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第35节
  【4.3.0任务:打消梁溪与梁深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
  【系统提示:完成4.3.0任务,可随机抽取一张卡片呦~】
  梁苒挑了挑眉,不由想到了系统之前赠送的“亲嘴儿卡”,名字虽庸俗了一些,但效果却是极好的,比那个不中用的赵悲雪有用多了,想来这张卡片,也必然是好用的物件儿。
  梁苒的目光微微流转,落在兄长梁溪与梁深之间,唇角缓缓的挑起一抹笑意。
  梁苒长得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其实心肠“很坏”,他有许多缺德的主意,只因着上辈子为了做一位端正的君王,所以梁苒多方克制着自己的本性,重活一世,梁苒决定不再压抑自己,随心而行。
  梁苒的笑意莫名令人毛悚骨然,好似哪方要遭难一般,赵悲雪看在眼中,却是一种痴痴然,只觉得好看的入骨,怎么样也看不够。
  梁苒回头有事情吩咐赵悲雪,一顺便对上了赵悲雪“露骨”的眼神,那目光好似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扒光一般。
  梁苒:“……”孟浪。
  梁苒咳嗽一声,对赵悲雪招了招手,赵悲雪立刻“屁颠屁颠”的上前,微微低头附耳倾听。梁苒耳语两句,赵悲雪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清了,他不问为什么,也不问干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了。
  “啊呀。”梁苒发出一声略微有些浮夸的惊叹,跑过去扶住大皇兄梁溪:“义父!您懂得医术,快来看看晋王的伤势!”
  方才为了推开梁深,梁溪的肩膀被砍中,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冯老跑过来,匆忙检查伤口,随即狠狠松了一口气,说:“没有……”
  梁苒急促的打断:“没有救了?”
  冯老:“……”没有……伤到要害。
  梁苒故意提高了声音,令每一个在场之人都能听到:“当真没有救了?”
  冯老:“……”???
  秦王梁深还在整理自己狼狈的衣袍,听到梁苒的声音,动作一顿,震惊的回头看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赵悲雪按照梁苒刚才吩咐的,出手如电,一下按在梁溪的后脖颈上,梁溪“唔”了一声,一个字都说不出,直接昏迷了过去,软塌塌的倒在梁苒怀中。
  “大皇兄!大皇兄!”梁苒惊呼,梁溪的身量比他还要高一些,他根本抱不住梁溪。
  梁深一步冲过来,将梁溪接在怀中,满脸的不敢置信,嗓音颤抖:“怎么……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儿的!?为何没救了?你仔细再看看,再看看!!”
  冯老被梁深吼了,也是一头雾水,没救又不是老朽说的……
  赵悲雪抱臂站在一旁,冷冷的呼应说:“怕是失血过多,救不过来了。”
  “不、不会……不会的!”梁深颤抖的将梁溪抱紧,他脸上的雨水更多了,分明雨势已然转小,可脸上的水珠却越来越多。
  “哥!哥你醒醒!你看看我啊!是我,是深儿!”梁深无错而慌张,分明身材高大,英武雄气,此时却哭成了一个委屈的小孩子,毫无章法,断断续续的说:“哥……哥你醒醒!”
  梁深的哭声沙哑,幽深,回荡在昏暗的夜空,便是连最后的月色也为之暗淡,四周的士兵,无论是虎贲军,还是秦王亲卫,亦或者是冯家的护院,都默默的垂着头,眼中充满了悲伤。
  冯沖举着油伞,不由抬起手来蹭了蹭眼角,世子郁笙惊讶的看向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冯沖眼角的反光水珠,乃是泪水。
  冯沖哽咽说:“阿爷,若不然您再看看。”
  冯老:“……”
  世子郁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其实他方才看到梁苒与赵悲雪耳语了,世子的秉性十足细腻,因而有些许察觉,但他是个哑子,根本无法宽慰地主家的傻儿子冯沖,只能将一块手帕递过去,示意他擦擦眼泪。
  梁深将浑身染血的梁溪拥在怀中,不厌其烦的摇晃:“谁叫你死了!!谁叫你死了……你活过来,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深儿……”
  “咳……”
  昏迷中的梁溪,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竟是被梁深给摇醒了,他迷茫的睁开双眼,虚弱无力的呢喃着:“深儿?你……怎么哭了?”
  “你……”梁深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一双虎目:“你没死!?”
  梁苒莞尔一笑,毫无诚意的说;“啊呀,看来大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死透,命不该绝。”
  叮——
  【恭喜完成任务4.3.0:打消梁溪与梁深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
  【系统提示:请宿主抽取额外卡片~】
  无数张卡片一字排开不停旋转,梁苒不着痕迹的微微颔首,卡片突然停顿,其中一张卡片被快速抽出,展现在梁苒面前。
  【获得额外卡片:“神交卡”一张!】
  【还在为体力透支腰酸背疼而苦恼嘛!神交卡让你拥有梦中交#合的极致体验,夜夜笙歌一夜七次不是梦,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做合格的大梁(牛马!划掉划掉)打工人!】
  第30章
  梁苒:“……”神什么?
  叮——
  【温馨提示:神交卡~】
  系统当真是体贴了。
  梁苒本以为身为天子, 又是重生而来的天子,自己应当见多识广才对,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惊讶的, 结果系统的卡片真真儿是长见识。
  先是“亲嘴儿卡”, 又是“神交卡”、“迎风生长卡”, 梁苒想象不到, 之后还会有多么稀奇古怪的卡片。
  但不得不说, 这张“神交卡”简直是雪中送炭,梁苒这一路又是逃难, 又是奔波, 就算孕期没有不良反应, 可是经过这一次马车交#合,还是觉得疲惫的厉害, 身子酸软,体力透支, 若是叫他再与赵悲雪那头年轻力壮的野狼来一次, 实在太勉强了。
  有了“神交卡”,便可以在梦中交#合, 并不拖累梁苒的身体,又能完成最后的孕期进度,简直是一举两得。
  梁苒满意的点点头,这张卡片虽古怪了一些,但胜在实惠便利。
  “你……”梁深瞪着苏醒过来的梁溪:“你没事?你装的?”
  梁溪是被梁深从昏迷中生生摇醒的,此时还头晕脑胀, 失血的无力感席卷着全身, 他根本听不懂梁深在说什么, 迷茫的说:“什么?”
  “还装傻!”梁深气不过, 还以为是梁溪在装死,除了如此心机,如此伪善的梁溪,谁还会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
  梁深一把推开梁溪,气怒的说:“我便不该信你!”
  梁溪被他一推,本就头晕目眩,登时跌倒在地上,突然一动不动了,似乎是昏死过去,但又有些迷离的意识,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喂?”梁深不确定的说:“别再装死了。”
  梁溪没有动静,便歪在泥泞的土地上。
  梁苒慢条斯理儿的说:“二哥,大皇兄这次怕是真的要没气儿了,如何是好?”
  “怎么、怎么会?”梁深瞬间紧张起来:“他刚才还好好儿的。”
  他虽这么说,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将梁溪一把打横抱起来,大喊着:“扎营!把随行的军医叫来!快!还愣着做什么?!”
  亲随被吓了一跳,一打叠的应声,快速去叫军医。
  梁苒的队伍与扈行队伍成功会师,大家聚集在一起,在附近寻了一片平坦开阔的土地,扎起营帐,立起行辕。
  梁深抱着梁溪一路冲入帐中,将他放在软榻上,梁溪的意识迷迷瞪瞪,说清楚不清楚,说迷糊却还有些意识,他的眼目转动很慢,但眸光始终追随着梁深,似乎有些惊讶,一向痛恨自己的弟弟,竟如此担心自己。
  “军医怎么还没到!”梁深呵斥。
  军医匆忙跑进来,给梁溪诊脉,查看伤口,舒出一口气说:“请秦王放心,晋王没有伤到要害,只因失血过多,身子过于虚弱,日后好生将养,便不会落下病根。”
  梁深狠狠的松出一口气,虎着脸说:“还等什么?快点包扎。”
  于是站在一边,话痨般的叮嘱说:“轻点,动作都轻一点,那么重做什么?没看到晋王疼了么?”
  军医:“……”
  军医首先要止血,必须压住伤口,促使血液凝固,不用力怎么能成?秦王黑着脸掠阵,吓得军医畏首畏尾,做这个也是错,做那个也是错,都不敢动弹了。
  冯沖擦干了眼泪,低声埋怨冯老说:“阿爷,你是平日里总给马匹看病,不会给人瞧病了么?人家晋王分明没有伤到要害,被你一说,都没命了。”
  冯老:“???”你确定是老朽说的么?
  冯沖根本没想到,他那“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毫无杀伤力”的“阿苒妹妹”竟然会骗人,而且骗得如此利索,他压根儿没有怀疑,自然而然把这个庸医的帽子,盖在了自己老爹头上。
  军医给梁溪止血,包扎完毕,狠狠松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热汗,赶紧作礼退下去,实在是受不了晋王的叨念了。他也是军中的老人儿,军中的老军医了,从不知主子秦王,是个如此嘴碎话多之人,简直要命……
  梁溪脸色煞白,嘴唇泛紫,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已然脱离危险,虚弱的道:“为兄没事了,深儿不必担心。”
  梁深一听,整个人像是一只炸毛的大狗子,板着脸瞪着眼睛:“谁担心于你?我只是怕你死了,你的那些个亲随,又要随便往本王的头上泼脏水,本王可担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哼……”梁深抱臂,抬步便要走:“既然没事,本王先行离开了。”
  梁苒突然抬起手,拦住了想要“逃窜”的梁深,微笑说:“二哥,去何处啊?”
  梁深说:“君上,既然晋王无事,臣便不打扰了。”
  “那可不行。”梁苒笑眯眯的,笑得一脸无害,眼中却擒着谋算的光芒。
  系统方才提示了,4.3.0任务已经完成,这说明其实大哥与二哥之间的隔阂已经打破了,但二哥的表现十足别扭,似乎并不打算主动下这个台阶,这哪里可以?梁苒决定,趁热打铁。
  梁深长久以来,一直受大宗伯挑唆,与亲兄长梁溪离心,为了报复梁溪,甚至不惜站在大宗伯那一头,被大宗伯利用。梁苒决定打破这个局面,让梁深从大宗伯身边离开,如此一来,大宗伯的势力必然会遭到巨大的打击,何乐不为?
  梁苒微笑:“二哥,大皇兄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如今他虽脱离了危险,可是伤在肩膀伤在手臂,时时都需要旁人来照顾,你不留下来照顾,谁来留下来照顾?”
  “什么?”梁深指着自己的鼻子:“让臣照顾他?”
  梁深一脸嫌弃,还狠狠的瞪了梁溪一眼。
  梁溪虚弱的开口说:“君上,臣无需照顾,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苒走过去,梆梆两掌拍在梁溪背上,虽他手臂纤细,本没有太大的力道,但是对付一个病号,根本不需要力道,简直恰到好处。
  “唔!”梁溪疼的住了口,随即“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咳嗽又牵动了伤口,脸色扭曲苍白。
  “啊呀,”梁苒的表情略微有些浮夸,可是他生得端正俊美,便是稍微浮夸,也并不觉得如何,反而透露着一股真诚,蹙眉说:“大皇兄你怎么了?是感染了风邪么?受伤之时最忌讳染上风寒,一着不慎,伤口怕是要恶化的。”
  随着他的咳嗽,梁深的神情紧张起来,看起来很是不耐烦,其实内地里担心的不得了,说:“真是麻烦,都是平日你不动弹,受一点子小伤,便如此娇气,罢了……”
  梁深终于妥协:“本王留下来照顾你,免得旁人再说本王是白眼狼,不识好歹。”
  梁苒点点头,满意的说:“那就劳烦二哥了。”
  梁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乖乖钻进了圈套。
  众人从梁溪的营帐中退出来,苏木替梁苒打起帐帘子,梁苒刚离开,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苏木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梁苒一把扶住苏木的手臂,上下打量说:“你受伤了?”
  苏木的脸色略微惨白,虽没有梁溪受伤那么严重,但刚才缠斗的局面混乱,的确也受了一些轻伤。
  苏木注意到了梁苒扶着自己的手臂,惨白的面颊竟慢慢红润起来,连忙恭敬的说:“多谢君上关怀,只是小伤,别让污血冲撞了君上。”
  苏木身上有血,还未退下蹭脏的衣袍,梁苒却不在意,毕竟在他心里,苏木除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之外,还是他最为信任,最为忠实的臣子。苏木一直守着大梁的江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