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84节
  所以才会扬起脸看前方,她并不是有意在看他。
  屏风后响起一声低低的,几乎听不见的轻笑。
  崔宜萝不知他是否看穿,他并未再追问下去,反而道:“若觉疲乏,你旁边书柜上的书可随意翻看。”
  崔宜萝现下坐着的地方本置着数个又高又宽的紫檀木书柜,皆摆满了他所珍藏的书籍,由人定期整理,打扫晾晒。不过为了辟出这么一个半开隔间,他的书柜便往旁挪去,有些逼仄地挤在一处。
  崔宜萝看了眼身旁挤在一处的书柜,应了一声。
  她的确看账本看得累了。江昀谨的书柜上密密麻麻摆着不少书,崔宜萝倒有些好奇,除了君子之道,他还会看些什么书。
  待
  反应过来时,已挪了步子走到了书柜前。
  书册上皆挂有木牌,仔细地标注书名。崔宜萝轻轻摩挲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字迹龙飞凤舞,却有风骨,她一眼便能认出,是他的字迹。
  他竟亲自标注了所有书。
  崔宜萝目光随意扫过木牌,眼中忽而闪过一丝意外,她将那书抽了出来。
  指尖划过书页,书页摊开,纸上赫然以墨书着“迷仙引”三字。
  其左,更是详细书了其药方与药效等等,与当初她所阅的,一模一样。
  而在最右侧,有一竖批小字:
  “香幽微”。
  是他的字。
  崔宜萝心神一震。
  忽地,腰间一紧,后背覆上一片温热,长臂直直将她揽入他怀中。
  他自后拥着她,耳侧传来他的低声:“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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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阿萝瞳孔地震[狗头]
  迷仙引情节跳转18章[墨镜]
  抱歉来晚了
  感谢宝子们的营养液和地雷[红心]
  第71章 露华浓
  崔宜萝指尖一颤,但他已贴上了她的颈侧,她知道,他已然将她手中拿着的书页看得一清二楚。
  温热的呼吸扫在皮肤上,轻轻扫过他上回发疯时咬过的部位,当时留下了很深的齿痕,直至回江府后几日,她在上妆时还要特意盖住。
  崔宜萝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力气。
  眼下那处被他的气息拂过,崔宜萝不自觉一阵颤栗。
  江昀谨却仿佛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薄唇轻轻贴上她的颈间,那处的齿痕已经消去,但他却能极为精准地亲上同样的位置。
  “怎么了?”
  他低声问。
  好似真的在关心她。
  崔宜萝咬了咬唇,忍住身体泛起的潮湿,又看向了面前的书页。
  他亲手写下的竖批让她指尖发颤。
  “夫君学的不是君子之道吗,怎么看这些东西?”
  这册书记载的尽是阴毒秘药,却被收藏在光风霁月的君子的书房中,与详尽礼义之道的书册放在一处。
  他自后抱着她,崔宜萝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他劲瘦的身体在抱着她时格外放松,并无任何异样。
  他低笑了一声,“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么古板。”
  崔宜萝忍住颈间的酥麻,压住心头的慌乱,继续问:“那这上头的药,夫君都接触过?”
  她没有翻过书页,以浓墨书着“迷仙引”三个大字的书页就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在他们二人面前,只消一瞬,便能捅破当初令他们成婚的窗户纸。
  香幽微。如果不是接触过,怎会描述得如此清楚准确?崔宜萝脑中疯狂回忆,反复思索着他接过她递过的那杯酒时的反应。
  “没有。”
  他应答的低声响起时,崔宜萝乍然松了口气,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她的肩头微微松弛下来。
  他解释道:“只是先前,我父亲寻人教导过。宴饮场合众多,不得不防。”
  高门世家子弟在外,有无数人盯着机会下手,无论是伤其性命,还是上位。江昀谨是大房独子,从小便被寄予厚望,江父寻人教导,并不出奇。
  虽然他也并未辨认出迷仙引。
  但他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那杯酒下了迷仙引,怎还会喝下。他那时恨不得与她离得远远的,再也不相干才好。他会喝那杯酒,不过是因有人敬酒,他守着礼节不会拂人面子而已。
  许是见崔宜萝未答,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贴在她耳侧又道:“想起之前的事了?”
  语调泄出一丝温和关心。
  崔宜萝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心虚,她勾起唇角调笑道:“我只是在想,仅通过书册习辨别之法,未免纸上谈兵,以后还是换种方法好。”
  以后。
  身后拥着她的男人呼吸重了些。
  崔宜萝说完,将书册合上,放回了原处,心中的紧张感彻底消了。
  她刚回过身,下巴便被修长的指屈着微微抬起,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柔软的红唇,带起一阵颤栗,下一瞬,英挺的面容便压了下来。
  唇瓣被衔住,他熟练地长驱直入,强势地勾缠。
  崔宜萝气息用尽,唇舌间停留的都是他的气息,窒息之下,她下意识地后仰,他丝毫不放过地追上前,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厚重书柜之上,勾弄着她回应。
  崔宜萝身后是他学的礼义君子之道,身前却承受着他猛烈的亲吻。她几乎难以相信,江昀谨会主动在书房亲她。
  先前几次,她不过是坐他腿上,都会被他呵斥。
  风雨渐渐平缓,他轻碰着她的唇瓣,二人唇间染着同样的晶莹。
  他眸中墨色浓重,漆黑地涌着情.欲,“回房?”
  自清池巷激烈荒唐过后,他们之间便未再有。但当时崔宜萝定了半月之期,若她此时让了步,岂非显得她亦很想他?
  崔宜萝勾上他的脖颈,语调逗弄:“半月还未过,夫君不最是守诺之人吗,莫非要食言?”
  他眼底沉沉看着她,崔宜萝直接对上他压迫的视线,犹觉不够地继续挑衅他。
  “而且我不想回房,我只想待在夫君的书房中。”
  他就算再疯狂,再不守规矩,也不可能在他从小受君子教导的书房内与她行事,之前他被她诱引,也未做到最后一步。
  他果真不再继续,眼底幽暗地看她一眼,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见他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崔宜萝只觉那五日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的大仇得报,唇角上扬,她也歇够了,便往书案走,欲继续看账本。
  门扇外忽然传来男人的低声命令,随后,门扇紧紧合上,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直直将崔宜萝心头震得一跳。
  她就快要到书案前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回身,但还未转过身,浑身忽地一轻。
  她被江昀谨从背后横抱起来。
  空旷的院子内毫无一人,石灯映在青石板上的烛火晃动跳跃,书房厚实的门扇紧闭,将里头的声响也牢牢封锁,仅有模糊压抑的呜咽声溢出。
  仿佛汹涌的洪水骤然开了闸,这事隔了许久,崔宜萝只觉要被他淹没窒息,偏她丝毫逃脱不得,被他握在手中的脚踝打起颤来,他也不生一丝怜惜,仍旧凶狠。
  不知过了多久,崔宜萝将面容埋在小榻上的软枕中,腰间被桎梏,这是她试图逃离又被抓回来的第六次。
  她越是逃,就越是会受到惩罚。
  仿佛怕她真的憋过气去,骨节分明的手捧起她雪白染红的小脸,他温柔地覆下。
  一面凶狠,一面温柔,崔宜萝不觉这是安慰,只觉折磨。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书房是他心中最为端肃之处,他竟都不管不顾了,那他还会有何忌讳?
  公文凌乱地散落一地,崔宜萝身后是他日常务公的书案,漂亮水润的双眸失神,她心中想到此处,更是震惊中泛着慌乱。
  她开始后悔方才故意的挑衅,若不提书房,情形便不会发展成这样。可她哪知道他已经放纵到如此地步?
  他是极其敏锐之人,立即察觉到她的失神,一颗石子狠狠坠入湖面。
  崔宜萝乍然没咬住唇瓣。
  “专心。”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模糊。
  像是惩罚,又像是让她专心。
  到了最后,崔宜萝认输地求他,“夫君,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昀谨并不应答。
  夜过三更,紧闭一夜的书房门扇终于打开,从中走出一身姿挺拔的男人来,单臂稳稳抱着怀中娇小玲珑的女子,女子披着霜雪色的斗篷,斗篷兜帽将她雪白泛红的小脸遮住。她无力地依靠着他,并无任何动静,似乎已陷入熟睡。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汗涔涔的柔嫩脸侧,引起熟睡中女子的反抗,下意识地皱眉,别过脸去。
  “不要了……”
  唇被亲了亲,将未说出口的反抗堵住,既爱怜又狠厉。
  男人眼底泛起复杂的情绪,沉重又肆意地映着。
  放过她?
  从她将酒递给他的那一刻起,他这
  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