼在她脸上,她把湿漉漉的脸贴过来,舌尖要挤进我嘴里。
  终是醉了,提着酒瓶砸她,头破血流。
  深夜三点的派出所,穿着正装的程双言和父亲继母来捞我。
  继母一言不发,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
  父亲一巴掌扇来,程双言挡住了,她堵在我面前,问我怎么回事?
  “她亲我,猥亵我。”话是说给父亲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程双言。
  她脸色发白,没说话,手攥得越来越紧。
  程双言亲我,不止一次。
  按摩完,就要玩打手小游戏。
  伸手与她掌心相贴,数三声,下方的手翻上来打上方的手,上方的手要躲开。
  我反应慢,总是被打。
  输了的惩罚是吃对方口水,舌头探进去吃,觉得恶心。
  但发现程双言在这种时候很宽容,怎么吃都行,只要是吃了。
  便借着吃口水撕咬她。
  咬得满嘴血腥味,泄愤似的,她笑,嘴唇上总有我啃的伤疤。
  人总会长大,从童年游戏的圈套里醒悟过来,发现口里含的不是棒棒糖,是她的手指。
  恶心,恶心,,恶心。
  越发不爱学习了,反正她们只看得见程双言,家里有程双言一个精英就够了。
  程双言走了以后,舒兰没再找过我。
  人间蒸发似的。
  我得过且过,去酒吧打工,赚来的钱换一辆机车。
  整日飙车,喝酒,抽烟。
  风在耳边炸开,在车速飙到180时才觉得自己活着。
  开快些,再开快些,我在逃离那张狭小双人床的路上一往无前。
  程双言假期没再回来过,我度过了两年没有程双言的生活。
  父亲不管我,我索性连学都不去上了,整日骑着车,游荡于破烂厂房和酒吧街。
  追求者不少,有男有女,都是社会边角料,统统拒了。
  不是因为边角料,是因为程双言。
  恐惧与人皮肤接触,总是在逃,逃不出。
  高考的前一日我喝得烂醉,缩在酒吧卫生间里吐。
  有人抓我手腕,熟悉的触感,力大。
  抬头看她,丝质的衬衫,嘴角微抿,戴一副银丝眼镜,精英似的。
  梦魇回来了。
  尖叫,呕吐,呕吐物喷她一身,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酒精把身体摧残了,跑不动。
  给她轻松抱起,公主抱。
  如果怀里的公主并不愿意被带走,那公主抱也不浪漫。
  掐她咬她拧她,都没用,这人的痛觉神经死了似的,只把我拥得更紧。
  回去被硬塞了解酒药,躺回一直要逃出去的双人床。
  她睡在隔壁,没碰我。
  第二日浑浑噩噩去参加高考,英语听力像天使吹喇叭,嗡嗡的,翘脚打起拍子。
  没被请出考场,只是收到太多鄙夷的眼神,谁在乎?
  我不在乎。
  考完最后一场,两腿迈上机车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