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她解了后脑勺的发带,脱下他玄清冠的玉簪。果断上手扒他的衣服,漫才客不解,单按住她的手,只觉她好不讲道理。说不过人就来动手。
  好似自从她与他初遇以来,她动手动脚的次数就没停过。还隐隐有频率上升的趋势。
  “好好说话,别扒拉我。”漫才客拒绝和解裁春同台对垒,只想和她讲道理。
  不然以她的身板,熬不住他的一击。
  解裁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呃,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不容易,轻而易举就被激将法激起来了。
  总之,噗地一下被戳没了。只剩下一身桀骜不驯的反骨,偏要跟人反着来。
  第116章 陷阱“我就要,我就要!”……
  “我就要,我就要!”
  解裁春抓着他的头发,作骑马状蹭着。主打一个驯服。
  她不让他动,她还就偏要动了。解裁春下颌一撅,双手扣住他衣襟,整个人欺身上前,轧住他小腹,把人坐在身下,手口并用,,往外扒他的衣衫。
  “你当你谁呀?我怎么还动不得你了?”
  “你是问道宗仙风道骨的师祖吗?你睥睨群雄,无往不利了吗?你青史留名,要万人张扬了吗?”把人上半身扒了个精光的解裁春,用青年宽阔的胸肌洗手。
  光华可见,白里透红。“你生来就是要被我碰的,死心吧!”
  漫才客眨眨眼,诚实地回答,“我的确是问道宗的师祖。”兼任落花峰弟子。
  他有两个身份,取决于他人如何施用,以及自己的锚定。“呵,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吼。不乖了哦,跟我学坏了哟——”
  解裁春作流里流气的市井之徒,勾起漫才客的长发。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用他漆黑如墨的发尾,去挠他被挤压出掌印的胸口。
  “都说是师祖了,那肯定是祖师爷之类,高不可攀的人物。一般而言,全是白发苍苍的糟老头。”
  “你呢,半大不小的年纪,还要逞强。我见到你时,你才多大呀,毛都没长齐,顶多跟我平岁。”至少是仙人方面的平岁。
  “还师祖呢,顶多称得上一句施主。”
  解裁春怪声怪气地称呼着,掐着嗓子,拿腔弄调,“考不考虑今晚破戒啊?”
  感觉像鬼上身了。漫才客下意识想给她驱驱邪,又怕惹她不悦,就顺着她的角色往下扮演,“破什么戒?”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个小和尚,道心不正,私心不纯。”
  解裁春叉着腰,揪住他小辫子似的,得意洋洋地撅起屁股往下一坐,成功赢得底下人一闷哼。“我还没怎么说,你就开始想。你一想,点子就歪,一歪,通天大道可就修不成咯。”
  “按理说,有色心,没色胆。我看你混小子拧得很,指定是私底下偷偷学着。”
  漫才客听着她胡枝扯叶,没有个详实的章程,连基本的逻辑通顺都抛开不讲,扯到哪里是哪里,不禁摇头失笑。
  奇怪的是,他没有半点想纠正对方的意思,还想听她多说一些,再多说一些,便是胡搅蛮缠,到天荒地老,他也愿意奉陪到底。
  否则这漫漫人生路,茫茫无际的修真之旅,他要如何熬得过?
  某日随着春风落下的种子,坠入他怀里,在他心口扎了根,生根发芽,茁壮地成长。尽管吸取着他的血液生长,把枝节埋进他纤细的血管,他照旧甘心情原。
  甚至愿意自主剖开胸膛,挖出心脏,用自己的生命喂养这棵虚情假意的金丝藤。
  哪怕她最终会夺走他的性命。
  愿上苍成全这迂曲的情意,不让残冬腊月使它凋敝。
  漫才客心下了然,两手托住她的脸颊。与她面对面,眼对眼,口上奉承,“是我混蛋,你慢慢教,我保准精心研学。”
  解裁春这才慷慨解衣。
  当然,解的是他的衣。
  要他上上下下,无一物傍身。如鸿蒙初开,还于本初。
  解裁春用放下来的床帐、被单,捆住漫才客手脚,分别绑在床头床尾四根立柱上。
  漫才客看不明白她的操作,乐于为她答疑解惑。
  假使要封住
  他的行动,单用这般轻飘飘的布料,铁定是不行的。
  应该要砍下他的手脚,锁住他的琵琶骨,再往他喉咙戳上一刀,向下直接切到肚皮,确保胸膛两边的皮囊,大大咧咧敞开了,才能确保制住他的下一步行动。
  他随身携带的长剑就是把趁手的武器。
  他早就给宝剑印上了解裁春的标记,他们二人同时在场,剑会以解裁春那边为优先。
  假若来日诡咒反扑,他来不及自我了断,解裁春还能用它来防御。
  但看解裁春哼着小曲,一脸轻松的模样,是万万没有往这血腥的方面想去,他也不好出声提议。
  如若解裁春真有将他开膛破腹的打算,又怕见了血光,他可以为之代劳。
  一个人操作是有点麻烦,但努力一把不是不能达成。
  假若解裁春了解到漫才客的想法,只会认为这种努力还是就此作罢吧。
  就不要往莫名其妙的方向上埋头苦奔了。
  忙活了一通的解裁春,由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自己的杰作,啧啧称奇。
  初见时,对她爱搭不理的漫才客,今时今日,风水轮流转,总算落到她的手里。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衣裳整齐的解裁春,睥睨着一缕不挂的漫才客,不声不响,静待着他发难。
  药性发作的漫才客,整个人蒸成了熟透的虾。全身肌肉紧绷,下肢用力到五根脚趾头都蜷缩起,仍旧老老实实地钉在原处,任她施为。
  被漫才客看多了窘状,难得扳回来一城的解裁春,观看得心满意足,面上还有点小骄傲。
  虽然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她畅畅快快地抽出小衣,落在高高抬头的象牙蚌上。上脚踩住,直到它彻底松懈,吐出的液滴湿透脚掌。
  “咿——”好恶心哦。有什么事基本让漫才客解决的解裁春,习惯性把脚抻到他的嘴边,“舔干净。”
  青年闻言,竟不觉恼怒,反而理所应当地伸出舌头,清理她脚底的浊液。
  只是撑起的脖颈,青筋毕露。忍耐到极致的身体异常紧绷,就连隔着锦帕的根要,也撑开了明显的经络走势。
  人的脚心到底是经不住除了鞋子外的事物接触,何况是人体肌肉最为发达的舌头。解裁春没两下就挨不住,要抽回来,却被漫才客单手钳住脚踝,顺着她的脚面,一层层亲吻。
  她定睛一看,方觉绑住漫才客的缎子不知何时就被他扯断了。
  细细密密的亲吻,珍重而虔诚地从脚面落下。沿着背面的腓骨短肌,腓长肌,抬起她的小腿,一直吻到股二头肌。
  眼里的珍视,举措的轻柔,桩桩件件,方方面面,直率诚恳到她没法规避。
  她若是意图污染整片湖泊的水草,漫才客就是替她毁尸灭迹的清道夫。她是吸附着灯罩的虫蝇,来自他人的爱意形成的耀眼光芒,让她无所遁形。
  他明知她对他有所图谋,他却打心里欢喜。
  他的实力强大到能够唯我独尊,不可一世。内心却自卑到到跌落谷底,连简简单单的自我认可都承受不起。
  一心认为只要他有利可图,她就会绕着他旋转。总好过一无所有,转眼就被抛弃。
  那日婚宴,表面上喜气洋洋,暗地里刀光剑影。
  奉上贺礼的副宗主邀星,笑脸盈盈。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杀不得你,而是众位长老、弟子在侧,谅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女,其人可鄙,愚钝至极,动你,脏了我的手。”
  “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人,届时我邀星威望何存,如何服众。传出去,宗门会变成莫大的笑话,落人笑柄。”
  副宗主拾月亦不遑多让,遥望着红毯尽头等待接亲的新郎官,笑里藏刀,“在这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倒是要沉下心来,好好思考思考,是喜爱你这个人,还是喜爱上了自己的想象。”
  “还是,源于无边秋山寂寞,不可避免地抓着鱼目当珍珠,让人其心可诛的混子浑水摸鱼成功。”
  两位副宗主相视一笑,一百年嘛,很容易过去的。
  何必在此时表演情深,来日抱着尸骸哭坟。
  难不成就凭解裁春的三言两语,工于心计,就能让偌大的问道宗为她所控,让她的阴谋诡计得逞。
  只是让拘着漫才客的枷锁稍微变上一变,换成了她这个人。若干年后,沧海变桑田,一切就该物归原主恢复原貌。
  姗姗来迟的宗主,扶正发冠,还没来得及开口。
  听厌了的解裁春一正色,“别逼我扇你。”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你也什么都不必说。”
  她就知道问道宗对拐了他们落花峰首席弟子一事,怨念颇深。没想到还蹬鼻子上脸,专门上门来嘲笑。
  小气巴拉的,活该扎根在鸟不拉屎的犄角疙瘩。
  https:///yanqing/30_b/bjze1.html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