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过卓锦辞自己也明白,说到底也是她自找的,人家惜时又没求着她喜欢,是她顶着个金主名头,死乞白赖要赖着人家。谁说的来着,谁先动心谁先输。她认输还不行吗?
  傅惜时轻声说道:“我没办法对你有什么感情,你的感情,我也无福消受。我们还是按照你最开始说的,维持纯粹的金钱关系吧。”
  “合着……合着我努力了几个月,白努力了?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一下回到解放前了?”卓锦辞一脸不可置信。
  “本来就没有什么‘进展’。”傅惜时趁机挣脱她的手,躲进了浴室,留下卓锦辞一个人呆立原地。
  第81章 卓总吃瘪实录
  临睡前,傅惜时进了卧室,在卓锦辞要跟进来时,将她关在了门外。
  “诶诶,惜时,我还没进去呢。”卓锦辞堵着门。
  傅惜时:“这是我的房间。”
  “可你这里就这一个房间,不让我进去,我睡哪儿啊?”卓锦辞懵了。
  傅惜时:“你可以回你自己家。”
  卓锦辞:“在你这里都住习惯了,我不想回去。”
  傅惜时:“这是我家!”怎么会有人赖在别人家不走还这么理直气壮?
  卓锦辞:“现在,也是我的了。”
  “……”傅惜时对她的无赖行径感到深深的无语,“随你,不走就睡沙发。”
  卓锦辞回头看向两个沙发,惊呆了:“没,没搞错吧,这可是单人沙发!”还回到解放前呢,就是“解放前”,她也没睡过单人沙发啊!
  傅惜时趁机关上门,反锁:“不睡就回你自己家。”
  卓锦辞拧了几下把手,拧不动,无奈地揉了揉脸,转身朝沙发走去,嘀咕道:“睡就睡。”看来柔柔弱弱的惜时生起气来也不是吃素的啊。想她卓锦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被一只兔子给拿捏了呢?想不通。
  她摇着头,回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起身朝卧室走去,敲门道:“惜时,你总得给我一床盖的吧?不然冻感冒了还得你照顾我……”
  等了半天,门终于开了。
  卓锦辞一脸讨好:“惜时……”
  “你等一下。”
  傅惜时故意将门开着,转身去拿被子。她原以为卓锦辞会顺势跟进来,正想着进来就进来吧。她这便宜公寓就房间里有台空调,客厅里没暖气,12月的天,真把人冻感冒了她也过意不去。
  在衣柜前找被子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结果这回那人竟没有趁虚而入,乖乖地站在门口等。
  这倒让傅惜时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好找了一床最厚的棉被,一步一挪抱过去给她。
  卓锦辞上前几步接过,差点没闪了老腰。
  “这……也太重了吧。几斤的啊?”她提气问道。
  “十二斤。”
  “……倒也不必这么厚。”
  卓锦辞抱着一大床棉被,几乎被遮挡了视线。她艰难地往沙发移动,边走边碎碎念:“就算不想照顾我,也不能先把我压死吧……”
  傅惜时差点被她逗笑了,看着她好不容易将被子放在了沙发上,又回房间拿了个枕头给她。
  卓锦辞接过,在单人沙发上横放竖放侧放摆弄了半天,最终放弃了:“显然,没什么必要用枕头……”
  傅惜时今晚第二次差点笑出来,憋着笑木着脸道:“不要算了。”
  正想拿回枕头,卓锦辞立刻躲了过去:“惜时给的,枕不了,抱着也好嘛。”
  她看向枕头,笑盈盈道:“粉色兔子,这个是你的枕头吧?”
  “啊?”傅惜时一愣,忙伸手要拿,“你还我。”
  “不给。”卓锦辞抱紧枕头,凑近嗅了一下,“好香~”
  傅惜时的脸一下就红了,转身就走,留给她一个白眼:“神经。”这些日子卓锦辞得空就往她这儿跑,床上也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个枕头。刚才她也是没想太多在床上随手拿了个枕头,谁知道这人这么变态。不,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吗?
  “唉,混到睡沙发了……小姑娘心真狠啊。”
  卓锦辞背对着房门,一脸怨念地摆弄着大棉被,嘴里碎碎念:“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不给睡就算了,连床都不给睡,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傅惜时在门缝里看她郁闷地整理大棉被,刚开始还捂着嘴偷笑呢,听到后面“睡不睡”之类的话,气又上来了。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冷着脸没好气道:“对不起了卓总,您去睡房间吧。”
  卓锦辞一脸惊喜,下意识忽略了她的称呼:“真的?”
  她把被子一扔,趿拉着拖鞋兴高采烈地往卧室走,乐呵呵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走到房门口,卓锦辞见傅惜时并未跟上来,而是慢悠悠往沙发走去,不解道:“惜时?不是回房间睡吗?”
  “你去吧,我睡这里。”傅惜时头也不回,展开了大棉被。
  卓锦辞:“……”
  “别别别,我睡沙发还不行吗?我睡。”她连忙跑回去,赔笑道。
  傅惜时坐在沙发上,把被子往身上盖,淡淡说道:“总不能让卓总连床都没得睡,这样太没面子了。”
  卓锦辞没想到自己刚才的碎碎念被听去了,双手合十:“我错了,我的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么。”
  她把沙发上窝成一团的人刨出来,推着对方往房间走:“您回去睡房间吧,我睡沙发。”
  要是卓锦辞的亲朋好友看见这一幕,怕是要感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这女人怕是对亲儿子都没这么服软过。
  将人推进了房间,卓锦辞为了都小姑娘开心,耍宝似的弯腰说了句“公主请安歇”,十分贴心地替她关上了门。
  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这才往回走。
  看来今晚注定是要打座一晚了,卓锦辞无奈地想着。
  在门被关上之后,傅惜时终于忍不住笑骂了句:“神经。”
  她拿起手机,照常给医院里的继母打视频。妈妈去世后,她爸爸很多年没有再婚,和继母结婚时,她已经十五岁了。继母是个和善却命苦的女人,中年丧夫丧子,和她爸爸组建家庭后,对她也很好。只不过在她心里,妈妈只有一个,所以一直称呼对方为“阿姨”。
  继母和父亲都在镜头里,父亲早已是骨瘦如柴,但看着精神还不错,还问起她最近的工作。
  傅惜时也稍微放了心。告诉对方这周工作结束后,就去尚梧市看他。
  父亲的话和以往毫无二致,总说自己没事,让她专心工作,不用担心。
  又和继母简单聊了几句后,便结束了视频。
  卓锦辞今天出差刚回来,就约着傅惜时吃饭看电影,一天下来也是有些累,这会儿已经关了灯,安分地蜷在沙发上裹着被子睡觉。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身前有什么动静。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一声惊呼,吓得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反应过来是谁后,她长出一口气,揉着朦胧的睡眼坐了下来,埋怨道:“是你啊惜时,干嘛吓我?”
  傅惜时捏捏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要吓人的,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
  “怎么了吗?”
  见对方不说话,卓锦辞又坐回了沙发上,将她拉近了些,轻声问:“做噩梦了?”
  关切的目光即使在黑夜里也依旧清晰可辨,傅惜时最怕看到她这样的目光,好像自己真是她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她别开视线,小声说道:“去房间睡吧。”
  卓锦辞算是怕了,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了不了,还是你去吧,我睡沙发挺好。你本来睡觉就爱踢被子,睡这里肯定感冒……”
  她将刚才掉下沙发的被子拉了回来,往身上盖,见傅惜时还站着不动,她催促道:“傻站着干嘛,快去吧,一会儿冻着了。”
  傅惜时顿了顿,说道:“你也睡卧室。”
  “不是说了吗?不用……啊?”卓锦辞愣了一下,“你是说,我,我们?”
  “嗯。”
  傅惜时说完便往回走。
  “那好,那敢情好!嘿嘿……”卓锦辞拿上枕头,屁颠颠地跟上,便走边说道,“你不会已经感冒了吧?怎么好像有点鼻音呢……”
  温暖的卧室里亮着小夜灯,傅惜走到床边躺下,翻了个身背对卓锦辞那边。
  但显然,卓锦辞不是个吃素的,顺杆爬的本事一流。她钻进被窝里,往傅惜时身边凑,直到肌肤相贴才停下。
  “别靠这么近。”傅惜时头也不回,伸手往后推了她一下。
  卓锦辞:“在沙发上睡得有点冷,近点暖和。”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攀了上来,傅惜时将其摁住:“你干嘛?”
  “不干嘛,我有点冷,抱一下没问题吧?”卓锦辞在她耳边小声道。
  傅惜时:“……”
  又过了一会儿,后颈被人亲了一下,傅惜时气得转身瞪她:“你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