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里面那间就是……那个地方。”
  钟不辞脚步停在那房间门口的三米开外,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江似卿顺着男人的视线往前看去,只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极其隐秘的房门,要是不仔细的看的话,难以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两人伫立在原地没再往前,只是淡淡的注视着那扇门。
  “卿卿……”
  他的声音宛如空气扰动羽毛产生的波动,因为自己也发现了,所以便没下文。
  他还是不敢进去,哪怕身边有心爱之人陪伴着,他来到这里就会变成当年那个任人打骂的低贱的狗,像是下水道最卑微乞怜的老鼠一样。
  庞大如海浪一般的惶恐不安,随着他一步步靠近这房间而成倍数般增长。
  他想逃跑。
  逃入一个只有江似卿的世界中去。
  江似卿在发现钟不辞僵直在原地的一刹那就发现其不对劲,拉着人就往回走。
  “我们走,不进去了。”
  这破地方迟早给它埋了,还留着干啥!
  还有那个什么爷爷,迟早把你骨灰扬了!就知道欺负我家不辞!
  江似卿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双目猩红,浑身透露着不好惹的气息,一副老母鸡护犊子模样。
  “好。”
  钟不辞人被拉走往前走,大跨步离开这阴森的地下室,走上台阶,夕阳照进来落在他们脸上。
  走前面的人,气鼓鼓像河豚,走后面的人,笑嘻嘻如暖阳。
  卿卿,你就是我骄阳。
  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后在小区里面散步,钟不辞才给江似卿讲起刑房里面的事情。
  听完,气得江似卿想去掘了那个神经病爷爷的坟。
  “其实现在那个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早在我接手这房子之后,就叫人全部清理干净了。”钟不辞与江似卿十指相扣,在人行道上悠哉悠哉的走着,语气故作轻松说道。
  “没事,等我们房子装修完,就搬回去住,把这里给卖了,永远也不回来。”江似卿气鼓鼓望向钟不辞,说这话的时候,把后槽牙都咬紧了。
  钟不辞咧嘴一笑,心里顿时松快起来,因为江似卿给足他信任与爱,让他感受到被人捧在手心仔仔细细疼爱的感觉。
  “好。”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笑嘻嘻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个小区简单逛一遍,但回来的时候江似卿有些走不动,钟不辞就背着江似卿往回走。
  一路上被人看着,让江似卿脸红不已,他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但这样宣誓主权的场合钟不辞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不仅不放人,还在江似卿圆滚滚的屁股上轻打一下,清脆的声音与羞耻触感让江似卿瞬间羞红成虾米,蜷缩在钟不辞的脊背上,不敢抬头去看别人。
  引得他人忍不住窃笑,更有甚者,对着他们笑嘻嘻地喊道:“百年好合!”
  江似卿最是难以应对这样的场合,他又不能阻止那些人看,只能将全部的气撒在罪魁祸首钟不辞身上,在钟不辞健硕有力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咬完一边还不满意,又去咬另外一边。
  一套操作下来,钟不辞只是闷哼几声,默默承受来自江似卿的亲密举动。
  “你怎么不说话,成小哑巴了?”江似卿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故意靠近钟不辞敏感的耳垂,在其旁边小声说话,纵容自己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红透的耳朵上。。
  钟不辞的脚步又加快几分,埋着头专心致志往别墅的方向赶,像是背后有饿狼在追他似的。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被靠在背上的江似卿感受得一清二楚,不等他接着往下问,一股不详的预感攀上他的心头,下一秒,钟不辞磁性低哑的嗓音就悄咪咪响起。
  “卿卿,我遭不住了。”
  不好的预感成真,江似卿尴尬得石化在当场。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闭上嘴巴。
  江似卿脸颊绯红着趴在钟不辞的肩膀上装鹌鹑,而钟不辞则是一个劲儿的压制自己,直到他们俩进入老宅之后。
  老宅里面的佣人和管家都离开了,趁着里面没有人,钟不辞把背上昏昏欲睡的江似卿揽到前面来,打横抱住。
  “你干什么?”江似卿瞌睡都吓醒了,连忙扭动身体,想从男人的怀抱里脱离出来,但钟不辞死死将他钳制着,不管如何都下不来,不仅如此,还因为乱晃被钟不辞打了屁股。
  “我不干什么。”钟不辞抱着人在怀里掂了一下,这让刚接受羞耻动作的江似卿清楚感受到小不辞的坚毅挺拔。
  “你……一天天脑子里面除了这档子事情,还能想点其他的吗?”江似卿不敢再乱动,只是剜了一眼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钟不辞,忍不住嘟囔抱怨。
  那猴急的样子,像是没有吃过似的。
  “能,我想还能在哪里干?玄关、客厅、厨房、浴室、卧室、书房、飘窗、阳台……”钟不辞越说越火热,他感觉自己仿若身处沙漠一般燥热难耐,而他怀里的绿洲却一直不老实的挑衅戏弄他,让他迟迟得不到解渴的甘露,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阳台不行……会被人看到的……”听了钟不辞的一通胡话,小卿卿也想破土出找小不辞酣畅淋漓地玩耍一番。
  钟不辞快速打开大门,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把人抱上二楼,往收拾出来的主卧疾步而去,“卿卿的意思就是说,除了阳台其他地方都可以?”
  钟不辞忍得难受至极,三两步来到门口。
  “你!”江似卿不想跟他纠缠,反正最后都是自己被吃干抹净,况且这个过程他被伺候的很舒服,“算了,随便你吧。”
  “哦?是吗?”钟不辞轻挑眉,迫不及待地打开主卧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在上面,随后把江似卿两只手抓住摁在头顶,深情款款埋头吻上江似卿的唇,虽是凶狠,但一触即离。
  他没有打算就此结束,而是赤裸裸地注视江似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真的随便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随便你!你别乱来!唉唉唉!裤子!”
  江似卿的手被擒住动弹不得,身体怎么挣扎也逃不过钟不辞的五指山。
  “你别动不动就扒拉我裤子,ok?”江似卿挣扎无果,任由其采撷。
  “我不!彭医生嘱咐我要接受面对各种情绪,同样也包括这个。”
  “既然我想,我就要说出来,并且付诸实践!”
  前半夜,江似卿忍得难受,钟不辞就一个劲儿地磋磨他,不让小卿卿吐泡泡,也阻止小不辞找他玩,就在门口徘徊不前,哪怕人都急红了,也不进来找他。
  主打一个想把人逼急。
  江似卿实在是受不了了,抓起枕头就往钟不辞的脸上招呼,眼神迷离呵斥道:“不吃别扒拉!再磨磨唧唧我就换!人!玩!你……呜呜!”
  “卿卿要去找谁?程朔还是秋纤云,还是你大学的学长?”钟不辞眼神狠厉。
  “不找!不找……额唔……疼……”
  “没有学长……”
  “那就是有程朔和秋纤云了。”小不辞许久没有找江似卿玩,这刚被允许就发狠了,忘情了。
  “慢点……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一个人,唔……”
  当晚江似卿领悟到网络上一句真言:
  虚假的加油:老公好棒!
  真正的加油:不行换人!
  第22章 日记
  江似卿在别墅里面舒舒服服的躺了两天, 趁着钟不辞出去上班的间隙找到吴妈打探情况,他不是不信任钟不辞,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带领着逛逛, 顺便就把以前关于钟不辞的事情套出来了。
  吴妈一开始是拒绝的, 当年的事情细说起来都不光彩, 她虽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她也什么都没有做。
  那些事情她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因为每一次的提起,内心的谴责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江似卿是这个家的主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比钟不辞更具有话语权,她也在这几天中见识到了先生对江似卿的宠爱, 所以尽管吴妈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同意了。
  她先是带领江似卿去到以前钟爷爷居住的房间,里面有关钟爷爷的不值钱的都扔了, 值钱的就拿去卖掉,现在房间里留着的物件, 都是卖不掉的。
  “当时先生让我们清理别墅时, 就说要把里面有关钟爷老爷子的全部扔掉, 但是有一件东西我见扔掉实在可惜,就留着了, 先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吴妈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床头柜里翻找, 拿出一个相框递到江似卿的手中。
  江似卿接过相框, 发现照片有点老旧泛黄, 但上面几个人还是能勉强分辨出来。
  年轻恩爱的夫妻中间站着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 小孩旁边端坐着一个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老头。
  “这位就是小时候的先生, 身后是先生的父母, 坐着的就是钟老爷子。”
  江似卿其实见过他们的照片, 之前去墓园的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