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南希这次醒来,发现莫里森还在。
  他自己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在处理事务。
  南希坐起来,发现自己没有衣服穿了,她的衣服好像还扔在浴室的地上。
  难道让她穿莫里森的衣服?莫里森身高一米九多,又高又壮,穿他的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莫里森抬起头,看到眼神迷茫的南希,沉声说道:“醒了?陪我去见个客户。”
  “先生,我没有衣服穿。”
  “衣帽间里有,”莫里森指了一个方向,“自己去找。”
  南希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走向衣帽间,她本来想挡一挡,可想想,她和莫里森睡都睡了,也没有矫情的需要了。
  莫里森眯着眼睛盯着南希白花花的身子,发觉她身上的伤疤有点多,后背,腰和手腕上都是,胸部和腿上还有被他弄出来的淤青。
  看起来有点惨,他也许需要再温柔一点。
  南希走到衣帽间,里面大部门都是莫里森的衣物,最里面的一块地方放着女装,她翻看上面的尺码,都是一样的,是她的尺码。
  这让南希有些意外,她随意找了一身衣服穿上。
  莫里森带南希来到褚柔和墨池所在的酒店,南希很高兴,她心想今天也许有机会见到褚柔。
  等进入酒店的会客室里,南希没想到要见的人就是褚柔和她的爱人。
  “褚柔,”南希和褚柔拥抱在一起,“怎么是你?”
  “南希,两天没见,我都想你了!”褚柔拍拍南希的后背。
  墨池见到南希,也被惊艳到了,但他很快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在莫里森的身上。
  莫里森淡淡瞟了一眼和南希抱在一起的褚柔,他挑了下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希这么热情的对待一个人,还好是个女人。
  他移开视线,向墨池伸出手,“墨先生,你好!”
  墨池握住了莫里森的手,“你好,托马斯先生。”
  莫里森和墨池开始商讨合作的事情。
  南希坐在莫里森的身边,什么都听不懂。
  而褚柔则有充分的准备,在旁边协助墨池,提供有效的数据。
  南希羡慕地看着褚柔,她更希望能成为褚柔这样的人,自己有能力,不用依靠男人。
  莫里森无意间看到了南希的眼神,蹙了蹙眉头。
  如果不是对方要求南希在场,他是不可能带南希过来谈生意的,可看到她那钦慕的眼神,莫里森觉得以后把南希带在身边培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女人想要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作为男人都应该去满足。
  莫里森和墨池谈得很顺利,莫里森要求的利润是在合理的范围内,这让墨池的心有了底。
  接下来的几天,墨池和褚柔忙着签订合同的事。
  褚伟泽觉得自己不能白来一次m国,亲自跑市场签下了一个出口单子。
  一周后,墨池和莫里森正式签订了合同。
  这期间,莫里森一直带着南希,南希晚上陪睡,白天陪着谈业务,体力有些不支了。
  终于熬到签完合同,南希又舍不得褚柔离开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相聚就会有离别,离别又代表着下次的相聚。
  南希送褚柔到飞机场,褚柔抱住南希,“南希,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南希点点头,“一定!”
  褚柔对南希挥挥手,走进安检口。
  坐了小时的飞机,褚柔他们三人终于回到了b市。
  褚柔的脚踏下飞机的那一刻,有种回来当大王的感觉,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了。
  墨池要回墨家跟墨安邦交差,褚柔便跟着墨池直接回了墨家老宅。
  褚伟泽自己回了别墅。
  “爸爸!”
  褚伟泽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祁航、祁琳两兄妹。
  他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爸爸,”祁琳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褚伟泽了,她扑到他怀里,“我想你了!”
  褚伟泽神情变柔,摸摸小女儿的头发,“想爸爸,可以随时过来看我。”
  祁琳小声啜泣着,祁航面露难色。
  褚伟泽觉得兄妹两个的表情不太对劲,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爸!”祁航艰难地开了口,“你能不能回去看看妈妈,她生病了。”
  第266章 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得了什么病?”褚伟泽紧锁眉头,心提到嗓子眼,就算是离婚了,祁飞瑶也和他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祁航和祁琳相互看了一眼,祁琳开口了,“自从你们正式离婚后,妈妈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近期有些严重,她像是忘记你们已经离婚了,常常会喊你的名字,等反应过来,就一直哭。”
  “昨天晚上她居然割腕自杀,”祁琳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幸好被我发现了,及时送到医院。”
  “爸爸,妈妈她知道错了,可她就是放不下面子来找你,”祁琳哭着求褚伟泽,“你去看看妈妈好不好,她现在真的很惨。”
  祁航垂手站在一旁,等待褚伟泽的答复。
  褚伟泽握紧拳头,听到祁飞瑶自杀,心一阵钝痛。
  他没想到离婚会对祁飞瑶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他提出离婚,只是想脱离祁家对他的影响,想恢复自己原本的身份。
  也想着用褚伟泽的身份为褚柔多做些事情,他亏欠褚柔母女实在太多了,史静曼那里他已经没有资格做什么了,他只能尽可能对褚柔好。
  祁飞瑶对他说出那种话,也确实伤了他的自尊,他就顺势提出离婚。
  在法庭上,祁飞瑶毫不犹豫地签了字,让他觉得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随时都可以抛开的。
  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就当是去看望老朋友吧,褚伟泽叹口气,“我去看她!”
  褚伟泽跟着一双儿女到了医院。
  高级病房里,祁飞瑶被打了镇定剂,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褚伟泽看到祁飞瑶的瞬间是错愕的,他们只有两个月未见,祁飞瑶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鬓角的头发白了很多,眼角的鱼尾纹也加深了。
  他坐在病床边,瞟到祁飞瑶被包扎的手腕,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的妈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褚伟泽语气里满是责怪,“你们怎么照顾的?”
  祁琳心里委屈,“你们离婚后,妈妈开始失眠,她睡不好脾气就变得暴躁,经常摔东西,后来开始吃安眠药,倒是能睡着了,可醒来的时候,就像魂儿没了一样。”
  “我觉得妈妈是抑郁了,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她十分抗拒。”
  褚伟泽听完之后,闭了闭眼睛,“你们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祁琳瞧了眼一声不吭的祁航,抹了两下眼泪,“我和哥哥觉得您现在是自在快乐的,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褚伟泽回头瞪着兄妹两个,“你们两个叫我一天‘爸’,我就得管你们一辈子,这种严重的事情怎么能自己担着?”
  “我现在是更关注柔柔一些,那是我欠她的,可这不代表我就不管你们了。”
  “爸爸!”祁琳从后面搂住褚伟泽的脖子,像以前撒娇的时候一样。
  褚伟泽抬头摸摸祁琳的头,“凡事都有爸爸呢!”
  镇定剂药劲儿过了,祁飞瑶醒了,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公,儿女都在,祁飞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最近精神恍恍惚惚,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褚伟泽发现祁飞瑶醒了,他面露关心,“飞瑶,你醒了!”
  “老公,我这是在梦里吧,”祁飞瑶柔柔一笑,“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再看见你,才能听见你说话。”
  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祁飞瑶感觉她的世界变成了灰色,丢失的不是婚姻和爱人,而是生活的色彩。
  “妈妈,不是梦,”祁琳看到祁飞瑶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爸爸他来看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不是梦?”祁飞瑶突然惊醒,她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不敢去看褚伟泽,把身上的被子拉到头顶,“我不要见他,让他走,让他快走!”
  “妈妈!”祁琳不明白她妈妈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很想爸爸吗?
  对祁飞瑶最熟悉的人是褚伟泽,他站了起来,对着祁飞瑶说道,“飞瑶,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褚伟泽对祁航做了个手势,父子二人一同走出病房。
  祁飞瑶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祁琳无措地看着病床上缩成的一团,“妈妈,爸爸已经离开了,你出来吧!”
  她怕祁飞瑶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轻轻掀开了被子,祁飞瑶泪流满面,枕头湿了一大块。
  祁琳拿了纸巾过来,帮祁飞瑶擦眼泪,呜咽着说道:“妈妈,你别这样,我好心疼,爸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听说你住院了,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