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夫郎微微坐起来,整理仪容,擦去泪痕,“我自是明白哥哥的心思,是珍珠多想了,珍珠去整理山货。”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黎源深深叹口气,这哪里是明白了,这明明是更生气了,他向来是多做少说的性格,实在不明白小夫郎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
  眼看小夫郎就要离开,黎源也不管那么多,拽住小夫郎的手腕,在人家的尖呼声里将人牢牢压在地板上。
  第24章 来自何方
  黎源撬开小夫郎的唇.舌,强势地攻占城池。
  一开始小夫郎还反抗,躲闪着想推开黎源。
  直到黎源手上力道渐大,与强势的吻呼应。
  挣扎的小夫郎瞬间柔软。
  强势的吻慢慢变得轻柔,小夫郎何曾被对方如此野蛮对待过,现在黎源一变得温柔,他顿时哭出声,只是不再反抗。
  黎源舔掉小夫郎的泪珠子,亲亲对方红起来的鼻尖,伸手解开衣带。
  小夫郎微微颤抖,难堪地想躲。
  黎源将人抱进怀里,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黎源捧住小夫郎的脸,“你是觉得我对别人也会如此?”
  小夫郎偏开头,委屈的轻轻抽泣。
  黎源算是弄明白小夫郎的逻辑,顿时有些气笑,“哥哥在珍珠眼里就是那种人?”
  “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夫郎就对你做这种事情?”
  小夫郎抬起眼睛,浓长的睫毛被弄得湿漉漉,他有些生气地看着黎源,“难道不是,你当初不就,不就因为我好看才买我回来!”
  黎源被气得半死,也懒得解释,微微起身压住小夫郎。
  小夫郎顿时屏住呼吸涨红脸。
  黎源半眯着眼睛盯着身下的小夫郎,他的眉眼本就深邃,这副模样莫名有些冷意和不羁。
  小夫郎哪里见过这样的黎哥哥,何况这样的黎哥哥还在对他做那样的事情,顿时羞得漂亮的脚趾蜷缩起来,像一粒粒圆润的珍珠。
  外衫渐渐松开,黎源看得眸色深浓。
  小夫郎糯糯地求饶,“哥哥,不要了……”
  黎源留下朵朵红梅,“是,哥哥见色起意,看见你的第一天就想这般欺负你。”
  小夫郎嘴里含糊着,“不是……”
  “哥哥买你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事,才没有之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夫郎脸上交织出漂亮的神色,“哥哥,不是……”
  黎源俯下强健的身躯,“哥哥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想天天欺负你,养好你也是为了欺负你……”
  窗外的两只小鹅应景般打起架来。
  翅膀扇得哗哗作响。
  小夫郎吓了一跳,睫毛急促颤动,原本抓着黎源胳膊的手紧紧搂住黎源的脖子。
  黎源也不再多语,似乎听着窗外的动静。
  他拿来棉纱擦去汗渍,拥着人平复呼吸,小夫郎仿佛睡着般趴在他的怀里不作声。
  窗外也没了动静,只白毛那只公鹅时不时委屈地叫一两声。
  “哥哥从未想过与男子成亲,当发现你只能做夫郎后,那不如做哥哥的夫郎,这些道理你能明白吗?”
  “哥哥不会拘着你,限制你,像哥哥答应你的那般,你是个男儿,顶天立地的男儿,并不因为做了夫郎就不再是男儿,何况哥哥也从不觉得女子只能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你想做什么哥哥都顺着你,只要在哥哥能力范围内……”
  伏在胸膛上的抽泣渐渐响起。
  黎源摸了摸小夫郎的头发,再次捏捏他的软肉,“但这种亲密之事哥哥只与你做,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只跟小珍珠做,不是小珍珠,谁都不行,并非因为你是夫郎,而是……你是我的小珍珠。”
  胸前的抽泣戛然而止。
  片刻后小夫郎抬起脸,眼睛是红的,鼻子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脸上的肌肤又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看着意外诱人。
  蓄满水的玻璃珠子不再清冷地看着黎哥哥,像映了彩虹的池子,只饱满的小嘴还有些不甘心又委屈地撅着,“真的?”
  黎源将小夫郎往上抱了几许,肌肤亲密地贴合,小夫郎一时间不敢看黎源。
  黎源让小夫郎像青蛙般趴在自己身上,“哥哥只对小夫郎孟浪,不信的话再试试?”
  小夫郎顿时红得像清蒸虾。
  整整一个晚上小夫郎都不敢出门,连院子都不敢出,特别发现自己的脖颈布满吻痕,时不时就红着脸嗔怪地看着黎源。
  黎源便威胁他,再看就去卧室,小夫郎才娇羞地收回目光。
  黎源将煮好的黄豆用稻草包起来再放入木桶里发酵,做完这些,小夫郎已经把无花果摆在簸箕上,只等明日拿出去晾晒。
  黎源见他做的得心应手,便去处理土豆,一部分留作秋季土豆的种子,一部分按老样子盐水浸泡后拿去地窖储存,而小个头最是鲜嫩的全部当做近期食物。
  晚饭煮了几个嫩玉米,烧鲫鱼豆腐汤时,顺便将红薯丢进灶火里,为了安抚小夫郎,黎源难得将泡辣椒拿出来炒了个咸肉。
  新鲜猪肉不易保存,现在也不是做腊味的时节,黎源便将猪肉烧皮腌制后,用纱布密封再悬挂在外面通风避雨的竹棚下。
  他买得不多,一周内吃完,过几天去镇上再割些猪肉,如此反复,就能保证小夫郎一直有肉吃。
  吃饭的时候,以往像小馋猫的小夫郎倒是显得恬静起来,时不时拿眼睛看着黎源。
  “有话想说?”
  小夫郎又收回目光,黎源便不再问,等吃完饭烧药浴时,他还一副沉得住气的模样,倒是小夫郎欲言又止的样子越发明显。
  帮小夫郎兑好药浴,黎源没有离开,挪来凳子坐在小夫郎身后,哪怕两人赤.裸相对很多次,小夫郎还是紧张地缩在水里。
  黎源帮小夫郎清洗发丝,小夫郎的发质极好,黑黝黝的一捧,显得脸蛋瓜子更小更白。
  揉上皂角薄荷液,从头皮到发尾,一点点揉-搓,直到药水的温度变温他才清洗发丝,洗完后再用棉纱擦到半干包裹起来。
  小夫郎顶着阿拉伯头巾转过身,伏在浴桶边缘垂着眼睛,半晌才望向黎源,“黎哥哥,我是被人害了卖作夫郎,家中并没有遭遇变故。”
  黎源难掩心中震惊,急忙问道,“谁害的你?”
  “应该是我父亲的仇人。”
  小夫郎只说了自己是京城人,旁的便不愿再多说。
  黎源没有窥视别人秘密的意思,得知小夫郎已经甩开仇人,微微松开一口气。
  黎源心中那个担忧再次浮现出来。
  小夫郎不仅有家人,家人还好好生活在京城,那小夫郎会回家吗?
  黎源一时间难以按捺心中的烦闷。
  前面才说会给小夫郎无限的自由,现在便想把他拴在身边哪里也不给去。
  人心终归是贪婪自私的。
  但,黎源脸上露-出慎重之色,“你想回家吗?如果你想……”
  小夫郎却坚决地摇摇头,他转过身背对着黎源,声音里带着无人察觉的低落,“黎哥哥,我不回去,离开家已经快一年,父亲他们定当我凶多吉少,还有……”
  他是世子,父亲唯一的儿子,却做了夫郎。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们戚家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他的姐姐还有太子都将颜面扫地。
  当他死了是最好的结果。
  黎源哪里不知道小夫郎的心结,后世同性相恋且不被世人理解,何况是以女子身份嫁作他人。
  他见小夫郎养得娇气,心知小夫郎在家中地位不低,兴许是最得宠的幺子,即便回家被家人接纳,亲朋好友又如何理解接纳?
  黎源摸了摸小夫郎的头发,“不回去便不回去,但父母养你一场不能让白发人日-日为你揪心,寻个机会写封信告诉对方你还活着,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提,只是这样可能要委屈你。”
  小夫郎突然转身搂住黎源,声音带着哽咽,“黎哥哥,遇见你真是我三生有幸,你是不是山里来的神仙?”
  黎源担心小夫郎再哭又伤着嗓子,半开玩笑说,“可不就是神仙。”
  那晓得小夫郎突然抬-起-头认真看着黎源,“黎哥哥,你不是他。”
  黎源微惊,又很快镇定下来,“何来此言?”
  小夫郎便说,“我知道你不是他,他才不会这般照顾我,我那时候病得沉,但知道些许,拜完堂你再进卧室,就知你不是他。”
  黎源没想到小夫郎观察得如此细微。
  当时原主跟大公鸡拜完堂喝得烂醉,连卧室都走不进去趴在客厅的烂桌子上酣睡,再睁眼就是黎源,不是原主。
  黎源并未打算瞒着小夫郎,只是他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少人有过大梦一场改头换面的,兴许我也是如此。”
  小夫郎摇头,“你们走路的方式不一样。”
  原主走路拖沓懒散,黎源走路轻快利落。
  原主看他的眼神淫.邪作呕,黎哥哥目光清正俊朗,虽然那个时,眼睛里的光也让他害怕,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