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姬时语声色变了调,像娇嗔:“不要,我不能呼气了……”
  “那我就冒犯你。”
  可下一瞬,这点空子,又被江曜以唇封住。
  这种时候,他不想听她开口说话。
  只想亲她。
  长长一个吻毕,姬时语白玉似的脸已染红透了,泛着娇艳欲滴的艳色,江曜舍不得放过她,又凑过脑袋轻轻啄了啄她的唇。
  刚碰触,姬时语便疼得落了下了眼泪,眼眸水灵,她控诉道:“我的嘴破了,你不许再亲我了,好疼呀。”
  她推他,无力也要推,嫣红小嘴被咬破了口子,偏江曜还在那处,吮了许久。
  又疼又麻,姬时语只觉得她的唇定是红肿了。
  江曜愉悦的笑,他握着姬时语的腰,没让小姑娘离了他的怀抱。
  她喜欢他,也没有抗拒他的亲吻,还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吗?
  “阿锁,你真好。”
  江曜抚摸她微红的耳朵,嘴里还在回味方才花香的甜腻与娇嫩,她允他闯入,他便觉得好的不得了。
  姬时语缩着脑袋,像只鹌鹑一般,趴在江曜胸前。
  她不懂自己怎么就被亲了。
  还是那么凶猛的一个吻。
  仿佛要被江曜吃拆入腹。
  可是他还说,自己已有了心悦之人。
  他——喜欢的是她。
  也想娶她。
  姬时语喘不过气,心中沉甸甸的,有欢喜、有不舍、有恐慌,还有几分缠绵的依恋。
  “哥哥……”
  “阿锁,不要抗拒我。”
  江曜轻轻道:“你也喜欢我,是吗?”
  姬时语被他揽着,不时抚摸腰窝的软肉,她后背密密麻麻的难耐,喉咙间不自觉溢出一声叮咛。
  “嗯……”
  这回她主动应了。
  江曜抱着她的手瞬间收紧,他话音像很饥渴,迫切道:“再让我亲一口。”
  不等姬时语应或不应,江曜已捧起她柔软的脸,擒上了她的唇瓣。
  听到她应了喜欢他的话,江曜已被满腔欢喜充斥。
  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来的更为甜腻惹人。
  他只想亲她。
  姬时语被江曜褫夺着,托抱起了腰肢,浸入了这个吻。
  她的唇瓣如同香蜜,引得江曜不住垂涎。
  “好,好了。”
  姬时语软趴趴窝在江曜怀中,喘气如香兰,一起一伏好似传递至江曜的胸膛。
  身前的触感温热,方才那些事,皆作真实。
  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
  终被江曜放下了地,姬时语圈住他的腰,哼道:“你刚亲了我,是占了我的便宜,那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阿锁也亲了我,那也是占了我的便宜,不是吗?”
  “这怎么一样!”
  姬时语对这诡辩立马不服,“明明是你先亲我的,你无赖。”
  甫一抬头,对上江曜晦涩不明的笑眼,他直勾勾盯着她红润微张的唇瓣,喉结滚动。
  姬时语生怕他再亲下来,她的嘴好疼了,不能再被亲的。
  “不管,你得听我的。”
  姬时语又埋头下去,她闷闷着说:“哥哥,往后不可以随意动刀杀人,答应我,双手不要再见血了。”
  他每回强硬,不讲道理,都令她生出逃离的心思。
  偏偏逃脱不了。
  她不喜欢听他说看谁人不爽,便要要那人的脑袋。
  十分不想看他动手杀人,满手血腥。
  总想着江曜能变回从前,还是她温柔的哥哥,褪去冷漠噬血。
  他说了喜欢她的话,如此一来,姬时语更有了底气。
  江曜拨了拨她耳边的发,散漫地应:“嗯,听你的。”
  ……
  近日,兵部尚书胡老太爷上朝,总横眉冷眼以对五军都督府,任谁也瞧的出兵部彻底和五军都督府交恶。
  由头便是新上任的都督佥事江曜。
  胡丰汕被废,胡老太爷查不出江曜插手的蛛丝马迹,但他就是看江曜不对付,直觉江曜暗地行了事。
  因而今日上朝,胡老太爷有意上呈天听,奏弘文帝以江曜挟私报复为罪名,请求降他的罪。
  然而十分罕见的,双腿残废,二十年前便自暴自弃的楚王,今日竟坐着肩舆来了太和殿。
  这二十年来,楚王头一回与众位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坐于石阶龙椅之上的弘文帝,当着百官面,传召江曜于首。
  “朕今日广而告之,都督佥事江云让,楚王之子,原名讳江曜,儿时流散民间,幸得忠义侯收养长大。即日起,恢复江曜楚王长公子的身份,宗人府择日为其上玉牒。”
  弘文帝宣告众人江曜的身世。
  胡老太爷眼冒金光,弘文帝竟不怪罪江曜其母罪女,便轻易归还了江曜身份?
  岂有此理。
  让江曜回了楚王府还得了!
  第98章
  年关头一日,京城风雪横扫一片。
  雪后初晴,今日难得得了艳阳,冬日倦倦,冰雪渐融。
  热闹的京城喧闹哗然,多的是为弘文帝昭告天下的新圣旨。
  养在忠义侯府近六年的养子,时任五军都督府二品都督佥事的江云让,竟是楚王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江曜!
  楚王双腿残废十余年,当年楚王妃捣鼓歪门邪道艰难才怀上孩子,这时候冒出个庶子,还是楚王府的长公子。
  原来楚王真是个能行的男人。
  而忠义侯府又是个擅养人的,听闻江曜早年流落乡野,人如野狗,活得低微。
  忠义侯府一手养其长大,如今已是锦衣玉袍、光风霁月。
  这样如斯矜贵的江大人,生母又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呢?
  谁料,任各家翘首以盼,也无人得知江曜生母的庐山真面目。
  有人道是楚王早逝的心爱之人,有人说楚王一时糊涂,犯下过错,与一女子有了江曜。
  各人各执其词,这比过年各家门前燃的炮竹,还要劈里啪啦。
  在这时,忠义侯府却大门紧闭,并未理睬府邸之外风雪席卷,流言蜚语。
  一月已至,年一过,一月十五,便是姬合英与薛淮璋的婚期。
  忠义侯府中紧锣密鼓的忙碌,没得空搭理旁话。
  只是这事来的太玄乎,比之明光书肆新出的几册话本,还要像人撰写的,一点不真。
  一月初八,年节早朝下得早,江曜准备打道回府,却便被薛淮璋喊住。
  “江兄,喝一杯?”薛淮璋提了话。
  江曜想婉拒,薛淮璋已是不由分说地攀着他,又扭头转身去寻了谭中仁和常元忠。
  这两位是姬如萍和姬如蕊的未婚夫。
  如此一来,江曜和姬时语的三位姐夫,齐聚在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三元楼。
  今日薛淮璋囊中大方,做庄请客,阔绰摆了一大桌。
  酒过三巡,薛淮璋清秀的脸庞微醺,醉意上了头。
  这人醉了,胆子便也大了。
  “江兄啊,你怎么会是楚王的儿子?”
  江曜转着酒杯,刚抿了一口酒,薛淮璋便指了他,“外头都说楚王生不了孩子,你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
  四人之中,江曜官身最大,谭中仁和常元忠与姬家人不算熟络,是以两人静静喝酒,一直并未攀谈。
  见薛淮璋开了口,常元忠咧嘴大笑起来:“薛大人真会说,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江大人,哈哈哈哈!”
  谭中仁扬唇:“我还是头一回听,世上有人能从石头里长出来。”
  “我还真不是石头缝里来的。”
  江曜给薛淮璋倒了一杯酒,回几人道:“薛兄,若我父王生不了,又怎会有楚王世子呢?”
  “也是哈……世子,世子比你还小呢,你还真是楚王儿子。”
  薛淮璋显然喝多醉了,大着舌头口齿不太清晰,他扒拉江曜到手边,攀着他道:“江兄,从岭西回来,你一跃成了都督佥事,如今又恢复皇胄之身,地位显赫。都这样了,你还未定下亲事,江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断袖?”
  常元忠一口烈酒没咽下去,差点全喷了出来。
  谭中仁捧腹大笑,不住摇头。
  “我没听错吧?”
  常元忠雄武的脸一转,问谭中仁:“薛大人说什么?”
  “薛大人真是喝多了。”
  谭中仁哪里见过薛淮璋这样失态醉意。
  酒气上头就是不一样,户部尚书府的长公子薛淮璋,素来讲究礼节,竟也能光天化日,举止这般失礼。
  亏得薛淮璋醉酒,一桌子四人再没了来时的拘谨。
  “薛兄,你说。”
  江曜脸全黑了,他咬牙一字一句:“我、是、断、袖?”
  “你说你不是断袖是什么?”
  薛淮璋揽住江曜的肩膀,醉醺醺的指着他便傻乎乎的笑,“合英说侯夫人为你挑几门亲事,还都被你拂了,你又不喜欢姑娘家,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