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夫郎扯扯黎源衣裳,“我不小。”
  许多十七岁的男孩已经有通房丫鬟,只等成年时迎娶正妻,父亲只有母亲一位发妻,妾是没有的,他没有兄弟,连庶兄弟也没有,自然没有什么旁门左道的途径了解闺房乐事。
  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些许。
  黎源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情绪渐深,“那我们做些不小的男孩该做的事情。”
  果然,小夫郎顿时满脸通红。
  黎源还不放过他,“脸红得这么厉害,是想到什么了?告诉哥哥好不好?”
  小夫郎连连摇头,嘴唇咬出印痕。
  “不要咬,哥哥就亲亲你。”
  “还是……你想哥哥做点别的?”
  小夫郎想反驳,但剩下的话都被吞入腹中。
  黎源也不想这么禽兽,放在后世,那是真可刑的事情。
  但此一时彼一时,怀里软糯的男孩是他的小夫郎,他们有婚书,是合法的,合法的,合法的!
  做什么都行。
  小夫郎紧张到抓着黎源的胳膊,睫毛颤抖得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圆溜溜的眼睛发出猫眼石般漂亮的光泽。
  斑斓的眼瞳似有无数朵烟花齐齐绽放。
  黎源回到小夫郎耳边,哑声问,“你难受吗?”
  那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好半天才落到小夫郎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明白黎源的意思,顿时窘迫得推着眼前精壮的胸膛。
  可他哪里是黎源的对手。
  一向好脾气的黎源牢牢压着小夫郎,只将对方的嘴唇吻到红透,逼着对方看着自己。
  “有什么好害羞,这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又说,“与你成亲前,我未碰过别人,难受时都是靠自己解决,你呢?”
  小夫郎的声音哑哑的,关注点却在其他地方,“你未碰过别人?”那可是村里出名的油痞子,居然没有喝过花酒。
  “没有,你若不信我能忍这么久?”
  有点道理,小夫郎似信非信地看着黎源,“那你现在又……”
  黎源自然不会说他其实不知道怎么做。
  但本能还是会的,他压住小夫郎,缓缓贴上去。
  小夫郎彻底红成清蒸虾,浑身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黎源不正经的笑声偏偏响起,“都说人小鬼大,正是说的你吧,再长两年比哥哥还厉害。”
  小夫郎何曾听过如此孟浪之语,顿时快哭出来,“哥哥,哥哥……”
  黎源也不想逼着他,低声哄道,“就抱抱,你若不舒服告诉哥哥。”
  说着不管不顾将小夫郎抱进怀里。
  小夫郎失.精过,太医看过后开了药,笑眯眯恭喜他长大成人。
  他似懂非懂,只当身体不适才吃药。
  后来也失.精过,次数不算多,太医每次号完脉都说他身体康健,只需多休息,吃的药也是凝神静气的,他便没有再多想。
  直到恐怖欢愉与梦里情形突然重合到一起,小夫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一边推着黎源一边哭起来。
  待到平静下来。
  小夫郎窘迫得不敢看,捂着脸呜呜直哭。
  便听黎源说,“舒服吗?”
  很是稀松平常的语气,小夫郎的哭声止住,糯糯地回答,“舒服。”
  黎源想笑得厉害,强忍住继续诱哄,“哥哥还没舒服,帮帮哥哥?”
  小夫郎红着眼睛问,“怎么帮?”
  黎源从后面抱住小夫郎。
  两人从未这般赤.裸相对过。
  小夫郎恨不得蜷缩成团。
  嘴里发出模糊的啜泣声。
  黎源不欲拖延,握住小夫郎的手。
  待到黎源拿来热水替他清理,小夫郎才缓过神。
  一时间难以形容心中复杂。
  黎源很温柔地照顾他,像一开始照顾病重的他那般。
  月色透过竹帘懒懒而落,小夫郎任由温热的棉纱像月光般轻柔地拂过身躯。
  他带着点鼻音轻声问,“哥哥,我们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实?”
  黎源经过此事,脑子里隐隐对那事有了模糊概念,就像透着一层窗户纸,很快就能窥得真相,自然知道今日事情离夫妻之实差得远。
  他蹲在床边捂着嘴差点笑出声,一双深邃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可爱至极的小夫郎,很是笃定地点点头,“自然是的,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但你不是妻,也是夫,我的小夫郎。”
  小夫郎带着羞答答的笑容缓缓睡去。
  第21章 花园
  夏日浓长,知鸟嘶鸣。
  微风吹拂水面,睡莲缓缓转动。
  时光仿佛被凝固,看不到尽头般美好。
  黎源刷好一面墙,今日墙体任务完成,他深知家园需慢慢建成,不像其他人急吼吼建个房子,外面看着光鲜,内里脏乱贫困。
  拾起工具和青砖,转身走向厨房。
  置物架已经上墙,上面摆满陶罐。
  小夫郎是个细致人,最小的一排摆满香料佐料和果酱,中号存放着各种杂粮,大号则放着最近要吃的粗粮。
  每个陶罐系着小木牌,用漂亮隶书写着名称,最下面是一排泡菜坛,坛体干净,沿水清澈。
  黎源处理墙角的地砖,这里的活路细致麻烦,稍有不留意,地面就会不平整,他校对尺寸,切割出合适的青砖,抹灰粘贴,不多不少,砖缝笔直,地面平整。
  他透过窗户看见院子里忙碌的小夫郎,原先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等吃得差不多他决定清理出来,小夫郎问他要种什么,听说种植花卉植物,顿时把拔园平地的任务抢过去。
  两人闲谈时,黎源发现小夫郎的园艺审美极高,虽然从他的插花水平就能窥得一番,但还是被震惊到。
  等小夫郎兴致勃勃畅想完,他才说道,“小珍珠,哥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小夫郎自知失言,他往昔日常用度大多奢华,其中不乏贵重珍稀,却在黎源面前说不曾用过,他有颗仁厚之心。
  他讪讪笑着,“我胡说的,黎哥哥不要当真。”
  黎源摸摸他的头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既然我们住在山野,不如就地选材,哥哥有想法,却没有你会装扮,不如这样,我只说想种些什么,怎么种,哪些树木又与哪些花草搭配则是你说了算,如何?”
  自然好得很,每次去外面的旱地,小夫郎都会炫些花花草草回来,有一次直接把水芹菜带回来,说是要种在窗台下,然后黎源顶着小夫郎气呼呼的眼神,做了芹菜炒瘦肉,里面加了刚刚泡好的红辣椒,生气的小夫郎炫完三碗饭才不再计较。
  将黄瓜西红柿扒园后,整个院子空荡荡许多,黎源规划好种植物的地方,已经被小夫郎细细翻过一遍,听说要铺一层砾石,就急着想去河床捡。
  “只要三到五公分的砾石。”
  黎源一次只说一句,急得小夫郎差点伸爪子。
  “那要捡到什么时候为止?”
  黎源将最后一块青砖贴进去,厨房地面便算彻底完工,墙面没有打磨刷漆,被烟熏后的墙面又是一种美。
  “你的小伙伴们呢?”黎源问的那些爱缠着小夫郎的孩童。
  “大牛和春狗他们吗?应该在河里禿水。”
  小夫郎瞬间知道该怎么办,果不然,三四天的功夫,一群孩子送来足够多的砾石,全在三到五公分,没有一个偷奸耍滑。
  小夫郎拿出珍藏的番茄酱,让他们涂抹到面包上,一个个吃得喜笑颜开。
  弄完地面,黎源又将家里家外走了一圈,看看什么地方还要再弄,什么地方可以缓缓,然后去担水劈柴,家里用水量大,这些重活黎源不让小夫郎做。
  劈柴时一斧头下去,木头分成两半,然后再劈,一直劈到每根一指长的宽度,半尺长再劈下一根。
  等他回神正好看见小夫郎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劈柴,手里拿着满满一篮筐蔬果也不知道放下。
  “看什么?”
  小夫郎眯眯眼睛,里面崇拜迷恋的神色被挡住,“黎哥哥,为什么你做每样事情都那么好看?”
  黎源不懂。
  小夫郎陶醉地解释,“你劈得柴火整齐划一,几乎一模一样,到后面的柴火兴许达不到这个尺寸,你又会把它们归到一类,还有……”
  他指着码得整整齐齐近乎一面墙高的柴火,“连摆都摆得如此好看,黎哥哥,你究竟还有什么不会?”
  不会弄你,黎源默默瞥了小夫郎一眼。
  坐下时,嘴角荡着笑容,没有哪个男人不爱被夸,他也不是故意如此,可能做得多了就做得漂亮了,按后世一种说法,他多少有点强迫症。
  收拾好地面,黎源接过菜篮子,里面装了半筐空心菜,三根丝瓜,四枚西红柿,一堆毛豆,一些葱和香菜,还有两个甜瓜。
  黎源翻了翻菜篮子,果然在底层发现满满一层朝天椒,黎源微微叹口气,不动声色朝厨房走。