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宋迟也很为自己的魅力着迷吧?
  宋迟也很想知道自己能坚持做几个仰卧起坐吧!
  现在就是自己用自己的实力征服宋迟的时候了!
  时怀白仰卧起坐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体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珠。
  宋迟:“……”
  宋迟还握着时怀白的两个脚踝,甚至一点想死。
  时怀白身上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是真男人从来不喊哭喊累,男人有泪不轻弹,就像是自己的任务说的那样:他不能发出任何的喘\息声。
  系统:【bro……】
  谁说是这个床上运动?
  谁说是这个喘\息声啊!
  宋迟发出了声音:“你停下来。”
  时怀白:“wer?”
  他和宋迟正四目相对,
  下一秒,笼罩在时怀白身上的帘子阴影被猛地掀开,江熙年呆在帘子外面,一手抓着帘子,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扫描着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只用一眼就把眼前的情况摸清楚了:好动的时怀白不知道为什么把宋迟说服了,让宋迟陪他仰卧起坐。
  系统抿了抿唇,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完蛋了,现在剧情和世界线给予的剧情相差十万八千里,江熙年无缘无故是不会打宋迟一巴掌的。
  这一巴掌不打下去,这个任务和原设剧情之间的相似度就绝对没有百分之七十了,任务即将失败。
  江熙年是f4里面最体面的一个。
  伪善是江熙年的保护色,
  在任何时候,他都极其难以撕破自己的脸皮。
  江熙年的性格让这个任务几乎是一锤定音了。
  会失败的。
  在系统和时怀白面面相觑的时候,江熙年伸出手把时怀白扶了起来:“老实呆着,怎么会有人刚刚才低血糖,现在就上蹿下跳的。”
  江熙年又扭头看向宋迟,在时怀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了。
  再一扭头,江熙年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掸了掸自己手指上的浮灰。
  他想打宋迟这一下,已经好久了。
  时怀白敏锐的意识到:江熙年最近面对自己的事情,都会有一点疯,不似以往一样体面。
  宋迟骂骂咧咧:“江狗,你又干什么?”
  江熙年还是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宋迟:“你陪着一个病人胡闹,有什么资格鬼叫?”
  他眯眼一笑,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宋迟,时怀白失忆之前对你是什么想法,你现在是想要全部翻篇是不是,欺骗一个没有记忆的病人,合适吗?”
  说到这里,江熙年的笑意放大了:总不能,总不能只有自己在意时怀白还有没有记忆吧?
  他要宋迟陪着自己一起内疚才对。
  “江熙年,你好笑不好笑,那么会臆想时怀白以前的想法,你以前是谁啊?是时怀白肚子里面蛔虫吗?”宋迟的声音一抬:“你只是个拿着失忆为借口捆绑住自己的懦夫。”
  懦夫?
  江熙年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好像难以理解这两个字。
  就像他难以理解:为什么宋迟,沈吹棉和王元甫都可以把时怀白失忆的事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去追求时怀白。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畏手畏脚的懦夫吗?
  “你看好他。”宋迟抹了抹脸,走出医务室:“我还有欠的圈没有跑,既然你来了,你就好好照顾他。”
  江熙年还是没有表情。
  宋迟就这样走了?
  宋迟难道不害怕自己趁所有人都不在,然后和时怀白发生了什么吗?
  是不是因为:宋迟就这样笃定自己是一个用道德作为锁链捆绑住自己的懦夫?
  “时怀白……”江熙年突然看向时怀白,伸出手把时怀白摁在医用床单上,终于俯下身来,膝盖埋在时怀白的两腿之间的空隙里面,皮鞋底部是鲜艳的一抹红,就像是噗呲燃烧起来的艳色的火焰。
  这是自从自己醒来以后,江熙年唯一做出的逾矩的事情。
  明明江熙年的攻略进度已经拉满,却老是差着这最后一步。
  江熙年好像是发疯了,突然咬上了时怀白的耳朵,语言里满满的都是痛苦的沉沦:“时怀白,你现在想要和我更加亲密吗?”
  时怀白点了点头:“想。”
  就算不是为了任务,也想。
  但是时怀白也不知道为什么想。
  江熙年又问:“那你以后要是想起了什么,记忆回来了,你会后悔吗?”
  就像是之前自己和时怀白讨论的忒修斯之船的故事。
  要是时怀白想起来了,他们的感情还是他们的感情吗?
  时怀白轻轻地把自己的衣服掀开了:“熙年,因为你在我失忆后也对我很好,就算在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你确实对我做了什么,我也绝对不会讨厌你的。”
  下一秒,红底的皮鞋被江熙年踩落,医务室里面吱呀作响,发出了一阵一阵的不容人窥探的羞人的声音。
  第76章 为什么是江熙年
  明明不是晚上, 时怀白却模糊看见了梦境。
  江熙年太精致了,随身带着面霜。
  中千的东西一下挖了个干干净净,满手都是黏腻, 底下也是一片泥泞。
  时怀白用手遮着眼睛, 不欲被江熙年打扰自己的好梦, 这梦境却越来越颠沛,容不得时怀白控制。
  甚至在梦境里面也能感受到一股无可控制的撕裂般的肿胀痛苦。
  男人有泪不轻弹, 大难临头时怀白还保持着龙傲天的素养。
  梦境里面是大怪兽, 梦境外面也一样。
  梦境里面的大怪兽浑身都是坚硬的鳞片,沟沟壑壑, 青筋暴起。
  在自己的努力之下, 大怪兽被死死的束缚住,动弹不得。
  傲天超人以为自己终于还是取得了这一场面战斗的胜利, 回头却突然发现:“哈哈……怪兽变得更大了。”
  于是更加肿胀,满满当当的, 傲天超人被堵着八窍。
  眼睛红肿地闭起, 眼尾都是红色,这是两窍。
  鼻尖通红,好像呼吸不上了, 这是另外两窍。
  嘴巴被勾着舌尖亲吻,这还是一窍。
  耳朵被那些喋喋不休的, 酸得吓人的话语萦绕,这里又多两窍。
  2+2+1+2=7。
  那剩下的一窍就更加辛苦, 被大怪兽坏心眼地堵着,不管不顾的,也不理会过分的浓烈与粘稠在丹田之处翻来覆去让时怀白有多难受。
  这样坏的江熙年,还要把这种欺负人的事情解释为爱。
  全身上下无一幸免。
  都是江熙年留下的痕迹, 斑斑点点的,或者是凶狠的牙印的形状。
  天天护手霜身体乳和防晒霜地养着,金枝玉叶。
  豢养着,保护着……
  终于被这位饲养员品尝到了丰收的滋味。
  “我爱你。”
  控制不住自己疯狂地爱你。
  江熙年摸着时怀白后背一层一层的脊柱,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数着。
  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
  他选择收养那只小狗的时候,
  只是觉得这小狗实在是太可爱了。
  是整个宠物店里最漂亮的一只。
  父母摸着江熙年的额头,十分满意江熙年做的这个选择:“对啊,是的!我们熙年就是很善良啊。”
  小狗是被家里的佣人照顾着,只有客人在或者出门的时候自己才可以抱着小狗。
  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接触几次。
  小狗死了的时候,江熙年却在哭。
  他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善良到同情这只小狗。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那只小狗。
  自己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自己心里面说着:这只小狗只是证明自己“善良”的“工具”。
  其实,他抚摸小狗的动作从来都没有停下。
  江熙年就这样得别扭着,别扭着,带着面具禹禹独行地走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准备表演,以为自己在努力地骗过别人,其实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观众,他带着面具自导自演,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时怀白……”他又亲了亲时怀白合不上的眼皮。
  底下带着两个轮子的小床榻吱呀吱呀地移动着,江熙年站在外面,时怀白横躺在床铺的边缘,半个身子都悬空着。
  底下的轮子“吱吱”地移动着,接着配合着江熙年的动作更加快速。
  一轮接过一轮。
  “哒哒哒……”四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时怀白猛一下捂住了江熙年的嘴巴:“有人。”
  用来隔挡的蓝色帘子被江熙年一把攥紧,指节分明,指关节都发白。
  原本江熙年也是要军训的,但是学生会首席的身份实在是太好用了,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底下干等着,向左转,向右转什么的,还是不适合他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