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纪昭离也跟上:“那个……我也有事,不好意思啦。”
  纪惟:“……你们搞笑呢?”
  柏木桦都无语了,他看向纪惟,抽了抽嘴角:“你总不能也有事吧?”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人也说不回去,他就直接把断手抢过来,去他大爷的宗门情谊!凝虚宗整体实力在无界门之上,就算闹掰了也没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纪惟就算有事也只能说没事,他笑得有些命苦:“没事没事,我闲人一个,那就有劳柏大侠了哈哈哈……”
  柏木桦木着脸点点头,从江迟砚手中接过断手,和纪惟一起离开。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纪昭离率先发问:“师兄你们真的有事吗?”
  江迟砚坦然点头:“真的,俞师姐传信,说有要事相商。”他没说具体的对象,给林邬玦留了个空子。
  林邬玦果然没让他失望:“我和师兄一起的。”
  纪昭离心虚地眨眨眼:“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啦!再见!”
  她说完就走,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林邬玦走近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剑身横在她身前,冷声道:“走吧,我送你去官府。”
  女人抬起茫然的脸:“去官府干嘛?”
  林邬玦眉梢一挑,理所当然道:“你偷了这么多东西,难道不该负责吗?”
  女人这下彻底懵了:“不是哥们,我收到的报应难道还不够吗?我差点死了啊!”
  林邬玦固执道:“一码归一码。”
  江迟砚无语了,他悄声靠近,伸手狠狠劈在林邬玦后颈。林邬玦茫然地转过身,懵懵地问:“师兄你做什么?”
  当然是把你打晕。
  江迟砚微笑:“没什么。”
  然后捂住了鼻子。
  林邬玦不明所以,下一秒,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意识一瞬间抽离,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第11章 一伙的
  江迟砚一手拖着倒下来的林邬玦,看到秦画语将香按灭,这才将另一只手放下来,撑着林邬玦转了个圈,半背着他。
  秦画语啧啧笑道:“服了,这死孩子怎么这么有正义感啊?”
  江迟砚嘴角抽了抽:“你管一个身高一八几的大男人叫孩子?”
  秦画语无奈地摆摆手:“习惯了嘛,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接下来去哪?那个郡守有没有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江迟砚摇头:“没有,不过我随身带了间木屋。”
  秦画语:“……你认真的?”
  江迟砚指了指趴在他背上人事不省的林邬玦,又指了指自己:“我,不堪重负。”
  秦画语不厚道地笑了:“也行,反正大晚上的也没人出来,正好我涂点药,疼死老娘了!”她伸出手臂,展示上面磕碰出来的淤青,龇牙咧嘴地抽气。
  江迟砚挑了个空旷的地方,一间精致的木屋便落了下来,木屋不大,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但各种小细节一应俱全,一个人住不是问题。
  江迟砚将林邬玦扔在床上,又递给秦画语一瓶药膏:“用这个吧,恢复得快。”
  秦画语不客气地接过,一边涂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还好咱们早有准备,不然这三个小喽喽还没法一网打尽,到底是你修为太低,你要是直接蹦到化神期,他们三个肯定全跟你了,哪还用得着我当引子?”
  江迟砚无辜地摊摊手:“怪我喽?”
  秦画语还是有些好奇:“所以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当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呢?”
  江迟砚瘫在椅子上,双目放空,语调拉长:“因为我这人脚踏实地——”
  “哈!”秦画语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小江同志?”
  江迟砚幽幽道:“我这人一向很自信的。”
  “行吧行吧。”秦画语无所谓地耸耸肩,支着下巴纳闷道,“不过我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柏木桦,虽然我们传播谣言的力度的确有点大吧……但他不应该在常丰城吗?怎么会跑来青首郡?”
  江迟砚不怎么关心,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他应该不会去常丰城了。”
  对于凝虚宗弟子而言,殷瑟的尸块显然比秘境重要,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除魔。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圆满完成了吗?”秦画语伸手在江迟砚面前晃了晃,声音压低几分,“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江迟砚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就是比平日急躁了点。”
  “啊……只是这样吗?想当年我都要急死了。”秦画语有些失望,转而又笑起来,神秘兮兮地将一枚明黄色的圆形玉牌递给江迟砚,“诺,你瞧,这是什么?”
  江迟砚双眼一亮,瞬间精神了:“这就是聘兽牌?”
  秦画语笑着点头:“不错,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才弄到的!怎么样?很好看吧?”
  玉牌通体温润,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明黄色的光晶莹透亮,很是漂亮。
  “好看。”江迟砚握在手中细细端详,不吝夸赞,“你们真厉害!”
  “不止呢。”秦画语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递过去,“这里可都是我们收集的宝贝,你拿着用,缺什么随时说,我们人多力量大,肯定给你搞到手!”
  江迟砚彻底不困了,他高兴地接过,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堕落生活,他简直爱死了!
  “哦对,里面有一把好剑,是我们花重金买下的珍贵材料,最后托工匠打造的,叫花莲。”
  江迟砚一顿:“……这名字谁取的?”
  秦画语笑起来:“是大家一致决定的!”
  江迟砚:“……你们可真棒。”
  “哼哼,人之常情啦。”她涂好了药,看了眼窗外,急忙收拾起包裹,“好了天快亮了,我得走了,你缺什么及时说,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随时候命!”
  江迟砚“嗯嗯嗯”地点头,敷衍着朝她摆手:“拜拜~”
  ***
  林邬玦挣扎着醒了过来,入目是一片陌生的屋顶,他猛地坐起身,只见江迟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双手垂着,闭着眼睛。
  林邬玦小心翼翼地晃了晃他,不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师兄?”
  江迟砚眼睛睁开一条缝,推开了他的手,唇边挑起一个讥笑:“呦,醒了?某人可真厉害,竟然会被一个凡人女子设计。”
  恶人先告状,可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林邬玦:“……”他会晕倒,难道不是因为有人捣乱吗?
  他抿了抿唇,问:“那个女人呢?”
  江迟砚想了想,说:“杀了。”
  林邬玦微微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杀了?为什么?她只是偷了东西,哪里用得着杀她?!”
  江迟砚似乎有些为难,眉心蹙着,欲言而止。
  林邬玦更急了:“师兄,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迟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女人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将你迷晕,还想对我动手,好在我反应及时,才没中了她的圈套,她来历不明,怎么问都不肯说,这样的祸害,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吗?”
  林邬玦却觉得奇怪:“她一个普通人,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迟砚耸耸肩,不在意地笑:“那谁知道,不过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管她做什么。”
  林邬玦不说话了,在脑海中问系统:“系统,江迟砚黑化值有多少?”
  “30。”
  30,整整翻了一倍!
  系统难得安慰道:“也不是,这五年江迟砚的黑化也不是毫无波动,只不过幅度不大我没告诉你。”她顿了顿,补充,“而且,你晕倒的那会他的黑化值又大幅度涨了一次,不过你晕了没听到。”
  又涨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背刺?
  虽然已经降了下来,但林邬玦的心情还是不太美妙,这毕竟关系到他的性命。
  告别陈郡守,江迟砚坐上灵舟,交代林邬玦让他去常丰城,便倒头就睡,林邬玦很是无语,他心里憋着很多问题,却始终找不到机会问。
  常丰城秘境开启在即,各大门派纷纷派人前来,一时间,常丰城人满为患。
  林邬玦从最后一家客栈出来,垂头丧气道:“师兄,城内客栈都住满了人,我们恐怕得露宿街头了。”
  他倒是不介意,但江迟砚的话……
  林邬玦觑了眼旁边的人,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起生活了五年,江迟砚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他压根舍不得自己吃苦。
  江迟砚不慌不忙地“哦”了声,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有个朋友,他在这里有套房,我们可以去借住。”
  然而,江迟砚的这位“朋友”显然不是很欢迎他们:“谁跟你是朋友?我认识你吗请问?你们还是去睡大街吧!”
  江迟砚纹丝不动,镇定地将手中纯白色的石头展示给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