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可南柯还是干脆利落地驳回了,他记得他在表演课上看过的那场音乐剧,潜意识里他总对那个似真似假的画面十分抗拒。
  江漾冲着南柯眨眨眼,南柯别扭地转头,嘴里小声嘟囔,“你去那个动物,我去音乐剧。”
  “那个...”黄二倒吸了口冷气,“我也要去音乐剧昂。”
  舞蹈这条赛道,他属实是闯不进去了,因此如果南柯也要去音乐剧,大概率江漾只能单独去舞剧。
  南柯果真纠结起来,他去音乐剧是有他的打算的,可倘若让江漾一个人...
  “嘻嘻,不然我跟你一起呀”,星野龇着牙。
  星野冷漠的斩断了他的念头,“你跟我去沉默的羔羊,没得商量。”
  江漾当然是不乐意和星野一起的,连忙说:“没事,我自己去可以的。”
  得知了江漾的选择,霁炀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手指在面板上来回点了两下。
  南柯绷着脸,“那你有事给我发消息,不要不买东西,别忘了黄二报销。”
  黄二os:(偷偷发疯版)真觉得他不能跳舞了是吗!
  报什么的问题解决之后,可什么时候报的问题还需要考虑。
  报名时间截止到十二点之前,谁都不确定在将铭牌放入箱子后会发生些什么。
  况且,楼外的深夜正在慢慢逼近,按之前过夜的规则来讲,他们能在外面停留的最晚的安全时间是到21点...
  简单商量过后,几个人决定先到箱子前看看情况。
  箱子前围了好些人,星野大摇大摆地走近时,众人生怕触了他的霉头纷纷躲开了。
  箱身正面贴了剧目名字方便区分,透明的箱子可以清楚地看到掉落在里面的铭牌。
  每个箱子的右上角像是一个实时计数器,从左到右依次是《脑》5、《沉默的羔羊》3、《动物》8。
  “这是一个倒计数”,霁炀沉声开口,箱子里铭牌多的反而数字小,那这些数字,就是还能报名的人数上限了。
  江漾回忆了一下方才在大厅的人数,除去35层的,选择考核的艺人至少还有40个,但是从箱子里的情况来看,很明显报名名额不够。
  有人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见几个人挡在箱子前,还是鼓足勇气凑了过来,手里捏的铭牌最后被他放进了《脑》的箱子里。
  计数器跳动,从5变成了4。
  原本垂着头盯着地面出神的江漾沿着箱子往上将视线聚焦在了人脸上,只见人舒了口气,低下头就要离开。
  反应过来的江漾咦了一声,“米格?”
  “嗯?”米格脚步猛然顿住,看见江漾时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一个人?”江漾问。
  米格不好意思的挠上脑袋,“对呀,还没找到室友呢,说着他讨好般嘿嘿一笑,“话说你们这阵仗也太大啦,我都不敢抬头看。”
  江漾心如止水地扫了眼几个罪魁祸首,黄二首先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撇清关系。
  米格着急找室友,没再说些什么,急匆匆和江漾道了别就跑回了宿舍区。
  “名额不多,那我们是再等等还是现在报?”
  黄二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报舞剧的不多,他暂时没将江漾考虑进去,脑剩四个,他和南柯占两个,羔羊剩三个,星野和月江也要占两个。
  “我想知道,放进去之后还可以再拿出来吗?”江漾看向箱子上方的投掷口。
  星野撸了撸袖子,说起话来没心没肺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毕走到了箱子前,江漾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星野的手就放进了羔羊的箱子里对着底下的铭牌一顿搅动。
  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就在星野两指夹着其中一个铭牌往外拿时,箱子底端却多了只漆黑的利爪向他袭来。
  霁炀率先反应过来,扑克牌被他从手里弹出打在了星野的软筋上,星野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下一松铭牌掉回箱子里,也平息了那只徒然生出的爪子。
  星野捂着手腕气鼓鼓地冲着霁炀,江漾下意识挡在两人中间,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有!”星野恶狠狠咬着牙,“我感觉有张扑克牌,打!到!我!我!很!痛!”
  江漾扶额,“刚刚底下有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手,霁炀也是为了救你!”
  “谁要他救!不行让那爪子来啊!看我给不给他好看!”
  星野耍起了性子,转头催促月江,“你快点放,放完回宿舍,我不要和他们一起了,我要痛死啦!”
  南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和黄二一前一后把铭牌放进了箱子里。
  月江也跟着放了进去,星野见状扬着下巴傲气地从霁炀身边经过,甚至像是故意一般撞了下霁炀的肩膀。
  江漾有些看不懂场上的局势,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时,霁炀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略显凝重,“你把铭牌放进去,我们先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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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本周更新1w5哦~快监督我吧!
  嘿嘿主要是要把第二个副本赶完,因为马上要下雪啦,我要在下雪的时候写第三个副本和无主之地下雪!
  第53章 un娱乐
  江漾迈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写有自己名字的铭牌放进了标着《动物》两字的透明箱中,箱身可见铭牌稳稳地落了进去。
  紧接着,他迅速抽回了手,默不作声地跟在霁炀身后,直到几人远离了大厅那处暗流涌动的风暴中心,他才转过头,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霁炀解释,“星野遇袭的时候,在场最起码有四个保安蠢蠢欲动。”
  江漾垂眸按下眼中闪起的光,拇指抵在指间的戒指上来回拨弄着,这种对危险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那星野他们...”江漾抬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霁炀继续说:“他刚跟我传递的消息是,有监视先分开,以及,可以取出。”
  可以取出的自然是铭牌,只是拿取的手段肯定不是像星野那样,爪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所以星野果断选择了放弃,并且借题发挥,趁和霁炀发生争执时向人传递了信息。
  况且倘若他们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铭牌拿了出来,恐怕场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可是,换铭牌的目的是什么呢?”黄二有些不理解,“总不能是为了有些没来得及报名的人,让他们找机会报名?”
  南柯对这个说法显得不以为然,轻蔑地扬起了一边的嘴角说道:“有那个工夫,怎么不直接在人报名前把人杀了啊。”
  黄二提醒,“你忘啦,那个该隐说有保安队巡逻不能违规。”
  南柯冷飕飕补充,“无主之地死于意外的人还少吗?”
  所以必然还是有其他用意的。
  江漾没参与他们的争执,对他而言他更担心的是,冲谁来的...
  霁炀拐回了宿舍区,南柯和黄二也偃旗息鼓的跟在后面,江漾抬头左右来回扫视了一圈,耳边只剩下了玩家们嘈杂混乱的活动声,真实生活轨迹的像是回到了大学宿舍。
  江漾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大学的痕迹,他是在车祸第二年醒来的,醒时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后来是疗养院的拿来了他的个人资料,他才知道,他叫江漾。
  南大新闻系在读研究生。
  在卧底南市某娱乐公司时遇袭发生车祸。
  他毫无印象。
  医生说,没关系他只是失忆了。
  娱乐公司的丑闻一朝揭露,所有人都在拥护他喝彩他,面前是自己毫无印象的父母,是面露惋惜的老师和同窗,是一双双无形的大手。
  他恐惧那样空洞麻木的眼神,于是他逃了,他重新回到了疗养院。
  他被冠以英雄的称号,可他不想成为英雄。
  在空缺的那么多年的记忆当中,他认为,自己始终是一个孤儿。
  直到他收到了那张通往无主之地的车票。
  他才终于在这个不太真实的世界里撕裂出一道真实的口子。
  他要找到。
  我是谁。
  当然从现在的种种信息来看,江漾笃定自己和无主之地之间的关联必然十分紧密。
  un娱乐的卧底记者或许是他,又或许是大江,结果上公司的瓦解是必然的,高层想要阻止,可以操作的关键节点现在只有他...
  会发生什么呢。
  霁炀走到宿舍门前停下,江漾低着头没注意,额头直直地朝人肩骨顶了上去。
  正抬头时,面前霁炀侧身伸手准备开门,来不及躲避,鼻梁便迎面感受到一阵坚实的冲击袭来,鼻头因受力变得通红,生理性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霁炀把钥匙抛给了黄二,拉着江漾站向了一边。
  在人鼻子里的鲜血流出前,有条不紊地捏上了他的鼻头。
  黄二只觉得开锁的手都在打着摆子,内心一个劲儿地叫嚣着,死手!你快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