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
  所以,奴婢不仅本身是财产,他们自己还带着田地的。
  为了怕圈养奴婢过量,对奴婢的数量有控制。亲王允许最多三百奴婢,一半的大户人家不能超过六十个。
  而且,家里若是养牛,一个牛还给分六十亩露天,比女人分的多。但是也规定,每家养牛不得超过四头。
  便是当官的,也一样得有‘责任田’。什么俸禄,那是不存在的。你当官,就给你分‘职分田’,收入就是你的俸禄。免官或是辞官了,你再把职分田还给朝廷就行。
  衙门办公要开**得种公廨田。你们衙门都去种,收入归衙门,作为办公开支。
  要是没时间种,自己想办法叫奴仆去种或是雇佣人去种。反正上上下下,不种地就没收入。
  要么说,隋炀帝那么奢侈,还能开销起呢?因为隋朝这个朝廷吧,它是只进不出的。
  百姓过的很艰难,但是国库很丰盈。不仅遭住了隋炀帝的大兴土木,奢侈浪费,还一直扛到了贞观年间。
  也就是隋朝这两代积攒的财富,不仅自己没挥霍完,到了继任者手里,还一直在沿用。
  根据历史数据,在隋文帝末年,也就是杨坚统治的最后几年,根据数据算,只那个时候的国库储备,可支撑中原王朝开销五六十年。
  这种情况下,想叫人觉得得了好处,得叫他们自己富,而不是国家富!
  第1501章 隋唐风云(26)三更
  四爷收到了来护儿送来的折子, 打开看了一遍,然后:“……”要是让自己写,也就写这样了,不能更好了。
  于是, 这么多天之后, 在隋炀帝没有再召见他的时候,他拿着折子求见隋炀帝去了。
  而今, 隋炀帝已回洛阳, 正等着将高元押解回来,以祭祀太庙。
  天已冷, 寒气渐重。
  隋炀帝赤脚站在大殿里, 只着袍坐在台阶上, 披散着头发不停地擦拭着手里的剑。
  四爷叫人端了葡萄酒先送进去,透明的琥珀杯子,暗红的液体在其中摇曳, 隋炀帝端了过来,而后笑了:“宣!”
  四爷手捧折子进去,先问:“陛下,此酒如何?”
  还未喝!
  隋炀帝摇了摇, 抿了一口, “少了酸涩,尚可。”
  嗯!调制了蜂蜜进去,可不尚可么!
  四爷笑了笑, 这才递了折子:“林桐乃臣之至友, 他托臣递了折子。”
  隋炀帝眼睑一抬, 抬头看这少年, “你倒是不隐瞒, 不避讳。”
  “陛下圣明烛照,有甚是您不知道的?”四爷也看他,“只是世人多愚钝罢了。”
  这话很是!看着臣子们或是逢迎或是巴结,或是装糊涂或是自诩聪明,这是一件尤其有趣的事。他问说:“这些日子,朕不召,你亦不往,何故?”
  “臣在等!”
  “等什么?”
  “等林桐的折子,臣亦想知道她想如何。”
  隋炀帝便笑了:“折子递来……这说明此折不至于惹朕生气。”
  “她的把戏,一样瞒不过您,您又如何会生气?”
  隋炀帝随手撇下手里的剑,这才接了折子,而后打开看了。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便抓着折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膝盖:“此子狼性!”
  四爷没言语,只去捡了宝剑,然后放去剑鞘,挂了起来。
  近侍早已经紧张的把袖中藏的短剑握在手里准备护驾了,谁知人家好好的挂了长剑,便又站了回来。
  隋炀帝嘴角的笑意更真切了一些,好似从没在意过有人在他身边持了利刃又放回去的事,继续说道:“他给朕出了一道难题。”
  四爷心里发笑,桐桐向来都爱两头堵,不是很喜欢给别人留路的路数。
  “朕的官员辞官了,只是民而已。民立功于朝廷,朝廷自然该奖赏。故而,朕如何能治罪于他!他之所请,若是朕不允,天下如何议论于朕?高丽王乞降,朕应允;林桐乃功臣,所请朕竟不恩准。岂非要失人心?”
  四爷站了过去,将酒重新递到对方手里:所以,你没得选。
  隋炀帝接了酒,一口饮尽:“可朕如何能随他摆布?”
  四爷:“……”你要单独召见她回来见驾吗?若是你的人杀不了她,她会回来的。她也等着你非犟着叫她回,那更好!她跟你有旧账要清算。但估计没那么快!她得把根基扎牢!总之,她会回来跟你见面的。
  果然,就听隋炀帝说:“朕要祭祀太庙,林桐乃功臣,又是朕钦点驸马,岂能不归?”
  四爷:“……” 有道理!那你等她回来再祭祀太庙吧!她也不是很尊重你家太庙里供奉的先人们。
  隋炀帝说着,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他声称此举乃是完成他祖父、父亲的遗愿……”说着,嗤的一声笑起来了:“朕竟是孤陋寡闻,不知有何等样的大贤,忧国至此,教养的后背也是如此出类拔萃。而此等样人……朕竟不曾听过?!”
  四爷:“……”或许你祭祀太庙的时候,你家先祖会告诉你呢?
  隋炀帝也不是要谁回答他的问题,单就是有个人能听他说话而已。这会子他朝后一躺,半晌,突然说了一句:“……三郎,你说朝中桀骜之人是否会人人效仿林桐……”
  会的!有第一个跳出来挑衅你权威的,就会有第二个。
  隋炀帝一下子坐了起来:是的!会的!会有的。
  他站起身来,朝外喊道:“人呢!人呢!来人呀!”
  四爷看着状似疯癫的隋炀帝,他叫了近臣前来:“宣旨——宣旨——凡反叛者,朕皆要严惩。斛斯政呢?斛斯政呢?”
  斛斯政就是那个被高元打发使臣送回来的叛臣,附逆杨玄感,逃到高句丽,又被送回来。
  “杀了他!如杨积善之法,烹其肉,百官食之,而后收其骨,挫骨扬灰!”
  杨积善就是杨玄德,积善是他的字。此人是杨玄感的弟弟,兵败被俘,而后被隋炀帝杀了,切成一块一块的,最后落个尸骨无存。
  现在,隋炀帝说,要把斛斯政这个叛臣也这么处理,杀了,切了,烹了,叫百官把肉给吃了,然后把骨头收到一块,烧成灰给扬了。
  他得叫人怕他,不敢叛他。
  四爷进一步觉得,隋朝的皇帝精神都有点不大正常,像个有家族遗传病的疯子。
  这种人不能劝,越劝越来劲。
  于是,斛斯政就被杀了,真的被煮了,然后真的会被分肉。
  四爷躲了,看不了这个。
  但端在朝堂上的肉,当着皇帝的面,谁敢不吃?
  不仅吃了,有那谄媚君王者,一块不够,再要一块,直至吃饱。
  而今,隋炀帝让人将这件事宣之于天下,告知天下臣民,这便是背叛他的下场。
  消息比宇文承趾走的快,再宇文承趾距离辽东城有一日距离时,桐桐已经从来往的商人那里知道了洛阳发生的事。
  而这件事她一点不瞒着,得叫驻守在辽东城的将士都来听听这件事。
  背叛陛下,陛下会吃人的,真吃!
  而今咱们算是违背了陛下的旨意,这算是背叛吗?算!真要是回去,他真的不会杀了咱们,也煮了分肉吗?难说。
  那还回去吗?还敢回去吗?
  军中才被分了钱财,而今遇到这样的事,作何想呢?只一个想法,那便是这样的帝王就该反!
  继而,军中隐隐有一种声音,那就是:反了算了!君不仁不慈,何为君?
  这正是桐桐想要的!
  宇文承趾来的时候,桐桐面色凝重,一见面就问说:“宇文兄可是来杀我的?”
  “……”宇文承趾面上一惊,沉默了片刻才问:“何出此言?”
  桐桐看看周法尚、来整其他的将士,然后苦笑:“瞧!还真是来杀我的。”说着,就拉了宇文承趾,“宇文兄,不论有何皇差,舟车劳顿,一路乱民,想来路难行!先进城,进城休整休整!好酒好菜已备好!请!”
  此时的辽东城依然是冰天雪地,暖意融融的正厅里,宇文承趾一行被郑重招待。
  等酒足饭饱,其他人都退下了,宇文承趾才叹了一声:“林兄,密旨如此,然……你我相交,我又岂能真杀你?”
  桐桐:“……”杨广像个疯子,但不全是疯子。他真给你密旨了?不会吧!只怕是你宇文家擅长于揣摩圣意,要替主上分忧吧。
  宇文承趾看着林桐,然后看了站在外面的亲随一眼:“看见那个吗?我找来的……与你身形极为肖似……”
  桐桐笑了,将折子的副本拿给宇文承趾:“宇文兄先过目。”
  甚?
  宇文承趾接了过去,满脸狐疑的读了一遍,而后面色数遍。
  桐桐看他:“陛下而今不想杀我,也不能杀我。”说着,她就问宇文承趾,“宇文兄是否要等等陛下的第二封密旨?”
  宇文承趾面色一连数遍,这才朗声大笑:“当然!当然!叨扰了。”他马上转移了话题,“还未恭喜,得尚公主。以后还请驸马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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