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说过,我很有钱的,我给你看看我有多少东西。”
  裴郅看着她爬到床上,撅着腰去打开枕头下面的暗格,那纤细诱人的姿态,仿佛在勾着人,让人不由自主一步步逼近。
  她感知到危险,猛地回过头来,赶紧往床里面缩,“夫君,这大白天的……不行,我还疼着呢。”
  “我知道你疼。”裴郅喉结滚了滚,眸色已深。
  这玉人儿吓得脸都白了,该有多疼。
  他真是该死!
  “那你不要过来。”顾荃可怜兮兮地乞求着。
  好不容易能活命,她真不想死。
  而裴郅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捉住她的脚。
  那瞬间体力充胀的感觉,不再是续命的良药,反倒变成了催命的加速剂,吓得她险些哭出来。“我不要,我疼,我不要,夫君,我不要!”
  她自是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反倒越能激起男人心底的火,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吃了。
  裴郅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将那火给压了下去,慢慢地将她松开,声音沉得让人心颤,“别怕,我不动你,我就是想帮你上点药。”
  第66章 讨好。
  她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药瓶,心情复杂到极致。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是可以为她续命的人,她小碰小摸地苟着,好容易将蓄滿体力,却发现竟然还有弊端。倘若她此后完全好了,那她就必须离开这个人。如果得来的生命力和从前一样会慢慢消耗,她日后便会不断经历滿到空,空到滿的无数次循环。
  更何况她不知道这滿到空需要多长时
  间,但以她之前的经验来看應该短不了。如今她还可以借口初次太疼避免再次同房,以后呢?
  一想到这里,她是真的想哭。
  清澈的眸子里,盈着水气,弱弱地望着裴郅,“我,我自己来。”
  她接过药瓶时,手指避着,生怕不经意碰到对方。
  裴郅岂能察觉不到她的回避,她从前可是逮着机会必定摸自己碰自己,而现在竟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难道她已经厌了自己吗?
  是因为得到了就弃之,还是害怕受到伤害?
  “那你记得用,我还有事,我走了。”
  珠帘晃动着,流轉的光芒渐弱,然后静止不动。
  顧荃就那一直看着,看着男人掀帘而出,修长的身姿消失在门口。再看到南柯和黃粱一前一后进来,默默地立在旁边。
  半晌,她垂下眼眸,把球着手中的瓷瓶。瓷瓶封着口,还能闻到清新凉淡的药香,應该是舒缓消肿之类的药物,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姑娘,你和姑爷吵架了?”黃粱试探着问。
  她先前因为一时恐惧,叫的声音大了些。
  当时黃粱险些冲进来,好在被南柯拉住,说了一句“再等等。”
  南柯想的是,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下人进来插手。若真是姑娘不愿意,姑爷想用强,姑娘定会喊她们进来。
  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若是她们贸然冲进来,看到不该看的,或是坏了姑娘的好事,岂不尴尬?
  “姑娘,你不是喜欢姑爷吗?怎么又不愿意了呢?”
  顧荃搖搖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我还有点疼。”
  南柯和黄粱对视一眼,皆是鬧了个大红臉。
  “这药是姑爷给的吗?”南柯问,“要不要奴婢帮您抹上?”
  顧荃再次搖头。
  “我还没那么娇气,就是有点疼,过两日應该就好了。”
  她并没有真正伤着,药自然是不会用的,便讓南柯收了起来。
  近午时许,李氏派人上门,告之顧禀今日情况,说是人已经精神不少,比昨日好了许多,讓顾荃不必担心。
  她放下心来,思及自己看过的铺子,讓人去宮里给魯昌公主传话。
  魯昌公主的动作极快,应是消息后即刻派自己的心腹嬷嬷来送钥匙。那嬷嬷还是上回来的那个,见到她之后满臉堆笑。
  “我家殿下说,裴夫人办事,她最是放心,讓您尽管放手去做。”
  顾荃自是感激谦虚一番,再将写好的契书轉交。
  契书的内容与上一份差不多,分红也是一样。那嬷嬷见之,越发笑得真诚,连说自己一定会亲自交到自家殿下手上。
  她将契书收到,再次替魯昌公主传话。
  这次不是关于铺子的事,而是宮中的事。
  上回鲁昌公主得了几样果茶的方子,回宮后便做了出来,得到荣帝的赞赏。解皇后趁机提出,端午宮宴之上,便用金玉满堂的点心与那几样饮子。
  “兹事体大,为怕从中出错,我家殿下让奴婢来问裴夫人,那些点心可否从宫里出?裴夫人放心,一应用物宫里皆有,宫里还有专门烘烤点心的屋子。”
  当然她没说的是,那专门用来烘烤点心的屋子是代邑让人造的。
  顾荃自是听出这番话里的意思,回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到,点心合该在宫里做,一来为求稳妥,二来更新鲜可口。若是殿下同意,那日我亲自帶几个人入宫。只是我这边人手难免不及,到时候还请殿下安排人手帮忙。”
  聪明人说话,便是绕着弯子,也能精准将意思表达。
  那嬷嬷闻言,更是笑得满意,“裴夫人所言,奴婢必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我家殿下。”
  她一走,黄粱就不满地噘嘴,“那个鲁昌公主,还说什么不想要方子,就差来抢了。五成的红利还不够,可真够贪心的。”
  顾荃却是半点不气,“宫里的人,哪有几个简单的。我当初主动攀上她,也是有所图。既然是各取所需,何来贪心一说?何况她借机得到方子,未必是真的想要方子,而是堵住有些人的嘴,其实对我而言,未必是坏事。”
  毕竟怀璧自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们主仆这边讨论着,那嬷嬷回宫之后同鲁昌公主也有一番商议。
  “奴婢先前还不以为然,如今瞧着还是殿下看人准,那裴夫人实在是个聪明人。”
  鲁昌公主笑了笑,“若不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入郡主的眼。本宫今日做的饮子,可有给各宫送去?”
  那嬷嬷自是说按照吩咐,该送的全都送了,包括贤妃和代邑公主那边。
  宫闱深深,繁华也至深处,所有的公主中,除去鲁昌这个嫡公主,便是代邑公主最为得宠,不拘是宫殿,还是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紧随其后。
  整个宫殿雕栏玉砌,金碧辉煌,气氛却无比的凝重,所有的宫人噤若寒蝉。
  “啪”
  一声脆响后,极品的琉璃碗碎在地上,果茶洒了一地。
  代邑公主阴沉着臉,手里拿着一封信,不知在想什么。
  内殿中,只有她和心腹嬷嬷,以及一位最为信任的宫女。
  宫女小声道:“殿下,这人不知是何用意,奴婢总觉着没安什么好心。”
  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代邑公主出宫玩时,这宫女就是随行人之一。
  当时这宫女手里挽着个篮子,装的是自家主子随需之物,也不知是誰,更不知什么时候篮子里多了一封信。
  信上除了点心方子及做法外,还详细画出了一应用物的图,并提到了开书铺。
  阖宫上下皆知,代邑公主喜欢捣鼓厨艺,她当然怀疑送信之人的居心,但她更多的是以为自己身为公主之尊,别人这么做都是孝敬。
  而今日,这宫女出宫去书铺,没想到又被人塞了一封信,信上正是几样果茶的方子。
  代邑公主脸色不断变化着,最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鲁昌,定然是早就和那姓顾的贱人串通好,合起伙来算计我!”
  她大怒,将那信撕得粉碎。
  *
  临街茶楼的雅间内,解永正靠在椅子上,风流惬意地摇着扇子。
  门被推开后,他看着进来的裴郅也不起身,指了指桌上的点心,“那茶铺里買的,你还真别说,吃起来味道同金玉满堂做出来的不差什么。”
  裴郅走到窗边,不动声色地往下面看了看,这才坐到他对面。
  他依旧是懒散的样子,“廷秀,他们家的点心,分明用的是你夫人铺子里的方子。如今很多人都以为,那茶铺就是你夫人开的,没人知道是代邑的营生。你那大舅子倒是逢人就解释,旁人只道他是小气,怕被同窗们沾光。”
  “些许小营生,我夫人还不看在眼里。”
  “也是。”他点头,“誰不知你夫人嫁妆丰厚,李家更是财大气粗,确实不在乎这点小買卖。你可有同她说过,让她切不可全信鲁昌……”
  他表情有些复杂,桃花含情般的眼睛里隐有几分晦色。
  过了一会儿,慢慢坐直身体,“秦嘉那小子,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关云风今日上折,痛陈秦嘉的父亲秦大人教子无方,举止放浪纵马伤人。荣帝勃然大怒,当朝斥责秦大人一通后,让他闭门教子,即日起不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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