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100节
  舌尖湿润柔软,却黏腻又贪婪,一点点打着旋,从肚脐舔到侧腰,好似在品尝不可多得的美味。
  涎液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皮肤上,冷得发颤。
  月光照着,映出湿痕一片,泛起莹亮的光。
  钟薏头皮发麻,只能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将整片小腹舔过,上滑。
  药力让她没有错失怀孕的每一个痕迹,胀痛也是必然。
  钟薏的心高高提起。
  终于在某一刻,猛地一抽气。
  牙齿咬着,他开口:“......薏薏会
  不会……让它也吃?”
  他声音发哑,当真带着几分困惑与迷惘。
  平日里毫无察觉,可此时被他这样对待,几乎受不住。
  钟薏伸手去扯他的头发,急促道:“太医说了,三月之内禁……”
  他现在这样像只发情的公狗是想干什么!
  卫昭支起身子,冷白的肩背遮住月光。
  他伸出手,立在小腹那片肌肤上,点了点。
  “这里,只允许我到这里。”
  “它却在这里。”
  “真讨厌啊......本来是我的地方。”
  他直勾勾盯着她的肚子,指尖仍抚着她,温柔地划。
  “薏薏,它凭什么能睡在你身体里,而我不能?”
  “我那么久都没去过。”
  他手慢慢往下移,贴着她腹侧一路滑到口口,喃喃重复,“从来没去过。”
  “你总是说痛。”
  “可它才来一个月。”
  他抬起头看她,眼神阴鸷,几乎要把她灼伤,语气却委屈:
  “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吗?”
  “............”
  他盯着她,唇角轻轻一翘,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你说,我要是现在进去,它会不会被我挤出来?”
  钟薏猛地睁大眼。
  他疯了!
  这跟她预想的一切完全不同。
  眼前的男人,半分为人父的慈爱也没有,没有她以为的惊喜,没有温柔怜惜,反而浑身只有冷冰冰的、根深蒂固的排斥与厌憎。
  他望着她的肚子,像是在看一块侵占了他地盘的怪物。
  那目光太熟悉了。
  他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自己给她用的金铃,身边待得久一点的婢女,甚至是随手捏过的一朵花、一本书。
  现在。
  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冷汗涔涔,声音都在发颤:“不可以……这样我会痛,会出事的……”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哀求地摇头。
  他怔了一下。
  像终于意识到什么,伏下身,把脸埋进她胸前,声音闷闷的:“……薏薏会痛?”
  “我永远不会让薏薏痛。”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温柔得要命。
  钟薏稍稍放下心来。
  他摸着那片被他舔湿的肌肤。
  “好嫉妒。”
  “......?”
  “最亲密、最毫无间隙的关系......”
  它不用说话,不用博你欢心,只要像个贼一样恶心地躲在你身体里,就能夜夜与你同眠。
  我却只能摸着你的躯壳。
  这条生命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呆上十个月。
  光是这样想想,卫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钟薏忍着不适,摸了摸他的发:“陛下不该高兴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一半是你的血,一半是我的血。”
  她声音温软,仿佛真的在描摹一个和睦安稳的未来。
  “如果它的眉眼像你,一定很好看,像你那样的眼睛,睫毛长长的。”
  “脾气也不会太坏吧?若是像志尔,有时候读书不乖,你舍不舍得骂它?”
  钟薏说着,被想象中的画面哽住。
  这样美好的未来,在她喝药的时候也曾那么认真地幻想过。
  她眼底浮起一点湿意,又生生忍住。
  卫昭没出声。
  他额发贴在她颈窝,呼吸缓慢而灼热,像是要将自己融进她身体里。
  钟薏还想继续编点什么,他却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你爱谁?”
  钟薏怔住,眨了眨眼。
  “你最爱谁?”
  他又问了一遍。
  “我当然爱你啊。”她轻声道。
  真的吗?
  他没问出口,只是把她整个人抱得更紧些,替她将衾被轻轻盖好:“睡吧。”
  他掌心落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像在哄着入眠。
  钟薏盯着他,见他神色平静,终于放下心,被他的动作一点点拍得困意上涌,沉沉睡去。
  不管怎样……总归他没有再碰她。
  *
  第二日醒来,旁边已经空无一人。
  殿中静得出奇,连往日窗外的鸟啼也没了踪影。
  钟薏睁开眼,神思还有些恍惚。
  今日天色昏沉,帷帐低垂,连一线光都未透进来。
  她抬手掀开衾被,扶着榻沿起身,尚未站稳——
  却猛地一跤扑倒在榻边。
  “嘶!”
  猝不及防,她险些撞上床柱,膝盖磕得发疼。
  她惊魂未定想要起身,却蓦然察觉。
  脚踝处似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拉扯着,让她寸步难移。
  钟薏心头一跳,慢慢低头。
  第75章 锁链“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的脚踝,正被一圈金圈锁住。
  那并非寻常镣铐,而是缀着细纹的金环,窄而精致,和她平日佩在手腕上的饰物相似。
  冰凉的触感透过肌肤沁进骨里,宛如一条毒蛇,从她腿边延伸,一路蜿蜒而去,盘在床头硕大的圆柱上。
  昏暗中,那一抹金色冷得发白,幽幽嵌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艳丽得几近荒唐。
  钟薏怔了怔,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
  她试着站到榻边,挪动脚步。
  脚踝处的链条发出细碎的响动,清脆,冷硬。
  链子的长度被精确算计过,恰到好处地将她困在这榻前一寸之地,连旁边的小几都触不到。
  饶是在清和院最难熬的那些日子,卫昭也未曾如此下手。最过分的是命人守着她,不许她踏出门槛半步。
  现在这般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