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之间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第16章 有时雨(二合一) 反正强迫你这回事,……
  凌晨四点。
  温言坐在酒店两百多平的总统套房里, 连眼神都是愣的。
  从极度危险到太舒服的环境,梦一样的体验,松弛和疲倦让她的大脑彻底停摆。
  私人医生刚走, 温衡在主卧吊完点滴, 已经睡着了。
  陆知序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次卧不疾不徐走出来, 问她:“坐这儿干什么, 去洗个澡睡觉。”
  温言:“……”
  “今天麻烦陆先生了,我还得守着温衡退烧……”
  “还陆先生?”陆知序眉眼冷淡地嗤她一句。
  他朝客厅沙发上一坐, 长腿交叠, 闭上眼,手指搭在眉心揉:“温衡我会守着, 你去休息。”
  是一贯不容拒绝的语气。
  温言眼睫轻颤,咬着唇不吭声。
  陆知序只扫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他有很多种可以说服她的方式, 但这会儿他心里也难得压着点儿后怕和怒气,便没了耐心。
  睨着她, 淡声:“别逼我在这里收拾你,去。”
  温言手指缩了缩,一瞬间仿若回到从前被他掌控着,不得不服从着的日日夜夜。
  陆知序幽深的眼眸穿过时间长廊,将手足无措地她剥得干干净净,用眼神肆无忌惮惩罚她。
  温言呼吸热了热:“那我去隔壁房间洗。”
  “你是在得到我的允许?”陆知序还是今天第一次笑,懒懒地开口, “可以。如果你这么想和我共用一个浴室,那就去。”
  温言的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她的眼不自觉游移,落到陆知序空摆浴袍下精壮漂亮的小腿肌肉上, 又被烫着似的火速移开眼。
  他刚洗过澡,浴室里热气蒸腾,也许还残留着他的呼吸。
  他赤.裸的躯体,在里头呆了那么久,而她慌不择言竟然说要去那里头洗澡?
  简直像个变态。
  温言呼吸一急,有些结巴:“那算、算了,我还是就在这间屋子里洗吧。”
  她抱着衣物几乎是狼狈逃窜。
  陆知序的轻笑声落在身后,狼狗追着肉骨头似的追着她啃。
  -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光已经熄了,只留几盏微弱光源笼罩整个空间,柔和得像高脚杯里莹润的琥珀酒。
  置身其中,不知不觉就卸下戒备。
  温言以为陆知序睡了,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拿东西。
  没曾想角落里缓步出一个高大身影,从温言身后逼近,将她沉沉地压在亮面的办公长桌上。
  桌面光可鉴人,映着她的绯红和那抹绯红后头乌黑的眼。
  “陆知序!”温言一瞬间慌了,脖颈挺得笔直,努力让自己靠向桌面,也离他更远些。
  可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袍,正无尽地散着热意,连浴袍下肌肉形状都几乎被温言感知到。
  她气息急促而紊乱,却被他更紧地贴上来。
  陆知序手指已经按上她的腰,烫得温言战栗着一缩,压低嗓尖声:“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算账。”
  他卸下了矜贵的绅士面具。
  此刻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话音方落,温言就被人掐着腰提起来,转了个身,被抱坐到长桌上面对他。
  刹那的天旋地转叫温言失了支撑,慌乱中用手去抓他的浴袍,不得不攀附他。
  陆知序却借着这股劲儿,又朝前迈一步,切切实实将她压在长桌上,抵在她□□。
  他游刃有余地得寸进尺。
  温言双腿被迫架在他腰间,脖颈后仰,摇摇欲坠。
  玲珑的曲线在一瞬间袒露无疑,因着这姿势,一群白鸽子在她胸口振振欲飞,落在陆知序眼里,霎时间点起一把小小的,烧着的火苗。
  温言实在被逼得快哭了:“我们的账八年前就算完了不是吗!”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几乎在她心口烫出一道疤痕。
  陆知序一手捞着温言左腿,一手掐着她后颈,恶劣而慢条斯理地朝前倾轧,一寸寸离她的薄唇更近,一寸寸摧毁她的理智、她的防线。
  他清浅的呼吸缠绕在小小的空间里,带着雪后的松柏味道,这从前能让温言冷静下去的气味儿,此刻却让她胸腔如鸣鼓。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谁和你说八年前。”
  “温言,我们谈谈现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鼻尖贴着鼻尖,像情人间的缠绵。
  温言挣扎着,锤他,踢他,却被他死死锁在手里,动弹不得。
  她挣扎得太厉害,而他嵌得太深,有几个瞬间,温言敏锐地察觉到冰山底下藏着的东西。
  硬/实的,挺括的。
  温言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抬眼撞进陆知序若有所思的,乌沉的眸。
  正覆着一层光似的,那些隐在黑暗里的占有、恶劣、侵蚀、欲望,此刻毫不掩饰,喷/薄而出。
  这不是她认识的陆知序。
  温言察觉到危险,一点点停下来,不敢再乱动。
  “为什么拉黑我?”陆知序垂着眼质问她。
  因为挣扎被拉扯开的浴袍滑落几寸,露出她圆润、莹白的肩头,小巧可爱得让人想咬上去。
  陆知序喉结滚了滚,呼吸沉几分,又生生压了下去。
  “我有没有说过,任何时候,都别让我找不到你?”
  窗外风雨有渐大的趋势,呼号着冲撞上落地玻璃,整座城市都在风雨里飘摇。
  陆知序想到今晚那条又长又黑的山道,他在雨里走了很远,很多次真的走不动了,可想着小姑娘可能会掉眼泪的样子,又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又徒步了很远。
  她会害怕吗,温衡会怕吗?
  大巴上有没有不理智的人,会伤害到她们吗?
  想着这些,陆知序走得沉默又害怕。
  他必须得承认,他真的后怕。
  怕她又一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怕她一声不响地惩罚,怕她再度离开又再度回来,将他刻意留在她身上的每一寸印记都清扫,再明明白白印上属于别人的东西。
  他很怕。
  也想起这些年为找她踪迹,翻过的每一座城市,每一所大学,每一次怀着怎么期待的心情飞往国外又数次无功而返。
  更想起终于在英国见到她的那个下午,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她在最高的知识殿堂里,坐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看书,身侧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儿。
  那男孩儿顶着一头卷发,却是漂亮的中国眉眼。
  他躺在温言腿上,絮絮叨叨和她说很多话,说这时节怎么会有落叶,说英国的天气真的太烦了,说温言我们上完下午最后两节课去给温衡买转角那家新开的约克郡卷饼吧,再带几个烤土豆回去,还说温言过年你和我一起回国吧,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我的父母。
  温言弯着眼对他笑,认真回应他的每一句话。
  陆知序站在离她们不算远的地方,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站到日落垂下长街,温言都没有看见他。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小姑娘,被他亲手弄丢了。
  咫尺的距离,眼里却再没有他。
  陆知序今时今日,才终于明悟过来,他对那个叫沈隽的小孩儿,那种一见即憎恶的情绪,原来叫做嫉妒。
  可嫉妒又怎么样呢,温言她回来了。
  不管从前如何,无论今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她在他的手上。
  “回来了,就别想跑了。”陆知序捏着她的后颈,雾蒙蒙地眼神吞吃她,像被魇住似的。
  温言看得一阵心悸,森冷的感觉席卷上她,蛇吐信子般从她赤裸的小腿一寸寸爬上心窝。
  陆知序的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轻声,却是命令:“温言,手机拿出来,解除黑名单。”
  温言抖着肩膀摇头。
  “好姑娘,要听话的。”陆知序耐着性子,温柔地拍拍她的脸,“乖。”
  温言的手推拒在他的胸口,拼了命地往外推,仿佛要将陆知序整个儿地推离她的世界。
  陆知序一直以来的克制,此刻终于因她的抗拒如同山火爆发,汹涌而狂暴,要将万物都淬灭了似的。
  “温言,都是你自找的。”他将人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跪.趴着,他站在温言身后沉着眼挽起袖袍。
  温言挣扎着:“陆知序,放开我!”
  “放开你?”陆知序敛了笑意,缓声吐字,“下辈子,温言。”
  他一手掐上温言的后颈,将她往下按,止住她的挣扎,另一手则抚上她的翘立的臀,狎玩般感受她不住的颤抖。
  温言被这久违的滋味儿弄得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自己的抗拒从何而来,却清晰而恐惧的发现,她的身体比起她的理智更先一步竖起投降的白旗。
  滚烫的热意自他的掌心,透过浴袍传来,烫得她快咬不住即将溢出口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