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楚锐看廖谨的眼神意味不明。
  您今天的回复并不冷静,廖谨道:甚至很失态,阁下。这个时候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和我撇清关系,而不是把我留在这。
  我想,与其让你回到首都星,在我这,我会更放心。
  廖谨又一次笑了起来,您可以对我永远放心。
  楚锐偏头,廖谨的吻落在他的耳朵上。
  先说今天的事情。
  廖谨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事情。他们起诉的不仅仅是廖教授,还有一位姓廖的院长。
  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是你自己?
  廖谨这么说话总给楚锐一种他父亲的朋友,也就是廖谨养父的那位廖院长还活着的感觉。
  好吧,还有我。廖谨道:我以为这件事情不是非常重要,就没有告诉您,我供职于研究院,您知道那个机构,这点我不再重复。
  人体基因篡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介意了解一下您的基因,但是我很介意了解别人的。廖谨道:我是认真的。
  好好说话。
  廖谨不得已和楚锐拉远了距离。
  而且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廖谨道:仅仅因为爱我?
  不然呢?
  廖谨垂眸,我相信,您爱我。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楚锐的嘴唇。
  手铐被轻易地弄开,不过只弄开了一半。
  他把打开的一半拷在楚锐手腕上。
  廖谨笑了,我抓住您了。
  楚锐盯着他的脸,最终缓缓点头。
  廖谨娇艳得宛如一朵玫瑰。
  从楚锐第一次见到廖谨开始,他就很清楚,他想要什么。
  楚锐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朵美丽的花,即使最后他的手心被划得鲜血淋漓。
  别怀疑我。廖谨在他耳边低声道,语气温柔,我永远都值得您信任。
  我知道。他想。
  廖谨当然值得信任,廖谨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廖谨就是最美的那朵玫瑰花。
  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却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廖谨抽走了他的领带,然后遮住了他的眼睛。
  嘘。廖谨道:嘘。
  第43章
  因为停职的缘故, 楚锐一天之内接受了数十个诚挚的问候。
  毕竟元帅被停职这种事情太少见了。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楚锐把枪随便扔到廖谨面前。
  咣地一声。
  廖谨抬眼, 微笑道:您回来了。
  廖谨这么乖巧总给楚锐一种他预谋已久, 图谋不轨的感觉。
  你还真是,
  什么?
  装都懒得装了。楚锐想。
  悠闲。楚锐说。
  廖谨躺在沙发上, 他的两只脚踝之间挂着轻得不能再轻, 几乎不会妨碍行动, 但是柔韧性非常好的锁链,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犯人的角色。
  你本来就是。楚锐道。
  廖谨拿起枪, 朝锁链上开了一枪,结果一点变化都没有, 倒是楚锐皱着眉看他。
  廖谨摊手,道:不好意思元帅,走火了。
  楚锐想,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个在他面前演戏的廖谨,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是至少看着舒心。
  廖谨笑着看向楚锐,道:别皱眉, 阁下。
  楚锐按了按太阳穴。
  廖谨衣衫不整, 头发凌乱,要不是他现在还保持着游刃有余一般的微笑, 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楚锐坐到廖谨旁边,对方给他倒了杯茶。
  楚锐接过, 不过没有喝。
  元帅。
  是, 我在听。
  解奕白哽了一下。
  要是他没看错, 楚锐回的是自己的卧室才对。
  要是他没看错,楚锐旁边仿佛被折腾了很久的人是廖谨才对。
  虽然廖谨之前在楚锐房间没什么不对,但是这种情况下廖谨还在楚锐的房间,而且是以这种情况出现在楚锐的房间,就很成问题了。
  廖谨有一个月都没出现过,哪怕法院先后传唤了廖谨几次,楚锐以相信自己爱人人品为名义拒绝几次。
  这位教授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廖谨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楚锐在处理公事,他忍不住看向廖谨的方向。
  然后廖谨环住了楚锐的脖子,声音很低地说了什么。
  楚锐道:我还有事。
  廖谨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抱着楚锐的动作像是个担惊受怕的孩子。
  他是个五官精致目光清澈的美人,衣服又凌乱,小半张脸埋在楚锐的颈窝里。
  廖谨的衣服本来就没怎么穿好,这样一折腾就差点掉下来。
  楚锐起身把放在旁边的毯子扔到廖谨身上,不怎么耐烦地盖好。
  解奕白:......
  楚锐把连线的视觉功能关掉了。
  说吧。楚锐道。
  廖谨声音又低又软地说:在谈公事吗?
  嗯。
  廖谨轻轻地亲了一下楚锐的耳垂。
  楚锐道;安静点。
  解奕白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元帅,您还在吧。
  楚锐道:嗯。
  廖谨变本加厉地贴上去。
  解奕白看不见画面,但是对面的声音详细清晰地传到了这边。
  衣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
  西部防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大概会在二十天之内彻底......
  哗啦哗啦的响声打断了解奕白的思路。
  链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响?
  你继续说。楚锐的声音有点哑。
  他把手插进廖谨的头发里。
  是,然后就是......
  楚锐似乎做了什么,他身边的人不满地闷哼了一声。
  解奕白匆匆停止,道:阁下,我,我有些数据还没整理完,我晚上,他顿了顿,明天会议上再和您说。
  这个会议持续了或许有半个小时,或许还要再长一点,在很轻微的水声和喘气声中解奕白过得无比煎熬。
  说什么?廖谨开口,声音比楚锐还要哑。
  楚锐道:明天早会上再说。
  廖谨咳嗽了几声,他的嗓子似乎有点不舒服,然后他道:明天早上元帅没有时间,他起不来。
  解奕白还没来得及说话,楚锐那边就切断了通讯。
  楚锐的眼睛都是红。
  廖谨的耳朵也是红,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血管。
  我去漱口。廖谨起身道。
  锁链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楚锐发现自己疯得很厉害。
  疯得简直无药可救。
  廖谨把漱口水吐出来。
  楚锐进来。
  廖谨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似乎期待楚锐想要做什么。
  楚锐看起来不太舒服,脸色有点差。
  廖谨正要说话。
  楚锐表情突然一变,朝他,不对,应该是他身边跑过去。
  楚锐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他干呕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廖谨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进来。
  他贴着楚锐的后背,身上一贯冰冷的男人此刻居然有些温热,胃不舒服吗?
  楚锐草草地漱口,嗯。
  廖谨手按着他的腹部揉了揉,又没好好吃饭。
  嗯。
  还喝酒了。
  嗯。
  有药吗?
  嗯......
  在哪?
  嗯,没有。
  楚锐把杯子塞到廖谨手里,道: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听话。
  廖谨点头微笑,可以。不过笑容中恼怒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走出去了。
  楚锐在他身后。
  廖谨光着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苍白的肤色因为冷泛着青。
  他开门。
  连在脚踝上的监控设备立刻发出响声。
  楚锐手指一疼。
  一枚银灰色的指环正闪着光。
  廖谨对外面守卫的人简单说了几句。
  楚锐跟过去,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在说什么?
  麻烦这位先生帮我买几盒胃药,廖谨对楚锐说:您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没法出去。
  艳丽的花似乎是吸允廖谨血生长起来的,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