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58节
  姚氏的手一颤,还是缩了回去。来日方长,若眼下得罪了江昀谨便彻底无
  法挽回了。
  “那我便不打扰贤婿了,峻儿,我们先回去。”
  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崔宜萝望着门扇无了身影遮挡,照在窗纸上的日光又亮堂起来,忍不住扬起唇角。
  忽地,下颌被修长的手指掐住转回,对上他。
  她骤然闯入男人阴沉晦暗至极的眼眸中,他神色凌厉地掐着她的下巴,嗓音晦涩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满意了?”
  崔宜萝自是见好就收,搂在他脖颈双臂的手放下,身子也远离了他的,笑道:“宜萝也不过是为夫君着想,夫君在外素来端方,怎好自毁形象?”
  江昀谨看着她不语。
  房中骤然寂静下来,刚才较劲而起的剑拔弩张之气似乎突然消逝了。
  “那宜萝也不妨碍夫君处理公务了。”
  崔宜萝正欲起身,腰肢忽然被掐住。
  下一瞬,男人径直压了下来,带着几分暗涌的怒意,咬住她的唇。
  第二次了。
  利用完他,就随意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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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气死了[狗头]
  抱歉来晚了,今天想把这个情节写完,就晚了点,明天加更
  [红心]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
  第48章 琼华盛
  后颈被他扣住,唇舌极为强势又熟练地闯入,勾住她的。
  崔宜萝撩拨时分明占据上风,轻而易举便能弄得他双眼难耐地紧闭,青筋凸起,可此刻却承受不住地樱宁一声。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压抑着几分怒气而来。
  可他方才分明一直想让她从他退上夏去,眼下她顺从地离开了,他却还起了怒。
  舍根发疼,崔宜萝反抗地用双手在他胸膛抵了又抵,却只被他强势地圈住腕子按住。
  他又贴近得深了些,崔宜萝只觉浑身都是他的气息,却动弹不得,连呜声都被吞没。
  但崔宜萝自不甘认输,转而缠上,使出浑身解数要他更狼狈。
  烈火越烧越旺,似乎因已在书房破了戒,他此刻竟自暴自弃起来。修长的手指极为熟练地往夏拂过,崔宜萝瞬间惊得一颤,下意识遥谨他。
  江昀谨瞬间剑眉皱紧,手指更施了力,崔宜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的骨节分明。
  像是发泄,像是安抚。
  崔宜萝被拿捏命脉,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开口,可连声音都被他严谨地堵住,其实外头守卫站在廊外,书房门又紧闭,定然是听不见的,但他做事一向谨慎,让她发出的呜声极小,小到只有他能听见。
  崔宜萝一会绷直腰,一会又如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竟如此聪敏,他太熟悉她的一切了。
  山峰攀高,最后,极突兀的一声呜声也被吞没了,只发出极轻的一声,只有他能听见。
  其实他又何必听见,他早就感受到了,否则怎会加快。
  崔宜萝颤着,将他的衣襟抓得凌乱,被他抱在怀中坐着,他用另一只手掌住她直颤抖的背,青筋横亘手背,安抚地将她抱得更紧。
  崔宜萝缓过劲来,气愤地咬了他一口,指尖仍在发麻,颤抖地抓住他的玉带。
  却被按住制止了。
  崔宜萝又气又急地看他,眼眸水润地含着潮湿春水,眼尾发着红,声色也像浸了潮,似发怒又似撒娇:“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故意戏耍她吗?
  江昀谨只能用一只手按着她,额间青筋跳了跳:“这是在书房。”
  崔宜萝被他彻底惹怒,他方才做了那么多的时候,怎的不记得自己在书房?干脆不管不顾地抓了上去,惹得男人闷哼一声。
  “崔宜萝,放手。”
  江昀谨抬眼看向她,眸中浸满了浓墨,低沉着压抑危险。
  崔宜萝更用力,男人瞬间皱眉,青筋凸起,她得了几分趣,颔首一字一顿:“不放。”
  她做着他方才做的事,水润的眼紧紧看着他,将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只见他皱着眉,双目紧闭,喉结凝滞地轻滚,看上去难受极了。
  崔宜萝却乐得看他如此,还要让他更难受,于是又凑上前亲他的喉结,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轻抚。
  “夫君唤我名姓,让我着实伤心。不如这样,夫君唤我一声旁的,我便放过夫君。”
  江昀谨气息紊乱,双眼浸满欲看向她,暗得望不着边际,声音低沉沉的,从喉间艰难地挤出。
  “阿萝。”
  崔宜萝以为他会叫宜萝,可没想到是这样的称呼,从来没有人这样唤过她,不由得心中一颤,手中也下意识地更用力。
  江昀谨不防,一声闷哼。
  手心滚烫。
  江昀谨抱着她,埋在她颈窝中平复,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锁骨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眼中浓墨更深,沉默着用帕子擦干净他的手指,又换了条去擦她的手。
  崔宜萝看着他拿着帕子仔细地一根根擦净她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又集聚力量,一看便知这不是提笔,便是拿剑的手。
  而且谁允他那般唤她了?崔宜萝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令她难耐,她泄愤地开口:
  “夫君的手不是写奏疏,撰文章的吗,不是说书房清肃吗,那怎么在书房做这样的事?”
  一边念着规矩,道书房是庄肃之地,一边又在这一次次地在这沉沦情.欲。
  她此前都不知,竟还能用手如此,江昀谨果真聪敏,连此事都能无师自通。
  只见江昀谨额角狠狠一跳,抿了抿唇,并不开口答她,仍旧垂着眼仔细擦拭她的手指。
  但擦净又如何?他的气息仍沾染着。
  见他被她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与方才的强势大相径庭,崔宜萝心中好受不少,眼中扬起一丝得意,唇角勾起。
  待擦净后,他又唤来闻风,隔着门扇吩咐了几句。
  这时崔宜萝才知道,原来他的书房后头是连通着一个浴房的,不由心中一惊。
  有谁家会在书房后方连通建一个浴房?即便是最为勤勉的官员,都不可能如他这般,且他书房侧边甚至有小榻,便是她那回诱他上药时去的。他当真是将书房当成了卧房,成婚前,他该不会日日夜夜都待在书房中吧?
  可他既已将书房当成起居之处,又为何每夜都回房与她共寝?她有意冷着他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甚至一日都说不上几句话,夜间他回房时她更是佯装睡下,两人虽躺在一张榻上,却如隔天堑。可即便如此,他也会回房。
  崔宜萝心中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
  另一厢,下人从另一侧的门将水抬进了浴房,并拿了干净的衣裳放好。
  待得下人退出浴房,江昀谨才将崔宜萝带到书房后方连通浴房的门前,示意她进去。
  崔宜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夫君又是叫水,又是更衣,岂不是叫旁人猜出你和我关上门做了什么?”
  江昀谨眸色一深,看向她不置可否道:“日后无事,莫再来书房了。”
  “夫君是
  怕我毁了夫君的清誉,还是怕自己守不住规矩?”
  可他不知道吗,她一向不服输,他这样说,她就越要来。这次仍守着一层底线,可下次呢?
  江昀谨背过身去,道:“去沐浴吧。”
  崔宜萝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推门便进了浴房。
  浴房门扇合上,不过几刻,水声轻响。
  男人的垂在腿侧的手指莫名地僵直几分,他站在半明半暗之中,只一侧光描摹着他立挺的侧脸,另一侧陷在暗处,晦涩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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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宜萝本以为他又是命人抬水,又是更衣,书房门扇更是紧闭了一个时辰,这事定会被仆妇传到江老夫人耳中去。
  她虽已接手大房,这段时日也将大房名下的财产打理得井井有条,江老夫人也对她脸色好了几分,不过说到底对她还是有着不满,还未松口将江家的家业交给她打理,因而她还没能处理江老夫人挑来的几个仆妇。
  在书房白日宣淫,对于一向守规矩的江家来说,简直是将规矩按在地上踩,彻底不管不顾了,而素来克己复礼的江昀谨做出这种事,更是败坏礼教。
  不过或许江昀谨已经被她引诱得一再破戒,更何况此次她本是要离开的,是他主动用手……因而他还不如一开始在浴房那回恼恨。
  崔宜萝等了几日,也没见江老夫人叫他们到院里训斥,她请安时江老夫人更是神色平平,和之前无异。
  江老夫人显然不知道书房之事,而江府上下,能瞒着江老夫人耳目的唯有一人。
  崔宜萝想着轻笑出声。
  他不是最为敬重长辈的吗?可他有意瞒着长辈的事可不是第一次了。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他是会帮着她的。可怎可能呢,他瞒着江老夫人,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名和自己一直守着的规矩。
  又不是怕她被江老夫人训斥。
  除了榻上有几分欲望,又因这几分欲而生的几分纵容,他对她哪还有其他的感情?
  崔宜萝眼底又暗了暗,翻着账册的手也凝滞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往下翻。
  刚翻了一页,荔兰便走进了花架下。
  “姑娘,姚氏又来了。”
  自那次书房江昀谨直接拒见姚氏和崔峻后,这几日江昀谨白日又务公,回府后崔宜萝更不可能让姚氏知道他的行踪,姚氏那边显然也摸不清江昀谨究竟是何态度,又怕将人惹着,也未再贸然带着崔峻到书房求见,只好隔日便来找崔宜萝。
  崔宜萝本来还担心江昀谨那日将姚氏的话听了进去,毕竟她只能引诱他,将他弄得沾染情.欲见不了任何人,但堵不住站在门前的姚氏的嘴,姚氏又是要宅子,又是要升官和送崔峻进国子监,后面两件的确难办了些,但第一件于家大业大的江家来说,那可是太容易了。
  但江昀谨一件都未做,看来那日她真的将他逗弄得凌乱到一句话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