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下面还有一条语音,是他自己发的。
  “好滴,刚好我有点想他们了,咱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他接着点击秦绥禧的下一条语音,是秦绥禧夹杂笑音的回答。
  “嗯,我们不止心有灵犀,还天生一对。”
  这话他听秦绥禧见过几次,是从他们第一见面,他们名字上就有的缘分。
  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夜晚,他和秦绥禧躺在床上相拥时,他轻而缓的说道:
  “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宁祺安和秦绥禧,天生一对。”
  秦绥禧的眼睛和他的头像一样的漆黑深邃,也很容易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的羽毛也是黑,可放到阳光下,就会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就像秦绥禧一样,乍一看以为他是淡漠的性子,可深入了解后,才得以窥见那抹动人的光彩。
  宁祺安好想好想他,他第一次发信息催促他回来。
  目前的状态不允许他打字,毕竟他现在宛如近视八百度的人,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他长按那个语音框,扯着绵软的语调委屈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难受。”
  或许对面在忙,消息没第一时间接收到。
  等待实在煎熬,宁祺安又一一点开秦绥禧发给他的那些语音。
  可秦绥禧本就不喜欢发语音,没多久就被他听完了。
  秦绥禧还没回他,他却更想他了。
  或许发情期在燃烧他的理智,只留下不可燃的胆在催促着他。
  宁祺安掀开被子,脚尖在地板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着拖鞋。
  他扶着墙壁踉跄起身,他摸着墙一步步精确寻到秦绥禧的房间。
  中途经过洗手间时,理智一闪而过,他差点就要进去洗个冷水澡试试了。
  可很快,燥热又将他拉入难以挣扎的泥泽,他最后来到秦绥禧房间。
  门一打开,属于秦绥禧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一被他灵敏的鼻子捕获。
  那股木质香混杂着一丝清凉的薄荷气味,极大程度上的安抚了他的难耐。
  他追着那张大床,倒下去的瞬间,被褥里残留的气味立即将他淹没,如一双双无形的手掌,轻柔抚摸他。
  秦绥禧的声音听到了,气味也闻到了,或许再过不久,人也回来了。
  宁祺安自我安慰着,他蜷缩在床上,手机不知被丢到那里,一直在响。
  一定是秦绥禧的电话,宁祺安想,可他现在好舒服,一点也不想动。
  于是精神上的放松让他基本可以忽略那一丁点细微的电话铃声。
  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移动中手指突兀碰上一团柔软的,和被子截然不同的布料。
  宁祺安顺手将那团布料捞过来一看。
  是秦绥禧的睡衣。
  上面秦绥禧的气味比被子还要重。
  宁祺安顿时心生欢喜,把头埋进那团布料里。
  脸上的触感柔软光滑,鼻腔里也满是那股木质与薄荷的气味。
  秦绥禧不给他喝酒,总怕他一不小心就喝醉了,但宁祺安感觉,比较酒,秦绥禧的气味更让他沉醉。
  像一杯陈年的葡萄酒,里头泡了一片薄荷,让他怎么喝都喝不够。
  像回到还没修出人形一般,鼻子一下又一下拱着秦绥禧的睡衣,他无意识地讨好着气味的主人,来讨取更多,他喜欢的味道。
  忽而,他感受到身后的味道更重,他内心向往追寻,不舍得将脸从秦绥禧睡衣里抬起,他支起前身,阖着眼耸动鼻子寻找。
  他撞上一块有异于柔软的睡衣,有点坚硬的东西。
  宁祺安茫茫然睁开眼,入目是一件洁白的衬衫,他缓慢抬起视线,和气味的主人对了个正着。
  “宁狐狸。”
  他听见秦绥禧目光沉沉,那双和他羽毛一般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藏了一片沼泽,正将他拖入其中缓慢淹没。
  “你在做什么?”
  宁祺安一愣,倏地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他扑上去抱住秦绥禧,鼻子贪婪地在他脖颈上嗅闻。
  可还没闻几秒,气味的主人便小气地将他拉开,偏要和他对视。
  秦绥禧又问了一遍:“宁狐狸,你在做什么?”
  第69章 阿巴阿巴
  宁祺安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大声控诉:“秦绥禧大坏蛋,小气鬼!”
  说是如此,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无意识收紧。
  脸颊上突然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秦绥禧的手掌。
  皮肤相贴的瞬间,宁祺安立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半跪在床边,双手抓住那只手,脸颊微微蹭动着。
  “你发烧了?”秦绥禧蹙眉道:“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就要把手抽走,宁祺安哪里舍得,抓着人不放。
  “不去”,宁祺安舔了舔唇,身体还是好热,秦绥禧的手冰冰凉凉的,像前几天他偷偷在小卖部买的冰棍,散发着薄荷的清凉。
  一定很好吃。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在他脑中生根发芽,他直勾勾地盯着秦绥禧,异常的渴望驱使着他行动。
  秦绥禧还在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现在体表温度很高,必须去医院看看,你是怕打针吗?打针不痛的,只要一眨眼就……”
  话还没说完,手指上怪异的触感一下令他噤声。
  宁祺安张开嘴,将他的手指含进去。
  湿热的舌头上下搅拌,一寸也不放过的舔舐他手指上的各个部位。
  从指尖,指头上的三个关节。
  一下全部含入,一下又吞吐出一半。
  犬牙时不时还会叼着指头啃咬。
  不疼,反倒是如雨后的春天,潮湿般的瘙痒。
  “秦绥禧”,他听见宁祺安含糊不清地说道,眼眸上抬,露出一副小狗般湿漉漉的神态,“我没有发烧,我这是发q期。”
  还未等他思考发q期是什么东西,宁狐狸安的下一句直接浇灭他所有理智。
  “你要帮我。”
  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他们如交颈的天鹅,死死缠绵。
  口腔里那根冰凉的手指被另一条炽热的东西替代。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进行着激烈的追逐,彼此的呼吸被掠夺,胸腔里的心跳急于发出共鸣。
  如前面半小时,宁祺安抓被子一般,他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在秦绥禧后背抓挠,将他原本整齐的白村衫弄得凌乱。
  秦绥禧的回应也同样热烈,五指穿插在蓬松的发丝里,指头擦过头皮带了一阵颤抖,却又像一个防止他后退的界限,将宁祺安牢牢禁锢在跟前。
  忽而,托在后脑勺上的大手缓缓划过脖子,顺着脊背一路下滑。
  与此同时,这个激烈的吻终于结束,宁祺安头脑还在发昏中,他气喘吁吁地盯着秦绥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男朋友,帮帮我。”
  回应他的是秦绥禧低哑的一个“好”。
  浑身上下最难受的地方被握住,与之截然相反的是秦绥禧的手。
  冰冰凉凉的,极大舒缓了他的难受。
  宁祺安扭了扭腰,嗓音里莫名带了点哭音,他问:“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冰?”
  秦绥禧安抚地亲吻了下他,说道:“宁狐狸,是你太热了。”
  “那你快点”,宁祺安哭着说:“我难受。”
  秦绥禧轻笑了声,这回连个“好”字都没有,但还是用实际行动给予了答案。他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任劳任怨地满足狐狸的要求。
  宁祺安很快便说不出话了,目前的一切还在他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他抱着秦绥禧,犬牙轻轻咬在秦绥禧的肩膀上,不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全力感受着对方赋予的快感。
  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上一次他都是自己解决的,但自己解决的远没有别人来得舒服。
  足足两轮过后,那股春日的躁。动才慢慢消退。
  宁祺安躺在床上缓解,秦绥禧则去洗手间冲洗手上的粘腻。
  迟来的理智回笼,宁祺安后知后觉的尴尬。
  怎么回事?秦绥禧不是说要晚上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还撞见他抱着他的衣服像个痴。汉一样嗅闻。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正经啊?
  宁祺安双手捂脸,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他控制不住地在床上打滚,脚边忽而踢到什么坚硬东西,宁祺安坐起身一看。
  原来是他的手机。
  被遗忘的记忆正随着他打开手机查看而逐渐恢复,宁祺安看见秦绥禧给自己打了四个电话,三个语音通话,但由于当时他沉醉于秦绥禧的气味里,是以对电话铃声通通免疫。
  然后……
  后面的事他都记得。
  破案了,是他自己把人叫回来的。
  洗手间里的水声响了五六分钟了,宁祺安寻思只是洗个手也不用那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